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混沌海的吳均,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敵意,瞬間明白為什麽大師兄也堅持要跟來。嘴角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幅度,原本還有一點自己是否太過草木皆兵的懷疑。該出手時就出手,對待敵人和潛在敵人,當學曹孟德。


    “看來遺蛻之法,讓他以為自己又行了。”元始天尊淡淡說道。


    太清老子半眯著眼睛看向遠處,清淨無波地說道:“去。”


    吳均忍笑點了點頭,沒有去看二師兄元始天尊的表情。大師兄變成這樣,他要負四分之三的責任,剩下的四分之一,是清靜無為道韻的影響。


    元始天尊摸了摸鼻子,默默跟在太清老子的左側,朝混沌海深處而去。其實三十年前,大師兄還是能多說幾個字的……複印門規的時候,自己和三師弟興奮了一點點,十年前便開始單字蹦……


    原本準備埋伏吳均的妖庭遺老們,看到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兩位聖人跟著,很沒出息地朝鯤鵬所在的位置,逃去。


    吳均默默梳理著周圍不規則的規則線,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得太多。和三位聖人師兄在一起待的這幾百年,修為已然突破桎梏,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太清老子有些驚訝地看著吳均,梳理規則的速度,快得有點離譜。就算在一起的討論門規時間有一點點長,這份悟性,很難得。


    蕪雜淩亂的規則線,在吳均身邊方圓一丈遠的位置,變得越來越井然有序……


    ……三個月後,範圍達到了方圓十二丈……


    元始天尊眸光微閃,傳音說道:【大師兄,小師弟的梳理方法,和我們不一樣。】


    太清老子輕輕“嗯”了聲,沒有說話。三個月才發現不同,老二這些年光顧著和老三置氣,變笨了。


    吳均卻在梳理規則的過程中發現了,新的數學構建模型,以空間和時間為基礎變量,將規則進行劃分……上下四方,古往今來,無限疊加後,再將它無限分割,尋找相鄰空間包之間的裂縫,然後用量天尺點開這個裂縫……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一人伸出一隻手,抓住吳均的手臂……那個洞給聖人的感覺,很危險!


    ……吳均看著眼前瞬間消失的洞口,眼神渙散,像隻剩下了一副軀殼……


    太清老子祭出太極圖來,護住三人,在原地陪著吳均……小師弟的狀態,很不對勁!


    元始天尊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年,沒再額頭落汗,顫聲問道:【大師兄,小師弟的道,到底是什麽?】


    太清老子無奈搖頭,輕聲歎息道:【不知。】


    他們沒有看到吳均的眼底有無數個點閃現,以矩陣的方式排列,那些點像知道回家之路的人,各自尋找自己的位置……三十年後,吳均的身體變得若隱若現……不辨虛實。


    幽幽一聲歎息響起,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難得地感覺到,心底發毛。


    “多謝兩位師兄。”吳均的聲音變得很玄妙,似乎蘊含著無限的規則,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太清老子輕聲問道:【你的道,是什麽?】


    吳均的身體漸漸開始變得凝實起來,取出一塊青石陣盤來,重新勾連陣法。淡淡笑道:【空間。】


    太清老子:“……”


    太極圖的一部分規則就是空間,沒有這麽……不真實啊!難道不是同一個意思的空間?


    元始天尊卻想到迷穀樹和楊眉柳的傳說,低聲說道:【小師弟,空間這條大道,有生靈曾經走得很遠,再也沒出現過。】


    吳均轉過頭來,看向一臉擔心的元始天尊,溫和地笑道:【多謝二師兄,他們現在是我的二師父和三師父,老師知道。】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一起望向洪荒方向,難怪老師不介意當四師父,難怪老師自己照顧方寸山不說,還讓他們師兄弟三個跟著掃尾,更難怪會和小師弟說那句聖人不死……不說的話,沒準哪天就會隕落至少一個……


    元始天尊感覺自己的脖子,微微有點點涼……在萬劫不滅,架不住被圍在玉虛宮無法出行,比如靈山原來的那種困境。


    聖人是有混元量劫……的!


    吳均盤腿坐在原地,開始專心勾連陣法,為了體現自己是和諧洪荒人,決定還是送場美夢給鯤鵬,開始遠古npc,奇跡之旅……可以和四師父聊聊,讓那些無數歲月還沒有突破的老金仙們,用鯤鵬他們練手升級。至於條件嘛,天庭正神位了解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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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很有默契地後退三丈,小師弟的笑容……有一點點猥瑣。


    又三十年後,吳均轉過身來,看向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伸出左手,上麵是兩顆半透明的豆子,特別溫柔地笑道:【兩位師兄,要不要去陪鯤鵬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遠古之旅~】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一腦門問號,什麽叫說走就走的遠古之旅?


    元始天尊看向那兩顆豆子,想到化形的黃中李,疑惑地問道:【豆子又升級了?】


    吳均拿出狼外婆誘惑小紅帽的語氣,溫柔地說道:【隻要兩位師兄一縷神識,放心,兩顆豆子會是遠古時代的神祗,你們可以當成再次感悟大道的契機。沒準還可以看到剛修道的老師哦~】


    太清老子:“……”


    我不否認,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一點點心動。


    元始天尊:“……”


    我不否認,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一點點心動。


    兩人很有默契地抽出一縷神識,投入到豆子中去。


    吳均笑容燦爛地將兩顆豆子,放到陣盤的兩個圓點……扔入混沌海深處的同時,拽著元始天尊,來到太清老子身邊,傳音說道:【大師兄,太極圖,回洪荒!】


    太清老子忙點開太極圖,帶著兩個師弟,直接回到太清觀。


    剛踏到太清觀小院的地上,吳均右手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陣盤開,左手又拿出兩顆半透明的豆子來,讓兩位聖人再次抽出一縷神識來。


    太清老子和元始天尊感到深深的後悔……好奇害死陸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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