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士氣高昂為時過早,釋甕山非常遙遠,不是一天能到的。磷蓉、嗆綽、路霞都隨軍出征,粟綠則自己要求鎮守估炔城。畢竟一支軍隊不能隻有武裝部隊,後勤保障也是很重要的。


    當晚軍隊在路上駐紮休息。為了保證士氣,磷蓉組織了一場聯歡——這對很多普通士兵來說,很可能是一生最後一次。盡管磷蓉信心滿滿,但戰爭就是戰爭,沒有傷亡基本是妄想。磷蓉當然不擔心這支鐵血部隊會怕死,但是多多鼓勵一下總是好的。他站在士兵們中央,說道:“今天我給大家唱首歌,以後就作為咱們磷蓉軍團正式的軍歌!”


    “好!”“會長大人威武!”


    磷蓉回想著被他改編的歌詞,高聲唱道: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城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期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盜匪團消滅幹淨


    磷蓉會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


    風在呼嘯軍號響


    聽


    勝利歌聲多嘹亮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前方的戰場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遙遠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最後的勝利


    向全城的解放


    《張鬆如 - 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改/》


    “這歌雖然是我寫的,”磷蓉大言不慚道,“但是我不太會教人,就交給路霞總理了。”


    於是那天晚上路霞一直在教士兵們唱歌。


    第二天,行軍開始。按照計劃,中午可以抵達釋甕山。不同於眉純山,釋甕山並沒有連綿不絕的山脈,隻是幾座孤峰,也不是特別險峻,磷蓉的兩萬大軍足夠包圍。


    釋甕山內,刑訊室。


    啪!清脆的皮鞭聲,抽打在一個身材壯碩,卻遍體鱗傷無精打采的男人身上。“霸紉啊霸紉,你也是一代逃怖高手,北支曾經的老大,怎麽這麽不識時務呢?”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深灰粉色大波浪披肩發,雙腿修長有力,胸前豐滿,可身上縈繞的狠辣殺伐之氣讓人毫不懷疑她是一朵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臉上掛著成年女匪特有的邪異妖豔笑容,亮水色美目旁邊一道不深不淺旳刀疤更添幾分凶惡。她就是北支新的老大,也是四支唯一一個女性老大,寥災。她本來是西支老大的妻子,在西支的支持下,加上她本人的暴虐作風和強勁實力,在內鬥中奪取了北支老大的位置。在盜匪團中,實力就是一切,寥災既然成了北支老大,就擁有了和她丈夫同等的地位,不服的人要麽死了,要麽不敢出聲。對此西支老大也沒什麽不滿意的,他們夫妻占據了釋甕山一半的力量,隻要他們兩人內部不出矛盾,就可以在釋甕山橫著走。東南兩支就算被迫聯手,又哪裏比得上他們夫妻同心呢?至於這對盜匪夫妻能同心到什麽程度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此時她正逼問霸紉,究竟把北支的精銳部隊派到哪裏去了。霸紉這次是完全交給了粟綠,粟綠的打算他是真的不知道,現在挨打也是有苦難言。他很清楚,以寥災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自己一條活路的,這個女人可不是隻靠美色就能坐到這個位置。所以自知必死的他也就隻能放幾句狠話:“你個小賤貨,要不是用你的小蠻腰勾引西支那蠢貨,老子豈會栽在你手上!你也知道我是逃怖期的,哈?還不是一樣囂張放肆,不知死活的婊子!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遲早要給人廢了以後來回操!媽的!”


    “喲嗬,還挺有骨氣,我可不能讓你這麽有骨氣的人痛快的死去。”寥災似乎不想跟這個窮途末路的家夥發火,“竟敢罵老娘是賤貨,還罵老娘的男人是蠢貨,嗬嗬?看你真的是從你的龜頭爛到骨子裏了。給我打,流血的地方就擦檸檬水,然後接著打!我看你還能說幾句廢話!”


    “哈哈,娘們就是娘們,當了老大還是一樣小肚雞腸。不就罵你一句賤貨嗎?實話實說而已,看你氣得那個逼樣!哎呦我擦,打得還挺疼!”霸紉一邊慘叫,一邊毫不留情地狂罵寥災,完全一副舍得一身剮的樣子,氣的寥災嬌軀亂顫,一邊下令狠狠打,一邊往回罵。奈何這寥災罵人並不在行,明明已經是勝利者,反而給霸紉這個階下囚罵得狗血淋頭。


    “喲,是誰在欺負我家的小寶貝啊?”門外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隨後進來一個瘦削的男人,身材修長,橙色的劉海遮住半邊臉,隻露出綠色的眸子。


    就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寥災身上的狠辣氣質煙消雲散,瞬間變成了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女人,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撲進他懷裏,撒嬌道:“親愛的,人家被這流氓欺負得好慘那!”


    霸紉一看來人,哈哈笑道:“韻參!真是說蠢貨,蠢貨就到。我可是親眼看到這婆娘翻臉比翻書還快,你這蠢貨遲早死在這娘們肚皮上!”


    韻參神態自若,貪婪的撫摸著懷裏凹凸有致的胴體,一臉嘲諷地看著霸紉:“可悲啊,我們的前北支老大,現在就像隻煮熟的鴨子,隻剩嘴硬了嗎?隻會跟女人對罵了嗎?哎呦喂喲~”韻參的聲音陰陽怪氣,聽得霸紉火大,正欲反駁,韻參繼續道:“我可是聽說了,你不僅搞死了自己的女人,還把那女人留下的小野種提拔起來,最後還讓那野種把你的手下都拐跑了,才讓你孤家寡人落得這個下場的。就你也有資格罵別人蠢貨?”


    霸紉憋紅了臉:“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寥災也隻不過是利用你而已!”


    韻參毫不介意,狠狠親了寥災一口:“利用?夫妻之間不就是相互利用才能和諧美滿的嗎?床上我們利用彼此,相互取悅;作為兩支老大,我們聯手,橫行釋甕山。利用的這麽完美,你不就是羨慕嫉妒恨麽?今天你欺負了我的女人,我就要給你送份大禮。來人!”


    韻參命人把一個沒有蓋子的木盒緊緊捆在霸紉肚皮上,然後放進去一隻老鼠,在緩緩地往盒子裏注水。霸紉莫名其妙:“你這死鬼又在耍什麽陰招?”


    韻參獰笑:“讓這個小家夥好好招待你一番啊。”隨著水位上升,盒子裏傳來老鼠的驚叫聲。


    寥災萌萌地瞪大眼睛,然後一拍手:“啊,我明白了。親愛的你真是太惡毒了啦~”


    韻參笑著撫摸寥災的長發:“放心,敢欺負我的小寶貝,可不會這麽容易讓他死了。”


    “親愛的,我好愛你~”“哈哈,作為謝禮,咱們現在就來一波?”“你好壞~”


    韻參和寥災就當著霸紉的麵,脫光了衣服,顛龍倒鳳了起來。


    “啊~好幸福~”“哈哈,再來再來!”


    霸紉看得雙目噴火:“狗男女!不得好死!呃啊!”肚子上的盒子裏,受到生命威脅的小老鼠驚慌失措,開始對著霸紉的肚子打洞,一對鋒利的齧齒賣力地啃著霸紉的肚皮,讓霸紉痛不欲生,可又暫時死不掉。“啊——下地獄去吧!”霸紉拚命狂叫,腹部撕裂般的劇痛卻愈演愈烈。皮膚、脂肪、肌肉、內髒,一層一層地鑿穿,小老鼠鑽進了霸紉腹腔裏,一看還沒有逃出生天,更加驚慌,四處亂竄亂啃。“呃,呃,哦,哦,啊,啊!”霸紉表情扭曲,慘叫聲混亂沒有規律,幾乎精神崩潰,他現在隻希望失血再快一些,讓他盡快解脫。可是一旁的手下們還在按照韻參的命令,給霸紉包紮止血,讓他死的更慢。就這樣,慘叫聲和嬌喘聲一起回蕩在刑訊室裏,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待兩人發泄完畢,穿好衣服以後,霸紉總算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死不瞑目。突然,一個眼球動了動,然後脫落出來掉在地上,眼窩裏鑽出一隻小老鼠,小老鼠歡快地叫了一聲,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手下們正在清理屍體。韻參和寥災正欲離開,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轟鳴,隨後整個山頭都是一震。“敵襲!敵襲!”外麵傳來盜匪們的驚叫聲。兩人連忙出去,就看見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一幕:


    空中幾百道死神般的身影,夾雜著刺耳的轟鳴聲,投下一顆顆不明物體,落地就爆炸,山上的各種建築以及盜匪群聚之地都是它們的目標。“怎麽回事?”韻參抓住一個逃竄的盜匪喝問。


    “老大,不知道,不知道啊!天上那些東西,不是人類,是怪物,是怪物啊!扔下來就炸,一炸就死啊!啊啊啊!”這個盜匪已經有些精神失常。


    “該死!究竟是什麽敵人?難道是北支的人回來了?北支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啊!”韻參把那個盜匪扔到一邊,皺眉道。


    “小心!”寥災指著天驚呼。


    “衝我們來了嗎?”他們可不想試試這玩意的威力,慌忙逃避開,後期圓滿的實力總算發揮了作用,兩人險險逃開了爆炸範圍,可爆炸的轟鳴聲還是讓兩人一陣耳鳴。


    “這威力也太大了,不是我們能抗衡的啊。”寥災也沒了主意,有些慌神。


    “冷靜!這麽大威力肯定是有限的,不會無窮無盡。三王呢?這麽大動靜他們不可能沒發現!”


    沒等他們找到三王,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喊殺聲。“怎麽回事,已經被包圍了?”


    四周的盜匪一邊抵抗,一邊向寥災韻參這裏聚攏後退。“老大,我們被包圍了,怎麽辦?”這名盜匪還沒等聽到回答就被士兵擊殺。


    “沒辦法,隻能先突圍了。寥災,小心盯著天上!”“好!”


    寥災在韻參身邊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可現在大敵當前可不是調情的時候,寥災不再掩飾她的實力,和韻參一起帶領盜匪們朝三王所在的中央山頭突圍。此時士兵和盜匪戰在一起,飛機倒是不敢隨意投彈了,但是仍然在天上盤旋,給盜匪們施壓。這不光是心理壓力,如果哪裏有盜匪群聚,飛機也會毫不客氣炸上一發。


    負責進攻北支的營長眼看著盜匪們突圍卻無力阻止,招來傳令兵:“你去聯係團長,我們這裏的盜匪有高手,請求增援!”


    “是!”


    韻參和寥災此時正殺得眼紅,“嚇嚇嚇哈哈哈!”韻參瘋狂獰笑,一雙拳套藍光流轉,必氣衝擊波大片地殺傷士兵。寥災也已經完全放下了偽裝,毫無保留地展現她的凶殘本性,帶著手爪的一雙纖纖玉手此時如同死神的魔爪,將阻擋在麵前的敵人生生撕裂開來。帶著溫度的鮮血濺在她的俏臉上,她還時不時嫵媚地伸出舌頭舔一舔,顯得無比享受這樣的殺戮。結果就是雖然韻參的殺傷力更大,寥災卻更加令士兵們膽寒。


    韻參一拳轟殺一片士兵,抽空向前麵望了一眼,笑道:“這些螻蟻果然擋不住我們的。寶貝加油,咱們馬上就要突圍了!”


    “哎呀真討厭,人家還沒玩夠呢!”寥災嬌滴滴的聲音混雜著被她撕成兩片的士兵絕望的慘叫聲,聽在韻參耳朵裏卻是無比悅耳。


    “哈哈,寶貝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子最可愛了。”“嗬嗬嗬嗬~”


    跟著兩個老大突圍的盜匪們聞言也是精神一振。


    團長收到北支營長的求援以後,隻派了一個人過去。


    磷蓉軍團這十二年迅速膨脹,高端戰力卻有些不足,因此一直在招攬途經的冒險者高手,桃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加入軍隊以後,在選拔魔槍營測試中嶄露頭角,同樣都是第一次接觸熱武器,桃矣射擊打靶神準無比,為此科學院為她專門訂做了一款威力加強的狙擊槍,作為秘密武器。這次戰爭中,她作為自由戰力接受靈活指揮。現在正是她大發神威的時候。


    寥災和韻參看著突圍近在眼前,不由有些放鬆警惕,卻不知道死亡的陰影正逐漸籠罩他們。當然這也不是他們的錯,誰能想到對方會有狙擊槍這種作弊的東西呢?在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的一個角落,一個身材火辣的藍發女郎,端著一架尺寸誇張的三鏡狙擊槍,在幾名士兵的守護下,靜靜地瞄準。桃矣並不認識寥災和韻參,也不需要她認識,她接到的命令就是狙殺帶頭突圍的兩個人。


    寥災還沉浸在撕裂敵人身體的無上快感中,一邊和韻參用淫蕩的話題互相調笑,一邊嫵媚地舔著臉上的血跡,這朵嬌豔的食人花卻不知道,自己的後腦在某人的視線中,漸漸地和一個十字準星重合。


    砰。


    消音魔法處理過的槍聲輕易地被士兵們的喊殺聲淹沒。韻參就看著自己眼前的美人,正被自己的色情笑話逗得嬌笑連連,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破空聲從耳邊劃過,就見她血光飛濺,拋飛的半顆頭顱上還眉目含情,然後無聲無息地就倒下了,再也沒了動靜。“寥災!”韻參嚇了一跳,“寶貝你可別嚇我!”他一下慌了神,抱起地上的軟玉溫香,然而精致的鎖骨上方隻剩下觸目驚心的脖頸殘骸。


    一槍爆頭!


    “媽的是誰!”韻參此時又驚又怒,怒的是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了自己的愛侶,驚的是殺人手段如此詭異狠辣讓他一陣膽寒。他朝著破空聲的方向望過去,才看到一個女人伏在地上,端著一個黑色的裝置,黑洞洞的槍口瞄著他的喉結。


    他又聽到了一陣隱約卻熟悉的破空尖嘯聲。


    噗嗤!


    頸部傳來一陣劇痛,他隻覺得自己突然飛了起來,一瞬間變成了上帝視角,緊接著意識迅速消亡。他還停留在驚恐中,完全不明白對方究竟使用了什麽手段,為什麽隔那麽遠,完全沒有反應時間,就中招了,還那麽致命。沒有大腦指揮的身體倒退幾步,也就倒下了,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寥災的小腹上。彌留之際,他最怨恨的卻不是狙擊手,而是霸紉:“竟然詛咒老子,還特麽應驗了……”


    “偏了一點。”桃矣扁扁嘴。本來她瞄準的是韻參的腦殼,不料他突然起身,這才偏到了頸部,晚死了幾秒。


    兩個老大被狙殺,盜匪們頓時魂飛天外。“我投降,別殺我!”紛紛繳械了。


    其它三支的情況也大同小異。


    此時中央山頭的三王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敵人。中央山頭的盜匪都是精英,一般的士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這些精英們麵對的並不是他們想象中全副武裝、手持刀劍的士兵,而是一個個埋伏在亂石掩體後麵黑洞洞的槍口。突突突突突——一連串的爆破音,帶走了成片盜匪的性命,他們到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殺死了他們,隻是感覺一陣劇痛就人事不知了。轟——一排黑色的小點衝天而起,砸在盜匪們的後方,落地即爆,盜匪們的殘肢斷臂四處飛濺,節節敗退。“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氐嶽怒吼一聲,身軀暴漲,無數鋒利的肢體破體而出,氐嶽竟不是人類,而是一猙獰的妖獸。鋒利的長牙閃爍著銀光,渾身都是利刺,看起來凶惡無比。“破裂!”陣地地麵突然破裂,逃怖必氣噴湧而出,將幾名士兵拋起,一下就把陣地打開了缺口。氐嶽張口一吸,逃怖必氣夾雜著血腥被氐嶽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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