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圖爆炸隻有三秒延遲。


    歡呼聲平息以後,評委們開始發表議論。


    “有毒。”“哪裏有毒?”“這歌唱的,光聽著就有毒。”“哈哈那丫頭跳舞很驚豔啊。”“我覺得不能忍啊。”“怎麽的?”“居然在這祖國花朵的花園裏放毒。”“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真是罪大惡極啊……”“我感覺我中毒了,咋辦,在線等挺急的。”


    除了這些打哈哈的評論,也有一些專業藝術角度的評價,術語晦澀內行此處省略。


    最終打分是不會公布的,以免影響其他人的心態,所以晌瀅5人表演完就下台了。“押撾君,都是熟人,不如支持一下吧?”此時押撾正無語地看著嚼怯到處兜售同款的扇子,而且還真的有不少人買賬。


    文藝學院考試,公開表演隻是第一環節,內容除了歌舞,也可以選擇戲劇。押撾在台下等待晌瀅回來,一邊和怪梁嚼怯欣賞其他組的表演。“晌瀅他們怎麽還沒回來?”押撾看完了三場表演還沒見到晌瀅,忍不住問嚼怯。


    “你不知道麽?文藝學院考試還有筆試呢。”“哈?”“文藝文藝,文化和藝術,當然不能隻有藝術沒有文化。還有一場筆試,考曆史、哲學、心理、考古、文學等人文知識基礎,這些對藝術創作都是很重要的。”


    “原來如此。啊!這樣的話晌瀅豈不是……”押撾第一次開始為晌瀅的考試成績擔憂,以晌瀅那種閱曆,曆史?哲學?那是什麽?可以吃嗎?歡笑中打出GG.


    “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排練的中場休息時間也有討論過這些筆試知識的,應該不至於拉太多分。”“那真是多謝了!晌瀅能考上的話我肯定得請你吃一頓。”“哈哈,應該的,晌瀅的功底很厲害,也給我們的節目加分不少。”


    ……


    10日,魔法學院。


    魔法學院,是玡琬學院曆史上的第一個子院,也是最大的子院,招生最多,占地麵積最大,分院部也最多,曆來受到魔法師公會高度重視。實際上,學院許多導師就是公會高層。魔法學院的錄取有兩條通道。其一,向學院貢獻一部公會未曾收藏的法術或法術物品,評審團會對其創新性進行評估,決定是否錄取貢獻者。如果錄取,則公會直接將貢獻品收入囊中;如果不錄取,則原樣退還。每年魔法師公會都會借招生之名取得不少民間泄露的法術。其二,則是由考官從文庫中隨機選出一本法術技能,交給考生學習一天,根據學習成果評分。考生有一次更換法術的機會。這實際上才是考核選拔真正的人才,拚的是實打實的法術學習能力素質。由於無論是否錄取,考生都能平白取得一門法術,所以考試用的法術一般不會太珍貴。


    “晌瀅,這本《絕望光環》技能書,你就上交給學院好了。”


    看著押撾遞來的卷軸,晌瀅氣鼓鼓道:“押撾哥,你是不相信我的學習能力嘛?”


    “怎麽會呢……”押撾寵溺地摸著晌瀅的腦袋,“其實吧……是我想白學一門法術。”


    “那咱倆一起走學習通道不就好了。”“可是我還有一個目的,我想把絕望光環趁這個機會交給魔法師公會,看看他們能不能想出辦法破解這個技能的副作用。不過晌瀅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學了,總之這個技能我是一定要交上去的。”


    “這樣啊……”晌瀅看向另一邊的怪梁,“怪梁哥,你想學習還是交技能啊?要不這技能給你?”


    “學習。”“太好了!這本技能給你學!”“……”


    ……


    最後還是讓晌瀅交了技能。絕望光環這技能效果雖然還不錯,但副作用也相當酷烈,就這樣坑害毫不知情的怪梁學未免不太厚道。


    技能學習考試,是給每個考生一間單獨的練功房進行修習。押撾仔細閱讀著分配給他的技能卷軸:


    阿木木的憤怒


    被動:你所受的物理傷害減少。


    主動:你大發脾氣,對身旁的單位造成魔法傷害。敵人的普攻在命中你時會使此技能的冷卻時間減少。


    雖然有一次換技能書的機會,但並非學之前才能換,學一半發現不對也可以立刻換掉。押撾不想輕易動用寶貴的機會,還是決定先試試看。


    ……


    又是一個不能濫用的技能啊……押撾哭笑不得地走出考場。技能本身學習很成功,得到了不錯的評分。但是技能運轉中那種不由自主的憤怒險些脫離控製,讓他連帶著放出絕望光環。不難想象,如果憤怒+絕望+合體同時使用,必然會召喚出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姥棕,能不能拿回身體控製權可就難說了。所幸增強身體物理防禦的被動效果可以一直保持,也算有所收獲,為12日的武道學院考試增加了一份勝算。


    11日是神社學院考試,和三人無關,但他們也沒閑著,找了塊空地對練。押撾需要熟悉一下他的新武器聖劍克拉倫特,晌瀅也需要練習炫翼弩的使用,怪梁這次也沒有矯情,揮舞他的大鐮刀和押撾乒乒乓乓。揮灑了一天的汗水,押撾和怪梁之間的一些小隔閡也無聲無息地消融。


    12日,終於輪到了重頭戲——武道學院考試!


    武道考試之所以安排在最後,主要是一天時間實在沒法完成。考試內容很簡單,擂台單挑,敗者淘汰,勝者晉級。錄取的名額是預先訂好的,其中50%將直接根據淘汰賽的名次選拔。另外50%,則由評審團根據實戰表現定奪,以免漏過因為早早遇到對手或是修煉時日尚短而被意外淘汰的天才。這裏麵當然會有權錢交易的運作空間,因此對於沒有背景的一般考生,殺入盡可能高的名次才是保證錄取的穩妥方案。由於打完一場擂台會耗盡體力甚至受傷,每人每天隻能安排一場戰鬥,所以考試實際上要持續好幾天,當然要排在最後了。


    乓!押撾聖劍和一名高大的戰士的長柄雙凹槍對拚,那鬼臉鎧甲縫隙間搖曳著藍色的陰火。“暴走!”戰士的力量猛然加大,押撾聖劍險些脫手飛出。


    “絕望光環!”“恐懼之靈!”


    雙方十分默契地放出光環類技能進行壓製。然而押撾的技能多一個:“阿木木的憤怒!”


    轟!戰士退到擂台邊緣,按照規則如果飛出擂台落地就要判負。“毀滅衝鋒!暗影衝擊!”戰士長槍一揮,召喚一群幽魂騎兵和一道衝擊波,然後帶領騎兵們快速衝鋒壓製過來。那衝擊波避無可避,卻並無殺傷力,而是讓押撾感到一陣恐懼,忍不住要逃跑。


    “逃跑?開什麽玩笑!”絕望光環和阿木木的憤怒疊加之下押撾的情緒悲憤交加,哪裏還顧得上恐懼!“繃帶牽引!”高速衝刺的戰士也無躲避之可能,被繃帶纏住了長槍。押撾被牽引著迅速靠近,掄劍砍下。乓!再次對拚一記。


    “暴走!”“詛咒之觸!”


    戰士又要發力,被押撾搶先捏住槍柄,腐蝕之力爆發,然而戰士的力量也不是蓋的,這一次押撾的聖劍還是被甩脫出去,險些跌出擂台之外。然而押撾本人卻和戰士繃帶糾纏在一起,詛咒之觸連連擊出。戰士的長槍在這種貼身戰中施展不開,又被繃帶扯住拉不開距離,鬼鎧和槍柄上留下一道道綠色的腐朽痕跡,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滾開啊!”戰士惱怒地終於斬斷了繃帶,押撾卻毫不留戀地退開,撿起聖劍再次砍來。“沒用的,暴走!”這暴走技能一次更比一次強,這第三次使用更是力大無窮虎虎生風。咯嚓!料想的一刀劈飛卻並沒有發生,戰士驚愕地看著長槍被一刀兩斷,斷麵處是詛咒之觸留下的綠色腐蝕痕跡。“我認輸!”看著押撾不依不饒又要砍殺上來,戰士慌忙逃下擂台認輸。


    “押撾哥好厲害!”晌瀅交了技能書所以沒參戰,一直在台下觀戰。


    押撾有些疑惑道:“你沒去看怪梁的戰鬥?”


    “嘻嘻,怪梁哥更厲害,早就結束戰鬥回去了。”


    “……行吧。”押撾本來還以為自己贏得幹淨利落,誰知還是輸了怪梁一城。“不過那個戰士……為什麽看著有點眼熟?”


    ……


    “那人被我殺了。”怪梁平淡地向押撾解釋著鐮刀上的血跡。


    “殺了?”押撾一驚,他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沒必要這麽暴力,“有必要麽?大家都是偶遇的考生,沒什麽仇恨吧。”


    “他看出了我的秘密。”


    押撾閉嘴了。怪梁是異族的事,現在隻有押撾知道,那是怪梁的禁忌、底線,絕不容泄露。隻好為這個倒黴鬼默哀三秒鍾。


    13日。


    “得,算我倒黴。”押撾一看清對手是誰,就準備下台認輸了。


    “我建議你不要這麽做。”對麵是一位緋紅色中分劉海長發少女,紮著黑色蝴蝶結,赤紅色的眼睛,如同鎖骨附近鑲嵌的紅寶石一般耀眼;外披赤色連衣裙,荷花碎裙邊,裏麵穿著緊身衣和粉色短裙,紅靴黑絲襪,背負一支多節棍鏈刃長槍。這不是盲熒又是誰!


    “盲熒姐,”押撾求饒道,“我一個鋅畝期的小修士跟您對抗不是嫌命長了麽?話說您怎麽想起來報名玡琬學院了?”


    “嘿嘿,我當然不會對你出殺招。”盲熒笑道,“我報名自然有我的理由。這局你遇到我肯定是要輸的,不過也不能就這麽下場,別忘了還有評委在看著,就這麽認輸你肯定會被淘汰。不如拿出全部實力跟我打一場,讓評委認可你的潛力,也許還有被破格錄取的可能。”


    “也對哦。”押撾恍然,“好吧,那小心了盲熒姐,我最近也有所進步,大意的話就算是您也難免要狼狽一番的哦~”


    “拭目以待。”


    乒乒乓乓……盲熒和上一局的戰士一樣是用槍的,然而她隻是單手持槍便能輕易接下押撾一連串重擊:“押撾,你這樣是沒用的啦~”


    “絕望光環!阿木木的憤怒!”


    “哦?有點意思了。”兩個光環技能疊加之下,盲熒也感到一陣不適,不由自主運起必氣護體。乓!又是一記對拚,這次押撾的劍擊卻是虛晃一招,用柔勁格住槍尖,身形不退反進,右手一掌詛咒之觸,卻對上了盲熒的左掌。“還差得遠呢。”詛咒之觸的綠色幽光在盲熒強悍的必氣摧殘下逐漸黯淡。盲熒右手手腕一翻,槍尖就反壓住押撾的聖劍,轉了一個方向刺向押撾胸口,那力道之大更勝前日戰士的暴走。


    “這就是逃怖期的實力嗎……”押撾在技能影響下徒然悲憤交加。暴走是力量爆發的技能,而盲熒這隻是單純的肉身力量,便讓他感受到更甚於前者的壓力。“不能硬拚!”押撾右手一閃和盲熒的手錯開,抓向槍杆。哧啦~這槍杆上自然也加持著盲熒的必氣,剛一抓住押撾就感到纏滿了繃帶的手掌上一陣絞痛,繃帶的防護顯然支撐不了幾秒。然而他也並不需要很多秒,抓緊槍杆用力一拉,盲熒顯然沒料到押撾突然要奪她的槍,手上一鬆差點滑脫,最後還是抓住了。然而押撾此時飛起一腳已經踢到了盲熒小腹前。“成功了!”押撾感受到了那一腳踢到了實物。以盲熒逃怖期的身體強度,這一腳並不能造成什麽傷害,但是足以將其擊退一小段距離,一推一拉之下,就可以奪下長槍!


    眼看著盲熒右手終究沒能抓住,押撾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感覺右肩被一股巨力擊中。砰!押撾直接被打飛,落在擂台之外告負。盲熒在擂台上,撿起槍,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不錯嘛押撾,居然能奪下我的槍,是有點小瞧你了呢。”


    押撾狼狽地爬起來,鄭重一躬:“多謝盲熒姐指點!”


    “嘿嘿,咱們關係還客套什麽。”


    台下幾名評委指指點點,相視點頭,不知在討論什麽。


    “就你一個人?晌瀅呢?”盲熒東張西望。


    “應該是在看怪梁的戰鬥吧。哦對了,怪梁是我們室友,雖然性子有點冷淡,不過我們關係還算不錯。”“這樣啊。晌瀅沒有參戰嗎?”“她交了技能。”“原來如此。嗯?我找到了,晌瀅在那裏,我們去看看。”


    “押撾哥你來了啊。”晌瀅察覺到押撾,卻沒回頭,而是緊張地看著擂台上的戰鬥。


    “還有我哦~”“盲熒姐!你怎麽會來這裏!”“說來話長。不過告訴你個壞消息,你押撾哥已經被我淘汰了!”“啊,這麽倒黴的嘛……不過遇到盲熒姐的話也實在是沒辦法呢……別說這個了,盲熒姐,押撾哥,你們看看怪梁他能贏嗎?”“哪個是怪梁?”“就是那個紅色鬥篷的帥哥!”


    擂台上,怪梁艱難地握著鐮刀,喘息著,身上紅鬥篷破破爛爛,隱約能看見血跡。“血之領域!”怪梁開出光環技能,一口氣攻上去。


    ……


    “對手太強了,輸得不冤。”盲熒評價道。


    “怪梁哥!”晌瀅第一個衝上去,扶起摔落在擂台外的怪梁,“怎麽樣?要不要去校醫院看看?”


    “沒事。”“那我背你回宿舍吧!”“……謝謝。”


    盲熒看看背著怪梁的晌瀅,又看看押撾,意味深長地一笑。“要吃嗎?”盲熒向怪梁遞上一塊可麗餅。


    “……謝謝。”怪梁沒拒絕,就在晌瀅背上啃餅。


    “拿著。”又給晌瀅一塊華夫餅。


    “啊,謝謝盲熒姐~”


    “押撾?”這次是鯛魚燒。


    “唔,多謝盲熒姐。”


    盲熒自己嘴裏則含了一根Pocky:“啊,還是這大城市裏好,好多好吃的。”


    深夜。


    押撾晌瀅都已入睡,怪梁的床上卻有些動靜。他脫下鬥篷,戴上麵具,走到窗口。月光被陰雲遮罩著,天空異常昏暗,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怪梁從窗口一躍而出,化作一隻蝙蝠,一瞬間飛向天邊不見了蹤影。


    14日。


    “咦,怪梁哥你的傷全都好了?”晌瀅不可思議地看著一晚上就恢複得差不多的怪梁。


    “還好吧。”怪梁還是一如既往冷酷。


    “恢複了也好,我們三個的考試都結束了,今天做什麽好呢?”


    “去看盲熒姐的戰鬥吧。”押撾提議,“今天第三輪了,盲熒姐可能也不會那麽輕鬆過關了。”


    “說的也是。怪梁哥一起吧?”“隨你。”


    “這一次,是個難纏的家夥。”盲熒收起了隨意的表情,啃著蘋果,嚴肅地望著對麵一個一身白袍、手持金色圓頭權杖的小夥子,胸前繪著??形圖案,掛著柔和的笑容向盲熒示意。


    “盲熒姐,那個男生很厲害嗎?”晌瀅關心道。


    “很強,我不一定能贏他。”


    “這樣啊……別怕,我們三個都會給你加油噠!”晌瀅拍拍左右怪梁和押撾,“呐,沒錯吧?”


    上擂台。白袍男子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微笑道:“在下聖光教見習牧師放腫,不知這位姑娘可願透露芳名?”


    “盲熒。”盲熒扔掉蘋果核,長槍平舉,“有什麽話,戰過再說吧!”


    放腫看起來是個法師,盲熒迅速衝刺近身。“旅者的召喚!出來吧,調和之音!”放腫的身邊出現了無數小型靈體,繽紛飛舞,騷擾阻止盲熒靠近。


    “疾風迅雷!”盲熒把長槍拆成幾段,揮舞打散靈體。


    “星界束縛!”放腫發射一束能量彈。


    “縛鎖結界!”盲熒的長槍鎖鏈結成一道牆壁,擋住了能量彈。


    “調和命運!”一道弧光從權杖上蕩漾開來。


    那弧光讓盲熒感受到一絲危機:“赤色幻影!”胸前紅寶石閃亮,場上出現了無數盲熒的虛幻分身,“三段刺擊!”各個分身一齊向放腫發動突擊,難辨真偽。


    放腫卻不閃不避,眼看就要被刺中,調和命運的弧光落地,顯化聖光法陣,瞬間籠罩了所有分身,而放腫則巧妙地正好在法陣之外。被籠罩的分身陷入凝滯狀態,放腫從容閃避,指揮新召喚出的靈體攻擊那些分身。凝滯持續了3秒,各個分身受到靈體的混亂攻擊而被打散,顯出真身也有些狼狽。“星界束縛!”


    能量彈再次攻來,這次盲熒卻不閃不避,長槍指天:“斷罪之刑柱!”


    “什麽!”放腫腳下地麵猛然升起無數必氣凝結的長槍,盡管放腫也有必氣護體,還是被衝擊得一陣氣血翻湧身形不穩。而放棄防禦的盲熒也被星界束縛擊中,跌坐在地,一時間竟爬不起來。“遊神聖壇!”戰場上升起一座治療聖壇,迅速為放腫恢複體力。盲熒見狀也拿出一根冰棒吃了起來,雙方陷入詭異的對峙。


    一分鍾過去,放腫重新舉起了權杖,盲熒也連忙起身迎戰。“看來我確實有些大意了。”放腫微笑道,“星界束縛。”除了能量彈,大量的靈體也全麵來襲。


    盲熒長槍指向放腫:“最後的審判!”長槍上必氣放大,隨著盲熒一起衝向放腫,路遇的靈體全部被輕易擊破彈開。


    放腫卻毫不慌張,“調和之音!”


    弧光蕩漾,盲熒卻無視笑道:“晚了!這個距離,你自己也會被籠罩進去!”


    “那又如何?神奇旅程!”弧光尚未落地,放腫權杖再動,一道傳送帶出現在盲熒麵前。


    “不好!”雖然不知有何詭異,盲熒還是想要改變方向。然而這時弧光落地,光陣展開,盲熒頓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放腫也是如此。然而放腫就這樣一動不動微笑著,看著盲熒身體因慣性一頭衝進了傳送帶中,然後被傳送出了擂台……


    轟!調和之音效果結束,盲熒的必氣長槍爆發,盡管她全力收招,還是有圍觀群眾受傷。當然,她被判負了。


    武道學院考試,後續的比鬥強者輩出,有精彩有慘烈,引來無數談資,這些都跟早早淘汰的押撾一行人無關了。很快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和新生手冊,獲得了長期住宿資格,開始了美好的學院生活。


    11月1日,醫藥學院,新生開學第一課。


    “002號房間……停屍房?”押撾、濞??和怪梁組隊按照新生手冊的指示,早早來到了這間有些陰森的教室。門沒鎖,打開一看,饒是押撾見多識廣,也嚇了一小跳。教室確實是個教室,隻不過每張課桌上都擺了一個水晶棺,裏麵是死狀各異的屍體。這還算好的,教室兩側的櫃子上還擺放著許多透明缸,缸裏浸泡著形態各異但無不惡心的畸胎、腫瘤、斷肢和其它各種正常或病變的組織器官。再一看教室背後,還有不少其它水晶棺堆放著。課桌是一人一桌,怪梁毫不客氣地搶占了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押撾和濞??想了想也坐在第一排兩側。


    第一堂課就上這個陣勢,簡直有種惡意下馬威的感覺。不出所料,陸續趕到的同學們,有些人忍不住尖叫,有些人畏縮不敢進,當然也有熟視無睹的。隨著上課鈴響起,一名白色大波浪卷發的女老師穿著白大褂大踏步走進來:“我就是你們這學期的人體解剖學老師,鯇劓。現在你們的實驗服還沒運到,到了以後每堂課必須穿,否則不準進入教室。那麽我們開始上課,請大家看我演示,如何正確地打開你們眼前的防腐水晶棺……”


    “鯇劓?這名字有點耳熟……”押撾沒多想,開始認真上課。這解剖課是名副其實的解剖,學會基本操作以後老師就會要求和他一起給屍體開刀,辨識各種器官,熟記其位置。


    “解剖時要小心,你們麵前的屍體將會陪你們一個學期,所有的動手課程內容都要在給你們的這具屍體上進行,切壞了就沒了。”老師仿佛直接無視了那些連刀都不敢開的同學。這節課講的是皮膚結構,需要拿刀子割開皮肉觀察,屍體死很久了並不會流血,但還是有些人不敢動手。坐在前排的三人組當然不會有問題,都是殺過活人的會怕死人?濞??還被老師批評過於粗暴破壞了組織結構,怪梁則因其靈巧的手法得到了老師的表揚。


    一堂課下來,“表皮、真皮、毛囊、脂肪、毛細血管……”一大堆概念印象在押撾腦子裏團團轉,如果不是上過課,押撾估計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想到人光是皮膚就有這麽多彎彎繞。


    怪梁的帥氣走到哪裏都受人歡迎,哪怕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停屍房,也有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找到怪梁:“怪梁……同學,能幫幫我嗎?”怪梁沒說話,看著她。


    女孩臉微紅:“那個,我不敢開刀,能幫我切一下,看看那些皮膚結構嗎?”


    “不能。”怪梁毫不客氣,起身便走。


    女孩還想挽留:“可是我……”


    “第一天就這個樣子,我勸你還是早日退學,不要以為治病救人的事隻要一顆聖母心就能辦到。”怪梁難得說了一句長話,拂袖而去。


    “這個課程安排是不是不太合理啊……”押撾喃喃道,“第一天就上屍體解剖,未免有些難為人……”


    “我倒覺得院方是故意的。”濞??嘿嘿笑道,“反正這些學生都交了錢,不如早日下狠手把不成器的家夥來個二輪淘汰,讓他們自暴自棄,學院白白賺錢,還能減輕教師壓力,豈不妙哉?”濞??這番話聲音不小,教室裏許多沒走的人都聽到了,有人醍醐灌頂,暗自握拳;有人神色一黯。不過這些跟押撾都沒有關係了。


    2日,武道學院。


    新生第一課,所有招生聚集在演武場上,聽高擂台上一個皮甲男子訓話。男子身材精悍,嘴唇上方兩撇長胡須,頭發高聳又向一邊偏,臉上掛著囂張的笑容:“小兔崽子們!我是你們的總教官,菩纖!武道學院,以武為尊,大家憑實力說話。不服的盡管上來跟我過招,能贏我,你就是總教官!”


    3秒,無人應答。


    “很好!看來你們都很有自知之明。我們武者,就是要囂張,就是要悍不畏死,但這不是說讓你去送死,要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你們既然認可我的實力,那我就給你們說說,你們在武道學院將如何學習。我們武道學院分五個院部,內功部、體術部、器械部、野戰部、軍陣部,每個院部的學習內容可以顧名思義,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可以泛泛,也可以專精。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不要浪費年華,而能充分利用學院的資源,成長成一名強大,或者至少有強大潛能的武者。”


    內功有燎嶄的傳承,野戰和軍陣暫時沒什麽用,押撾決定專精學體術和器械。


    ……


    顛沛流離的押撾晌瀅總算得以在玡琬學院的象牙塔庇護下,安心度過了2年平靜的學院生活。在魔法師公會的領導下,焊頷共和國國力鼎盛,政局穩定,和人族大多數地區兵荒馬亂的世態形成鮮明對比。偶爾也接到教國發布的一些任務,大多是要求押撾回傳學院的種種資料。押撾所能接觸到的可以說是人族最先進的魔法、武技和醫藥學問,相比之下落後不少的先腹教國對此當然是垂涎欲滴。


    ……


    12977年,7月1日。


    “這裏,就是珋崇城的地下世界嗎!”一個戴著鬼首般若麵具的年輕男子看著眼前的熙攘人流。這裏暗無天日,隻有魔法燈點綴。每個人都戴著各式各樣的套頭麵具。


    身旁一位咒怨貞子麵具的老者回道:“是的,少爺。這裏是珋崇城繁華表麵之下的黑暗麵,充滿了無法無天的暴力和欺騙,請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瀏覽著路邊一家家店鋪,青年大開眼界:“毒品?軍火?偽造證件?幼女妓院!天哪,這裏是天堂嗎?”各種平時見不得光的、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生意在這裏隨處可見,殺手公會的網點在這裏無需任何偽裝,甚至還在門口懸掛了幾具衣著華麗的權貴屍首,以炫耀他們的手眼通天。包括毒品軍火在內的各種違禁商品在這裏公開明碼標價,站街女中不乏外表粉雕玉琢實則身經百戰的小蘿莉。角落裏隨處可見各種死因的屍體,甚至還有懸掛的充滿仇恨的標語:天滅焊頷共和國!魔法師公會不得好死!


    看著眼神鋥亮的青年,老者肅聲道:“少爺要小心,這裏雖然有很多……特殊生意,但他們都沒有什麽誠信可言,假冒偽劣無處不在,坑蒙拐騙偷各安天命,甚至還有共和國特工在這裏臥底,假裝經營非法產業實際上是釣魚執法……”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才帶你來不是麽。”青年對此毫不在意,仿佛有這名老者在身旁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打發走了幾波邪教分子的傳單後,兩人麵前是一座龐大的圓形建築。買了門票,一名工作人員介紹道:“歡迎來到珋崇城最大的地下競鬥場。這裏有人人鬥、人獸鬥、獸獸鬥等各種精彩表演,雙方不罷手則戰鬥不結束,沒有和諧,淋漓盡致。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在觀眾席上的侍者有三種:黑衣侍者負責安保,驅逐擾亂分子;白衣侍者負責一般服務;花衣侍者則提供包括性服務在內的各種服務。請不要對黑衣和白衣侍者提出過分要求,否則後果自負~”


    乒乓乒乓乒!擂台上兩名女騎士正在生死相搏,招招見殺。唰!紅發女騎士被銀發女騎士抓住破綻一劍斬落馬下。“結束了!”銀發女騎士傲然道,策馬跨過紅發女騎士的身體,馬糞落在她臉上以示侮辱,高舉長劍,接受觀眾們的喝彩。


    “媽的,遣涉那婊子居然會輸!”前排的鬼麵青年把手中酒杯摔個粉碎,醉醺醺罵道,“老子的十萬就這麽賠光了!”


    “這位先生請注意儀態。”一名白色女仆裝侍女走來,一邊提醒,一邊清掃著酒杯碎片。


    “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侍女來教訓我了!”青年大怒,不過定睛瞧見了女仆那誘人的圓潤的白絲美腿,雖然戴著二郎君神麵具看不到臉,還是起了色心,伸手朝著侍女挺翹的屁股摸去,“身材還不錯,過來給本大爺伺候舒服了,就原諒你的無禮。”


    “想死直說啊。”


    晌瀅冷眼一刮,順手掄起掃帚砸向青年的腦袋,卻在半道被老者截住了:“我家少爺第一次來,缺乏管教,還請姑娘高抬貴手。”


    “老頭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一聽這話青年就不樂意了,“快把這丫頭給老子抓起來!”


    “怎麽回事!”一身黑衣、戴著喪屍老人頭麵具的押撾趕到現場,一看晌瀅和人打起來,問都不問直接道:“二位是賠禮道歉還是自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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