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出口,一把飛刀突然飛過來,直接紮穿了季付明腳邊的石板,銀白色的刀麵閃著銳利的光芒,讓人見之生寒。


    “季付明,我也想看看,沒了命,你還能怎麽嘚瑟。”岑諾手指夾著三把飛刀,冷眼看著麵前穩在原地的季付明。


    看到季付明有危險,尹吉文下意識想要衝上去擋在麵前,包依看到之後,連忙地把他拉遠,自己和其他人一起擋在了季付明麵前。


    季付明看著麵前把自己團團圍住的人,目光望向遠處的岑諾,注意到岑諾眼裏的嘲諷,臉色一黑,直接把麵前的包依推開。


    “誰讓你們過來了,去,給我拆了這個房子!”


    “我看誰敢!”榮叔盯著那些要圍上來的人,向前一步站在鐵門麵前,高大威武的身軀橫在岑諾幾人麵前,威懾著那些想上來的人。


    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勞昊蒼費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扶著一邊的鐵門輕輕喘著氣,生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怨恨地盯著岑諾。


    注意到一邊一動不動的季付明,臉色更是差了幾分:“怎麽著,季付明你怕死不敢動手了?”


    “一個大男人,在這裏磨磨唧唧什麽!”


    季付明沒有理會勞昊蒼的激將法,站在原地威脅道:“我是季家的未來家主!我說的話,你們不做?”


    鐵門已經被拆下來一半,岑諾站在被卸了鐵門的一邊,攔住準備衝上去的耿婭幾人:“你們下手沒輕重,我去就行。”


    說著,岑諾快速衝了上去,丸子在空中抽出一截藤蔓,岑諾猛地抓住藤蔓一端,對著衝過來的人就是一鞭。


    藤蔓細細長長,又極為堅韌,直接抽到了最前邊的兩個人手上。


    衣服直接被抽出了一條裂縫,手臂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血痕,藤蔓上附著了麻痹毒素,前邊的兩人來不及有其他的動作,便渾身發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望著衝過來的其他人,岑諾抓著藤蔓兩端,偏頭躲開了衝過來的小火球,一腳把人踹到了地上。


    她鬆開手上的一端藤蔓,對著空中抽打了過去,藤蔓揮舞起來,一把捆住從右邊襲來的兩人,岑諾把人拉近之後,趁著鬆開的一瞬間直接把人踹遠。


    沒一會的功夫,地上已經躺著好幾個哀嚎的人了,勞昊蒼之前帶來的人縮在後邊,瑟瑟地不敢吭聲,光是看著岑諾的手上的藤蔓,似乎都能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痛。


    包依自覺不是岑諾的對手,也看出岑諾並不打算做什麽,拉著尹吉文站在一邊看戲。


    沒料到自己的人如此簡單就被岑諾解決掉了,季付明忍不住抬腳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人,低聲罵道:“一群廢物,白養你們了!”


    “那你呢?一個沒有動手的人,豈不是更加廢物了?”岑諾右手拿著藤蔓,輕輕晃動著藤蔓段,眼底一片冷意。


    隨後又猛地抽了一下地麵,原本深灰色的地磚瞬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白痕,威懾著眾人。


    “把門修好,賠償損失,不然,今天這事就沒完了!”岑諾盯著季付明和一邊疼得彎腰的勞昊蒼。


    “岑小姐放心,賠償自然是會賠償。”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勞昊蒼聽到這聲音,臉色更加白了幾分,顫抖著看向聲音來源處。


    右邊的馬路上,迎麵走來了時速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樣貌端正,脊背挺直,自帶著一股正氣。


    “怎麽是他?”易素雲小聲驚呼道。


    耿婭好奇地望著易素雲問道:“怎麽了?你認識那個大叔?”


    “不是,我說的是旁邊的那個男生,之前我跟岑諾在路上救了他和他爺爺奶奶。”易素雲對樓子謙還算有幾分印象,心裏不由得有些好奇,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勞家家主。”岑諾抓住藤蔓,冷聲說道。


    中年男人輕輕點點頭,溫和地對岑諾說道:“岑小姐好眼力,我是勞高義,我兒子給岑小姐你們添麻煩了,抱歉。”


    “我會進行後續的賠償,岑小姐放心。”


    岑諾看著縮在一邊不出聲的勞昊蒼,動了動藤蔓,讓丸子把藤蔓收回去。


    “勞家主的話,我自然放心。”


    “隻是提醒一句,勞家主再怎麽事務繁忙,也不要忘記好好管教自家的人,下次您慢來幾分鍾,指不定就變得您不認識了。”


    勞高義有些意外,失笑地看向旁邊的樓子謙:“還真跟你說的一樣,輸了輸了。”


    “叔叔還是先把這裏的事情解決好,再談其他的吧。”樓子謙溫和地回答,並沒有提及其他。


    季付明看著眼前的局麵,知道今天對岑諾是做不了什麽了,隻得憋著一口氣轉過身對勞高義說道。


    “勞家主,既然是勞家的家事,我就不便在一邊了,先走一步。”


    “季家的小子吧,是不是家事你心裏應該也清楚,麻煩轉告一下你身邊那位,動心思動到了勞家身上,真不知道該讓人佩服勇氣,還是嘲笑她的愚蠢!”


    勞高義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掛著隨和的笑意,手背在身後,站在一邊看著正準備離開的季付明。


    季付明立刻沉下了臉色,停在原地說道:“雖然您是長輩,但也不代表您能隨便汙蔑人。”


    勞高義並不打算跟季付明爭論這些,他擺擺手,遙遙地看了一眼鐵門後的林悅可。


    “你們小輩之間打打鬧鬧爭風吃醋我不管,但是心思動到了勞家身上,那就不單單是你們的事情了。”


    說著,勞高義一抬手,身後的黑衣人立刻走了過來:“來人,把他給我帶回去!”


    “是!”黑衣人立刻把勞昊蒼從地上拖了起來,架著他的雙手站在了勞高義身後。


    岑諾抿著嘴看著勞高義轉過身走到勞昊蒼麵前,突然,勞高義舉起手直接扇了勞昊蒼一巴掌,勞昊蒼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他偏著頭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個舉動讓大家始料未及,連帶著岑諾,也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勞高義到底想要做什麽。


    “身為勞家的人,一言一行都會跟勞家掛上鉤,為了那種女人惹事,你也配稱勞家人?”


    勞高義從旁邊的人手上接過紙巾,低著頭慢慢擦著手,一字一句地悠悠說著,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林悅可的鄙夷。


    在別墅裏看著這邊情況的林悅可清晰地聽到了勞高義的話,臉色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爸!林小姐不是這種人!”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說自己心愛的女人,勞昊蒼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氣,反駁起勞高義。


    蠢貨!這是岑諾下意識的反應,前世她跟勞高義接觸過幾次,勞家跟一般的世家不一樣,勞家人對血緣親情這種事情向來淡漠,所謂的父子情深也根本就不存在。


    勞昊蒼為了保護林悅可,前世被祁星所殺,勞高義知道這件事之後,不僅沒有對祁星下手,反而宣布了勞昊蒼早已被除出勞家的消息,借此消了不少人想對祁星動手的心思。


    當時候岑諾正巧跟勞高義在商討基地合作的事情,親眼看到勞高義聽到消息之後,臉上的漠然神色。


    下完命令之後,勞高義甚至“好心”解釋道:“勞家不需要這樣的廢物,就算除名,別人也會想到勞家,早點死了,也免得敗壞勞家名聲。”


    說著,順帶吩咐了手下人:“那個異能者也算有幾分本事,多照顧一些,免得早死了。”


    很難想象,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所殺,身為父親,不僅不為兒子報仇,相反還極為欣賞這個舉動,岑諾在那個時候,也多少有些明白,外界那些奇怪傳言的由來了。


    “勞叔叔,我們下棋的時間,快到了。”一邊的樓子謙溫聲提醒。


    “哈哈哈哈。”勞高義聽到這話一笑,抬手拍了拍樓子謙的肩膀。


    “你放心,這事我記著呢,岑小姐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這也算幫你解決心頭事。”


    灰白色的天空上飄過幾朵烏雲,風突然刮了起來,吹得人渾身發冷,勞昊蒼看著一邊自顧自跟樓子謙說笑的勞高義,隻覺得遍體生寒。


    “勞叔叔,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樓子謙有些無奈,他朝著岑諾點了點頭。


    “岑小姐,那天,還沒有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順手而為,沒什麽需要道謝的。”雖然這輩子的樓子謙沒做什麽,岑諾依舊不怎麽樂意搭理樓子謙,說話也是不冷不熱的。


    “爸!您不覺得您有些過分了嗎?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勞家的二少爺,您對一個外人都要比對我好!”


    看到勞高義對樓子謙如此溫和,對自己卻是這樣苛刻,勞昊蒼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拚命想要掙脫著鉗製,向勞高義尋求一個答案。


    岑諾沒心思看這場亂糟糟的戲碼了,出聲打斷:“勞家主,既然你也說了賠償,那這件事就當我們協商好了。”


    “你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參與了。”


    “走之前,記得把門修好。”


    說完,岑諾帶著易素雲和安盼楠兩個人直接朝著別墅裏走去,秦嚴飛也趕緊拉著耿婭回去。


    榮叔總覺得接下來會出什麽事情,放心不下,還是準備留下來看看,站在一邊看著想要掙脫黑衣人鉗製的勞昊蒼。


    【作者有話說】


    今天居然下雪了耶,從圖書館出來被朋友拉去買奶茶看雪耽誤時間了,淩晨多寫點修好就發,後天考試完再寫,可能要比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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