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居高臨下，神情柔和地看著秦弑。
方才的戰鬥之中，所發生的的一切種種，表麵上呈現的也好，暗地裏大多數人看不到的真相也罷。
他都清清楚楚地看著。
看著自家弟子麵對林天，他的心中竟然隻能生出可憐的情緒。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倘若是換做其他破道境天驕，麵對林天，即便依舊不可戰勝，卻也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差距。
但秦弑卻是被吃的死死的，幾乎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
當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林天即便是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卻也沒有下死手，總歸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不，定然是你忌憚門主淫威，就連自家弟子受辱，也不敢聲張正義。”
就在老道等著秦弑放下心中芥蒂之時，他猛然抬頭，雙眸之中已經被仇恨所遮蔽雙眼，憤怒之聲響徹天際。
毫不掩飾心中憤怒的秦弑，幾乎露出癲狂之色。
老道身體微微一怔，整個人的氣息發生了巨大改變，雖不至於經此一役，變得蒼老腐朽，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
但卻也是大受震撼。
要知道，他設想過諸多場景，最差的結局，也不過是秦弑依舊對林天心懷不滿，但是礙於他的麵子，隻得黯然離場。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回去之後好好開導秦弑，讓其化憤怒為動力，不斷提升自身實力。
萬萬沒有想到，仇恨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不單單是勸說無果，甚至於對他這位恩師，都已經產生了懷疑。
“看來，你這一路，走的有些太過順風順水。”
老道緩過神來，眼神失望地道：“這也怪我，是我這些年來，對你太過放縱。”
隻見他隨手一揮，身前的虛空之中，好似凝聚出一柄虛幻的拂塵，拂塵掃過，大道光輝照映天地，席卷秦弑身軀，而後將其帶走。
以他的實力而言，想要做到這一點，何止是輕輕鬆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心思。
至於秦弑去了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廣場上觀看此幕的眾人，隻當是老道覺得秦弑丟人現眼，故而丟回到某處關禁閉去了。
“老朽禦下無方，若有冒犯，還望首席前來老朽道場，老朽必定盛情款待。”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道深表歉意地看了一眼林天，他雖然偏袒弟子，向來以護短著稱，但實際上卻也是明事理的。
林天本沒有錯，總不能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林天身上。
當然了，以他的身份，當眾向林天賠禮道歉，著實就有些異想天開了，故而也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
即便林天乃是門主的關門弟子，臨天崖當代首席弟子。
林天聞言，一臉謙遜地道：“弟子早就聽聞長老威名，想來出現今日局麵，也是此人自己的問題。”
此言一出，老道臉色一黑，隻覺得林天是在嘲諷他以往的護短，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隻好微微頷首，而後轉身離開。
林天雖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意識到惹怒了對方，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是隨口客氣客氣。
臨天崖內長老並不多，但林天在門內生活的時間，一共就那麽長，認識亦或者說了解的長老本就不多。
誰知道商業互吹而已，能夠揭人家短呢？
“前輩，為何無人進入此界？”
林天將一切思緒拋之腦後，仰天抬頭詢問道。
根據他的了解，外界之人若是想要繼續挑戰的話，隻需要跟枯瘦老者說一聲，就會被立馬傳送進入武鬥界，期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延遲。
哪裏會出現如現在這種情況，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進來。
“他們之前的雄心壯誌呢？”
林天似乎知道原因所在，索性悠然道：“不過有一點，他們說的很對，倘若我就此失敗，確實沒有什麽臉麵，再賴在首席這個位置上。”
倘若這些人被自己的實力威懾到了，那麽就必須拿出一點小小的激勵了。
這可以是他們對於首席弟子的渴望，也可以是看他不爽的憤怒。
總而言之，無論是什麽手段，隻要能夠引來對手即可。
該說不說，通過與秦弑的一戰，讓他體會到，臨天崖弟子確實是有著非凡之處。
倘若是換成外界尋常道尊，麵對秦弑恐怕會毫無招架之力，就在不明不白之間身首異處，身死道消。
“暫時無人挑戰，你先出來吧。”
又等待了片刻之後，星穹深處才傳來回應林天的聲音。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天感受到一股力量降臨，籠罩他的身體，轉瞬間他便離開武鬥界，回到人頭攢動的廣場之上。
“看來我在宗門之中，還是挺受人歡迎的，對我擔任首席弟子這事，不滿之人倒也不多，倒也不枉我以德服人。”
林天出現之後，環顧四周，目光幾乎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但卻完全沒有任何停留，而後自言自語起來。
“可不是嘛，大哥別說是首席弟子了，就算是現在門主傳位於你，我都是心服口服。”
而這時，氣息稍有些頹廢，但狀態良好的陸野立馬來到他身後，毫不避諱地說道。
方才，林天與秦弑大戰之時，他也接受了別人的挑戰，對方實力不弱，但終究不敵他，遺憾落敗。
隻不過他的消耗也不小就是了。
“我記得咱們臨天崖，好像沒有副門主一說，故而所有大小事務，都得門主來做決定，這樣怪累的，所以等我當了門主之後，就讓你當副門主，也算是為我分擔一些壓力。”
林天頗為滿意地看了陸野一眼，而後直言不諱的規劃起來。
陸野此舉，雖然可以算作是趨炎附勢，但實際上，麵對如此之多的眼睛，卻已經選擇堅定的站在他身後。
這已經是極為難能可貴的意誌。
隻要不是牆頭草，即便是溜須拍馬，又有何妨呢？
“當然好啊，能夠為大哥你分擔壓力，我是萬死不辭啊。”
林天二人一唱一和，讓周圍圍觀之人忍不住皺眉，但方才林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映入眼簾。
看起來剛才的戰鬥，好似都隻是秦弑的個人秀，林天從始至終，僅僅隻是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機會而已。
但實際上，隻要不傻，都很清楚，之所以能夠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做出選擇，皆是因為林天從始至終，就將秦弑玩弄於股掌之中罷了。
秦弑必然不可能是天下最強道尊。
但是，林天將其擊敗時所呈現的碾壓之勢，距離最強道尊，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差距了。
換而言之，在場這些新一代弟子，但凡隻要是敢上去挑戰的，恐怕都是送菜而已。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
林天心裏自然是跟明鏡似的，索性懶得繼續嘲諷，畢竟他原本的目標，也就不是眼前這些本源境以下的弟子。
著實是沒有半點挑戰性。
“前輩，若是無事，弟子便告辭了。”
林天看向枯瘦老者，準備離去。
“一群鼠輩，明知林天並不會斬殺爾等，卻因為顧及臉麵，而不敢上前挑戰，難道像現在就不丟臉了？你們這樣的要是放在我年輕時候，都不帶正眼看你們一眼的。”
枯瘦老者朝著林天微微頷首的同時，目光掃過一眾弟子。
一起想要讓林天難堪的是他們，甚至是對首席弟子蠢蠢欲動的，也是他們。
可真正要動手之時，卻是連一點勇氣都提不起來，也就是在宗門之內了，要是放在外麵，簡直就是把臨天崖的臉麵，丟了個幹淨。
他身份尊貴，就算是痛罵，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倒也沒有引發什麽後續。
眾人的神情怪異，隻敢在心中吐槽：“開什麽玩笑，就算是大家一起丟臉，誰知道這裏麵有自己啊？進入挑戰，才是真正的自取其辱。”
“大哥，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閉關突破，亦或是.......”
陸野跟在林天身後，盛情邀請道：“距離弟子大比還有段時間，要是不知道去哪的話，可以去我陸家，我定然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地主之誼！”
“罷了，也沒什麽好去的，就在宗門之中等一段時間吧。”
林天微微搖頭，對於再去陸家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無外乎就是紙醉金迷而已。
“也行，正好我此次心有所感，感覺凝聚本源就在今朝。”
陸野順勢道：“之前十萬年裏，一直沒有這種感覺，直到大哥回來，看來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所以我決定在你身邊閉關。”
“得了吧，你自己心有所感而已。”
林天擺了擺手，完全不吃這一套，這都能跟自己扯上關係？舔的有些太過生硬了啊。
二人走在臨天崖之中，不多時，便已經回到了當初的小院。
對於這個小院，林天倒是沒有太多的記憶，無外乎就是在這裏與墨晴生活了一段時間而已。
但現在墨晴活的好好的呢，他自然不至於觸景生情黯然神傷，隻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而已。
不過這裏屬於他，自然也是他在臨天崖內的落腳處。
林天二人落在小院門口，雖然他直接就能飛進去，但大門緊閉，總歸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然而，他尚未開門，身後就有兩道氣息急速靠近。
身形方才落定。
柳依依便拱手行禮道：“師妹柳依依，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蕪湖，英雄救美，而後以身相許呢，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之前還說著要跟在林天身後閉關，以求突破的陸野，見此情形，當即很懂事的騰空而起。
然而卻被林天一把拉住，導致無法逃離。
“見過師妹，不過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是不是從未見過？”
林天滿頭霧水，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主動表示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但實際上卻是完全沒見過，這難道不反常嗎？
“師兄難道忘了，此前在上古遺跡之中所做的一切嗎？”
柳依依見林天對於自己毫無印象，稍微有些許難受，但卻似乎很意外，在她心中早就有了這樣的預期。
“原來如此。”
林天恍然大悟，但卻立馬話鋒一轉：“可我並不記得，我救過任何人。”
他當時在上古遺跡之中，確實出手斬殺過聖族生靈，但在那之後，看著人族這邊近乎一邊倒的攻勢，他也就沒有繼續摻和。
“在此之前，我們與兩位女子結伴而行，對方聲稱乃是玄門弟子，實際上卻是妖族偽裝。”
柳依依立即解釋道：“在師兄為我等標注妖族身份之前，我完全沒有察覺，換而言之，對方什麽時候動手殺我，我都被蒙在鼓裏。”
她的閨蜜同時附和道：“是啊是啊，若非是師兄相助，我們恐怕早已經死的不明不白了。”
妖族的藏匿手段實在太強，再回過頭去看，二人隻覺得心有餘悸。
以她們當時對那二人的信任程度，真要是被對方趁其不備，一刀刺入眉心，她們恐怕也會覺得，對方是不是被人控製了。
“無心之舉，無心之舉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林天聽完這才了然，但卻依然一副平靜之色。
無論是從什麽方麵去看，柳依依的容貌以及實力都是不差的，但是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養眼倒是養眼，既然出現在麵前，他也不介意多看兩眼，但卻也就僅此而已了。
“二位師妹，請恕此寒舍多年未住，恐有灰塵滿屋，便不邀請二位了，倘若以後有機會，自然不會吝嗇一壺好茶。”
林天並沒有等待二人回應，順手打開院門，進入小院之後便將其關上。
“現在怎麽辦？情況是不是跟你說的有點不太對？”
門外，柳依依看向閨蜜夏娜，俏臉之上浮現一抹不解之色，波光流轉的美眸之中，透露出尷尬之色。
“不應該啊，依依你這麽優秀的姑娘主動送上門，他竟然一點想法沒有？”
夏娜歪著頭，小臉之上也是寫滿了不敢置信，這顯然是有些不太符合情理的好吧？
“誒，不過我還有一記，要不要試試？”
方才的戰鬥之中，所發生的的一切種種，表麵上呈現的也好，暗地裏大多數人看不到的真相也罷。
他都清清楚楚地看著。
看著自家弟子麵對林天，他的心中竟然隻能生出可憐的情緒。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倘若是換做其他破道境天驕，麵對林天，即便依舊不可戰勝，卻也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差距。
但秦弑卻是被吃的死死的，幾乎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
當然，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林天即便是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卻也沒有下死手，總歸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不，定然是你忌憚門主淫威，就連自家弟子受辱，也不敢聲張正義。”
就在老道等著秦弑放下心中芥蒂之時，他猛然抬頭，雙眸之中已經被仇恨所遮蔽雙眼，憤怒之聲響徹天際。
毫不掩飾心中憤怒的秦弑，幾乎露出癲狂之色。
老道身體微微一怔，整個人的氣息發生了巨大改變，雖不至於經此一役，變得蒼老腐朽，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
但卻也是大受震撼。
要知道，他設想過諸多場景，最差的結局，也不過是秦弑依舊對林天心懷不滿，但是礙於他的麵子，隻得黯然離場。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回去之後好好開導秦弑，讓其化憤怒為動力，不斷提升自身實力。
萬萬沒有想到，仇恨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不單單是勸說無果，甚至於對他這位恩師，都已經產生了懷疑。
“看來，你這一路，走的有些太過順風順水。”
老道緩過神來，眼神失望地道：“這也怪我，是我這些年來，對你太過放縱。”
隻見他隨手一揮，身前的虛空之中，好似凝聚出一柄虛幻的拂塵，拂塵掃過，大道光輝照映天地，席卷秦弑身軀，而後將其帶走。
以他的實力而言，想要做到這一點，何止是輕輕鬆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心思。
至於秦弑去了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廣場上觀看此幕的眾人，隻當是老道覺得秦弑丟人現眼，故而丟回到某處關禁閉去了。
“老朽禦下無方，若有冒犯，還望首席前來老朽道場，老朽必定盛情款待。”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道深表歉意地看了一眼林天，他雖然偏袒弟子，向來以護短著稱，但實際上卻也是明事理的。
林天本沒有錯，總不能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林天身上。
當然了，以他的身份，當眾向林天賠禮道歉，著實就有些異想天開了，故而也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
即便林天乃是門主的關門弟子，臨天崖當代首席弟子。
林天聞言，一臉謙遜地道：“弟子早就聽聞長老威名，想來出現今日局麵，也是此人自己的問題。”
此言一出，老道臉色一黑，隻覺得林天是在嘲諷他以往的護短，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隻好微微頷首，而後轉身離開。
林天雖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意識到惹怒了對方，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是隨口客氣客氣。
臨天崖內長老並不多，但林天在門內生活的時間，一共就那麽長，認識亦或者說了解的長老本就不多。
誰知道商業互吹而已，能夠揭人家短呢？
“前輩，為何無人進入此界？”
林天將一切思緒拋之腦後，仰天抬頭詢問道。
根據他的了解，外界之人若是想要繼續挑戰的話，隻需要跟枯瘦老者說一聲，就會被立馬傳送進入武鬥界，期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延遲。
哪裏會出現如現在這種情況，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進來。
“他們之前的雄心壯誌呢？”
林天似乎知道原因所在，索性悠然道：“不過有一點，他們說的很對，倘若我就此失敗，確實沒有什麽臉麵，再賴在首席這個位置上。”
倘若這些人被自己的實力威懾到了，那麽就必須拿出一點小小的激勵了。
這可以是他們對於首席弟子的渴望，也可以是看他不爽的憤怒。
總而言之，無論是什麽手段，隻要能夠引來對手即可。
該說不說，通過與秦弑的一戰，讓他體會到，臨天崖弟子確實是有著非凡之處。
倘若是換成外界尋常道尊，麵對秦弑恐怕會毫無招架之力，就在不明不白之間身首異處，身死道消。
“暫時無人挑戰，你先出來吧。”
又等待了片刻之後，星穹深處才傳來回應林天的聲音。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天感受到一股力量降臨，籠罩他的身體，轉瞬間他便離開武鬥界，回到人頭攢動的廣場之上。
“看來我在宗門之中，還是挺受人歡迎的，對我擔任首席弟子這事，不滿之人倒也不多，倒也不枉我以德服人。”
林天出現之後，環顧四周，目光幾乎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但卻完全沒有任何停留，而後自言自語起來。
“可不是嘛，大哥別說是首席弟子了，就算是現在門主傳位於你，我都是心服口服。”
而這時，氣息稍有些頹廢，但狀態良好的陸野立馬來到他身後，毫不避諱地說道。
方才，林天與秦弑大戰之時，他也接受了別人的挑戰，對方實力不弱，但終究不敵他，遺憾落敗。
隻不過他的消耗也不小就是了。
“我記得咱們臨天崖，好像沒有副門主一說，故而所有大小事務，都得門主來做決定，這樣怪累的，所以等我當了門主之後，就讓你當副門主，也算是為我分擔一些壓力。”
林天頗為滿意地看了陸野一眼，而後直言不諱的規劃起來。
陸野此舉，雖然可以算作是趨炎附勢，但實際上，麵對如此之多的眼睛，卻已經選擇堅定的站在他身後。
這已經是極為難能可貴的意誌。
隻要不是牆頭草，即便是溜須拍馬，又有何妨呢？
“當然好啊，能夠為大哥你分擔壓力，我是萬死不辭啊。”
林天二人一唱一和，讓周圍圍觀之人忍不住皺眉，但方才林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映入眼簾。
看起來剛才的戰鬥，好似都隻是秦弑的個人秀，林天從始至終，僅僅隻是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機會而已。
但實際上，隻要不傻，都很清楚，之所以能夠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做出選擇，皆是因為林天從始至終，就將秦弑玩弄於股掌之中罷了。
秦弑必然不可能是天下最強道尊。
但是，林天將其擊敗時所呈現的碾壓之勢，距離最強道尊，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差距了。
換而言之，在場這些新一代弟子，但凡隻要是敢上去挑戰的，恐怕都是送菜而已。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
林天心裏自然是跟明鏡似的，索性懶得繼續嘲諷，畢竟他原本的目標，也就不是眼前這些本源境以下的弟子。
著實是沒有半點挑戰性。
“前輩，若是無事，弟子便告辭了。”
林天看向枯瘦老者，準備離去。
“一群鼠輩，明知林天並不會斬殺爾等，卻因為顧及臉麵，而不敢上前挑戰，難道像現在就不丟臉了？你們這樣的要是放在我年輕時候，都不帶正眼看你們一眼的。”
枯瘦老者朝著林天微微頷首的同時，目光掃過一眾弟子。
一起想要讓林天難堪的是他們，甚至是對首席弟子蠢蠢欲動的，也是他們。
可真正要動手之時，卻是連一點勇氣都提不起來，也就是在宗門之內了，要是放在外麵，簡直就是把臨天崖的臉麵，丟了個幹淨。
他身份尊貴，就算是痛罵，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倒也沒有引發什麽後續。
眾人的神情怪異，隻敢在心中吐槽：“開什麽玩笑，就算是大家一起丟臉，誰知道這裏麵有自己啊？進入挑戰，才是真正的自取其辱。”
“大哥，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閉關突破，亦或是.......”
陸野跟在林天身後，盛情邀請道：“距離弟子大比還有段時間，要是不知道去哪的話，可以去我陸家，我定然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地主之誼！”
“罷了，也沒什麽好去的，就在宗門之中等一段時間吧。”
林天微微搖頭，對於再去陸家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無外乎就是紙醉金迷而已。
“也行，正好我此次心有所感，感覺凝聚本源就在今朝。”
陸野順勢道：“之前十萬年裏，一直沒有這種感覺，直到大哥回來，看來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所以我決定在你身邊閉關。”
“得了吧，你自己心有所感而已。”
林天擺了擺手，完全不吃這一套，這都能跟自己扯上關係？舔的有些太過生硬了啊。
二人走在臨天崖之中，不多時，便已經回到了當初的小院。
對於這個小院，林天倒是沒有太多的記憶，無外乎就是在這裏與墨晴生活了一段時間而已。
但現在墨晴活的好好的呢，他自然不至於觸景生情黯然神傷，隻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而已。
不過這裏屬於他，自然也是他在臨天崖內的落腳處。
林天二人落在小院門口，雖然他直接就能飛進去，但大門緊閉，總歸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然而，他尚未開門，身後就有兩道氣息急速靠近。
身形方才落定。
柳依依便拱手行禮道：“師妹柳依依，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蕪湖，英雄救美，而後以身相許呢，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之前還說著要跟在林天身後閉關，以求突破的陸野，見此情形，當即很懂事的騰空而起。
然而卻被林天一把拉住，導致無法逃離。
“見過師妹，不過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是不是從未見過？”
林天滿頭霧水，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主動表示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但實際上卻是完全沒見過，這難道不反常嗎？
“師兄難道忘了，此前在上古遺跡之中所做的一切嗎？”
柳依依見林天對於自己毫無印象，稍微有些許難受，但卻似乎很意外，在她心中早就有了這樣的預期。
“原來如此。”
林天恍然大悟，但卻立馬話鋒一轉：“可我並不記得，我救過任何人。”
他當時在上古遺跡之中，確實出手斬殺過聖族生靈，但在那之後，看著人族這邊近乎一邊倒的攻勢，他也就沒有繼續摻和。
“在此之前，我們與兩位女子結伴而行，對方聲稱乃是玄門弟子，實際上卻是妖族偽裝。”
柳依依立即解釋道：“在師兄為我等標注妖族身份之前，我完全沒有察覺，換而言之，對方什麽時候動手殺我，我都被蒙在鼓裏。”
她的閨蜜同時附和道：“是啊是啊，若非是師兄相助，我們恐怕早已經死的不明不白了。”
妖族的藏匿手段實在太強，再回過頭去看，二人隻覺得心有餘悸。
以她們當時對那二人的信任程度，真要是被對方趁其不備，一刀刺入眉心，她們恐怕也會覺得，對方是不是被人控製了。
“無心之舉，無心之舉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林天聽完這才了然，但卻依然一副平靜之色。
無論是從什麽方麵去看，柳依依的容貌以及實力都是不差的，但是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養眼倒是養眼，既然出現在麵前，他也不介意多看兩眼，但卻也就僅此而已了。
“二位師妹，請恕此寒舍多年未住，恐有灰塵滿屋，便不邀請二位了，倘若以後有機會，自然不會吝嗇一壺好茶。”
林天並沒有等待二人回應，順手打開院門，進入小院之後便將其關上。
“現在怎麽辦？情況是不是跟你說的有點不太對？”
門外，柳依依看向閨蜜夏娜，俏臉之上浮現一抹不解之色，波光流轉的美眸之中，透露出尷尬之色。
“不應該啊，依依你這麽優秀的姑娘主動送上門，他竟然一點想法沒有？”
夏娜歪著頭，小臉之上也是寫滿了不敢置信，這顯然是有些不太符合情理的好吧？
“誒，不過我還有一記，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