神棍接著道:“這算卦你光有真本事也不行,賺的都是三瓜兩棗,還不夠煙錢呢,你們要跟我學,就像剛才那樣,我猜你們都看到褲衩啥了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張宇也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神棍接著道:“對付那種沒腦子的,就得又哄又詐,摸了也是白摸,稍稍嚇她說運氣不好,她就怕的要命,那就不用你開價,她自己就把大錢拿出來了。”


    我和張宇都漲了見識,才知道原來真的想賺錢,裏麵有這麽多門道。


    神棍畢竟是處事老練,能一眼看穿那個少婦是個沒腦子的人,要換做是我,我肯定不可能一眼就看穿。有些東西不是一學就能學會的,還得多曆練。


    張宇見神棍肯傳授經驗,便急忙道:“大師,我們想拜您為師,不知道您收徒弟嗎?”


    神棍搖頭道:“我從不收徒弟,你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問我就可以,天氣隻要好,我就在這擺攤,找我容易的很。”


    我們沒法勉強,就跟神棍聊了一天,神棍倒是教會我們不少察言觀色和咋呼人的辦法,雖然不傳授我們斷卦的技巧,但這已經很受用了。


    聊著聊著說到了我找工作的事情,我便將我之前麵試工作時說我會算卦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們兩人聽到後都笑的前仰後合。


    神棍道:“要是那家公司是專門聘請預測師的話,你這麽說那就一定能成功。一般的公司多數人都比較難接受這個行業,你在沒摸清楚對方的脾氣之前千萬不能透露,不然起的是反效果。假如你先被錄用了,然後知道領導信任預測術,你再說你會算,給人指點指點,那你肯定會被破格提拔!”


    我連連點頭,自己雖然長得一張成熟的臉,但處事經驗還遠遠的不夠。今日是聽神棍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我又問神棍記不記得之前有個老頭能算人身上有幾根煙幾塊幾毛錢。神棍道:“記得,我就在旁邊看著,感覺像是有托兒,不過就算有,我也不幹涉,都是同行,砸別人的飯碗不好。”


    看來多數人都認為是有托兒,這令我好生失望,苦苦追尋了那麽多天都是一場泡影。


    這一整天下來還是沒有開張,我們早早的收了攤,次日一下班就奔到廣場開始擺攤,才剛坐下沒多久,四五個男的圍到攤前,個個長得凶神惡煞。


    還沒等我開口問他們是不是想算,他們為首的一人就怒目圓睜的喝道:“是誰允許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擺攤的,交場子費了嗎?”


    我一聽這架勢是故意來砸場子的,便急忙給張宇響了下手機。張宇飛奔而來,見對方人多,就又給他那幾個要好的哥們打了電話。


    張宇先笑臉迎著,給那幾個人遞煙,那幾個人也不客氣,接過煙就說道:“快把場子費交了,你們要是事先給我們打個招呼,場子費隻收一半,可你們不懂規矩,現在收全價,1千塊錢!”


    我心裏嘀咕:開什麽玩笑,在這擺了三四天了,還沒開張,這群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的人竟然獅子大開口,擺個地攤都能要人1千塊,比城管還要狠。


    我們當然是不會給的,張宇不停的說好話,講價錢,想以此來拖延時間。


    而我很不屑跟這種人打交道,對方人又多,惹不起,再說張宇雖然叫人了,可那幾個哥們從廠子裏趕到廣場最快的速度要10分鍾,我可不敢保證這群人會有耐性等10分鍾不動手。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走,這群人拉著不放手,說道:“不交別想走,都讓你們白白擺了三四天了,怎麽著,占了便宜就想跑?”


    張宇見對方要來硬的,賠笑臉是不行了,想打架可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必然會吃虧,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機智,猛然大喊一聲:“城管來了,快跑!”


    廣場上的小商小販都變得驚慌不已,不過他們好像都有默契,似乎是沒聽到哨子聲,便都在東張西望的觀察,沒有一個人收攤撤退。


    而那群地痞流氓更是囂張,死死的抓著張宇的衣袖不放,怒罵道:“城管來了也得給老子低頭,你們今天別想走了!”


    這群人一擁而上,我和張宇被他們打到在地,隨身帶的板凳、書籍等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爛。不過幸好大白天的廣場附近有巡警在,見這裏有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便趕了過來。那群人一哄而散,瞬間就跑得沒了影。


    巡警過來問清情況後,也沒為難我們。畢竟他們不是城管,是不會去管我們在這裏擺地攤如何如何的。


    我們兩個都掛了彩,好在傷的都不嚴重。張宇愁眉苦臉的道:“得不償失,看來以後都別想在這塊擺攤了,擺個地攤還要看是誰的地盤,要去拜山頭,這裏也太黑暗了吧!”我說:“之前我就諸多顧慮,咱們還是太嫩,回去還是再想想別的門道吧!”


    那幾個哥們趕來後問發生了什麽事,我們講了一遍,他們中有人認得那群混混,說那群人根本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這件事我們就隻能是當吃了啞巴虧,暫且作罷。


    回去後眾人心情都不好,在廠子一個月就掙那麽點工資,個個都過的緊巴巴的,都對我這事情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沒想到一出師就不利。眾人都破口大罵那幫孫子,張宇覺得有點虧欠我,就說晚上請我到網吧上通宵,算是給我壓壓驚。


    來這打工這麽久了,還沒上過網,我的網癮早犯了,可無奈囊中羞澀,隻能忍著。平日裏都是用手機掛著微信和qq,這廠子沒有無線網,所以流量不敢用,也就不敢怎麽聊天。今天有人請上網,我欣然答應。


    找了一家破舊的、便宜的網吧。晚上,在網吧聊著久違的qq,那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那時,家裏沒有電腦,上網隻能去網吧,而上通宵是最劃算的,5塊錢就能玩一夜。而在白天5塊錢就隻能玩2個半小時。


    雖然我身子還虛弱,熬夜傷神,但這是為了省錢,也給別人省錢(花別人錢我心裏會過意不去)。


    打開qq,先到班級群裏和老同學聊聊,說說彼此都混的如何,問了一通,盡是哀怨聲,都在抱怨如今世道難混、自己生不逢時。


    聊著聊著我突然發現有一個qq名字叫曹磊的,我有幾分驚詫,以前我們班級是有個叫曹磊的,不過這人有一天晚上翻牆跳樓去上網,那家夥特自負,覺得自己有絕活,翻個樓沒啥大問題,結果翻的過程中手沒抓穩,從4樓掉了下去,當場死亡。


    出於好奇,我就在qq上問他:你就是我們班的那個曹磊?


    曹磊:對,就是我!


    我:你不是死了嗎?怎麽人還在上qq號?


    曹磊:我確實是死了,不過我現在又活了!


    我嚇了一跳,這家夥竟然說他能複活,這是在玩遊戲還是信了春哥和曾哥了,能滿血複活接著上qq。


    難不成是鬧鬼了?我有幾分怕,鬧鬼的事情我親身經曆過,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惡作劇。於是我大著膽子給那家夥彈了視頻。那家夥拒絕了,我便不停的彈,一直彈到他受不了,終於接了,此時攝像頭的畫麵出來的人是我們班的班長劉強。


    我:原來是你小子惡作劇,你也不怕那變成鬼的曹磊上來找你,說你冒充他。


    曹磊:怕啥,人都死了還能咋的,我就不信有鬼神。


    我:那你這申請個qq號寫成曹磊的名字是故意惡作劇嚇人還是別的意思?


    曹磊:(壞笑的表情)


    我:你這家夥,提防著點,曹磊肯定有一天上來找你算賬。


    接下來又聊了些閑話,張宇吵著要我跟他一起打遊戲,我就關了qq。張宇要我玩穿越火線,我說:“不會玩,cs倒會,我以前還組建過戰隊,一手帶了三個徒弟,也是曾經輝煌過的人。”


    張宇道:“穿越火線就是模仿cs的,你肯定會玩,陪我玩會過過癮。”我推辭不過隻得答應,往日的種種浮上心頭,內心開始覺得惆悵起來。


    越玩我內心越發的糾結,物是人非的感覺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我便說道:“我困了,想睡一會覺。”


    時間已經是夜裏12點了,張宇知道我身子還正虛弱,就不打擾我,他幫我多拿了幾個椅子,擺成一排做成床讓我睡的舒服些。


    剛睡著沒多久,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我驚得急忙起身,見我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驚慌的大喊著,網管也在旁邊,滿頭大汗的。


    我湊過去一看,隻見那個小夥子的qq號一直閃爍個不停,小夥子就一直大喊大鬧著,網管則在鍵盤上胡亂的按著鍵,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鬼,他們這樣吵嚴重影響我休息了,便湊上前問道:“是機器壞了還是怎麽了?”


    小夥子大喊著:“鬧鬼了,鬧鬼了!”我疑惑起來,剛才我qq上也有這情況,不過卻是有人惡作劇,這個小夥的情況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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