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擂台。


    連續九場勝利後,曹烈迎來了自己的第十戰。


    隻要這一戰勝利,他將踏上天梯前往第二競技場,在那裏挑戰更強的競技鬥士。


    躍上擂台,他抬頭看向對手。


    這次的對手身形細長,麵容模糊,隻有一雙深邃眼眸清晰可見,身體猶如被拋光打磨過的竹竿,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緊致,泛著光澤,腦袋後麵飄著一根像是頭巾的銀色飄帶。


    戰鬥打響,形似竹竿的身影化作鬼魅快速欺近。


    曹烈見狀,當即鬆拳呈手刀狀劈砍迎上。


    河童說的這些情報對人類帝國至關重要,但他想要將這則情報帶回,得先從這裏走出去。


    戰鬥結束,曹烈跳下擂台,轉身走向隧道。


    “為何?”


    聽到這番話,曹烈才意識到自己領會錯了。


    聽到這番話,曹烈笑了:


    當竹竿身影的攻勢再度到來,曹烈隨之吸氣。


    典獄長的最強能力或許不是靈魂印刻,而是靈魂奴役。


    相比較留在房間裏鍛煉,曹烈更想要去魂技閣收集強者的靈魂。


    河童從來不敢拿暴怒神起誓開玩笑,既然敢這麽說,必然是真話。


    他的靈魂典獄長能力是:靈魂釋放、靈魂囚禁、勾魂鎖。


    “暴怒神的眷族‘怒族’可是踏足傳說內海的勢力,它們所占領的一塊傳說資源地,即使每天什麽都不做,資源井裏也會噴出大量稀有資源,甚至是純粹的神力結晶。”


    雙腿在這時分開,以馬步姿態站立,


    深吸一口氣後,胸膛微微起伏,雙手在這時緩緩抬起,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彎曲,開始凝聚力量。


    在房間裏等待許久,河童拿著兩株地乙草到來。


    抬手間龍吼聲憑空響起。


    隨後每一次的移動都顯得飄忽不定,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時不時在他身上留下利爪血痕。


    意識到火刁戰舞這時候難以派上用處,他果斷更換戰技。


    “不曾聽說哪個種族是上一個紀元延續來的……可能從未有勢力成功過吧,但這個問題我沒法給你準確的回答,或許隻有偉大的暴怒神才知道真相。”


    麵對詢問,河童理所當然的點頭:


    “進入二階競技場的你已經獲得觀摩第一層魂技閣所有魂技的權限,現在隻需要前往二階競技場的空間傳送點就可以直接進入魂技閣學習。”


    6級靈植和7級靈植看似隻差了一個等級,但論價值100株6級靈植也換不來一株7級靈植。


    任由竹竿身影在身旁翻飛,我自巋然不動。


    回頭看了眼房間,這裏並沒有他需要攜帶的東西。


    “你不回去嗎?”


    人類帝國廣袤疆域裏的無數資源島嶼中,能夠產出7級靈植的不足千座,被視為核心資源島嶼。


    但他卻沒急著服用,而是詢問了河童二階競技場可有直達魂技閣的方法。


    “它的雕像現在立在魂技閣,你肯定見過。”


    “傳說海域的種族勢力大都知曉無盡黑潮,那是毀滅紀元的可怕力量,傳說海域的各大勢力對資源激烈競爭的背後正是為了脫穎而出,成為跨越紀元毀滅的超級勢力。”


    魂技的刻印需要消耗痛苦之力,越是強大的魂技刻印進自身靈魂的痛苦之力消耗就越大。


    哢擦!


    “哈!”


    “你已經進入二階競技場,理應得到更好。”


    “它叫刑雷,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競技鬥士,曾得到暴怒神的稱讚,我相信你有一天也會走到刑雷那樣的高度。”


    “你的成長非常迅速,從前五場競技的受傷嚴重,到後五場的輕鬆勝敵,成長潛力亮眼,但與頂級潛力戰士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在河童的安排下,他入住競技場往南方向的一間雲屋。


    獲得靈魂監獄的這幾個月來,他內心始終有一個猜想。


    “你們人族我有耳聞,我的子孫後代在附近為暴怒神抓捕靈魂強度達標的競技鬥士,它們曾告知我暴怒神與人族的某個家夥有過一戰,那個家夥在你們人族裏的實力如何?”


    饑荒之主的實力在十大軍團長中或許不是最強,但實力足以排進前五,卻無法戰勝暴怒神的一具神力分身,這足以見得暴怒神的本體有多麽可怕。


    跟著河童往天梯方向走去,他低頭看向走在前麵的河童詢問道:


    就像是原種神眼裏的普通生命。


    靈魂典獄長這項外掛般的特殊能力,最強的地方並非是關押囚禁強者靈魂,以及複製強者生前所掌握的一係列能力。


    7級靈植也會是某個階段的勝利獎賞。


    卻也可以聽出,繼續往上攀登,暴怒神給出的福利會越來越好。


    此時的曹烈似一尊不動明王,隻是靜靜地站立,便給竹竿身影帶去強烈的威懾。


    沒有接近偽神級的力量在那裏猶如雜兵,隨時可能被資源爆發時的能量潮湮滅。


    清脆的咬合碎裂聲響起,一擊之下,竹竿身影瞬間被撕扯成兩段。


    伴隨輕喝,曹烈右腳跺地,雙臂展開,一層淡淡的金光從體表浮現,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這金光由氣血凝聚而成,似一尊堅不可摧的金鍾。


    想到這裏,他沉聲開口道:


    跟隨河童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穿過雲層,他們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靈植呢?”


    顯然這枚印記代表的新權限的開放。


    “勇敢的鬥士,你已經獲得十勝,是該去迎接更強者的挑戰了。”


    聽到這番話,曹烈倒吸一口涼氣:


    “二階競技場勝利給7級靈植?”


    或許在這類超級生命的眼裏,外海原種神不過是揮手可以抹去一大片的凡俗。


    抓住機會,曹烈再次彈飛竹竿身影的同時切換戰技。


    其中靈魂釋放的解釋是,釋放被關押的靈魂讓其陪伴左右。


    發現連續進攻都無法突破防禦,竹竿身影的體力明顯下降,甚至心態上也發生了變化,攻擊變得急切。


    “在底層競技場,我同時服務於10個競技鬥士,但隻要我服務的鬥士中有人踏足第二競技場,我將為他提供單獨的服務,直至他挑戰暴怒神,或是在攀登競技天梯的過程中戰死,然後重新回到底層競技場。”


    由此可以推測,暴怒神的實力強大到了何種境地。


    他很早就曾聽聞,外海的盡頭有一個被稱為傳說海域,或是中心海域的神奇地方。


    在人類帝國,如果是意外獲得的7級靈植交給帝修教會,得到的獎賞可以在主城帝修換一套房。


    而痛苦之力的產出需要關押強者的靈魂,通過折磨靈魂每分每秒的產出,所以越早關押越早產出。


    施展後身形穩如山嶽,體內氣血遊走時自動凝結成一道獨特的防禦軌跡,所釋放的金光猶如鐵壁般牢固。


    “勇敢的鬥士,我身為暴怒神的奴隸,豈會為了一株靈植出賣信仰。”


    這個過程,身體逐漸凝實。


    果然能夠入駐傳說海域的神明,都是強得不可思議的存在。


    “或許我會比它走得更遠,比如……戰勝暴怒神。”


    聽到這裏,曹烈對傳說海域產生了強烈興趣。


    竹竿身影的速度越來越快,化身疾風,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讓曹烈眼花繚亂,難以捉摸其真實軌跡。


    他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強者靈魂又會給他帶去怎樣的能力。


    曹烈本以為河童會在這時離去,卻見河童繼續走在自己身前帶路。


    “帶路。”


    正在往上走的河童在這時轉身,望著曹烈點頭道:


    “你們的最強者交手的隻是暴怒神眾多的神力分身之一,你覺得暴怒神的真神之軀有多強?”


    “我以暴怒神的信仰起誓,所說絕無虛言。”


    “誰?”


    聽到這番話的河童接連搖頭:


    “我人族最強者之一,我知道他與暴怒神有過短暫交手,最終敗退。”


    鬼魅的竹竿身影利爪拍打在上麵,發出金屬交擊聲響。


    曹烈的動作也在這時變得遲緩,手臂的移動像是陷入泥潭之中,卻又顯得沉穩有力,仿佛每一次的揮動都帶著萬鈞之力,這時無論竹竿身影如何猛烈進攻,都無法動搖他分毫。


    體內氣血朝右手心匯聚,揮拳擊出後氣血噴湧轉化為絲絲縷縷的紫色電弧,飛行中快速壯大,化作一隻猙獰電龍,惡狠狠咬下。


    “暴怒神哪來這麽多高品質的靈植?”


    但除了神明競技場,其他階段的競技場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暴怒神到底有多強?”


    “你要明白的是,進入神明競技場和挑戰暴怒神,乃至戰勝暴怒神是三種概念。”


    “我的靈植呢,是不是被你私吞了?”


    “帶我去。”


    7級靈植是什麽概念,他自然清楚。


    二階競技場位於雲端之上,同樣是一座占地麵積遼闊的競技場空間,最中心的區域便是競技台,競技場周圍是供競技鬥士居住的雲屋。


    曹烈腳步一頓:


    “伱知道無盡黑潮?”


    “難怪暴怒神不把6級靈植當一回事,或許對祂的眷族而言,在那種靈氣濃鬱到不斷出現資源爆發潮的地方,6級靈植隻是一年一次成熟的普通作物罷了。


    聽到這番話的河童頭也不回的搖頭道:


    聽到這番話,曹烈當即抓住了重點。


    2小時的路程,跟隨河童來到蜿蜒向上的浮空階梯處。


    根據河童的介紹,這裏的規則和底層競技場一樣,他需要每一個朔月接受一場競技挑戰。


    “如果你的種族足夠強大,終有一天能夠踏足那裏,傳說海域才是一個強大種族的立足之地,也隻有立足傳說海域的種族在無盡資源的灌輸下,可以成長為抗衡無盡黑潮,跨越紀元終焉的超級勢力。”


    到來的正是熟悉的河童,隻是這次它的手上沒有捧著裝有靈植的綠色托盤。


    接下來的交手,曹烈都沒有主動出手。


    說著,河童張嘴朝他吐出一枚印記,與他身體相融。


    回到房間,不多時敲門聲響起。


    “不回去了,往後我會跟隨你左右,為你提供服務。”


    “嘶……那地方真是不得了,我人族未來一定要殺進去瞧瞧。”


    與其相比,外海的其他地方都隻能算是貧瘠之地。


    這個解釋讓他產生了一個猜想。


    囚徒的名字叫“鐵馭”,是一隻身高十餘米的人形怪物,所掌握的一係列能力都與防禦有關。


    人類帝國800億人口,能夠住在帝修城的隻是極少數。


    聽到這番話,曹烈傻眼了。


    “你說錯了,你口中的6級靈植指的是神療草,我們稱為術級靈植,這種作物不是一年一次成熟,而是三天一次成熟,更準確的說是3個朔時一次成熟,我在來到競技場之前曾是服務於暴怒神的種植園工人,我很清楚這種靈植的在那片肥沃土地下的生長、成熟、收割時間。”


    這類資源島嶼的競爭也是非常激烈,時常要麵臨邪神降臨與掠奪團危機,每天都會有大量戰士為守護島嶼戰死。


    攻擊落到體表金光上的瞬間,他猛地吐氣,頓時金光陡然迸發,猶如銅牆鐵壁,打在上麵的利爪被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彈飛,連帶著竹竿身影跟著向後拋飛數米遠,落地後又向後滑出數米才穩住身影。


    “嘶~真的假的,你對暴怒神發誓證明說的是實話?”


    他現在使用的能力名叫“如山”,是鐵馭最強大的防禦戰技。


    麵對他的詢問,河童搖頭晃腦:


    “怎麽可能,當然是給你兩株6級靈植了,你口中的7級靈植應該指的是玄級靈植,那是5階競技場的戰士才有資格食用的東西。”


    這是曹烈囚禁的第六個囚徒所賦予他的能力。


    曹烈點頭後起身。


    想到這裏,他不由地詢問道:


    那裏每分每秒都在產出無盡的極品資源,也有無數的新生原種神誕生,也因此吸引了大量強大的種族勢力爭相前往搶奪。


    戰勝對手的方式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對手,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人類帝國的靈植培育工往往需要耗費一輩子,才能培育一批7級靈植的產出。


    然而在手刀即將劈中竹竿身影時,它的身形卻是忽然後撤,開始繞著他遊走。


    這已經能夠說明7級靈植的價值。


    “可有種族勢力成功過?”


    事實上競技島上也有戰敗後可以活命的地方,那就是神明競技場,暴怒神可以允許走到這個階段的競技鬥士失敗後重新再戰。


    “你服務的競技鬥士中的最強者是誰?”


    麵對詢問,曹烈頓時想到了他饑荒軍團的軍團長與暴怒神的短暫交手。


    也就是說,每一個強者的靈魂都可以是他戰勝對手的靈魂戰士。


    但在這裏,他不敢輕易使用靈魂釋放進行測試,生怕引起暴怒神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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