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有女羅刹在阿修羅族中,男子醜陋不堪,好強鬥狠,女子阿挪多嬌,嫵媚動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即是冥河當初在創造阿修羅族的時候,一門心思的想,隻要是造出生靈就行,對於生靈脾性,樣貌什麽的卻不是那麽在意,而且在創造的時候,采用了巫妖二族的精血合煉,頗為雜亂,是以在創造出阿修羅族的時候,就變成了如此的麵目全非,千奇百怪。


    牛魔王長著人身、牛頭,朝天鼻,兩隻銅玲般大的眼晴,加之頭頂兩隻彎角,若在洪荒之中,任誰一看都是頗為醜陋的精怪,而如此的麵貌,在幽冥血海之中,卻與阿修羅族的男子頗有眾多相像之處,並且還算得上是儀表堂堂,也正是因為如此,牛魔王初一露麵,就被羅刹女當成了仇敵,不由分說,挺劍便刺,其中的誤會,都是牛魔王相貌的原因,隻是牛魔王不知道罷了。


    羅刹女不過天仙的修為,根本不被牛魔王放在眼裏,隻是牛魔王不想多生不必要的麻煩,有心相讓,是以隻是躲避劍鋒,不曾還手,雖然左躲右閃,手忙腳亂的樣子讓牛魔王深感窩火,但羅殺女想要傷到牛魔王卻是不易,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血海深處的宮殿之中傳來對這女子的一聲怒喝給牛魔王解了圍,牛魔王跳出戰圈,暗暗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道:“這小女子,可真夠纏人的,眼下總算擺脫了出來,卻是幸運。”


    隨著怒喝之聲,牛魔王抬眼望去,見那宮殿之中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身著血紅色道袍,身材高大魁梧,一身真元流動,爍爍生光,看那樣子這人的修為到少在大羅金仙初期,隻是這人的像貌長的實在有點古怪,直讓牛魔王感到他長的比自己還醜,實在有點對不起觀眾。這身著道袍,麵相醜陋的漢子,近得前來,用目光瞪了一眼與牛魔王動手的女子,直嚇得她急忙低頭,不敢言語,又把目光轉向牛魔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這牛魔王氣度不凡,麵對自己的威壓而毫無感覺,證明這牛頭怪的功力比自己要高,而且他身上似乎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勁兒,這可絕非普通修士所能俱備的,當下不敢怠慢,起手一禮道:“道友有禮了,貧道乃冥河老祖門下波旬,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從何而來,來我阿修羅族可有何事項?”牛魔王見這麵像古怪之人是冥河門下,還挺有禮貌的,自己也算是找正了人,遂起手還了一禮道:“道友有禮了,我乃風火島紅雲聖人門下牛魔王,此番前來血海,是有事要求見冥河師叔,還請道友代為通傳一下。”


    “啊,風火島,紅雲聖人的門下。”牛魔王的自我介紹叫波旬直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卻是紅雲聖人門下,怪不得這牛頭怪身上有著如此強烈的一股勁兒,看來這是對自己極為自信的表現,聽老師說過紅雲聖人為人良善,法力深不可測,比之其他聖人,與幽冥血海走的還是比較近的,打下急忙再次施禮道:“道友遠來,卻是不曾遠迎,而且我之門下對道友多有無禮,還請道友多多見諒,此地並非說話之所,還請道友隨我入內奉茶。”


    牛魔王隨著波旬入了宮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以為波旬早已派人前去傳報冥何了,可是等了半天,卻是總不見冥河出來見客,心中一是掂念楊戩之事,再是對這幽冥血海之間頗為好奇,不由的急切起來,遂向這波旬問道:“道友,我來此求見冥河師叔,不知為何不見師叔大駕?”“嗬嗬,道友卻是找錯地方了,早年間,家師確實在此修行,隻是家師在創造出我阿修羅族後,一心體悟天道,遂將此處場所賜予了貧道,而他老人家隱於血海深處,日夜精修道法,卻是甚少露麵,我已向老師傳出訊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家師自會出來接見道友。”


    這波旬倒是客氣,見牛魔王著急了,遂耐心的解釋著,又見牛魔王縐著眉頭,隱隱不快,以為牛魔王是因為先前羅刹女的莽撞而不滿,遂接著說道:“先前我之門下羅刹女對道友卻武,多有失禮,我這就叫他來向道友賠罪,還請道友不要怪罪波旬管教無方。”“波旬道友,些許誤會,說過就完了,大可不必如此、、、、、”牛魔王見這波旬還真把這點小事當成事了,覺得大可不必,遂急忙推辭起來,隻是不等牛魔王說完,那一身紅衣的羅刹女已然翩翩走上大殿,直接來到了牛魔王麵前,微微低著頭,一幅害羞的樣子,輕輕施了一禮道:“方才羅刹莽撞,言語之上多有得罪,還請大人勿怪。”


    這羅刹女麵貌極為嫵媚,一幅嬌滴滴的樣子,看的牛魔王心神不由的一蕩,急忙還禮道:“不怪,不怪,卻是我不曾說的清楚,引得姑娘誤會才是。”牛魔王也是謙虛客氣一下,不想這阿修羅族女子卻是認死理,聽得牛魔王說是自己的過錯,以為牛魔王不接受自己的賠罪,遂擺出一副勢不罷休的樣子道:“不,我錯了就是錯了,我那麽拿劍砍你,你隻是躲閃,卻是不曾還手,你是真英雄,所以還請大人接受我的道歉。”


    這羅刹女說完,又是拜了一禮。牛魔王感到自己頭上冷汗直流,這修羅女怎麽如此認死理,自己不過是客氣一下罷了,她怎麽還當真了,遂急忙答道:“是,是,我接愛你的道歉,這個,這個、、、、”牛魔王直感到無奈,卻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要是跟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平白掉了身份,也罷,我受你一禮,就送你一個物件當做回禮,這樣就算是扯平了,前日正好與瓊霄師姐打賭,把她的碧蘿釵贏來了,我留著無用,這羅刹女正好是女子,用來給她還禮卻是最好不過,想到這裏,牛魔王自懷中取出碧蘿釵來,遞到羅刹女麵前道:“些許小事,你不需掛在心上,我受你一禮,就把這物件送與你,當做還禮吧。”


    牛魔王是一份好意,也有心與這羅刹女了結因果,不想這羅刹女見牛魔王要送自己東西,臉上突然升起一抹紅暈,羞答答偷偷瞄了一眼牛魔王,略一遲疑,便快如閃電般的將那碧蘿釵搶了過去,緊緊抓在手中,轉身即走,待走到廳堂門側之時,又自轉頭看了牛魔王一眼,臉上的紅霞卻是更盛了,水汪汪的大眼晴裏透著一股期盼的目光,看的牛魔王心神又是一蕩,這羅刹女與牛魔王目光一對,似有不舍的徑自離去,隻留下莫名其妙的牛魔王和早已因眼前所發生的事而傻了眼的波旬。


    牛魔王收回了目光,看到波旬不知何故,一幅發楞的樣子,遂輕聲呼道:“道友,波旬道友。”連叫兩聲,波旬方似在入定中轉醒一般,啊了一聲道:“道友何事?”波旬回過神來,如此一問,卻叫牛魔王不知如何作答,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怪異,這阿修羅族怎麽如此待客,客人在側,主人卻失神了,無奈之下,牛魔王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我見道友有些失神,卻是不知道友所想何事?”牛魔王這話本有責怪之意,可這波旬愣是沒聽出來,卻是深感為難,不知道如何做答,就在這時,一陣朗笑之聲自殿外傳來:“哈哈哈,我與紅雲師兄經年未見,不知師兄門下哪位高足來我這幽冥血海了?”話音未落,一身黑青道袍的冥河自殿外走了進來。


    波旬見冥河入殿,急忙起身請安,然後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見波旬如此小心冀冀的樣子,牛魔王自是知道眼前這位一身陰唳之氣的老者就是冥河了,遂急忙起身道:“弟子牛魔王,參見冥河師叔。”“牛魔王?嗯,很好,你之師兄、師姐我俱見過,卻是不曾與你謀麵,想來你便是那金兕遺留在地仙界的血脈吧,快快免禮。”冥河掃了一眼牛魔王,見這牛魔王的修為乃是大羅金仙的境界,想到牛魔王入門較晚,修為卻也不低,更是感歎紅雲道法精奇,連教出的徒弟的修為都這麽強。


    “謝師叔,弟子拜入老師門下較晚,修為低下,故被老師嚴令於風火島中苦修,故而一向未曾來拜見師叔,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牛魔王早年行走洪荒,深知禮多人不怪的事理,遂一上來就先給冥河請罪。“哈哈哈,好,好呀,紅雲師兄好福氣,門下的弟子如此守節懂禮,我豈敢怪罪啊,哈哈哈。”牛魔王鬼精鬼精的,最會挑好聽的說,一句小小的見諒就把冥河哄的興高采烈的,臉上布滿了笑容,冥河大笑之後,覺得牛魔王非常對脾氣,又是好頓誇獎,待二人客氣的差不多了,冥河便把話題轉到牛魔此行的目的上來,問牛魔王道:“賢侄,不知紅雲師兄派你來我這幽冥血海,所為何事呀?”“稟報師叔,弟子此來求見師叔,並非家師所派,因為我之師弟楊戩,生母乃是九天玄女,因觸犯天條,被昊天玉帝壓在桃山之下,老師派我助師弟劈山救母,不想這桃山被布以封印,非是至剛至陽的寶刃方可破之,弟子曾聽老師說過,天下間至剛至陽之寶,莫過於師叔的元屠、阿鼻二劍,是以弟子鬥膽,來到師叔寶地,或是元屠、或是阿鼻,求借一柄,事後弟子定當親自送還,還請師叔成全。”


    牛魔王簡單的將來意說了一遍,邊說邊用眼角餘光打量冥河,卻是看冥河的表情來分析此事的成功率為幾何。“原來你是來借寶的。”冥河說了這麽一句,便沒了下文,半晌默不作聲,直把牛魔王整的沒著沒落的,不敢催促,隻能靜靜等候。“老祖,方才修羅族羅刹女在宮門之外與牛道友發生誤會,動了拳腳,事後我讓羅刹給牛道友賠禮,牛道贈與了一支發釵給羅刹,以做還禮。”


    波旬見冥河半晌無語,便在冥河身邊輕輕的將牛魔王與羅刹女之間的衝突一事,與冥河說了一遍,直氣的牛魔王心中暗罵,這波旬怎麽這時候來打小報告,真夠小人的,但轉念一想,我受了羅刹女一禮,卻也贈予了一支碧蘿釵給她做為還禮,想來冥河也不至於因此而遷怒於我吧,不想冥河聽到此事,眼中忽然一亮,嘴角之上出現了一抹笑容,詫異的問牛魔王道:“賢侄,可有此事。”


    “稟師叔,卻有此事,不過是一點誤會的小事,不值師叔門下為我賠禮,故而我贈予了師叔門下一件小玩藝,以做還禮,不到之處,還請師叔見諒。”牛魔王生怕借劍一事搞雜了,遂小心冀冀的回答著,但看著冥河不像生氣的意思,才稍稍安心下來。“哈哈,好啊,哪有什麽不到之處,我與你師曾同在道祖門下求道,有同門之誼,並且紅雲師兄多次幫助於我,此時,你來借劍,實屬小事,哪裏有不借之理,隻是你與羅刹之事,不知賢侄將如何打算?”冥河先是眼晴一亮,接著開懷大笑,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一般,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借劍。


    “我與羅刹之事?”牛魔王一頭霧水,感到摸不著頭腦,我與那羅刹女有什麽事,她認錯人了,與我爭動,事後向我賠禮,我贈送她一支碧蘿釵作為回禮,不都解決了嗎,還有什麽事?牛魔王深感意外,遂又問道:“師叔所說何意,弟子愚頓,卻是不能明白,還請師叔示下。”原來這阿修羅族男子醜陋,卻生性好戰鬥狠,而女子嫵媚多姿,於是阿修羅族在立族之初,經常因為爭搶某位美貌女子而大打出手,那時阿修羅族方立,人數並不是很多,幾番爭鬥下來,損失慘重,直有滅族的危險,是以冥河定下規矩,除卻特殊情況,男女婚配,不得以爭鬥的方式強行搶奪,必須尊重女方意願,若是某一男子看好哪位女子,在表示感情之時,可將一件或數件禮物送於該女子,若是這女子收了禮物,則表示該女子同意了,此禮物就是定禮,若是不收,則表示不同意,男方須放棄追求,及至此時,阿修羅族已然立族數千萬年,種族在幽冥界中繁衍興旺,但這個規矩卻是當成了傳統留傳下來,延用到今天。


    聽到波旬在旁的介紹,牛魔王的一張牛臉躁的通紅,怪不得自己送碧蘿釵給那羅刹女時,她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表現出羞澀、遲疑的意味,在搶走了碧蘿釵後連個謝字都沒有,卻是給了自己一個期待的眼神,而波旬更是大違待客之道,一幅吃驚失神的樣子,原來卻是如此原因,牛魔王是連連後悔不迭,自己這辦的是什麽事啊,自己是來借劍的,楊戩師弟還在桃山等著呢,現在倒好,劍沒借到不說,卻平白結下如此因果,這要是答應了,一個人來的,兩個人回去,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回去之後怎麽說呀,豈不叫師兄弟們笑話死,不行,不行,必須得將此事推脫出去,想罷,牛魔王急忙起身向冥河行了一禮道:“師叔,弟子初次來到幽冥血海,不知師叔規矩,做下糊塗之事,還請師叔代為解釋一下此中誤會。”


    “哈哈,哪有什麽誤會,賢侄既然有心,與羅刹女有此姻緣,卻是再好不過了,我看你二人倒也般配,男大當婚,師侄不要不好意思。”冥河哪能不知道牛魔王的意思,隻是眼下洪荒經過天地殺劫,越來越亂了,自己終究不是聖人,不是聖人就有身殞的可能,若是以婚配的方式與風火島,與紅雲拉上關係,那麽以後也會多了一分倚仗,更何況牛魔王身俱金兕血脈,與老子關係那是不用說了,可謂集兩家之所長,這樣的好人選上哪裏去找啊,是以冥河口中隻是念糊的應答著,一幅把這事情看的極重的樣子。


    “師叔,非是弟子不好意思,弟子乃是修行之人,一心體悟天道所在,怎可成就婚配,是以此事萬萬不行,還請師叔見諒。”牛魔王一看,不明說不行了,再含糊下去,隻怕越描越黑。“哦,賢侄是欺我幽冥血海地處偏遠,孤漏寡聞嗎?你師紅雲以力證道,修行的乃是有情之道,既為有情之道,何來不能婚配,莫非你是看不起我冥河,覺得我幽冥血海配不上你們風火島嗎?”冥河說著說著,不由的動了氣,一張臉板的極為陰沉,看的牛魔王暗暗叫苦,連忙賠禮道:“師叔息怒,弟子豈敢看不起師叔,隻是弟子前來拜見師叔是為了借劍,若是、、、、、”“你倒是還記得有求於我,你挑拔羅刹女在前,做下事端卻不敢承擔責任在後,可謂無信無義,如此無信無義,你說,我怎敢將我之至寶借於你,此事,就是到了你師紅雲麵前,到了道祖老師麵前,我都說得出理去。”


    冥河不等牛魔王說完,先將問題擺了出來,就是你不答應婚事,借劍那是沒門。波旬在旁見冥河把話說的太死,覺得逼的太緊了,容易激起牛魔王的反感,便插話道:“道友,那羅刹女乃是我阿修羅族羅刹部的公主,不但麵相嬌豔無雙,而且性格剛烈,我阿修羅族女子,用情極專,一生從一而終,矢誌不渝,是以羅刹女收了你的禮物,便就算是你的人了,你若不同意與之婚配,即為遺棄,則羅刹女隻有身死或是終身不再嫁他人這兩條路可走,實可謂極端啊,是以還請道友三思而行。”


    “這個,這個。”冥河與波旬你一句,我一句,直把牛魔王說的啞口無言,無奈之下,牛魔王做了妥協,那就是冥河先借劍與牛魔王,助楊戩劈開桃山之事為重,而婚配一事,牛魔王在本著尊重阿修羅族的傳統的基礎上,稟明老師,若是老師同意牛魔王婚配,則冥河收羅刹女為義女,做為阿修羅族的公主,牛魔王在三年之內前來迎娶羅刹女,若是師門不同意,則此事做罷,由冥河代替牛魔王向羅刹女解釋清楚其中原委,從此與牛魔王再無關係。


    對於這份協議,冥河還是極為滿意的,因為冥河深知紅雲良善,且修行有情之道,肯定不會看著一個癡情女子終生苦楚,是以信心十足,當下把元屠劍借與了牛魔王,牛魔王心中掂念著楊戩那裏,哪裏有心思在此再做停留,結束了這場鬧劇之後,拒絕了冥河的熱情挽留,帶著元屠劍勿勿離開了幽冥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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