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見,小冰已經弄了個臨時洞府,看到眾人和小小冰又是一番歡騰。報描和小冰認識了一下,相處融洽。“都坐穩了?小冰,出發!”汕闖一聲令下,小冰騰空而起,向天邊飛去。


    18分鍾,冒險團接近了鱖畦軍政府領域的符準城。符準城由軍政府直轄,距離首都慚房城10㎞,始建於90年前,人口約5萬。


    放眼望去,六人就產生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放眼望去,竟有?以上的人都穿著先腹教徒的服裝。“這鱖畦軍政府基本上被先腹教控製了啊。”押撾驚歎道。


    來到門口,兩名先腹教衛兵擋住了他們:“異族不得入內!”充滿敵意地盯著報描。


    報描低下頭:“那……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們。”轉身欲走。


    “回來。”汕闖拉住了他,對衛兵道:“他是我們的隊友,不是什麽敵人,為什麽不讓進?”


    這時第三個衛兵出現了:“我先腹教向來以排除異族為己任,人族要是膽敢包庇異族,也是敵人!”三人亮出兵器逼上來。


    “這先腹教搞什麽鬼!”執型嘟囔著,和隊友一起戰備。見狀又出現了第四個衛兵,衛兵人數雖少,但隻是現在,一旦打起來,可不會一直隻有這四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引起了一些圍觀。


    突然,眾人腳下一晃!


    轟!


    大地震顫,不是一下,而是連續不斷的。高聳的城牆頓時搖搖欲墜,許多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城頭上有一名衛兵摔了下來,頭朝下,落地就一動不動了。


    “是地震!”押撾第一個反應過來,“快,遠離城牆!”於是人們陷入驚慌,四散奔逃,城門處的人瘋狂外逃。


    天災麵前,衛兵們卻高喊:“異族受死!”追殺過來。


    “靠,神經病啊!”執型大罵,然而這種時候不敢硬拚,隻能逃跑:城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下來!


    轟隆轟隆喀拉喀拉!


    大地震毫無衰退之勢,反而愈演愈烈。地麵開始出現深不可測的裂縫,許多人倒黴地摔了下去,包括一名追兵。城牆化作碎石砸下來,許多人倒黴地被砸死,包括一名追兵。人們摩肩接踵互相推搡,許多人倒黴地被踩死,包括一名追兵。


    在人群中左衝右突,躲避地上的裂縫,衝到了小冰棲息的山附近。山已經開始崩塌,小冰已經驚飛而起。汕闖一團火球炸毀一塊迎麵而來的巨石:“小冰!這裏!”小冰聞聲呼嘯而來,六人手忙腳亂爬上去,小冰騰飛而起。


    小冰在高空盤旋。黴蒂往下一看:“天哪!”地麵上萬民奔逃,山崩地裂,城傾樓摧。驚叫聲與崩壞聲交相輝映。城內來不及逃出的居民們亂作一團,然後被突然倒塌下來的一塊碎片砸成肉醬。虔誠的信徒們高呼凰墾之名,然後被突然倒塌下來的一塊碎片砸成肉醬。衣著華麗的達官貴人們在家丁的保護下逃跑,然後被突然倒塌下來的一塊碎片砸成肉醬。無論身份、地位、信仰,在地震麵前都是平等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僅限於修為,生命都隻有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地震漸漸平息。下麵已經是一片破敗,城池早已不複存在,地麵裂開的巨口將其徹底吞噬,無數人墜入深淵,無數人被崩塌的山石砸死,逃出生天的隻是少數。


    六人降落。地形已經完全被破壞了,深不可測的裂口並不死寂,而是連綿不絕地冒出白煙,看著更加詭異。“咳咳!”押撾站在裂縫邊往裏看,頓時被濃煙嗆得連連咳嗽,“這是什麽煙?”


    喬餐看著押撾:“你最好離那裏遠點,一會說不定……”


    轟隆隆!


    大地毫無征兆地再次劇震起來,裂縫邊的押撾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會有餘震……”喬餐這才說完。


    “押撾!”汕闖想要追上去。


    喬餐拉住她:“危險!”


    餘震不過幾秒。“怎麽辦,我們得去救他啊!”汕闖看著喬餐急道。


    “我也很著急,但是現在隨時可能發生餘震,至少要等到晚上,徹底平靜下來才行,不然不僅救不了押撾,還會把我們自己栽進去!一會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有餘震,我們先找個安全地方。”汕闖隻得聽話。


    “這樣下去會摔死的!”押撾大急,“繃帶牽引!”繃帶纏係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墜勢一緩。然而那塊石頭很快也脫落下來,繼續下墜。“繃帶牽引!”這一次又鉤掛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然而那塊石頭過於鋒利,把繃帶劃破了,繼續下墜。“繃帶牽引!”這一次總算牢牢掛住了,這塊石頭看起來很結實,押撾順著繃帶爬了上去。然而還沒喘口氣,轟隆隆!餘震又發生了,石頭雖然結實,也抵擋不了餘震的力量,再次崩斷下墜。還好這次已經接近底部,沒有摔多遠就到底了。“呃啊!”為了緩衝,押撾落地時還打了幾個滾,但是地麵並不平坦,而是充滿棱角,盡管緩衝,還是渾身生疼。不僅僅是摔得,地麵上更是滾燙無比。押撾忙爬起來,周圍熾熱的濃煙滾滾,伸手不見五指。冒出濃煙的是通向更深地底的裂縫,隱隱有火光閃耀。“不會是地下的煤礦被岩漿點著了吧。”押撾用繃帶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挪動探索,因為能見度很低,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墜入裂縫,那可就有死無生了。


    “得找個下窄上寬的地方爬上去才行啊。”押撾暗道,隨便朝著一個通道走去。


    “救我……”深處傳來一聲呼救,似乎是一名少女。


    押撾一聽,還有幸存者!想來自己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死,有人活著也不算奇怪。“先把她救出來,一起想辦法出去吧。”押撾朝著黑暗走去。噗,押撾腳下踩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押撾運足目力看去,赫然是一名青年的屍體,頭部已經摔得血肉模糊,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手裏卻還緊緊捧著??形徽章——那是先腹教的信物,可惜神明也沒能救下他。“安息吧。”押撾沒有工夫埋葬他,隻能嘟囔一句,繼續往前走,一路上也見到不少或完整或殘缺的屍體。有平民,有官商,有乞丐,有男女,有老少,也有士兵,基本上都是摔死砸死的,碎石廢墟下不知道還掩埋著多少。


    “救我……”這次的呼救聲就在耳邊,是一位大叔,他下半身被牢牢壓在石頭下麵,左臂已經折斷,鮮血已經幹了,天知道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押撾想了想,還是決定救人。


    轟隆隆!


    “還沒結束嗎!”押撾立刻警覺,果然又是一陣落石,押撾腳下的地麵又裂開了更深的縫隙,滾燙的濃煙帶著火星噴薄而出,被押撾險險躲開。等平息下來,地形已經大變,之前那位大叔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又被埋在哪個角落,或是墜入深淵,總之凶多吉少了。


    “有人嗎……”聽聲音又是之前那位少女,看起來她幸運地挺過了餘震。


    押撾忍不住回應道:“堅持住,我來了!”


    押撾順著聲音方向摸索過去。這裏有一處陽光透進來,濃煙也稀疏一些,目光所及之處,根本沒有什麽通道,到處都是崎嶇崢嶸的碎石土塊。“救救我……”少女的呼喚聲似乎稍微近了些。


    “看來方向沒錯。”押撾暗自思索,觀察前方的土石縫隙,考慮如何穿過。稀裏嘩啦崆嚨垮落,前麵石牆之後是一陣響動,由遠及近。“這聲音……是個體積很大的家夥啊!”押撾聽著不對,趕緊找了個石縫躲進去,小心觀察。果然不一會,一個龐然大物破石而出,那是一個長相奇特的怪物,身體臃腫綿長,看起來像條蛇,可偏偏長著一張尖嘴,又像鳥。這碩大的尖嘴蛇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在碎石堆裏穿行。“輕而易舉地破壞地形,這怪物力氣不小啊。”押撾小心地控製呼吸聲,免得被發現。


    就在即將經過押撾藏身之處的時候,尖嘴蛇頓了一下。


    押撾心提到了嗓子眼。


    尖嘴蛇張開大嘴,叼起了一具屍體。押撾鬆了口氣,卻不敢呼出來,這時他離蛇頭不過一米,萬一被發現就很麻煩了。這尖嘴大蛇一身怪力,戰鬥力未知,還是不要起衝突為好。


    還好大蛇似乎沒有發現他,開始啄食那具屍體。押撾一看,這不正是剛才那位大叔麽!此時他的頭顱已經被巨石碾碎,正被尖嘴蛇大快朵頤,死狀極為淒慘。押撾在一旁看著,雖然跟他非親非故,還是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就這樣押撾緊張萬分地看著尖嘴蛇吃完了大叔,肥碩的肚皮似乎又膨脹了一些,這才施施然遊離開來。看大蛇走遠,押撾才敢深呼吸,繼續前進。這大蛇遊過的通路倒是給押撾提供了不少便利,許多堅硬的石牆都被撞開了,一路暢通無阻。“救命……”少女的呼喚聲越來越近,可惜押撾這次卻不敢回答,萬一把尖嘴蛇吸引過來就不好玩了。


    穿過一個洞口,押撾環顧四周,震驚萬分。“竟有這種地方!”


    這是一個龐大的洞窟,沒有絲毫煙火氣息,寬闊高大。頂上沒有陽光,但洞壁上卻嵌滿了熒光石,閃閃發光,起到些許照明作用。正中央是一個戲劇性的景觀——古老的城堡土丘和保留下來的廢墟。讓建築深植於土地,而且讓第五立麵——幾何三角分割的綠色屋頂——成為建築主要特色的正是基地本身。建築是一個整體的混凝土結構,直接暴露在外部。大部分的房間在平麵上仍然是矩形的——外露混凝土的戲劇性天花板和變化的窗形創造出驚人的多樣性和空間的獨特性。屋頂的造型不但帶來了保護和安全感,而且讓豐富多樣的自然光束通過不同的開口照射進大堂,走廊以及所有的房間,而在夜晚從外部看起來建築像是神秘地閃耀著。首層一個溫馨的內部庭院把光線帶到一些離表麵較遠的房間。建築周圍的景觀,包括混凝土和綠色表麵,都延續著在屋頂使用的幾何圖形要素,有一種讓人驚奇的雕塑感,並且每個細節都帶有藝術感。建築成為了現有誇張造型景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進一步拓展人們的想象。盡管麵積多達六千平方米,建築還能讓人感到人性化和賓至如歸。


    “救我……”少女的聲音從建築內部傳出。


    “怎麽回事!”押撾感覺到不對勁了,如果說這是一處被曆史掩埋的遺跡,怎麽會有活人在裏麵呼救呢?要麽是這棟建築有古怪,要麽是有幸存者誤入進去,遭遇了危險!


    “??????嚫”一串複雜難明的咆哮聲,一個壯碩的身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那是一個獸首人身的怪物,身披戰甲,鋒利的手爪上捏著一根粗大的木棒,怒吼著衝向押撾。


    “還是逃不過麽!”押撾也不打算退避了,“繃帶牽引!”押撾身上的繃帶四散而出,仿佛無數隻觸手,交織連接成了一個簡易的陣地。押撾可以自由地利用繃帶移動,或者限製敵人,這正是他當初看上這個技能的原因。怪物揮棒打來。“繃帶牽引!”押撾左手投出粘稠的繃帶粘在怪物身上,用力將自己瞬間拉過去,右手已然變綠。“哈!”怪物一棒打在柔軟的繃帶上,腹部卻被押撾一掌擊中,詛咒之觸開始瓦解他的防禦。“好的!”押撾得手,拉住後退的怪物要補刀,卻感覺後背一涼。“糟了!”押撾回頭一看,之前的尖嘴大蛇不知何時逼近了他的身後,尖銳的大嘴攻擊過來,避無可避,背後被狠狠啄了一下,押撾一個踉蹌,卻正好跌步到了被拉過來的怪物麵前。


    怪物獰笑,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麹?”,揮棒又是一砸。


    “咳啊!”這一下差點把押撾砸暈過去,這要是暈了可就完了。“喝啊!”眼看怪物又要揮棒,押撾忍住眩暈一拽繃帶,自己讓開,反手印向怪物背部,怪物下一棒正中尖嘴蛇腦袋。嘭!


    一聲悶響,尖嘴大蛇頭破血流,“????涋??庣”發出一串難聽的怪叫,肥胖的蛇身神經錯亂般扭動了一會,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失手打死了同伴,怪物不由一愣,押撾趁機繃帶纏繞將其五花大綁,暫時將其製住了。


    “呃啊——”又是一陣眩暈和虛弱感,剛才挨的那兩下恐怕是受了些內傷,押撾感覺身體有些發虛。怪物拚命掙紮著,力量很大。“撐不住了麽……”押撾現在使不出太大力氣,本來他對自己在冒險團的定位是個輔助角色,現在要單幹,發現自己攻擊力不足啊,明明製住了敵人,卻無奈於其皮糙肉厚。


    但押撾並非束手無策。“磷蓉哥……要用那個了嗎……”押撾從身上一處隱秘的角落,抽出了一根三棱軍刺。


    這是磷蓉在他10歲生日那年送給他的禮物。“押撾,記住,這是你的殺手鐧,不要輕易示人,要用在最危急的時候,它的威力絕對會讓你驚訝。”磷蓉是這樣說的。


    押撾打量著這根黑柄銀刃的三棱軍刺,刀刃造型很奇怪,細長的三棱看起來十分纖弱,他混跡軍隊這些年沒見到這樣的兵器,也沒見過冒險者或是魔法師工會有這樣的造型。雖然相信磷蓉,但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緊張。“沒時間猶豫了!”押撾抓住軍刺狠狠刺向怪物後心。


    噗嗤。


    押撾驚愕了,竟然沒有感覺到什麽阻力!


    反而是怪物身體劇震,痛苦咆哮:“????????秎????????”押撾嚇了一跳,連忙抽出軍刺,同樣毫無阻力,那傷口卻憑空擴大了幾分,鮮血湧流不止,怪物痛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搏命掙紮,仿佛忍受著地獄般的折磨。繃帶早就掙開了,押撾卻無暇顧及,勉強坐在地上,強行保持清醒,深呼吸,運功壓製體內傷勢。這次頗有些傷筋動骨了,要想徹底恢複怎麽也得躺上幾天。怪物雖然掙開束縛,可是根本無力攻擊押撾,而是在痛苦折磨中咆哮聲越發微弱,最後死去。


    幾分鍾後,押撾勉強緩過一口氣來。拿出軍刺打量著,鮮血根本無法附著,甩一甩就滑落了,刺刃再次恢複了光潔。“這三棱軍刺……居然這麽可怕!”押撾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被這家夥刺一下,能不能活得下來。來到死透了的怪物身邊,剝開傷口,端的是觸目驚心。那傷口不僅深,而且分割了筋肉,愈合困難,血流不止。即使沒有刺中要害,也可能因為難以止血而斃命,至於伴隨的無盡痛苦自不必說。“好狠毒……”押撾現在想想,僅僅一下就如此重創,而當時無論刺入還是拔出都毫無阻滯,實戰時肯定不會隻刺一下,這多道傷口一起,對方斷無幸存之理。“磷蓉哥,你說得對,這種武器,一定要收好,不能濫用啊……”押撾小心收好軍刺,決定非危機時刻絕不輕易動用了。


    押撾又去查看那尖嘴蛇。本來他還擔心一棒不能斃命,結果這尖嘴蛇竟是外強中幹,這會屍體都涼了。押撾找來一個鋒利的石塊,劃開了尖嘴蛇膨脹的肚皮,內髒腸子都流了出來,胃腸尤其鼓脹,看來最近吃了不少東西。劃開一看,大多是一些人類的筋肉內髒,此時已經被消化得難以分辨。“這次大地震,害死不少人,倒是便宜它了。可惜最後得意忘形,還是落得一場空啊。”押撾感慨。繼續向下剝,押撾看到了幾個又大又圓的東西,摸一摸,有的軟有的硬,還有些許溫度。“這是……蛋?”押撾回想,這倒也合情理,孕婦一般食量較大。“我這是跟蛋有緣麽……”押撾想起當初也是自己發現的小冰的蛋,有些自嘲。


    押撾抱起最硬的一個蛋,擦幹上麵的粘液,眼神複雜,喃喃道:“抱歉害死了你媽媽,雖然是她先動手的,但是那終究不是你的錯。以後就跟我走吧,希望你能好好長大,不要像我一樣……”想起自己的身世,押撾抹了抹眼眶。看著餘下的蛋,悠悠歎息一聲。他沒法全部帶走,就算能,這些尚未發育成熟就過早離開了母體的蛋也注定夭折。


    “救救我……”少女還在呼喚著,聲音微弱了一些。押撾想了想,還是覺得救人要緊,向中央建築的大門走去。剛到門口,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尖嘴蛇自己不可能產蛋的啊,她應該還有個丈夫……”押撾頓時感覺一陣危機,如果還有一條尖嘴蛇隱藏在暗處,隨時可能襲擊他,這也太危險了吧!而且還說不定就在這建築物裏,它對這建築的內部構造了解肯定超過自己,會讓自己非常被動。


    “救……我……”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押撾一咬牙,“怕什麽!萬一遇到了就把蛋還給他,讓他有所顧忌。這樣還不行那就拚了!怎麽能因為臆測的危險而見死不救呢!”押撾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傳說中,國王的女兒仍然住在物剩城堡的土丘之下,等待著命中注定的唯一把她帶回原來的世界……同時,一個巫師來到另一邊,讓土地升空,從此每個小孩都可以來到這個自由的空間成長得高大,聰明而且與眾不同。巫師把鉛筆插到地下。青少年們都到此並爬到高處展示他們的優秀作品。讓翀旅的紳士們都來敬佩吧!”


    這段話鐫刻在門口左牆上。


    “這是什麽意思?國王的女兒?莫非就是她?”押撾浮想聯翩,“如果我去救她,我就成了‘命中注定的唯一’?”一切都隻是猜測,押撾勉強記下這段話,繼續前進。


    走廊和房間設計得十分華麗。圓環、旋渦與網狀的極坐標亮紋整體裝裱著屋頂、地麵和牆壁,行走其中仿佛在次元通道中穿梭。押撾小心防備著可能的突襲,但什麽都沒有發生。很快,押撾就發現,這座建築的設計十分簡單,就是一個圓環通道結構,有一個門通向中央區,周圍一圈都是簡單的走廊。門是鎖死的,堅固而沉重,很難強行破開。旁邊有一個奇怪的裝置,上麵標示著“急速充電器”,有許多指示燈、顯示屏、儀表和開關。押撾可沒見過這種東西,從一開始用繃帶小心試探,到直接用手摸,再到輕輕敲打,都沒有任何反應。“不如拆開看看吧,看起來也不是很堅固。”押撾開始試圖尋找一些機關。


    啪嗒。一聲脆響,押撾無意間按下了一個開關。霎時,劇變突生!之前熄滅的指示燈亮了起來,顯示屏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尖銳的警報聲響起。“壞了!”押撾嚇了一大跳,迅速後退,想要逃出這裏,卻發現進來的門已經打不開了。“該死!”押撾拳打腳踢,也無濟於事。這樣還沒結束,突然腳下一震,傳來機械傳動的聲音,押撾隻覺身體一沉。“這是在……上升?”押撾找到一處透亮的縫隙往外看,果然整座建築正在緩緩上升。“等等!”押撾來到門口,看著那段文字:“一個巫師來到另一邊,讓土地升空……”“原來是這個意思……”押撾明白了一些,“我並沒看見公主,而是讓土地升空了,那麽我就是巫師?那誰救公主呢?每個小孩是誰?成長又是什麽意思?鉛筆插到地下?”無盡的疑問環繞著押撾。


    突然,房頂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整棟建築開始劇烈震蕩。“碰到洞頂了嗎……”押撾小心保護著蛇蛋。下方的衝頂力量極其巨大,洞頂開始被破開,看來是要鑽出地麵。想到這裏,押撾突然明白了:“如果鑽出地麵,必然會引起外人圍觀和探索……這些外人,就是,小孩?也就是說,必須要有外人進來,觸發某個條件,我這裏才會出現‘鉛筆’咯?但是這些小孩的成長又是什麽意思?”


    地麵上,蹈腫冒險團眾人正在等待餘震平息。果不其然,隨後又發生了兩次餘震。“押撾他能行嗎?”汕闖憂心忡忡,可是沒有人能安慰她。過了一段時間,沒有餘震了,汕闖忍不住:“出發,去救押撾!”話音未落,大地再震。“怎麽這樣!”汕闖急壞了,押撾掉下去生死未知,又來了三次餘震!


    “這次不一樣。”喬餐忽然指著遠處。確實,這次不再是地底深處發出的震波,而是不遠處的地表。那裏大地突然隆起,震蕩,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築破土而出,隨後就安靜下來,沒了動靜。


    “怎麽回事,那是什麽!”黴蒂忍不住問道。


    但汕闖沒有心情考慮:“不管它,既然不是餘震,先把押撾救出來要緊!”於是五人找出繩索潛入地縫。然而一路上隻看到屍體,沒有押撾的蹤跡——都被餘震抹殺了,此前押撾和尖嘴蛇等闖出來的通道也已經被震塌的土石掩埋,根本無從尋找了,一番搜救一無所獲,隻能重新回到地表。“怎麽辦!”汕闖心情低落,身為團長,白白丟失了一名團員卻無計可施。


    喬餐:“去看看那座建築吧,離得這麽近,說不定會有線索。”


    “嗯。”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


    外表平靜了,押撾在內部卻並不平靜。雖然整體上沒有什麽動靜,但是中央區傳來此起彼伏的機械傳動聲、摩擦聲、風聲,仿佛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正在緩緩蘇醒。急速充電器上已經布滿了高壓電,押撾根本不能靠近,隻能遠遠看著指示燈閃爍,顯示屏上各種符號圖形刷屏。通向中央區的門縫出現了一些響動,但仍然沒有開啟的意思。走廊裏原本昏暗的照明開始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突然,押撾發現房頂變得透明了,顯示出上層赫然是一個龐大的迷宮。走廊裏隻是迷宮的外圍,主體還在中央區。押撾思忖:“外來的人看到這裏,必然會當作一處藏寶遺跡,進入這個迷宮探險。但我卻被困在這個走廊裏,等著他們‘成長得高大,聰明而且與眾不同’,然後才能得到‘鉛筆’?不對!”押撾突然想到,“成長,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從小孩到青年,怎麽都得十幾年,這麽長時間把我困在這,我早就饑渴而死了!恐怕,不會這麽簡單啊……呃,千萬別真這麽簡單,讓我在這傻等著啊,這遺跡的設計師應該不會這麽智障吧。不過過了這麽久,說不定有什麽關鍵地方年久失修,那可就不好說了啊……”


    地麵上,蹈腫五人繞著這座奇特建築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可以進入的地方,所有的門都是鎖死的。外殼還有繁複的禁製陣法,以五人修為,強攻不僅不能奏效,反而會受傷。就這樣折騰到晚上,五人束手無策。


    “走吧。”汕闖有些心灰意冷。“對不起,浪費大家真麽長時間,還是什麽都沒辦成。”


    “沒事,團長,”執行笑道,“看到團長你對團員這麽上心,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啊團長,”黴蒂也勸解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仍然找不到他,隻能相信押撾兄弟福大命大了。”


    汕闖抬起頭:“是啊,隻能這樣了。押撾,對不起了,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耗在這裏……”


    是夜,五人匆匆離開了這裏,離開很遠很遠,仿佛在逃避著什麽。


    “這麽久沒有找到我,估計他們已經離開了吧。”第二天早上押撾醒來,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為了防止萬一,盡可能節省有限的幹糧,還要保存體力。看著懷裏的蛇蛋,押撾也是心情複雜。“對不起,又把你帶入了危險,當時應該把你留在外麵的……”隨後他莫名想到,如果幹糧吃完了,自己餓到極點,那能吃的就隻剩下……“不,絕對不能這樣!”押撾不敢再想下去了。


    建築外已經聚集了三批人,其中一批正是鱖畦軍團。鱖畦軍政府的首都慚房城就在20㎞外,而且更靠近震中,整座城此時已經被夷為平地。訓練有素的1200人駐城軍隊此時也有些灰頭土臉,平民百姓的死傷隻能憑空想象了。領兵的營長是一名深灰色頭發亮灰翠色眼睛的老婦,穿著鱖畦軍團的深灰翠色??印花軍裝,正在跟另一批衣服帶有??形圖案的人交涉。“我們軍團前來抗震救災,你們岸梁黨這時候過來,莫非是來幫忙的?”


    這批岸梁黨徒首領正是之前的鋼鐵俠麵具男人:“抗震救災?嗬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麽強的地震,絕不會隻局限在你們境內。就算我們不來,很快你們周邊各方也會插手,你們現在不過就是想先行一步盡可能奪取這遺跡內的寶物罷了。不巧我岸梁黨正好也在附近,當然要分一杯羹。”說話間一身必氣已經湧動起來,展示著其高深修為。老婦變色,這批黨徒人數不多,但看起來個個身手不凡,如果打起來隻會讓旁人漁翁得利。


    這時第三批人插話了,他們是附近聚集過來的冒險者,沒什麽組織,但是恰好目標一致,那就是爭取進入遺跡的權利:“你們兩家想要瓜分寶藏,我們可不會答應!”


    “沒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不讓我們進去,你們也別想安心查探!”


    麵具男見狀順勢朗聲道:“各位不必緊張,我們岸梁黨主張自由平等,我們隻是反對鱖畦軍團獨占,不反對諸位各憑本事尋找機緣。”又看向老婦:“貴軍團莫非要違抗民意嗎?”


    老婦深深看了他一眼,可是對方戴著麵具什麽也看不出來,再這樣下去兩麵受敵必敗無疑,隻能服軟:“怎麽會呢,既然各位都要求分享,那便各憑本事吧。全軍前進!”話音未落,冒險者人群一哄而散,岸梁黨不緊不慢,各自開始逼近遺跡了。鱖畦軍團也是毫不落後,一名士兵率先來到門前,前後左右推拉,無濟於事。一名岸梁黨徒比較暴力,掄起大錘就砸。誰料門上光紋湧動,轟啪!電光一閃,黨徒被彈飛,錘頭已經扭曲變形。一旁的士兵連忙後退,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動粗。


    一天到晚,無論他們采用何種手段,都無法攻入遺跡。防護禁製不僅局限於建築本體,還波及到了周圍的土石,連挖掘都會被反傷。到黃昏時分,許多冒險者已經散去,但是更多冒險者聚集而來。有組織的勢力又多了一方,那就是鱖畦軍團西鄰的蜢曉公會。為首的是一名婦人,淺粉色頭發深灰色眼睛,玫紅色??印花運動T恤,黑色速幹褲,月色低幫徒步鞋。此時她有些驚訝:“怎麽,你們耗了一天也沒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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