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他越發肯定了，隻有追隨林天，才能真正複興聖族的理念。
甚至於，他連奪取林天特殊能力的念頭，早就隨著時間，消散在無盡的內景世界之中。
有些人生來的意義，便是身負天命，譬如林天，讓他不敢有任何覬覦。
聖族老者朝前跨出一步。
前方十餘位聖族族人，除卻為首的青年之外，皆後退一步，讓出一條路來。
青年則是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然而他是什麽狀態，此時此刻已經沒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在聖族老者身上。
聖地之中，諸多妖族強者，也紛紛投來目光。
“如今我族，有傳說中的至聖坐鎮，更有亞聖重現，想來是道佑我族，我族必將複興！”
半晌之後，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情緒激動地說道，一石激起千層浪。
好似頃刻間點醒在場懵逼的眾人，一眾聖族族人皆麵露喜色。
如今的局勢之下，除卻原本擁有話語權，能夠做主的幾人之外，其餘聖族族人，最願意看到的，自然是聖族複興有望。
當然了，在每一位聖族族人的心中，原本就覺得聖族的複興，乃是天命所歸。
這一次，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然而，這話落在聖族老者耳中，頓時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在他腦海之中炸開。
他臉上原本的老神在在之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乃是完全掩飾不住的激動。
看起來，他和周圍群情激奮的聖族族人，並無差異，但是需知，激動也是分情況的。
更是會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導致這一心情。
很快，聖族老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察覺到周圍並沒有人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內心的驚濤駭浪，卻再難平複。
須臾之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無數的念頭。
萬千念頭匯聚成一句話：“怎會如此？”
他剛剛複蘇之時，就遇到了林天，然後在內景之中與世隔絕十餘萬年之久。
自然不知道聖族的具體情況，最關鍵的一點在於，離開內景的這段時間裏，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所謂至聖的半點氣息。
這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狀況，不能說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卻會因此，導致他的諸多計劃化作泡影。
平複好心情之後，他才沉聲道：“當真是好事連連，不知這位我族傳說中的至聖，現在何處，老夫定當前去拜訪。”
“至聖受損極大，如今尚在敬仰，但倘若亞聖前往，至聖定當接見。”
有人如實回答，語氣中對於聖族老者的尊敬不減半分。
但這話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柄利劍，狠狠刺入他的心髒！
接見！
這個字眼，差點令他抓狂。
若是放在以前，能被聖族至聖接見，並且在族人之中擁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他定然會欣喜若狂。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他看來，想要為林天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在聖族之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僅僅隻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然而現在，這第一步還沒邁出去呢，他的腿就被直接砍斷了。
這如何能行？
聖族老者極力克製，這才心平氣和地道：“幸甚至極。”
隨後，他了解到，至聖從未來過妖族聖地，而是常年待在狐族的一處密地。
曾經有人提議過，讓其前往聖地，如此也能夠獲取更多的天地靈氣，以及大道法則蘊養自身。
然而至聖僅僅隻是揮了揮手，鋪天蓋地的法則之力，從諸天各界，源源不斷匯聚，便再也沒有人如此建議。
對於此，並沒有什麽人表示懷疑，隻當是對方喜歡寧靜，同時由於實力未曾恢複巔峰，不喜低人一等。
故而，想要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至聖，須得離開聖地前往狐族才行。
聖族老者聞言，本想詢問狐族位置所在。
但還不等他開口，便有妖族至強者出現在他眼前。
“晚輩鴻羽，見過前輩。”
妖族強者朝著聖族老者行禮，滿臉的恭敬：“若是前輩想要見見至聖，晚輩或許能為前輩指引方向。”
“那便先謝過了。”
聖族老者神色不變，輕描淡寫地感激著。
這位自稱鴻羽的妖族，實力極強，在他看來，單論境界，恐怕不在他之下。
自從被林天毒打之後，他覺得自己跟聖族最大的區別，便是學會了藏起自己的驕傲。
“這是晚輩的榮幸。”
鴻羽微微輕笑，更顯殷勤。
然而讓聖族老者沒想到的是，他所說的指引方向，乃是實實在在的前麵帶路。
這讓聖族老者不由得眉頭微皺，卻也不好表現什麽。
人家都這麽殷勤了，他若是拒絕，顯得太過反常。
於是乎，二人便在虛空之中，快速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墨晴所在的世界。
“這便是聖族至聖所在之地了，能否見到，就看前輩自己了，晚輩告退。”
鴻羽就好像是接到命令，來給聖族老者帶路的道童，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之後，便轉身離開。
甚至連繼續攀談都沒有。
“這後輩倒是不錯，以後有機會引薦給公子。”
聖族老者暗中表示認可。
雖然出來的事情，林天就已經特別提醒過，不用想著收小弟。
但他對此，頗有執念，覺得縱然是能夠鎮壓混沌的至強者，身後若是沒有一大批追隨者，也會顯得形單影隻，甚至是在徹底成長起來之前，便含恨夭折。
說起來，林天如今的實力，都當不上是冠絕諸天，隻能算是資質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故而他選擇了押寶，但既然是押寶，就有賭的成分，他所做的，皆可以理解為增加己方的籌碼。
他覺得，這可都是自己的一片赤誠忠心，完全沒有半點問題。
聖族老者表明來意之後，如願以償地，在密地之中，見到了隱居多年的墨晴。
上次與林天分別，距今十餘萬年之久，她的容貌並無半點變化。
但神情與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絕美的臉上，極具威嚴，配合周身那若隱若現的無邊大道法則，即便是聖族老者，也不由得正色起來。
“這妮子果真好生恐怖，不行，絕不能讓他成為公子的阻礙！”
“聖族何時有如此強橫之人？得找機會除掉他，不然師傅肯定會不高興的！”
各懷鬼胎的二人，相顧無言，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又很有默契的，在心中想著如何才能弄死對方。
......
“啊嚏！”
內景之中，林天剛從異象裏走出，便覺得鼻子不舒服，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以他的體質，別說是著涼了，就算是被萬年寒冰凍上十萬年，也不至於如此啊。
至於民間常說的被人念叨，他覺得也不大可能。
“或許隻是巧合吧。”
林天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雖然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注定要過上一段很閑的日子。
但是，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讓他分心去留意的。
片刻後，他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之中。
“哥，壞大事了！”
幾乎是他回過神來的同一時間，陸野的聲音便在小院內響起。
“怎麽回事？陸家也遭受襲擊了？”
林天推開門，看著火急火燎的陸野，下意識詢問道。
“比這個更壞！”
陸野一邊搖頭否認，一邊急忙解釋：“剛才，我家老祖被急召回到臨天崖，我經過旁敲側擊之後了解到，聖族那邊開始變天了！”
“直接說原因。”
林天一改往日的風輕雲淡，臉上不由得浮現急切之色。
聖族他雖然並不是很在意，但墨晴被誤認為是聖族至聖，與他關係匪淺。
陸野如此激動，讓他很擔心是墨晴那邊出了問題。
原本一切都已經開始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但若是墨晴出現意外，那一切都如同泡影。
他如何能夠淡定？
“老祖並未明確告知，但根據我的多方打聽，好像是聖族那邊，出世了一位至強者，叫什麽亞聖，用遠古時代的標準來看，這便是聖族之中的王者。”
陸野知道一些聖族的過往，知道聖族王者的意義，當年的大戰之中，最難解決的，同時也是給人族先賢，製造最大麻煩的，便是聖族之中為數不多的王者。
在他看來，以聖族如今的實力，即便出現一位亞聖，也掀不起什麽太大的風浪。
但這或許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或許未來會有更多的亞聖複蘇。
直至將聖族的實力，恢複到巔峰，甚至是超越巔峰時期的實力。
屆時，即便人族依然能夠憑借著堅韌，獲得上古時代一樣的勝利，那也必將是血雨腥風，生靈塗炭。
“是麽？”
林天神色逐漸淡然，直至沉靜如水。
不得不說，這確實算是一個問題，但和他先前所擔憂的比起來，隻能說是不值一提。
“這些事情跟現在的我們可沒有什麽關係。”
林天平複心情之後，寬慰陸野道：“經曆無數歲月的沉寂，我估摸著，即便是上古時期的聖族強者，甚至是什麽所謂的亞聖，也需要漫長時間才能恢複。”
“雖然說也有道理，但是假若恢複的速度，遠超我們的想象呢？”
陸野雖然點點頭表示認可，但卻還是忍不住做出假設。
“那跟我們更沒關係了，倘若當真如此，我們能做什麽？”
林天聳了聳肩，滿臉的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難道還怕門主他們抗不下來？”
陸野好似茅塞頓開，心結頓時就消失了。
“不過最近有點無趣，想要找些事做，妖族如今大範圍收縮防線，不與我們交手，留下的，隻不過是一些占據一界之地的小部族。”
他的臉上滿是不悅，妖族此次偷襲璿璣閣，造成巨大的動靜，其結果竟然是偃旗息鼓，甚至是退避三舍。
如此局麵，自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至於那些蝸居在次生宇宙小世界中的部族，實力極為弱小，麵對陸野之時，幾乎如同螻蟻，他實在是沒有出手的念想。
並不是誰，都如同璿璣閣主那般，第一時間徹底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展開報複。
正常情況下，人族即便是徹底肅清妖族的隱患，也不會對這些小部族動手。
即便，再小的部族之中，也有可能誕生絕世天驕。
但想要成為強者，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漫長的時間沉澱，稍有苗頭，再派人清理便可。
“要說妖族至強者難以尋覓，我倒是還相信，本源境妖族，哪裏沒有？你去陸家所在天域，隨便尋找便能找到一大堆。”
林天不以為然道：“要不然，就留在這裏，給我打雜，時間不定，你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相較於他，陸野如今的處境，簡直不要太舒服，雖然不至於想做什麽做什麽，但起碼自由自在。
而他，很長一段時間裏，隻能待在宗門之中，以他的心態，倒不至於接受不了。
但若是可以的話，誰又願意一直待在這裏呢？
“天才終究是孤獨，要不我去跟我家老祖說說，暗中保護你即可，想必就算不能去很遠的地方，但在古荒大陸遊曆，卻也不成問題。”
陸野頗為認真地說道，好似他此行的目的，是專門為了給林天緩解無聊的。
“那倒不必，也不是說當真被囚禁於此，隻不過是明麵上不能出去罷了。”
林天擺了擺手，謝絕陸野的好意，在陸無為的保護下外出，看似足夠安全，但何嚐不是處處都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中呢？
更何況，他若是真想要出去的話，隱藏氣息，改頭換麵也不是不行，隻是相對來說，可能稍微會有所限製罷了。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一處妖族聚集地，殺他個七進七出？”
陸野心領神會，當即眼前一亮，他雖覺得近期無聊，但若是能與林天一同行動，則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我近期並不打算外出，凝聚本源為重。”
林天搖了搖頭，對於陸野的提議並無興趣。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即將打亂林天的計劃。
甚至於，他連奪取林天特殊能力的念頭，早就隨著時間，消散在無盡的內景世界之中。
有些人生來的意義，便是身負天命，譬如林天，讓他不敢有任何覬覦。
聖族老者朝前跨出一步。
前方十餘位聖族族人，除卻為首的青年之外，皆後退一步，讓出一條路來。
青年則是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然而他是什麽狀態，此時此刻已經沒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在聖族老者身上。
聖地之中，諸多妖族強者，也紛紛投來目光。
“如今我族，有傳說中的至聖坐鎮，更有亞聖重現，想來是道佑我族，我族必將複興！”
半晌之後，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情緒激動地說道，一石激起千層浪。
好似頃刻間點醒在場懵逼的眾人，一眾聖族族人皆麵露喜色。
如今的局勢之下，除卻原本擁有話語權，能夠做主的幾人之外，其餘聖族族人，最願意看到的，自然是聖族複興有望。
當然了，在每一位聖族族人的心中，原本就覺得聖族的複興，乃是天命所歸。
這一次，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然而，這話落在聖族老者耳中，頓時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在他腦海之中炸開。
他臉上原本的老神在在之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乃是完全掩飾不住的激動。
看起來，他和周圍群情激奮的聖族族人，並無差異，但是需知，激動也是分情況的。
更是會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導致這一心情。
很快，聖族老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察覺到周圍並沒有人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內心的驚濤駭浪，卻再難平複。
須臾之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無數的念頭。
萬千念頭匯聚成一句話：“怎會如此？”
他剛剛複蘇之時，就遇到了林天，然後在內景之中與世隔絕十餘萬年之久。
自然不知道聖族的具體情況，最關鍵的一點在於，離開內景的這段時間裏，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所謂至聖的半點氣息。
這完全是他預料之外的狀況，不能說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卻會因此，導致他的諸多計劃化作泡影。
平複好心情之後，他才沉聲道：“當真是好事連連，不知這位我族傳說中的至聖，現在何處，老夫定當前去拜訪。”
“至聖受損極大，如今尚在敬仰，但倘若亞聖前往，至聖定當接見。”
有人如實回答，語氣中對於聖族老者的尊敬不減半分。
但這話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柄利劍，狠狠刺入他的心髒！
接見！
這個字眼，差點令他抓狂。
若是放在以前，能被聖族至聖接見，並且在族人之中擁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他定然會欣喜若狂。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他看來，想要為林天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在聖族之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僅僅隻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然而現在，這第一步還沒邁出去呢，他的腿就被直接砍斷了。
這如何能行？
聖族老者極力克製，這才心平氣和地道：“幸甚至極。”
隨後，他了解到，至聖從未來過妖族聖地，而是常年待在狐族的一處密地。
曾經有人提議過，讓其前往聖地，如此也能夠獲取更多的天地靈氣，以及大道法則蘊養自身。
然而至聖僅僅隻是揮了揮手，鋪天蓋地的法則之力，從諸天各界，源源不斷匯聚，便再也沒有人如此建議。
對於此，並沒有什麽人表示懷疑，隻當是對方喜歡寧靜，同時由於實力未曾恢複巔峰，不喜低人一等。
故而，想要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至聖，須得離開聖地前往狐族才行。
聖族老者聞言，本想詢問狐族位置所在。
但還不等他開口，便有妖族至強者出現在他眼前。
“晚輩鴻羽，見過前輩。”
妖族強者朝著聖族老者行禮，滿臉的恭敬：“若是前輩想要見見至聖，晚輩或許能為前輩指引方向。”
“那便先謝過了。”
聖族老者神色不變，輕描淡寫地感激著。
這位自稱鴻羽的妖族，實力極強，在他看來，單論境界，恐怕不在他之下。
自從被林天毒打之後，他覺得自己跟聖族最大的區別，便是學會了藏起自己的驕傲。
“這是晚輩的榮幸。”
鴻羽微微輕笑，更顯殷勤。
然而讓聖族老者沒想到的是，他所說的指引方向，乃是實實在在的前麵帶路。
這讓聖族老者不由得眉頭微皺，卻也不好表現什麽。
人家都這麽殷勤了，他若是拒絕，顯得太過反常。
於是乎，二人便在虛空之中，快速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墨晴所在的世界。
“這便是聖族至聖所在之地了，能否見到，就看前輩自己了，晚輩告退。”
鴻羽就好像是接到命令，來給聖族老者帶路的道童，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之後，便轉身離開。
甚至連繼續攀談都沒有。
“這後輩倒是不錯，以後有機會引薦給公子。”
聖族老者暗中表示認可。
雖然出來的事情，林天就已經特別提醒過，不用想著收小弟。
但他對此，頗有執念，覺得縱然是能夠鎮壓混沌的至強者，身後若是沒有一大批追隨者，也會顯得形單影隻，甚至是在徹底成長起來之前，便含恨夭折。
說起來，林天如今的實力，都當不上是冠絕諸天，隻能算是資質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故而他選擇了押寶，但既然是押寶，就有賭的成分，他所做的，皆可以理解為增加己方的籌碼。
他覺得，這可都是自己的一片赤誠忠心，完全沒有半點問題。
聖族老者表明來意之後，如願以償地，在密地之中，見到了隱居多年的墨晴。
上次與林天分別，距今十餘萬年之久，她的容貌並無半點變化。
但神情與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絕美的臉上，極具威嚴，配合周身那若隱若現的無邊大道法則，即便是聖族老者，也不由得正色起來。
“這妮子果真好生恐怖，不行，絕不能讓他成為公子的阻礙！”
“聖族何時有如此強橫之人？得找機會除掉他，不然師傅肯定會不高興的！”
各懷鬼胎的二人，相顧無言，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又很有默契的，在心中想著如何才能弄死對方。
......
“啊嚏！”
內景之中，林天剛從異象裏走出，便覺得鼻子不舒服，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以他的體質，別說是著涼了，就算是被萬年寒冰凍上十萬年，也不至於如此啊。
至於民間常說的被人念叨，他覺得也不大可能。
“或許隻是巧合吧。”
林天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雖然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注定要過上一段很閑的日子。
但是，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讓他分心去留意的。
片刻後，他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之中。
“哥，壞大事了！”
幾乎是他回過神來的同一時間，陸野的聲音便在小院內響起。
“怎麽回事？陸家也遭受襲擊了？”
林天推開門，看著火急火燎的陸野，下意識詢問道。
“比這個更壞！”
陸野一邊搖頭否認，一邊急忙解釋：“剛才，我家老祖被急召回到臨天崖，我經過旁敲側擊之後了解到，聖族那邊開始變天了！”
“直接說原因。”
林天一改往日的風輕雲淡，臉上不由得浮現急切之色。
聖族他雖然並不是很在意，但墨晴被誤認為是聖族至聖，與他關係匪淺。
陸野如此激動，讓他很擔心是墨晴那邊出了問題。
原本一切都已經開始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但若是墨晴出現意外，那一切都如同泡影。
他如何能夠淡定？
“老祖並未明確告知，但根據我的多方打聽，好像是聖族那邊，出世了一位至強者，叫什麽亞聖，用遠古時代的標準來看，這便是聖族之中的王者。”
陸野知道一些聖族的過往，知道聖族王者的意義，當年的大戰之中，最難解決的，同時也是給人族先賢，製造最大麻煩的，便是聖族之中為數不多的王者。
在他看來，以聖族如今的實力，即便出現一位亞聖，也掀不起什麽太大的風浪。
但這或許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或許未來會有更多的亞聖複蘇。
直至將聖族的實力，恢複到巔峰，甚至是超越巔峰時期的實力。
屆時，即便人族依然能夠憑借著堅韌，獲得上古時代一樣的勝利，那也必將是血雨腥風，生靈塗炭。
“是麽？”
林天神色逐漸淡然，直至沉靜如水。
不得不說，這確實算是一個問題，但和他先前所擔憂的比起來，隻能說是不值一提。
“這些事情跟現在的我們可沒有什麽關係。”
林天平複心情之後，寬慰陸野道：“經曆無數歲月的沉寂，我估摸著，即便是上古時期的聖族強者，甚至是什麽所謂的亞聖，也需要漫長時間才能恢複。”
“雖然說也有道理，但是假若恢複的速度，遠超我們的想象呢？”
陸野雖然點點頭表示認可，但卻還是忍不住做出假設。
“那跟我們更沒關係了，倘若當真如此，我們能做什麽？”
林天聳了聳肩，滿臉的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難道還怕門主他們抗不下來？”
陸野好似茅塞頓開，心結頓時就消失了。
“不過最近有點無趣，想要找些事做，妖族如今大範圍收縮防線，不與我們交手，留下的，隻不過是一些占據一界之地的小部族。”
他的臉上滿是不悅，妖族此次偷襲璿璣閣，造成巨大的動靜，其結果竟然是偃旗息鼓，甚至是退避三舍。
如此局麵，自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至於那些蝸居在次生宇宙小世界中的部族，實力極為弱小，麵對陸野之時，幾乎如同螻蟻，他實在是沒有出手的念想。
並不是誰，都如同璿璣閣主那般，第一時間徹底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展開報複。
正常情況下，人族即便是徹底肅清妖族的隱患，也不會對這些小部族動手。
即便，再小的部族之中，也有可能誕生絕世天驕。
但想要成為強者，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漫長的時間沉澱，稍有苗頭，再派人清理便可。
“要說妖族至強者難以尋覓，我倒是還相信，本源境妖族，哪裏沒有？你去陸家所在天域，隨便尋找便能找到一大堆。”
林天不以為然道：“要不然，就留在這裏，給我打雜，時間不定，你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相較於他，陸野如今的處境，簡直不要太舒服，雖然不至於想做什麽做什麽，但起碼自由自在。
而他，很長一段時間裏，隻能待在宗門之中，以他的心態，倒不至於接受不了。
但若是可以的話，誰又願意一直待在這裏呢？
“天才終究是孤獨，要不我去跟我家老祖說說，暗中保護你即可，想必就算不能去很遠的地方，但在古荒大陸遊曆，卻也不成問題。”
陸野頗為認真地說道，好似他此行的目的，是專門為了給林天緩解無聊的。
“那倒不必，也不是說當真被囚禁於此，隻不過是明麵上不能出去罷了。”
林天擺了擺手，謝絕陸野的好意，在陸無為的保護下外出，看似足夠安全，但何嚐不是處處都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中呢？
更何況，他若是真想要出去的話，隱藏氣息，改頭換麵也不是不行，隻是相對來說，可能稍微會有所限製罷了。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一處妖族聚集地，殺他個七進七出？”
陸野心領神會，當即眼前一亮，他雖覺得近期無聊，但若是能與林天一同行動，則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我近期並不打算外出，凝聚本源為重。”
林天搖了搖頭，對於陸野的提議並無興趣。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即將打亂林天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