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與定天同時遇到危險,這完全出乎了紀修等人的預料。


    神遺小隊成員之間有微弱的生命氣息感知連接,通過雷閻的描述可以得知,安安的生命氣息正在發生變化,同時定天的生命氣息正在衰弱,明顯是遭遇了強敵。


    按理說以安安與定天的實力,禺驚國內沒有人有能力對他們造成威脅。


    哪怕是左義大神使,也絕不可能擁有超越神遺小隊成員的實力。


    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回去後才能知曉,畢竟現在沒法聯係上他們。


    至於遺跡裏的那尊黑洞神,隻有等暫且擱置,等回來再處理。


    飛行器快速劃過天際,沿途紀修忍不住好奇詢問:


    “你們神遺小隊難道就不能隨身攜帶個手機嗎?想要聯係怎麽這麽麻煩?”


    麵對詢問,樂翼無奈攤手:


    “別忘了我們全速趕路時是什麽狀態,尤其是閻哥,他化作雷霆後根本沒有任何材料可以抗住他釋放的破壞力,這就導致我們需要經常更換手機。”


    聽了樂翼的解釋,紀修腦海中浮現雷閻化作球狀閃電飛行的畫麵:


    “那你們身上的衣服怎麽就可以抗住破壞?”


    “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們體內的能量構成,隻是看起來像衣服。”


    說著,樂翼伸出右手,隻見衣袖如霧氣般擴散,滲入手臂,隨後又從體內滲出逐漸凝實成衣袖。


    了解原因後,紀修恍然點頭,隨後繼續詢問道:


    “會不會是定天在調查夏庚竹時暴露了身份,導致左義大神使,以及與他勾連的禍亂勢力聯手對他們出手。”


    “倒是有可能在調查過程中暴露行蹤,但十個左義都不可能是安姐和定天的對手,禺驚國內的禍亂勢力更不可能,他們哪有膽子對神遺小隊成員出手,如果真有這個實力早就下手了,除非是它們背後的原種神出手。”


    聽了大行的解釋,紀修陷入沉思。


    飛行器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小時後穿過雲層,遠處依稀能看到星光城輪廓


    “感知到他們釋放的能量氣息了。”正在操控飛行器的雷閻在這時凝神,揮手間飛行器調轉方向,飛向星光城往西方向。


    數分鍾後,紀修透過飛行器的透明壁壘看到了兩道正在戰鬥的身影。


    持錘安安正在追趕一道狼狽身影,手中的戰錘每一次落下都會讓大地劇烈震顫,好在戰鬥不是在城內發生,否則必然造成大麵積的破壞,甚至會讓星光城部分區域陷入癱瘓。


    但讓紀修感到難以理解的是,另一道身影竟然是定天。


    “安姐怎麽在追著定天揍。”樂翼在這時驚呼出聲。


    “先攔住安姐,定天的氣息不穩,情況很危險。”雷閻伸手朝前方一拍,頓時飛行器在空中懸停,懸梯向外打開。


    “走。”


    雷閻率先化作雷霆順著懸梯離開,樂翼與大行緊隨其後,隻留紀修在飛行器內。


    化作球狀閃電的雷閻率先接近安安與定天所在的區域,徑直撲向安安朝定天砸下的藍色戰錘。


    轟!


    球狀閃電與安安手裏的藍色戰錘相撞,恐怖的力量讓大地猛地一震,雷閻被戰錘迸發的恐怖力量擊飛倒退。


    定天也沒能幸免,被碰撞餘波吹得倒飛。


    但安安卻並未停手,用雙手再度舉起藍色戰錘,以力劈華山姿態砸下。


    頓時藍色戰錘憑空放大數倍,化作百米戰錘虛影落下。


    “我頂!”


    樂翼在這時趕到,抬手間澎湃的紫色能量從體表溢出,在頭頂化作一麵紫色盾牌迎向戰錘虛影。


    轟!


    戰錘與盾牌撞擊,樂翼的身體猛地一沉,雙腿沒入土中,表情變得無比難看:


    “安姐,你瘋啦!”


    與此同時,大行繞至安安身後,身體化作黃色光芒纏住安安四肢,不斷凝實,部分黃色能量刺入大地,將安安鎖在原地。


    另一邊,雷閻扶起表情狼狽的定天,沉聲詢問道:


    “怎麽回事?”


    麵對詢問,定天抹去臉上的塵土,表情無奈:


    “咳咳……我不知道啊,安姐突然失控追著我打,幸好我飛出星光城,如果是在城內,後果不堪設想。”


    聽了定天的解釋,雷閻抬頭望向被大行鎖住身體,還在奮力掙紮地安安:


    “大行堅持不了多久,先一起出手控製安姐。”


    “好。”


    話音落下,兩人化作藍色與黑色流光,來到安安身旁,同時伸手拍向安安的腦袋。


    這時樂翼也到來,跟著將手拍在了安安的腦袋上。


    三座陣法在他們的腳下凝成,升起的三色能量化作囚牢鎖住了還處在失控狀態下的安安,讓大行得以脫身。


    “這裏距離星光城太近,我們先帶著安姐遠離星光城,再想辦法將她喚醒。”


    說著,雷閻抬手一指,懸停在空中的飛行器快速降落。


    雷閻四人化作流光攜帶安安進入飛行器後,飛行器升空飛向大海方向。


    ……


    夜幕降臨。


    星光城往西的一座無人荒島上。


    紀修望著被雷閻四人合力圍困,卻還在奮力掙紮的安安,陷入沉思。


    根據定天的描述,在他們前往遺跡後,他就在跟蹤夏庚竹的行蹤,發現夏庚竹確實與黑洞組織有聯係。


    但這並不能證明夏庚竹背後就是左義大神使。


    直到昨天,機會到來。


    夏庚竹接到了左義大神使打來的電話,隨後驅車前往禺驚神廟。


    定天本以為自己的跟蹤不會暴露,結果躲藏在暗處的他還未聽到夏庚竹與左義的交談,就被左義發現了行蹤。


    跟蹤暴露,定天並未驚慌,主動站了出來。


    左義也沒有任何為難,隻是揮手間帶著夏庚竹離開了神廟。


    意識到接下來的談話無法被監聽,定天也沒強求,折返回到遊洪的住所。


    結果就在當晚,安安忽然失控對他發起進攻,瞬間爆發的力量將別墅化作飛灰,遊洪當場死亡。


    為了防止安安的暴走對星光城造成大麵積的破壞,定天帶著安安飛出星光城,在城外爆發戰鬥。


    麵對完全失控的安安,定天根本不是對手,隻能被迫逃命。


    聽完之定天的講述,還是釋放能量維持陣法運轉的雷閻麵色陰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姐應該是被左義操控了。”


    “他怎麽做到的?”大行當即詢問道。


    雷閻還未開口,樂翼便率先出聲:


    “我知道了,當年安姐曾收到禺驚教會的求援,得知外海的一座盟族資源島嶼遭到入侵,於是前往支援,結果與異族的低位原種神爆發戰鬥,雖然這一戰打贏了,但安姐卻受傷嚴重,被帶回禺驚教會接受治療。”


    “結果等安姐的身體恢複,腦子就出現了些許問題,並且隨著時間推移情況不斷加重……所以是不是在那時候,左義趁著安姐受傷昏迷時,在她體內植入了某種控製的手段,隨著時間推移對安姐的影響不斷加重,導致安姐變得越來越迷糊。”


    “當時我們都以為安姐是與低位原種神的戰鬥導致大腦受損,潛在的某個部分並未被治療修複,現在看來可能另有隱情。”


    “這次左義意識到被定天發現與黑洞組織有勾連,於是想到了啟用埋在安姐體內的控製裝置,想要通過安姐之手處理掉定天。”


    聽了樂翼的解釋,站在一旁的大行顯得有些意外:


    “伱小子竟然長腦子了。”


    始終沉默的定天也是恍然點頭:


    “你這麽說我倒是記起來一件事,安姐受傷後基本就不怎麽出任務了,被安排在聖徒地宮裏接受治療與修養,這個過程非但沒有讓安姐的情況好轉,反而越來越惡劣,最後開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還有,安姐曾去找命運族一個叫無常的家夥看過病,那個家夥看完後表示安姐的識海裏多出了一片不斷侵蝕安姐意識的迷霧,用了各種手段都無法徹底根除,每次驅散一部分,又會生出了一大片,但這股迷霧能量並不屬於安姐……當時我還以為是和安姐交手的低位原種神留在安姐體內的能量,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那麽一回事。”


    短暫的交流分析,神遺小隊成員就分析出了導致安安失控的可能。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掌控禺驚教會的左義大神使。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左義為何能夠發現我在跟蹤夏庚竹,他的實力什麽時候有這麽強了。”


    “你這發現算什麽,你知道我們發現了啥?”樂翼在這時接話道。


    “發現了什麽?”


    “神秘遺跡外麵有聖徒組駐守,但那裏麵竟然有一尊正在吸收恐懼之力的黑洞神雕像,可以肯定左義與黑洞神有勾連,實力的大幅度提升或許就與黑洞神有關,否則僅憑他的能力,如何能夠發現你的行蹤。”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更重磅的情報,你絕對猜不到。”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定天瞪了一眼樂翼,雙手繼續貼著陣法釋放能量封鎖安安。


    “咱們多了一個兄弟,從出生前後的順序來看,這位應該算是我們的大哥。”


    “啊?”定天瞬間懵了:


    “我們神遺小隊還有第八人?”


    “他不是神遺小隊成員。”


    “所以他到底是誰。”定天忍不住追問道。


    “喏,就是這位。”樂翼往紀修望向努嘴。


    “李譚?”


    “他本名叫紀修,李譚隻是他借用的身體,他的靈魂在霧境空間。”


    “什麽亂七八糟的,還有,霧境空間是什麽東西?”


    望著一頭霧水的定天,樂翼開始耐心解釋探索神秘遺跡時的發現。


    聽完樂翼的講述,定天眼中難掩震驚:


    “我就說他身上怎麽有讓我感到熟悉的氣息。”


    說著,定天轉頭看向紀修,主動打招呼道:


    “修哥。”


    紀修無奈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從出生順序來講,自己早於雷閻等人,但畢竟穿越前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同步,這幾個最年輕都是五十歲往上的老家夥喊自己“修哥”,總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深吸了一口氣,他望向被封印在陣法內的安安: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麽讓安姐清醒過來,總不能一直維持封印陣法吧?”


    聽到這番話,樂翼也是頹廢歎氣:


    “安姐腦海中的迷霧根本沒法驅不散,除了封印我想不出任何辦法,除非是將安姐殺死,否則隻要掙脫束縛她就會對定天出手。”


    “能不能讓定天溜著安姐跑一陣,我們去往禺驚神廟找左義,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解開控製的方法。”紀修說出自己的想法。


    “別,安姐的速度我根本躲不掉,很快就會被追上,支撐不了多久。”


    “同樣是神遺戰士,你們的實力差距有那麽大嗎?”紀修有些納悶。


    “擅長的領域不同,安姐是我們中最擅長戰鬥的神遺戰士,包括我也不是安姐的對手。”雷閻出聲解釋。


    “這就很麻煩了,貌似我們被困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紀修來了靈感。


    他想起身處械冠城的“無常”就有暫時驅散安安識海霧氣的方法。


    如果能將安安帶去無常那邊,就能讓安安從失控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剛準備將話說出口,附近的空間忽然扭曲變化。


    雷閻等人也在這時轉頭看向空間扭曲的方向,隻見一道周身泛著金色光芒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間處從模糊變得清晰。


    來者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身披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長袍,上麵繡著金色線條,十根手指各佩戴一枚不同顏色的戒指。


    在禺驚教會的教義中,十枚戒指分別象征:信仰、忠誠、勇敢、謙遜、榮譽、犧牲、責任、公正、自律、智慧。


    到來者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執掌禺驚國的左義大神使。


    看到左義出現,紀修等人的表情瞬間有了變化,雷閻更是直言不諱地沉聲嗬斥道:


    “左義,你愧對禺驚民眾對你的信任。”


    麵對嗬斥,左義並未解釋,目光掃向雷閻等人身後的紀修,用淡漠的語氣詢問道:


    “神印在你身上?”


    “煩死了。”紀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完全懶得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左義這是又一次通過定位找到自己的位置,親自前來追殺。


    看到他沒有回答,左義也不生氣,抬手朝他一按。


    頓時無形的力量壓迫而來,他的身體被這股力量托起。


    “左義,你找死。”


    雷閻抽回貼在陣法壁壘上的手,化作一道閃電徑直飛向左義。


    左義也在這時抬手應對。


    轟!


    左義的右手噴吐濃鬱的血色能量,與雷閻釋放的藍色能量接觸,讓紀修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雷閻竟然被這一擊打得倒飛。


    初次交鋒,左義明顯占據上風。


    “恐懼之力,這王八蛋果然投靠了黑洞神!”


    看到左義釋放的血色能量,還在維持封印陣法的樂翼,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一刻,左義不再掩飾自己投靠黑洞神,獲得恐懼之力的真相,掌心釋放澎湃的血色能量與化作球狀閃電再次襲來的雷閻展開交鋒。


    藍色與血色在空中多次碰撞。


    恐怖的威壓席卷而來,大行在這時抽回右手,朝紀修所在的位置一按。


    頓時赤黃色能量將紀修的身體籠罩,沒有讓他被碰撞迸發的能量威壓吹飛。


    能量餘波在碰撞中向著海麵席卷,海水在兩人的戰鬥中湧起滔天巨浪,風聲淒厲,猶如鬼哭狼嚎,撕扯著紀修的耳膜。


    戰鬥中的左義頭頂緩緩浮現一尊恐怖的虛影,這正是他在遺跡裏看到的那尊魔神虛影像。


    轟!


    腳下的荒島在他們的力量傾瀉下不堪重負,呈現崩塌趨勢。


    “我去幫閻哥,你們守住安姐。”樂翼在這時出聲,收回雙手後化作一道紫色流光飛向天空中激戰的二人。


    可還未等樂翼接近,一道白光突然浮現,攔住了樂翼的去路。


    到來的身影佩戴著白色笑臉麵具,穿著西裝皮鞋,正是紀修十分熟悉的笑臉殺手:


    “翼哥,好久不見。”


    聽到笑臉麵具的身影喊自己翼哥,樂翼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並未認出對方的身份。


    樂翼在這時拍手,頓時眼眸被紫霧覆蓋,視線瞬間穿過白色笑臉麵具,看到了麵具下熟悉的麵容。


    “項鳴!”


    “啊,果然瞞不住你,被認出來了。”笑臉殺手的麵具上浮現尷尬表情,並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你竟然也會背叛禺驚,選擇與禍亂勢力同流合汙,你怎麽就忘了曾經發下的誓言。”


    雖然不清楚項鳴是誰,但紀修能看出來,對於他的背叛,樂翼感到難以置信。


    麵對詢問,白色麵具上浮現癲狂的笑臉:


    “又是狗屁的大義,什麽守護禺驚未來,什麽守護人類,這些都太過無趣,隻有你們神遺戰士還在遵守這狗屁的傳承與誓言,我認為左義做的對,我就願意跟他走下去,我不需要給你證明什麽,別拿你眼裏的道德綁架我,在我眼裏沒有什麽是絕對的正確,左義的構想很酷,我願意去嚐試,至於結局會怎樣……我不在乎。”


    “看來你被左義洗腦了。”樂翼陰沉著臉道。


    項鳴聽聞,伸手直指樂翼:


    “你們神遺戰士才是被洗腦的蠢豬,隻會迂腐的去遵守狗屁神遺誓言,用你們認為對的方式守護禺驚和人類,但你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麽,就因為你們不懂變通。”


    “對了,你知道你的前身,也就是上一任的四號神遺戰士是怎麽死的嗎?”


    “怎麽死的?”樂翼沉著臉詢問道。


    “左義告訴我,是他殺的,就因為上一任四號不願意放下所謂的神遺誓言,選擇與他合作,在我看來,他死的活該。”


    “怎麽可能,50年前左義就背叛了禺驚?!”


    聽到這番話的樂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裏,那時候的左義滿腔熱血,為了禺驚國的崛起擔起可能被曆史唾棄的罪責,向異族宣戰,更是為禺驚國打出了五十年的和平歲月,被無數像遊洪這樣的戰士視為精神領袖。


    那一句:“每個人都有寧舍性命而不願意舍棄的東西,我畢生所求,就是要讓禺驚文明繼續延續下去”,更是被載入曆史課本,至今仍被傳頌。


    但此刻忽然聽到,左義早在那時就已經背叛了禺驚,這讓樂翼,包括紀修都感到難以置信。


    “偽裝了這麽多年,真有你的。”


    此時,正在與左義交手雷閻也聽到了樂翼與項鳴的對話,望向左義咬牙切齒道。


    左義沒有回答,伸手擊出一掌,澎湃的氣血從體內溢出,化作血浪潮汐將雷閻封鎖,不斷向內收縮。


    另一邊,樂翼與項鳴也展開交鋒。


    麵對樂翼,項鳴根本不敢正麵交戰,掌握空間能力的他不斷跳躍,通過擾亂空間的方式將樂翼傳送到其他位置。


    交手的過程猶如貓捉老鼠。


    但僅憑項鳴根本擋不住暴怒狀態下的樂翼,隻見樂翼體內噴湧的紫色能量在他頭頂匯聚成一尊外神虛影,抬手間卷起狂風呼嘯,不斷抓取正在空間橫移的項鳴。


    項鳴的空間係能力雖強,但還遠沒有達到可以抗衡神遺戰士的地步。


    當樂翼再次被空間轉移到百米開外時,樂翼強行撐住正在愈合的空間裂縫,穿入其中回到與項鳴不足十米的位置,抬手朝項鳴一抓,頭頂的紫色外神跟隨抬起右手,巴掌轟然砸落。


    轟!


    空間震顫,正在進行空間跳躍的項鳴身形剛撕開空間裂縫進入,就被這股力量震了出來,張嘴咳血,從麵具縫隙中流出殷紅色。


    “咳咳,果然不是你的對手。”


    “值得為左義拚命嗎?”望著麵具上浮現的狼狽表情,樂翼沉聲詢問道。


    “值得。”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樂翼徹底放棄了內心最後一絲期望,身體隨即與頭頂的外神虛影結合,抬手間萬道紫色流光自掌心噴出,朝項鳴席卷。


    看到這一幕,項鳴張開雙臂,戴在臉上的白色麵具重新浮現笑容:


    “果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的任務完成了。”


    話音落下,項鳴的身體開始扭曲旋轉,被無形的力量拉扯成漩渦,一座龐大的空間陣法在腳下從透明逐漸變得凝實,顯然是在與樂翼的戰鬥中悄然布置。


    看到這一幕,樂翼頓感不妙,但此時身處陣法中心想要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空間陣法旋轉,樂意的身影瞬間消失,不知被傳送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天空中浮現多座空間陣法,數十道身披血色衣袍的身影憑空顯現。


    他們雖然有著類人的外貌,但額頭上卻烙印著黑洞組織印記,體表散逸恐懼之力幻化的血霧。


    到來的第一時間,他們轉頭看向正在與雷閻交手的左義,瞬息間,身影全部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將雷閻包圍。


    項鳴也在這時轉頭看向紀修,麵具上的表情咧嘴大笑:


    “該你了。”


    話音落下,項鳴的身影在空中消失,出現在紀修身前,伸手抓向脖頸。


    還在壓製安安的大行見狀,頓時鬆開貼在陣法壁壘上的手,轉身想要阻擋項鳴,但掙脫控製的安安卻以更快的速度揮出右臂,猛地砸在另一側的定天左臉頰。


    這一拳讓定天的表情扭曲,瞬間被砸飛出去,身體如打水漂般在海麵倒飛,拉扯出兩道不斷延伸的浪潮。


    此時麵對項鳴的攻勢,紀修下意識的想要後撤,為大行的出手爭取時間。


    千鈞一發之際,紀修後撤的腳步陡然停止,反而徑直迎向項鳴的抓來的右手。


    “修哥,你鬧哪樣!”看到這一幕,接近而來的大行目眥欲裂。


    “劣勢局,這把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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