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聖人說,打不過就跑洪荒世界,聖人遵天道,執掌洪荒,是天地規則的製定者,哪怕聖人們訂下的是一個遊戲的規則,那麽作為螻蟻的萬類生靈就得按照聖人的這個規則走下去,紅雲也是聖人,但是紅雲製訂的一個佛本是道的遊戲規則,便將洪荒中數位聖人拉進了所謂的規則之中,紅雲用牛魔王占據翠雲山,堵住西方通往東方的路徑,逼迫著接引和準提二人接受以人族自己的方式解決大教氣運之爭,也督促著三清加緊鞏固東方道門在三大部洲的根基,從而維護道門的正統地位。


    拋去西方教擴張擠占東方道門氣運,致使天道失衡之方麵不說,西方教要傳入東方三大部洲也是為了教化眾生,廣行功德之事,即然是功德之事,那天道自然允許,這就是為什麽西方教擴張,不斷擠占東方道門氣運,而天道並無阻止的根由,隻是洪荒氣運恒定,天道之勢在於平衡,如若平衡被打破,那麽天道受損,則無量量劫起,正是西方教的擴張和天道失衡之間存在矛盾,存在著眾多不確定因素,才有紅雲提出了一個新立教派,佛本是道的折中法門。


    西方教在傳播教義,接收信徒,不斷促進大教舉旺發展的同時,收獲的是功德,是氣運,是以,接引和準提才會如此熱衷傳教,才會有如此執念要將大教傳到東方去,但是若是沒有功德,不占氣運,隻是為了傳教而傳教,試問接引和準提怎麽能接受,而紅雲提出的新立佛教,佛本是道的方案,就是要西方教氣運一點占不著,功德嗎,西方教能分點,但仍然是留在了東方佛教,而且在西方教義傳入東方之後,接引和準提再沒借口到東方搞風搞雨,隻能窩在西方日夜潛修,如此接引和準提又怎麽能接受。


    然而三位聖人顛倒陰陽,攪亂天機,使得天道在變幻不定的情況下更加混亂,紅雲讓牛魔王堵住翠雲山後,拋出了一個誘餌,那就是在聖人不許出手的前提下,至少是不能明麵出手,讓門下弟子隨意折騰,各自扶持勢力,以函穀關為界,西方攻進來,則隨你傳教,若攻不進來,那就老實的呆在西方,這個誘餌東方隻守不攻,西方有攻有守,看似對西方有利,可是誰都知道,接引和準提對於大教的擴張有多麽急迫,十年、百年他能等,千年、萬年他絕對等不了,從總體上說,大唐國的實力要比大印國強上太多,在兩個國家互相爭戰之中,西方教所支持的大印國在損失慘重,抬不起頭的時候,在西方教眾厭倦了這無謂爭鬥,一心思安的時候,天道必然有所感應,到時無論西方教同意與否,隻能無奈的接受紅雲新立佛教的方案。


    大唐國和大印國在函穀關下的戰爭,隻不過是聖人們的博弈遊戲的一部分,一個將西方教脫入深淵的誘餌,一個為實行新立教派計劃的前提和基礎,因此,這兩個國家的戰爭,最終將決定洪荒的大勢,由不得交戰的雙方不重視,在大唐中和大印國初次交鋒,互相試探一次攻擊後,雙方的主帥對彼此的長處和短處都做了認真的分析和總結,並且都把戰事停了下來,把主要的精力放到了研究對手之上,以期第二次對戰能有更高的把握,這次試探西方大印國占了偷襲的便宜,雖然沒有取得什麽大成績,但也讓大唐國損失慘重,而對於大唐國來說,李定邦親率五萬精騎一通利箭拋射,射殺了數萬大印兵士,不但挽回了被堵在家門口挨打的惡氣,更是打擊了大印國的囂張氣焰,從總體上來說,雙方半斤八兩,誰也沒占到便宜,但是雙方對彼此的態度卻是更加認真了。


    牛魔王在李定邦已經帶著五萬精騎出擊之時才接到函穀內的戰訊,因不明戰事的具體情況,匆忙之下,隻帶著通臂和金毛從翠雲山上趕了下來,不想在到了函穀關後,戰事早已經結束了,這讓通臂和金毛二猴抱怨不已,不停的埋怨牛魔王,不讓他們早點下山來,才沒趕上這場激烈的戰事,又說自己天天在山上呆著,屁事沒有,骨頭都快散了,好不容易有場戰鬥,還沒趕上,這回說什麽也不肯再回翠雲山了,對於這兩個好戰分子,牛魔王是一點招兒都沒有,說道理講不通,動手吧,這二猴就是為戰而生,牛魔王打一個還行,若兩個一起上,自己招架起來也是極為費盡,況且,人家是來幫你忙的,你不能和他真的動武吧,無奈之下,牛魔王想到這函穀關中怎麽也得有個高手坐陣,遂應了二人的心願,把他們留在函穀關中,細細的囑咐了一下李定邦,讓他好生照看二猴,千萬別讓他們惹事生非,時不時的放他們出去和大印國打一架,也算是安撫他們一下。


    大印國在初步的試探了大唐軍隊的實力之後,放下了輕視之心,周密的做著準備,這一番準備一直進行了三個月,三個月後,印蓮城內聚集了大印國八十萬精兵,各種武器鎧甲,弓弩戰車,糧草緇重不計其數,準提的親傳弟子,大印國國師定光歡喜佛親自掛印,統帥三軍,手持令旗,站於高高的觀望塔上,發出了向函穀關進攻的號角,一時之間,三軍齊動,弓弩兵變弓執箭,鋪天蓋地的箭羽向函穀漫射開來,步戰兵結著圓陣,舉著高高的盾牌,一步一步逼近關隘,激烈的戰鬥打響了。


    麵對大印國的進攻,李定邦早已製定了一套極為詳細的計劃,為了防備大印國的偷襲,李定邦加強了斥候兵的巡察,又在函穀關城牆之上,最大容量的安排防衛的兵士,並且五萬精騎時刻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城打擊敵人,周密的步防,使得大印國軍營之中稍一有異動,就被函穀關內探知,是以此時大印國兵將一進入唐軍的射程內,漫天的箭羽隨著李定邦的一聲號令呼嘯而下,射的大印軍士死傷慘重,奈何軍令在身,俱都咬著牙,冒著箭雨一步一步的向前。


    通臂和金毛站在巍峨的城牆上,心中熱血沸騰,盼了這麽長時間,終於盼到了大印國的進攻,終於能讓自己痛快的打殺一次了,在等到大印國兵士攻上城牆的那一刹那,通臂和金毛再也顧不上許多了,俱都“嗥”的一聲,衝了出去,卻是先打了再說,二人掄起天外殞鐵祭煉而成的鐵棍,大開大閡,橫掃八方,二猴修煉的乃是九轉玄功演化出來的天罡變化之功法,身堅體硬,實力超群,根本不在意大印國士兵的擊打,根本沒有防守,隻是一味的猛攻,這下可好,在二猴橫衝直撞,胡打亂敲之下,無論是金仙、天仙,哪怕是小兵一個都沒跑了,直讓大印國衝上城牆的兵士苦不堪言,那些躲藏在普通兵士中的西方教弟子,見二猴實力太強,再做一味硬攻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既然事不可為,那就隻能退下去再做打算,是以這一拔進攻就這麽的不了了之了。


    自己還沒打過癮,這大印國的兵士就撤了下去,這讓通臂和金毛很不滿意,站在城牆之上暴跳如雷,叫罵不止,突然間,向城外逃眺的金毛看到了正在大印國營盤觀望塔上觀望的大印國師定光歡喜佛,不由的一陣大喜,使勁的拉了一下正在叫罵不已的通臂道:“大哥你看,那個在觀望塔上看陣的是不是上回欺辱我等的那個定光菩薩。”“哦?”通臂隨著金毛的手指向遠方看去,“呀,就是他,就是這個光腚菩薩,哼哼,上回你我兄弟技藝未成,讓他好生羞辱,險些被他掠到西方做了奴仆,山不轉水轉,今日讓我等在此碰到他,卻是不能輕饒了他,兄弟,這光腚菩薩法力高深,正麵對敵你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那就隻能是偷襲了,你給我壓陣,隨時準備接應我。”


    通臂與金毛交待完,身形一縱起在半空,化成一道金光,速度奇快,瞬間就衝到了大印國的營盤之中,看準定光歡喜佛那肥大的腦袋,用力一掄手中鐵棒,鐵棒帶著呼嘯的風聲橫掃出去,不想這定光歡喜佛品行不怎麽的,修為卻是盡得準提真傳,初時見函穀關中衝出一道金光,奔自己而來,就知道不好,身形連連後撤,到底是避過鐵棒,躲過了通臂的全力一擊。


    通臂見自己這一棒隻把觀望台打的粉碎,卻是連定光歡喜佛的邊都沒碰到,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懊惱,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將手中鐵棒掄圓了對著眾多兵士一陣亂砸,通臂的殞鐵棒重二萬餘斤,這些最高不金仙、天仙實力的西方佛兵哪裏禁受的住,不過三五下,便被通臂砸倒一片,通臂越打越痛快,邊砸還邊喊道:“光腚菩薩,前番你在俺花果山,俺沒招待好你,這回俺通臂不請自來,來找你過過招,算是向你還禮了。”


    聽到通臂的叫喊,定光歡喜佛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披著戰甲的猴子,卻是想起來自己在東海邊上的無名小山中曾見到過這猴子,當時還想將他掠到西方來呢,不過幾百年不見,這猴子居然有了如此神通,看他的樣子,像是被大唐國請來的,居然敢衝到我的大營來,真當我西方無人了,想罷,定光歡喜佛自身下取出一根降魔杵,縱身上前,杵身橫掃,接下了通臂的亂棒,通臂見定光歡喜佛衝了上來,不由的更加興奮,把手中鐵棒掄的更有勁了,一棒狠過一棒,不停的向定光歡喜佛的降魔杵上砸去。


    通臂的殞鐵棒和定光的降魔杵都是重兵器,每一次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都迸射出道道金光,更是發出有如悶雷一般的沉重聲音,震響了整個函穀關,二人硬碰硬的鬥了二、三十回合,定光歡喜佛見通臂東竄西跳的一味胡打,卻是最為纏人,卻是反應了過來,不由的暗罵自己糊塗,居然和這猴子硬碰起來,這不是以已之短攻人之長嗎,卻是吃了大虧,當下將手中降魔杵用力向外一架,將身形跳出戰圈起在半空,轟的一聲現出一具丈二高的佛陀金身法相,三首六臂,頭頂瓔珞傘蓋,六臂持定降魔杵,寶銼、寶瓶、金戟、金鈴、旗幡等物件,麵貌甚是凶惡,這金身法相一出,立刻將降魔杵和金戟祭將出來,於半空中身通臂不停的攻擊,空出來的雙手結成寶瓶印,三顆佛遼頭像口中齊齊的發出“嘛”字真言,這“嘛”字中貫注了定光歡喜佛的全部功力,音速集成一線,當空向下擊下,正中通臂前胸,打的通臂倒仰摔倒,氣血不停的翻騰,再也壓製不住,一口精血狂噴出去,已然受了硬傷。


    通臂知道若是比拚法力,自己比之這定光和尚相差甚遠,況且此時自己已然著傷,卻是難以為繼,六耳大哥早就跟隨自己講過,紅雲聖人有言,與敵對陣,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聖人說話是絕對錯不了的,眼下,若不能想辦法遁回函穀關,那麽隻怕凶多吉少,卻要想個辦法,通臂打定主意,自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昂首迎上了定光佛陀金身的威嚴,棍身向上一指,嗷的一聲暴叫,搖頭變成了一隻數十丈高的上古暴猿,暴猿起在空中,對於定光歡喜佛的降魔杵和金戟的攻擊不防不擋,隻是掄起手中鐵棒對著定光佛陀金身一頓猛砸,饒是定光歡喜佛金身牢固,卻也禁不住如此折騰,受力不住的定光佛陀以為通臂被自己打急了,要和自己拚命,急忙側轉身形,準備先讓過暴猿的攻擊,待把這通臂法力耗盡後再做打算,隻是他這一讓,正好中了通臂的計,佛陀金身側轉,一下子讓出了一片空隙,通臂看準機會,急忙縮小身形,複轉成原身,化成一道金光在這狹小的空隙中竄了出去。


    定光歡喜佛運轉了金身法力,準備一舉將通臂斬殺,不想通臂如此狡猾,一幅拚命的樣子,卻是要逃跑,而那逃跑的速度比來時偷襲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如此行徑直氣的定光歡喜佛怒喝連連,直罵自己愚蠢,居然被一隻猴子耍了,又看到整座大營被通臂搞成一片破敗淒慘的景象,更是咬著牙的暗道:“待下回再遇到這猴子,定要把他挫骨揚灰,方雪我心頭之恨。”


    紅雲為門下弟子考慮的最為周到,逆天道訣是頂級的修行功法,又對洪荒之間的奇聞異事都有所記載,法寶兵器更是準備的齊全,這些還不夠,洪荒之中法力高深之人數不勝數,況且這些強人分屬各個勢力,難免有敵對之時,門下弟子行走洪荒,與人對戰,若是打過時怎麽辦,因此,紅雲在教導弟子之時,特別注重培養弟子要知大勢,明事理,會分析,在不力不可敵之時,就要想辦法極早脫身,快點跑,千萬不能逞匹夫之勇,須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有留得性命,才能有機會一雪前恥。


    聖人的教導,通臂領會的很深,是以在被定光歡喜佛金身法相所傷後,便急忙思索如此逃走,以保全性命,還好,自己習得天罡變化之法,以上古暴猿之身,騙過了定光歡喜佛,雖然受了重傷,卻是留得了性命,隻是被定光歡喜佛的金身法相以真言攻擊在前,又耗費大法力,化出上古暴猿,被光歡喜佛的降魔杵和金戟打的傷痕累累在後,雖然函穀關就在眼前,卻是法力消耗一空,再也支撐不住了,一頭自雲頭上紮落下來,被早在等待接援的金毛接了個正著,急忙帶回關內,好生調養。


    李定邦與通臂、金毛相處數月,對通臂的法力有多高,戰力有多強,李定邦了解的很是通透,此時通臂與大印國師交戰受了重傷,那麽不難看出函穀關內,絕對沒有人會是大印國師的對手,而且這大印國師既為統帥,與自己早晚得在戰場相相遇,可他的法力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看來還得早做打算,快快向國師請援,以為防備。接到了李定邦的求援,牛魔王再一次下了翠雲山,在察看了通臂的傷勢後,給通臂灌下了大把的靈丹妙藥,又好生的安撫了通臂幾句,一臉低沉的來到李定邦的帥帳,通臂受了重傷,牛魔王很生氣,可是正因為通臂的重傷,讓件魔王正視起西方教的實力,以前,牛魔王認為老師紅雲以一己之力,獨鬥西方二聖,打的接引和準提口吐鮮血,毫無還手之力,使得牛魔王認為西方教不過是一群烏和之眾,難成什麽大事,可是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坐井觀天了,小瞧了西方教的實力,正是因為自己的托大,沒把西方教當做一回事,整日守在翠雲山中,隻讓通臂和金毛二猴在這函穀關駐守,才使得通臂受了重傷,還好逃回了性命,若是真有什麽閃失,自己可真是沒臉回風火島了。


    老師曾經說過,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失了風火島的顏麵,通臂在這函穀關前丟了場子,那自己就得給找回來,否則風火島弟子在這大唐軍中失了身份,抬不起頭來事小,丟了老師的聖人顏麵卻是大事,那定光歡喜佛既結出了丈二金身,現出佛陀法相,想來也是道法大成,若非是一時大意,恐怕通臂也回不來,不過,自己新進斬去惡屍,修為大進,再有至寶錕鋼圈和翻天印相助,既使不勝,也不至於落敗,通臂被打的如此淒慘,卻是要把場子找回來,如此,明日卻要好生與他好好戰上一場。


    及至天明,西方教傾力而出,數十萬大軍踏著整齊步伐向函穀關再一次發起了衝鋒,有了牛魔王壓陣,李定邦信心大增,不斷的傳達各種命令,指揮著大軍對大印國的進攻予以反擊,仗打到這個地步就變成了純粹的消耗戰,雙方都是不停的用兵將的性命來消耗對方,西方明顯吸取了昨天的經驗,攻上城牆上的數十人都是有著羅漢境界的西方教弟子,其中還慘雜著幾個菩薩境界的超級高手,這樣一來,使得金毛和李定邦請來的供奉壓力大增,缺口不斷的被這些菩薩、羅漢所打開,越來越多的大印兵將衝上了城頭,殺得大唐兵將連連後退,使得函穀關險相環生。


    西方教周密的準備,強勁的實力,讓牛魔王坐不住了,若自己再不出手,隻怕這函穀關失守就在眼前,當下牛魔王再也顧不上與定光歡喜佛單挑了,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再說,打定主意,牛魔王拉過函穀關統帥李定邦,讓他派人一方麵向唐皇求援,一方麵派人持自己的令符,到翠雲山中抽調高手下山,安排好一切,牛魔王摯出風雷棍,縱身向前,加入了戰團。


    牛魔王擁有斬卻一屍,有著接近於準聖的實力,可不是這些菩薩、羅漢能抵擋的,並且牛魔王可沒有什麽偷襲不偷襲的概念,是以牛魔王一加入戰團,迅速的將不利的局麵扭轉了過來,三個羅漢境界的西方教弟子在不曾防備之下,被牛魔王抓個正著,一個被風雷棍打破半邊腦袋,兩個被翻天印砸的真靈盡失,待到西方教發現牛魔王這個主力之時,急忙分出兩個菩薩境界的高手來抵擋牛魔王,這一下子西方教的優勢就在不了,金毛帶著數十位大唐供奉,奮起直擊,硬是擋住了西方教高手。


    大印國的進攻再一次受阻,這使得定光歡喜佛極為憤怒,為了今日之戰,定光將印蓮城中的所有高手都派了出來,如此精心細致的準備,若是不能奪取函穀關,勢必會引起東方道門對西方教實力的重新重視,到時源源不斷的東方道門弟子盡到函穀關內布防,那麽西方教再想攻下函穀關卻是難上加難,不行,今日一戰,勢必得成功,定光再次傳令,把留在大營中的全部力量都推到函穀前,勢必將函穀關攻下來,而他自己則駕起雲頭直入函穀關城牆。


    牛魔王此時也是極為煩燥,麵前這兩個菩薩境界的西方教弟子最是纏人,不與自己正麵交戰,隻是遊鬥不已,卻是讓自己分身乏術,此時戰狀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自是若是再留手,這函穀就將失守,另外還有那定光歡喜佛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加入戰團,如此必須速戰速決,當下,牛魔王一拍頂門,頭頂之上升起一股清氣,這清氣在半空中化成牛魔王,祭起翻天印,直落在一個西方教弟子頭頂,不管你是什麽羅漢金身,菩薩金身,這翻天印乃是半截不周山所祭煉而成,沉重無比,若被打中頂門,除卻聖人,他人絕對抵擋不了,是以這西方教的菩薩連聲都沒發出來,直接被翻天印砸成肉泥。


    解決了一個,第二個就好辦多了,牛魔王手中風雷棍連連揮舞,一個橫掃,這西方弟子用手中長戟架住,卻是不想這風雷棍極重,直把這菩薩連戟帶人一起被打了出去,身體失了平衡,狠狠的摔到了城牆下,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牛魔王當然不會放過,縱步向前,掄起手中鐵棒照著這菩薩的頭頂砸了下來,及至半途,虛空中突然有一支降魔杵檔在風雷棍的去勢上,兩件兵器相交,轟的一聲巨響,一陣金鐵嘶鳴的聲音傳出,極為的刺耳,牛魔王直感到手中風雷棍一沉,一股大力通過雙臂向內腑襲來,連退四五步方自穩住身形,知道不好,急忙運轉功力,生生將衝入內腑的這股大力壓製住,抬眼看去,隻見一個紅著大紅僧袍的和尚,也是向後退了好幾步,臉色蹩的痛紅,不用想也是知道了,定是牛魔王傳至風雷棍中的勁力入了他的身體,自在那煉化呢。


    “定光佛?”牛魔王看這和尚一身紅袍,手中持著一杆降魔杵,修為極其深厚,並且腦後隱隱有佛光透出,不用說,這函穀關側,能修成佛陀真身的一定是定光歡喜佛了。“牛魔王!嘿嘿,不愧是紅雲聖人的親傳弟子,不過幾千餘年的道行,居然能接下我全力一擊,卻是實力不凡。”定光歡喜佛自暗中出手,對於牛魔王能接下自己一擊頗感意外,不由的讚歎了幾句,好為自己的偷襲找個台階下。


    牛魔王也是個擅長敲悶棍的人,對於暗中下手最是熟悉不過,是以對於定光歡喜佛的偷襲不但不生氣,還對自己有這麽個對手極感興趣,棍身前指,指定定光佛,高叫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吃俺老牛一棍。”牛魔王聲到棍到,使出一個三連擊的招式,棍身不離定光佛的頭頂三寸,算得上是極為狠辣,這定光歡喜佛修為深厚,自是不凡,身子前傾,手中降魔杵一橫,硬是架住了牛魔王的三連擊,雖然雙臂發麻,卻是不曾失了氣勢,但這定光歡喜佛也是極為狡猾之人,知道與牛魔王硬拚自己不占優勢,是以接了三棍之後,順著棍力將身形後撤,現出三首六臂的金身法相,前兩臂持著降魔杵、金戟支住牛魔王的風雷棍,中兩臂持定寶瓶、金玲搖動不已,上兩臂持定寶銼、旗幡護住自身,三個腦袋俱是雙目低垂,口中念念有詞,陣陣梵音隨著金玲、寶瓶的敲擊聲傳唱出來,靡靡之音惑人心神,直入牛魔王心頭,使得牛魔王眼前呈現出各種男女交歡的景像,這是定光歡喜禪功真言,以西方教經文做以掩飾,傷人於無形,聽到此經文者幻像百出,俱是男女交合的場景,專破人道心失守,若是不能看破其中虛妄,即將永遠沉倫其中,在一身功力消磨一空,真靈即失,卻是最為歹毒。


    牛魔王自腦中產生幻像,即知著了定光歡喜佛的道,急忙運轉功力,壓製住翻騰的氣血,堅守住道心,自丹田紫府之中調出真元力,以自身真元破除這靡靡之音,一時之間牛魔王丹田紫府盡開,真元源源不斷的遊走全身,這男女交歡的景像一遇真元衝擊,便如雪遇金光一般,傾刻化為烏有,隻聽轟的一聲雷響,牛魔王破除幻像而出,頭頂之上現出一團清氣,自在盤旋不已,落地化身而成,祭起翻天印,高叫一聲:“砸死你個淫和尚。”


    翻天印閃著金光,直向這定光歡喜佛打來。定光歡喜佛見牛魔王頭頂顯出一團清氣,知道自己歡喜禪功失了功效,沒能將牛魔王拉入虛妄之中,正要起身準備持法再次打壓牛魔王時,卻見一方印台閃著金光,由遠及近,由小變大,照著自己頭頂而下,雖不知什麽寶貝,但看這聲勢,絕對不是好抵擋的,想躲卻是已然晚了,隻是讓過了金身的三個佛頭,被這翻天印正砸中肩膀之上,雖是金身牢固,卻是抵不住翻天印重,這一印下去,隻把定光歡喜佛打了個跟頭,狠狠的摔了出去,一口金色的精血狂噴而出,牛魔王得禮不讓人,不等這定光歡喜佛站起身來,又將翻天印又被祭了起來,仍照著定光佛的金身而下,這正可要了定光歡喜佛的命了,這翻天印是半截不周山所祭煉而成,若被砸個正著,絕對是屍骨無存。


    說時遲,那時快,這定光歡喜佛也是個狠人,一見躲無可躲,擋無可擋,遂一咬牙,自金身法相口中吐出一個女人來,這女人麵色桃紅,混身上下不著片縷,待見到翻天印鋪天而下,臉色頓時變的煞白,驚恐慌亂,大叫不已,想要躲藏,卻是蒼白無力,定光歡喜佛的金身法相用力一推這女子,將這女子去擋翻天印,借著翻天印停滯的一瞬間,縱身而起,也沒看什麽方向,急忙化成一道金光向遠處遁去,而這女子卻在番天印下真靈盡失,卻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女子被翻天印砸的身化飛灰的一瞬間,那逃跑中的定光歡喜佛狂噴一口精血,卻是這女子是與定光歡喜佛性命交修的玄陰姹女,這玄陰姹女是定光歡喜佛參習歡喜禪功的雙修伴侶,到處與人交合,自交合中吸取元陽,再供定光歡喜佛參禪,這姹女與定光雙修數千年,定光能夠成佛多得她之助,沒想到在最危急的時候,卻被定光拋棄,成為了抵擋翻天印的一個法寶,也算是死得其所。


    定光歡喜佛在翻天印下失了心神,隻顧得逃跑了,卻是忘了看方向,沒向自己大營之中遁走,卻向函穀關內大唐國都長安城方向而去,如此情況看在牛魔王眼中,對沒能將定光歡喜佛斬殺於翻天印下而失望的心情一掃而空,不由的笑出聲來,心中暗道:“你若是回了西方大營,我拿你沒著,但你一入長安城,有傷在身的你,勢必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如此不能將你斬殺,我牛魔王豈不是白白修行了數千年。”


    想到此處,牛魔王身化虛無,奔著定光歡喜佛的身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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