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無缺太子,也是祁子韶的徒弟!”白狐這句話說出周圍的鬼手不在自地獄漩渦中伸出,葛師也在思考或者說震驚。


    “祁子韶!”葛師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個風華絕代的仙子。


    若是祁子韶將一切皆是有可能的!


    葛師回過神暫時收回法力“你先化成人形…本體。”


    “哼!”白狐嬌哼一聲,白光閃耀間一身穿白狐裘單手掐腰的女子出現在空中,麵容嬌豔,眉心一點紅色為女子平添了幾分聖潔,女子纖細腰肢的另一側有一道血淋淋的傷疤皮肉被活生生撕下來,她便以法術遮蓋。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葛師高低要誇讚一句“常言青丘多嬌姿名不虛傳。”


    “我姑且信你千墳在無缺太子手中,那無缺太子我二人聯手加上天妝鏡也未必是其對手,哪怕再用大陣將其製服,他身邊怎麽可能沒有護道之人?”葛師問道。


    “這你便不必擔心,現在無缺太子不過丹陽境修為,即便是你夫人去了也可隨意收服,至於護道之人,無缺太子現在就在棲霞山脈的劍宗,郭鴻雁與楊樂一同前往你小軒窗,祁子韶離去已有半月,他身邊最厲害的也就幾位天塹境界的修士罷了!”


    女子一口氣說完,葛師又思索片刻怒道“哼,你騙我,我的鬼奴告訴我說楊樂已經拿到千墳了!”


    “哈哈,那你錯了,楊樂隻不過與千墳內的鬼接觸了而已,當時無缺太子並未讓其帶走!無缺太子修為再低楊樂也不敢不聽。”女子淡然解釋道。


    “哦!”葛師又思索片刻,咬了咬牙指尖飛舞掐出法印,周圍黑幕鬼手以及地獄漩渦一同不見。


    “我們隻要去劍宗將無缺太子擒住,便能拿回千墳!”


    “聰明,不過我們要想辦法拖住楊樂以及郭鴻雁!不然你拿到千墳不怕遇到楊樂?”


    “為何要怕?”


    “楊樂可是有直接入侵你儲物法器的本事,他方圓百之內但凡有些寶物皆不能逃脫他的羊鼻子,當年他可是在煉陽之地當著妖聖的麵直接將無缺太子救出!”


    葛師又思索一番道“怎麽拖?”


    “我身上這件狐裘是我青丘老祖身上拔下來皮毛,一共三件其中一件早已遺失,如今我將另外兩件帶來,方才若不是我故意露出破綻你絕對不能看出我的化身,漫說你,除非那四位聖皇親至才可能看出些許破綻!待會我借一件與你我二人幻幻化做楊樂與郭鴻雁的模樣去拖延第九輕狂,使其不能如期回合便是拖延之法,到時你派遣鬼魂帶千墳先行回宗門進行處理,楊樂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察覺不出!”女子道。


    “夫君,此法可以一試!”感受到葛師的猶豫,她知道葛師在擔心自己,他擔心若千墳真在無缺太子手中,自己能如此簡單的將其拿回!葛師畢竟有天妝鏡在手,還有青丘三妹在身旁縱使出了事青丘三妹也是跑不了的!


    “夫人!”葛師衝著取出懷中靈位無不擔憂的喊道。


    葛王氏的靈位飛離葛師的手掌漂浮在葛師的臉頰輕輕磨蹭葛師的胡須,如同女子在撫摸心儀的男子一般“夫君,就算真出了事情我的魂魄也能及時回到靈位之中,我們是永不分離的!”


    “青丘三妹是吧!你叫什麽?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我要你如實告訴我!”葛師將一切的情緒朝著肩批狐裘的女子發泄出去惡狠狠的問道。


    “道友勿要生氣,我乃青丘三公主喚作胡輕語,當今青丘妖州的狐皇乃是家父,至於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讓聖庭不安寧安寧的就是我妖族!道友不知再過些時日雪悼聖便要聯合中土諸州勢力於聖庭召開殺妖大會!現在已經喊出凡五臧地敢露爪牙著殺之無罪!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妖族自是不會讓其得意!你不用對我有戒心。我妖族隻針對聖庭!”胡輕語坦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果然!”葛師早就明白天下不會有白吃的午餐,張一笑聖庭九王爺的小徒弟,如此重要之人的閉關情報說給就給,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拿不到千墳張一笑也不可能活下去了!


    時間不長也不短,天空隱約間蕩起一圈漣漪,幻化做楊樂與郭鴻雁模樣的二人出現在外,葛師手拄龍頭拐,粗糙的老手掐法印,天空中一麵黑玉石點綴的木桌朝著葛師飛來,木桌之上半人高的黑色框架上一麵黑漆漆的鬼鏡,鏡內黑暗世界中無數惡鬼朝著鏡麵撲來想要破鏡而出。


    “想來第九輕狂不會看出破綻!”胡輕語幻化的楊樂打量著葛師道。


    “事成之後我再將張一笑交於你!”滿是皺紋的老臉別過去不看胡輕語。


    “不礙事的!尊夫人來回要幾天路程?”胡輕語問道。


    “她帶走了八千惡鬼,若八千惡鬼完全焚燒殆盡三日便可返回!”


    “三日,那我二人需要拖住第九輕狂兩日時間!楊樂的走八荒之術一日便能到獄法山!”胡輕語道。


    “第九輕狂在何處?”葛師問道。


    “等!”胡輕語答道。


    “你可趁此機會模仿一下郭鴻雁。”胡輕語又說道。


    “沒那個心情!唉!”歎了一口氣葛師也學起來步履蹣跚的走路方式。


    胡輕語或許猜到了,葛師並不知曉楊樂一行五人正前往獄法山!


    開路的是一隻金色盤羊,金色的毛發金色羊角,水晶琉璃打磨出的眼睛,柔順的金色毛發下是健碩的肌肉線條,比人大腿還要粗長的彎曲羊角,充滿了力量的美感,他每踏出一步周圍的虛空破碎,再出現時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裏開外了!


    楊樂身後是拄著龍頭拐的老劍仙與斜背大刀第九輕狂並行,第九輕狂是個瘦弱的青年男人胡子拉碴滿臉怒火,斜背著一柄比其身高還要高大的砍刀,不合身的寬大長袍,整個人顯得不倫不類。


    二人身後一匹黑白相間的駁獸高大的健碩的身形,額頭一隻獨角如同刀劍般鋒利,駁獸背上一對絕色的佳人,六雪在前呂雯在後駕馭著駁獸緊跟。


    六雪是個秀氣的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氣的鼻子,縱使生氣時嘴角也若有若無的帶著笑意,一襲白衣係著長長的水袖。


    呂雯更有祁子韶英姿颯爽的韻味,正坐六雪背後微微閉目,獸鞍上掛著箭壺十支箭頭顏色各異的箭矢,矢杆雕龍刻鳳,背負墨綠色神弓,墨綠色駁頭吞肩甲,墨綠色戰裙。秀發係做長長的高馬尾。


    “你是怎麽把她請來的?”楊樂向身後第九輕狂問道。


    “嘿嘿!老子騙她說老大複活了,她要相見老大就得幫老子的忙。”第九輕狂知道楊樂說的是誰炫耀的說道!


    “她信了?”楊樂並未並未在意呂雯能不能聽到。


    “當然不信,後來六雪給她勸出來的!”第九輕狂道。


    “猜你也沒那個本事,呂仙子你二人共乘一匹坐騎不擁擠嘛?我背上也可做一人!”楊樂道。


    “哼!現在救小師叔要緊,你那些招數以後再用吧!”六雪不留顏麵的揭穿了楊樂的目的。


    “小侄女你學壞了,是不是跟這個流氓學的?早跟你說了別跟第九輕狂走太近,他不是個好玩意你不聽!你若是學壞了你師傅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楊樂語重心長道。


    “師傅不開心那我便不說了。”六雪向著天空望了望道。


    “這便對了!”


    “羊腿子,你話要說明白,什麽叫跟我學壞了?”


    “中土人族誰人不知,四傑中有個流氓就是你!”楊樂譏諷道。


    “少他娘的放屁,老子是瘋子!”


    中土有句話“一冷雙絕三妖四傑”說的是年紀不過兩千多其實力已經可以對標二加尊號仙人的十位後起之秀!


    其中四傑有瘋子傻子呆子流子,而第九輕狂因其行事作風頗有流氓無賴風範,被稱之為流子,但第九輕狂總覺得自己應該是那個瘋子因為自己打起架來不比那個申屠耀輝差多少!


    “你還瘋子上了!你看人耀輝說話都帶著瘋樣,切磋!某家隻會拚命不會與人人嬉戲!你呢,你就會老子踏馬弄死你個狗日的,還會撒潑打滾,跟潑皮無賴有何區別?”楊樂毫不客氣的搬出第九輕狂當年的醜事。


    “去你奶奶的烤羊腿,老二也自稱某家,他為啥不是瘋子?老子不管老子就是那個瘋子!”第九輕狂邊跳邊指著楊樂的屁股罵道。


    “輕狂師叔,你就是那個瘋子,楊樂師叔與你開玩笑呢!”駁獸上的六雪仙子勸慰道。


    “還是六雪懂我,乖六雪等你以後出嫁時師叔送你一份大大的嫁妝!”聽到六雪的話第九輕狂心滿意足的昂起頭寵溺的說道。


    “你又亂說話!”第九輕狂一句話讓本來有心安慰第九輕狂的六雪別過頭去。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或者討論一下到了獄法山脈該怎麽做?”坐在六雪身後的呂雯不善的說道。


    “就是就是,老流子你就會跟我鬥嘴,到了獄法山你怎麽才能把你師弟救出來?”雖然看不見楊樂的表情,但從他說話的語氣也能聽出其中的諂媚。


    “不用,老子還叫了兩個人,到時候都不用出手嚇都得嚇死那群鬼崽子!”第九輕狂自信的說道。


    “怎麽?你老大刨墳屍體帶來了?還是把你死爹給叫來了?”楊樂鄙夷的問道。


    “當然不是,刨老大的墳師傅得卸老子倆胳膊,老子還叫了申屠耀輝和老小子。咱七個人的份量能把他獄法山都翹到天上去!”


    “你叫耀輝幹嘛?又不是要去端了獄法山!”楊樂不悅的說道。


    “他敢動張一笑就得付出點代價,還有老子跟耀輝說了,到了那不管什麽身份能殺的隨便殺,反正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第九輕狂放言道。


    “你的意思?”楊樂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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