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出現後,天空滿布的焰雲便也開始逐漸退散。


    贏司辰當即鬆了一口氣。


    幸好這世間,還有一人能阻止的了近乎陷入癲狂的秦玄溪。


    “把這個男人交給我。”秦玄溪指了指宋燁手中提著的贏無為說道。


    “你要他幹嘛?”宋燁問道。


    “你先別問,把他給我。”秦玄溪微微皺眉道,在這個時候,她不想和任何人解釋任何事情。


    “你不說,那我便不給。”宋燁說道。


    若是別人和秦玄溪說這種話,明年的今日,墳頭草估計都三丈高了,可偏偏這人是宋燁,這時秦玄溪也隻是皺了皺眉頭,加重了語氣道,“快給我!”


    宋燁卻是裝作聽不到,沒有回秦玄溪的話。


    秦玄溪對宋燁也實在沒轍,隻好自己作出了讓步,“好吧,我告訴你便是,我要你手上的這個男人,是想把他帶到某個地方去殺掉。”


    “帶到哪裏去?”宋燁又問道。


    “無夷冰山。”秦玄溪回道。


    “我隨你一同去。”宋燁說道。


    “不行。”秦玄溪毅然決然道。


    “那我便不能把這個男人交給你,除非你帶我一塊去。”宋燁說道。


    秦玄溪眉頭皺著,麵對夫君的耍無賴,她也確實沒轍,


    “好吧,我讓你跟著去便是了。”秦玄溪妥協了,“順便麻煩你,幫我把這頭豬帶上。”


    “豬?哪裏的豬?”宋燁愣了一下,隨即,他很快便是發現,在地麵某處躺著一頭暈死過去的小黑豬。


    ……


    無夷冰山。


    此時,贏無為已被秦玄溪大卸八塊,頭顱與身軀分家,給埋在了無夷冰山的一處冰潭內。


    酒仙的屍身如今也仍被凍在這冰潭內,


    不過,秦玄溪並沒有讓贏無為那四零八落的殘軀埋的離酒仙太近,以免他那肮髒的血髒了酒仙的身子。


    此時,秦玄溪坐在冰麵上,看著仍被凍在冰潭內的酒仙屍身,神色平靜。


    而宋燁則是站的離秦玄溪頗遠,相隔了大約五丈的距離,是秦玄溪讓他站的離她遠點的。


    因為,她不想讓宋燁摻和她在這裏要處理的事。


    “師父,徒兒替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秦玄溪與冰潭內的酒仙屍身說道。


    隻是,她在手刃了殺師仇人之後,才發現,她的心情竟會是如此的平靜,沒有大喜,沒有大怒,也沒有大哀。


    “接下來就到你了。”秦玄溪抬頭看向小黑豬。


    小黑豬,即是笛仙,其豬臉上竟露出一副釋然的神色,


    他似乎也已經想開了,不打算再逃,也不打算再向秦玄溪求饒,


    逃避了數千年,他終究是累了。


    或許,今日死在這裏,死在酒仙屍身的旁邊,死在酒仙的徒弟手裏,便是他最好的歸宿。


    此前,他一直不明白,玄淵魔尊秦玄溪為何一直死咬著他不放,他究竟哪裏得罪了這個可怕的女魔頭。


    直到現在,笛仙才知道,原來,秦玄溪竟是酒仙的徒弟。


    而這時,他也想通了酒仙臨死前與他所說的一句話。


    “你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蘭依?”笛仙朝秦玄溪問道。


    “瀾衣?”秦玄溪愣了一下,“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秦瀾衣”確實是秦玄溪曾經的名字,這個名字是酒仙幫她起的。


    “因為當年,在贏無為殺了你師父離開後,我曾偷偷跑回來這裏,”笛仙說道,“當時,我抱著一種僥幸的心裏,或許你的師父還沒死,而事實也是如此,當我回到這裏來時,她還留著最後一口氣,而她卻用那最後的一口氣與我說道,‘照顧好蘭依’,”


    “我當時還以為,蘭依是一朵花,而且她那時已自己消去了她的記憶,她估計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所以後來,我也沒有把這話當做一回事,”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師父臨終前,是想拜托我照顧你。蘭依,若是我能早點找到你,或許你就不會墜入魔道了。”


    “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讓我饒你不死嗎?”秦玄溪冷冷地說道。


    “我已不求能活,隻願你能給我一個痛快。”笛仙閉上了雙眼道。


    “你已不配死在我手裏。”秦玄溪說著,右眼金光一閃,一記瞳刃,隻削去了笛仙的一條右前蹄,“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


    說完,秦玄溪起身,朝著宋燁的方向走去。


    當她走到宋燁跟前時,神色依舊平靜,朝宋燁說道,“能不能借你的胸膛一用。”


    宋燁微微一笑,朝著她張開了雙手,“你隨意。”


    隻見,秦玄溪一下子把頭埋在了宋燁的胸膛上,竟是哭了起來,還哭的十分厲害,身子都在顫抖。


    宋燁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回見她落淚。


    他不由得抱緊了她,也沒說話,任由她在她懷裏哭了個夠。


    哭了一陣後,秦玄溪才抬起了頭來,雙眸紅通通的,“回去後,可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朕在你懷裏大哭的事,否則……朕就讓你好看。”


    本來秦玄溪想說“否則朕就對你大刑伺候”嚇一嚇宋燁,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詞,她是發現,她如今就連狠話也不舍得對宋燁說了。


    宋燁微微一笑,伸手幫秦玄溪輕輕抿去她眼角的淚花,“可哭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以後你在我這,想怎麽哭,哭多久都可以。”


    “不準再提我哭的事,我是認真的。”秦玄溪為了表示她的認真,還特意將臉緊繃了起來。


    “可你哭的淚水把我衣衫都浸濕了,你讓我不提也行,除非回去後,你親手幫我洗幹淨這件衣衫。”宋燁討價還價道。


    “行,行,不過是洗一件衣衫罷了,多大點事。”秦玄溪白了宋燁一眼道。


    “那,我們回去吧。”宋燁說著牽起了秦玄溪的手。


    “嗯,我們回去。”秦玄溪點了點頭,嘴角邊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容。


    突然,一陣涼爽的風吹過秦玄溪的臉頰,


    她突然覺得,這時的風,似乎比以往變得輕柔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她也很久沒有真正地感受過風的溫柔,也沒有真正感受過陽光的溫煦,和大地的柔軟了。


    自此之後,她終於可以好好的生活,隻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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