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潮出現後沒多久,許麗兒和雷蕾夾雜在其中一道出來了。


    許麗兒往王小宇的方向看了幾眼,確認他看到了自己後,才與雷蕾媽交談攀談起來。也不是什麽正事,主要是打個招呼。


    王小宇目送著雷蕾母女離開,等許麗兒過來了問道:“剛才在和雷蕾媽說什麽?”


    “打個招呼啊!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嘻嘻!走吧!”


    許麗兒這話裏夾著話,王小宇卻也聽出了含義。不過他對此並沒做回應,開動車子就準備走了:“一會買菜,記得買隻甲魚。”


    “開始要重點給文文姐補身子嗎?”許麗兒若有所思。


    “...”王小宇不好解釋,就用沉默來敷衍。


    許麗兒也不在意,她反倒是主動轉移話題說:“以後等文文姐肚子起來了,家裏的家務事情我會做好的!”


    毫無疑問,這話再度讓王小宇無法回答。讚同誇獎?他憑什麽身份?反對拒絕?他又如何開口?人家早就在這麽幹了,隻是暫時還沒主導而已。


    在農貿市場門口放下‘磨刀霍霍’的許麗兒,王小宇停好車子就進去幫忙了。匯合之後,一路上所有人都對兩人投來曖昧羨慕的目光。


    甚是喜悅的許麗兒、大著膽子挽上了王小宇胳膊,行走與這嘈雜紛亂的環境裏像是在遊行,時而詢問路邊某種食材的價格、時而詢問著王小宇的意見,好一副小鳥依人的賢妻模樣。


    所有購買的蔬菜肉食全在跟她後頭的王小宇手裏拎著,這副形象可不就宛如一名合格的丈夫嗎。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車裏。王小宇看著依舊沉迷在剛才角色裏的許麗兒,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說道:“明天我準備和文文去領結婚證!”


    許麗兒手上係安全帶的動作,都為這個消息一僵。她眼裏閃過絲異色,強笑的反問:“啊?你們還沒領證嗎?我以為你們早就領到了呢!”


    她用自己犀利中帶著悲壯的反問,回擊了王小宇的殘忍信息,也讓王小宇明白她堅持下去的決心,有多麽強硬堅定。


    “其實,你可以很幸福!願意寵你、愛你的人,一定會很多很多!”


    “我寧願用這一切,換個見不得光的身份生活在你世界裏。小宇、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如果那天我堅持不下去了,會自己消失掉的。當然,如果你厭煩我了,可以告訴我。我會安靜離去!”


    許麗兒最後那句話,讓王小宇聽出了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悲傷。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讓她離去,她的人生會有多絕望。


    見王小宇再度沉默,許麗兒心慰不少。她再度轉移話題,聊起了學校裏發生的曲事情,這到讓王小宇想起了校長給自己的那個保送名額。


    “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去高考會不會不讓進考場?”


    “難!嘻嘻,就算有準考證,估計也沒人相信啊!”許麗兒上下認真打量了他一眼,噗茲一聲笑開了。


    那明媚亮齒的笑容,讓王小宇心頭的悶氣都舒展了許多。望了眼身邊美麗的女人,王小宇心想:既然你想試試我會不會淪落,那就讓現實來告訴你幸福的含義吧!


    就在這天下午,卓采文很明銳發覺了出現在自己男人身上的變化。以前、王小宇在麵對家裏其他倒追他女人時,大多都以退讓的姿態應對著。


    如今、雖然表麵上沒多大改變,但實質上卻翻天覆地。很有點順流自然,我渾然不動的主動態勢。這樣的對策,讓相處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像是有進步,可實際卻毫無意義。


    晚上兩人小心溫存了番,卓采文將心頭迷惑提了出來:“宇,你今天下午和她們聊天,好放得開呢!”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才讓他做出改變,又想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王小宇撫摩著她光滑的背脊:“我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們,幸福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懂噢!會不會玩火讓她們誤會?”卓采文將自己的擔憂講了出來:“茉莉家姐妹回來後,隻怕你這法子就好要惹麻煩了!”


    “隻要我不想,她們沒什麽機會!”王小宇對這件事情看得很透徹:“早點休息吧,你別想這些事情了,有我呢!”


    “央央的事情?你說要和我談談的!”卓采文提醒他。


    “哎,算了!我想過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你們倆的關係,隻能讓一切當成沒發生過!”王小宇又不是那些種馬小說中的主角,他從沒想過要三妻四妾、玩什麽禁忌。


    “可是!以央央的脾氣,她以後會很苦很苦的!”卓采文覺得自己有責任,把事情解決的更加圓滿:“你不知道,央央告訴我說,等春節回家後就順著家裏的意思去相親,然後結婚生子算是回報家裏的養育恩情。”


    王小宇聽了這話,評價道:“這很好啊,女人本來就應該這樣!等以後有了孩子,就會好了!”


    “屁話,你聽我說完嗎!她說有了孩子後,就給你守活寡!以她的性格,一定能說出做到,你認為還好嗎?”卓采文當胸拍打了王小宇一下。


    “還不是你鬧出的妖蛾子!”王小宇微微摟緊了她腰肢,皺眉道:“按理說,感情這種東西其實很脆弱。一旦得不到對方反饋,很容易就被時間和距離消磨掉,這是權威的科學研究結果。”


    卓采文不服氣了:“凡事都有意外好不好!當初央央明明知道你犧牲了,還不是義無返顧念著你愛著你嗎!如果權威的科學研究結果需要被甩耳光,她絕對是那個不二人選!你覺得呢?”


    “聽你的意思,有什麽想法?”王小宇覺得這情況比較棘手,做為對情情愛愛不大在行,全憑看資料學習的大男人,還是要多聽聽老婆意見來參考分析。


    “最好的辦法,就是娶她!我可以不要名分!”卓采文的私心在這次與親情的對戰中戰敗了。


    “不可能!”王小宇直接且堅決的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不但如此、因卓采文輕易放棄愛情行為有些憤怒的他,拋棄一切顧慮講述了他的不滿:“憑什麽?就因為她愛我?就因為她是你親侄女?就因為你們兩個小笨蛋合夥弄出了一出鬧劇?愛情如果如此廉價不值得珍惜,家裏這麽多女人我又何必堅持人倫道德?”


    可惜,這一刻完全站在姑姑身份和角度上、拋棄了自己幸福疑心隻想護犢子的卓采文,壓根就聽不進去任何道理和良苦用心。反倒是相處這麽久以來,頭次被王小宇教訓而倍感委屈和難過。


    “凶什麽嗎!誰說愛情廉價不值得珍惜了?人家心甘情願不要名分跟著你,有什麽錯?你不也為了不傷害到她們,而順著她們嗎?那個女人能容自己家裏住的、全是打自己男人主意的女人?你還要我怎麽樣!”


    王小宇頭疼不已:“我們講點道理好不好?這不是對和錯的問題,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問題。外麵社會風氣怎麽樣,我沒工夫去理會,但身為一個人,我就隻能幹人事!”


    “好!就你是人,我們都不是人!”卓采文從王小宇身上掙脫下來,借著暖色光係壁燈微弱的光明,尋找到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往身上套。


    “我那裏說過你們不是人了?你著妮子怎麽這麽倔,還想幹嗎?”王小宇起身相勸,一時不明白她現在穿衣服想要做什麽。一直以來,卓采文都是以理智的形象出現在王小宇眼裏、心裏。


    “我去找那些不是人的同伴!讓你好好做人!”


    兩人在房間裏的鬧出的動靜,已經讓還未睡去的柳央、許麗兒聽到了。兩女心揣著不安齊齊來到主臥門外,想要從中勸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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