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是吧!”


    “真是好笑。”皇後還真笑了,“皇上,本宮一直就說,這銀髮族人被北境人殘殺確實可憐。可是銀髮族人行事奇怪,毫無邏輯,想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皇後如今一切應有盡有,高高在上,又何必出言譏諷。”紅衣聖女道。


    “聖女,你自己也說了,我母後高高在上,她是一國之後,自然想譏諷誰就譏諷誰,你還是受著吧!”元佑道。


    紅衣聖女被元佑這話一堵,隻覺得胸口悶疼,又看皇後坐在皇上身側的確華貴逼人,自己更是無話可駁。


    景和帝道:“既然你已經認罪,行刺皇後乃死罪,朕就賜你環首之刑吧!”


    “皇上,你當真要殺她?”紅衣聖女立即急了。


    “她行刺朕的皇後,難道不該殺嗎?”景和帝反問。


    紅衣聖女到東城之今,她曾以為皇帝會念在當年的情份對她多多寬待,誰知道皇上對她次次都是疾言厲色,處處懷疑。此時更是不顧情麵,讓她十分心寒。


    “皇上,難道你就沒有認出,她是我的姐姐琪拉嗎?”紅衣聖女眼眶泛紅道。


    丹娘和紅衣聖女居然是要姐妹!靜平,元佑,寧毅等人都十分的震驚。


    “雅爾,早在神機營他就認出了我。如今我要殺他心愛的皇後,他自然要殺我。”雅爾是紅衣聖女的名字,隻有朱丹娘,也就是琪拉才會如此稱呼她。


    “朕的確認出了你,天子犯法與庶名同罪,朕自然不會容情。”景和帝道。


    “可是皇上應該知道,為何琪拉要殺皇後?”紅衣聖女紅著眼眶道。


    “當年皇後娘娘守雪狼城,對數百銀髮族人見死不救,致數百銀髮族人死在雪狼城下。琪拉是我族長女,隻能眼看著族人慘死,所以才會深恨皇後”紅衣聖女道。


    皇後仍麵無表情,看向了紅衣聖女。


    “皇後,我可有說錯?”


    “你沒有說錯,二十五年前,本宮守雪狼城時,哈赤驅趕了近百名銀髮族人至雪狼城牆下。本宮下令緊閉城門,不能營救,致使百餘名銀髮族人被哈赤的亂箭射死。”皇後回。


    第505章 當麵來審(三)


    “這麽說來殺死銀髮族人的是北境王哈赤,又不是我母後。你們該恨的,是北境王哈赤,而不是我母後。”元佑說。


    靜平也是這麽覺得,隻是她不便說,心想銀髮族人的思維實在奇怪。


    “她要怪本宮也無可厚非,本宮的確見死不救。”皇後道。


    “你何止見此不救,你還要將我銀髮族人逼至死路。當年哈赤攻城不戰後,我們銀髮族人被北境人淩虐,流落到雪狼城。當時還不是皇後的宋沛琅卻下令,不許銀髮族人入城,嚴禁百姓收留銀髮族人。銀髮族人本來就已經走投無路,後來隻能流落在浪州蛟子城等地,不停的被北境人殘殺。”


    聽了這話,靜平實在忍不住了:“丹娘,你行事實在奇怪,既然殘殺銀髮族人的是哈赤北境人,你應該去找他們報仇,而不是找我母後!”


    皇後聽了此話卻深深明白,銀髮族被北境人殘殺奴役了近百年,自然是恨北境人的,但骨子裏也被北境人奴役慣了,對北境天然有一種懼怕。


    當年她為何不肯收留銀髮族人?就是因為銀髮族人中許多都是北境人的奴隸,這些人奴性已經入骨,一旦放他們入城。隻是給了哈赤裏應外合的機會,到時雪狼城便會不保。


    琪拉聽了這話臉色不太好看,隻說:“你們大安人跟北境人又有什麽區別,對我們銀髮族人一樣殘忍。”


    “至少大安人不曾殘殺過銀髮族人。”景和帝聽了這話冷聲斥道,“即使洋湖行刺一案,朕已查出是銀髮族人所為,也沒有濫殺一名銀髮族人。”


    “皇上,琪拉隻是一時衝動,才刺殺皇後。請皇上饒她一命!”紅衣聖女忙求情道。


    “紅衣聖女,朱丹娘也就是你說的琪拉並不是一時衝動刺殺皇後,而是經過了縝密的計劃而為之。”寧毅在一旁冷冷的道。


    “跪在琪拉身邊的女子叫金香玉,現在叫香娘。她也是銀髮族人,更是琪拉安排在公主府的內應。當日公主同情香娘遭遇,並沒有在意她是銀髮族人,而將她收留府中。誰料到當皇後到公主府做客時,她得知皇後次日要去洋湖遊覽,便將此事給了琪拉。琪拉故意放出此消息,引前朝刺客去刺殺皇上和皇後。之後,又派四名女刺客刺殺皇後娘娘。琪拉,我可有說錯?”寧毅看向琪拉。


    琪拉看到香娘也被帶過來時,便知道所有事情已經被寧毅查的清清楚楚。


    香娘趴在地上,不敢言語。


    “沒錯,你說的分毫不錯。”這的確是她的計劃,而且差點成功。


    “看來,你不僅行刺皇後,你還想要行刺朕。”景和帝此時眼中殺意極深。


    “……”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聖女,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不管是琪拉也好,朱丹娘也好,行刺朕和皇後都是死罪,罪不可赦。”景和帝道。


    “皇上,請你不要忘了,當年是我和姐姐在無窮荒漠救了你,更是我們助你一路回雪狼城的。你們大安人不是說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嗎?皇上現在卻要恩將仇嗎?”紅衣聖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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