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碎片縈繞陸野周身，如同漫天黃沙，其中充斥著大道法則，空間裂紋之中，不斷傳出吸力，鯨吞漫天沙礫。
二人將方圓數個星域之中，無數的星辰悉數打碎，足下早已沒有了落腳之處。
而陸野的大道法則，猶如遮天蔽日的天幕，籠罩此片區域，此時早已化成本體形態，猶如龐大星辰坐落荒蕪星域的壯漢。
在大道天幕之下，卻顯得異常渺小，通體漆黑長著鐵青色長毛的異獸，匍匐在星域深處。
本該睥睨天下，舉手投足間便可吞噬星辰的它，此時此刻卻顯得極為無助。
戰鬥持續到現在，雙方雖然並未有誰重傷，但勝負已分，勝利的天平穩穩的朝著陸野傾瀉，壯漢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大道洪流傾斜，天穹之上落下氤氳仙光，陸野立在星辰中心，仿佛乃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
柔和的光芒擴散開來，恍惚間，匍匐在星域之上的異獸，仿佛看到了無數仙子爭相獻舞，並有仙樂伴隨。
隻不過可惜的是，奏響仙樂的無數仙子，並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所有的光芒都隻屬於陸野。
甚至都不是為他送行的樂曲。
仙音渺渺逐漸達到頂峰，異獸的雙眸也逐漸閉上，龐大的身形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崩解，化作無數塵埃。
就連大道法則，也被柔和的光芒同化，徹底消失，蕩然無存。
“不錯，也算是同境無敵了。”
林天出現在陸野身後，負手而立，頗為欣慰地評價道：“隻不過你這手段，看起來怎麽好似女子？”
“你可別是為了陸家家主之位，特意女扮男裝。”
他拍了拍陸野的肩頭，忍不住調侃道。
當然了，他完全可以確定陸野的性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放在以前，或許可能還有各種手段，以及改變氣息的法寶，可以隔絕亦或者說改變他的感知。
但是現在，他一眼掃過去，陸野的先天道體都展露無遺，自然是沒有任何可能蒙蔽他。
“我要是個女子便好了。”
陸野對此並不在意，相比於林天的話語，以前和他對立的那些個敵人們，所說的話可要惡毒太多了，他自然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反倒是興致勃勃地道：“我有預感，倘若我是女子，定然傾國傾城，那我還努力修煉個屁，直接當天下第一的女人，有誰敢來惹我？”
“你硬要這麽說，我也不好打擊你的自信。”
林天先是上下打量陸野一番，而後搖了搖頭道：“而且都天下第一了，會這麽膚淺？”
“我當然不指望被現在的天下第一看上，不是準備傍上你這個未來的天下第一嗎，以我們相知的時間，以及關係，我要是突然告訴你，我其實是女兒身，能拿不下你？”
陸野見附近無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忌諱地道：“我恨呐，我時常夢到，自己是女扮男裝，突然在你麵前展露真身，與你雙宿雙飛，醒來卻不得不麵對現實，哎。”
“也不是沒有可能，以你我的境界，重塑肉身又有何難。”
林天見到對方這樣惡心人，索性認真地道：“既然你之前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卻並沒有付出行動，看來是意誌不夠堅定，不如讓我來幫幫你。”
說話間，他的掌心已經開始凝聚實質化的大道法則，仿佛隨時都準備動手一樣。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二人誰都沒有當真，他也不至於真的讓陸野變成女子。
“誒誒誒，這就不對了，你總不能強迫我吧，你得給我做思想準備的時間。”
陸野象征性地往後退了一步，便立馬轉移話題道：“大哥，我看你沒怎麽動手，這家夥的同夥，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
他之前雖然一直都是在大戰之中，卻因為一直占據著優勢，有足夠的時間以及機會，去觀察林天那邊的戰鬥。
並且還時不時以此來對壯漢進行攻心。
在他的感知中，林天僅僅隻是將對方從虛空之中揪了出來，而後兩人便停留在原地不動。
要不是因為對於林天的絕對信任，他甚至都要懷疑，二人是不是商量好了，讓他們死戰，以此來決定勝負的歸屬。
“神識湧入他的識海，他的識海承受不住，便這樣了唄，還能怎麽樣？”
林天聳了聳肩，頗為無奈道：“我倒是搜刮到了一些信息，但他們終究隻是小嘍囉而已，根本無法探查出什麽真正有用的情報。”
陸野動手解決異獸之時，他全程看著，並沒有出手製止讓其留個活口，根本原因也是在於此。
說句不好聽的，這兩人甚至都不配讓他們留活口。
“他們的識海之中，竟然沒有禁製？”
陸野微微一愣，倒是稍微有些後悔了，方才動手之時，他是想著反正對方識海之中存在禁製，一觸即爆。
本著反正也問不出什麽有用信息的心態，便沒有想著任何的留手。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將人擊敗甚至將其斬殺，都不難，即便是兩位至強者交手，倘若無人幹擾，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一直戰鬥下去，總歸是有一方要戰死的。
但抓活口就不見得那麽簡單了。
即便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一旦想著要留活口，不說將所有的優勢葬送，從而落敗。
但稍有機會，就會讓對方逃出生天。
可他們的識海之中沒有禁製，那可就不一樣了，即便林天已經探查過書生的識海。
然而兩人畢竟是不同的個體。
所掌握的情報絕對不可能完全相同，沒準有用也說不定呢？
“當然，不可能。”
林天一臉鄙夷地道：“是什麽，讓你對妖族擁有這麽多好感了？隻不過他識海中的禁製，被我破除了而已，依舊沒有得到太多信息。”
“原來如此，不過不愧是你。”
陸野恍然大悟，心中的悔恨這才消散，但卻朝著林天豎起了大拇指。
不用想，這些妖族天驕識海之中存在的禁製，必然是妖族之中的頂級強者所為。
但是麵對如此頂級強者的手段，林天依舊將其輕鬆破解，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不言而喻。
“運氣好湊巧罷了。”
林天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此而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反而沉聲道：“據我所知，此次妖族天驕一律被要求，非必要時刻不得暴露身份，換而言之，方才你們的大戰，絕對已經驚動了附近所有的妖族。”
“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會隱藏的更深，幾乎不可能被我們找到了？”
陸野並不傻，當即就明白了林天的言外之意，惡狠狠地道：“那些與妖族有染的內奸，當真該死，若是讓我找到，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你省省吧。”
林天將書生的殘軀丟向寂滅的星辰，毫不掩飾地道：“能夠和妖族談條件，而不是被妖族控製之人，必然是如陸長老這樣的存在，就算是讓你發現了，甚至是在無人之處，直接告訴你真相又能如何？”
現在說這種話，屬實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人族內奸的真實身份，那也是人族高層需要考慮並處理的事情了。
他們現在雖然同境界不弱，但相較於整個人族以及諸天萬族而言，隻不過是個大頭兵層次的小嘍囉，說不上話的。
最多隻是被人族高層報以希望罷了。
甚至於，人族至強亙古不滅，按照當下的局勢，數百萬年之間，他們甚至不會被報以希望。
“總之，做好我們當前能做的便是了。”
林天也懶得去思考這些，索性擺了擺手，低聲道：“接下來注意每一位遇到的生靈便是。”
“人族也要注意？”
陸野雖然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但卻顯得有些許疑惑。
“妖族既然能夠幻化人形，並且不被你我發現，他們就算是偽裝成你熟悉的人族天驕，你能分辨出來真假？”
“有道理，是我膚淺了。”
陸野微微皺眉，感受到了此次問題的嚴重性，而後他靈光一閃：“我們是否要提前約定好暗號，避免之後暫時分別，而後被妖族趁虛而入。”
“這個倒是不必。”
林天擺了擺手，拒絕這個看似很不錯的提議。
“為什麽不必？這難道不是很有必要嗎？”
陸野怪叫道：“大哥，你是能夠一眼分辨我的真假不錯，但我可沒有這個能力，倘若我被一個偽裝成你的妖族所殺，我是應該慶幸死在你的手上，還是憤恨自己有眼無珠？”
“你覺得，誰能夠擁有如我一般恐怖的實力？”
林天滿臉嫌棄地道：“難道你未曾發現，我的法則之力，與他人雖是大同小異，但卻極易分辨，且別人無法偽造嗎？”
“嘶，好像是這麽回事。”
陸野驚疑一聲，而後好似想到了什麽，猛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這段時間，之所以不曾凝聚本源，就是想要等你回來，然後再煉化一波，你所贈我的那種道韻。”
“先解決這次的事情再說，而且凝聚本源，也並非是簡單的事情，最起碼不至於說說即可，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林天露出一副你大可放心的表情，但卻絲毫不著急。
凝聚本源，是一個頗為漫長的過程。
不像是道尊境界，若是資質逆天，一天之間便可以連破三境。
凝聚本源，短的也需要萬年歲月，稍微長一些的平均水平，可能就是十萬，甚至是數十萬年記。
沒辦法，對於道尊境界的強者而言，歲月仿佛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但是此處上古遺跡，顯然是沒辦法存在這麽長時間了，若真要是等到陸野凝聚本源，邁入本源境。
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這段時間裏，足夠妖族天驕盆滿缽滿，帶著這段時間所有的收獲，安然離開這裏了。
雖然說，林天覺得，以陸野一個人的力量，幾乎不可能改變什麽，但既然來了，總歸是要體驗體驗當下的局麵。
而不是獨自閉關錯過。
“倒也是了。”
陸野欣然接受林天的建議，神色怪異道：“隻不過現在，我們應該去哪，完全沒有半點頭緒啊。”
“為何要去尋找妖族天驕？”
林天不慌不忙地反問道：“難道我們不能守著出世的寶物，等著妖族主動來尋找我們？”
“懂了。”
陸野好似茅塞頓開，剛想要吹捧一波，看到林天的所作所為，卻是滿臉的疑惑。
隻見林天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光芒並未照應諸天，而是僅僅隻似一盞油燈，隻能照亮二人周圍不到十米的位置。
而後，一縷氣息自光芒之中浮現，陸野頓時了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哈哈，這要是讓那些被引來的妖族發現，所謂的至寶，隻不過是一道虛假的誘餌，不知道要被氣成什麽樣子。”
陸野在林天手心的金光之中，感受到了至寶的氣息，這氣息是那樣的強烈，即便是親眼看著林天偽造，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心中也產生了一縷悸動。
“其實算不得作假，我將先前贈予你的聖族道韻，加入其中，這東西對於妖族而言，本就是致命的魚餌，隻不過數量極少，隻不過是被我無限放大了而已。”
林天簡單解釋一番，悠然笑道：
“很好，接下來，就由我們來表演吧，既然妖族偽裝成我們人族，可以做到不被察覺，我們為何不以人族身份，假裝妖族天驕呢？”
這一次妖族的偽裝手段，幾乎做到了天衣無縫，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都無法看出端倪，進入此地的妖族天驕，必然也是如此。
他們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陸野領會林天的意思之後，當即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好似接下來要做一些很壞，但卻很令人激動的事情。
林天將掌心的金光拋出，並使其在無數星域之中遊蕩，將聖族道韻存在的痕跡擴散出去。
更何況，此處剛剛爆發大戰，卻又突然出現如此至寶，並且還一直沒有被人為這逼氣息，是誰都會有所懷疑的。
但凡妖族天驕有點腦子，都不會傻乎乎的過來送死。
而讓這縷聖族道韻隨波逐流，就相當於屬於聖族的至寶，躲避人族追捕，就稍微合理了。
二人將方圓數個星域之中，無數的星辰悉數打碎，足下早已沒有了落腳之處。
而陸野的大道法則，猶如遮天蔽日的天幕，籠罩此片區域，此時早已化成本體形態，猶如龐大星辰坐落荒蕪星域的壯漢。
在大道天幕之下，卻顯得異常渺小，通體漆黑長著鐵青色長毛的異獸，匍匐在星域深處。
本該睥睨天下，舉手投足間便可吞噬星辰的它，此時此刻卻顯得極為無助。
戰鬥持續到現在，雙方雖然並未有誰重傷，但勝負已分，勝利的天平穩穩的朝著陸野傾瀉，壯漢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大道洪流傾斜，天穹之上落下氤氳仙光，陸野立在星辰中心，仿佛乃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
柔和的光芒擴散開來，恍惚間，匍匐在星域之上的異獸，仿佛看到了無數仙子爭相獻舞，並有仙樂伴隨。
隻不過可惜的是，奏響仙樂的無數仙子，並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所有的光芒都隻屬於陸野。
甚至都不是為他送行的樂曲。
仙音渺渺逐漸達到頂峰，異獸的雙眸也逐漸閉上，龐大的身形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崩解，化作無數塵埃。
就連大道法則，也被柔和的光芒同化，徹底消失，蕩然無存。
“不錯，也算是同境無敵了。”
林天出現在陸野身後，負手而立，頗為欣慰地評價道：“隻不過你這手段，看起來怎麽好似女子？”
“你可別是為了陸家家主之位，特意女扮男裝。”
他拍了拍陸野的肩頭，忍不住調侃道。
當然了，他完全可以確定陸野的性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放在以前，或許可能還有各種手段，以及改變氣息的法寶，可以隔絕亦或者說改變他的感知。
但是現在，他一眼掃過去，陸野的先天道體都展露無遺，自然是沒有任何可能蒙蔽他。
“我要是個女子便好了。”
陸野對此並不在意，相比於林天的話語，以前和他對立的那些個敵人們，所說的話可要惡毒太多了，他自然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反倒是興致勃勃地道：“我有預感，倘若我是女子，定然傾國傾城，那我還努力修煉個屁，直接當天下第一的女人，有誰敢來惹我？”
“你硬要這麽說，我也不好打擊你的自信。”
林天先是上下打量陸野一番，而後搖了搖頭道：“而且都天下第一了，會這麽膚淺？”
“我當然不指望被現在的天下第一看上，不是準備傍上你這個未來的天下第一嗎，以我們相知的時間，以及關係，我要是突然告訴你，我其實是女兒身，能拿不下你？”
陸野見附近無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忌諱地道：“我恨呐，我時常夢到，自己是女扮男裝，突然在你麵前展露真身，與你雙宿雙飛，醒來卻不得不麵對現實，哎。”
“也不是沒有可能，以你我的境界，重塑肉身又有何難。”
林天見到對方這樣惡心人，索性認真地道：“既然你之前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卻並沒有付出行動，看來是意誌不夠堅定，不如讓我來幫幫你。”
說話間，他的掌心已經開始凝聚實質化的大道法則，仿佛隨時都準備動手一樣。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二人誰都沒有當真，他也不至於真的讓陸野變成女子。
“誒誒誒，這就不對了，你總不能強迫我吧，你得給我做思想準備的時間。”
陸野象征性地往後退了一步，便立馬轉移話題道：“大哥，我看你沒怎麽動手，這家夥的同夥，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
他之前雖然一直都是在大戰之中，卻因為一直占據著優勢，有足夠的時間以及機會，去觀察林天那邊的戰鬥。
並且還時不時以此來對壯漢進行攻心。
在他的感知中，林天僅僅隻是將對方從虛空之中揪了出來，而後兩人便停留在原地不動。
要不是因為對於林天的絕對信任，他甚至都要懷疑，二人是不是商量好了，讓他們死戰，以此來決定勝負的歸屬。
“神識湧入他的識海，他的識海承受不住，便這樣了唄，還能怎麽樣？”
林天聳了聳肩，頗為無奈道：“我倒是搜刮到了一些信息，但他們終究隻是小嘍囉而已，根本無法探查出什麽真正有用的情報。”
陸野動手解決異獸之時，他全程看著，並沒有出手製止讓其留個活口，根本原因也是在於此。
說句不好聽的，這兩人甚至都不配讓他們留活口。
“他們的識海之中，竟然沒有禁製？”
陸野微微一愣，倒是稍微有些後悔了，方才動手之時，他是想著反正對方識海之中存在禁製，一觸即爆。
本著反正也問不出什麽有用信息的心態，便沒有想著任何的留手。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將人擊敗甚至將其斬殺，都不難，即便是兩位至強者交手，倘若無人幹擾，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一直戰鬥下去，總歸是有一方要戰死的。
但抓活口就不見得那麽簡單了。
即便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一旦想著要留活口，不說將所有的優勢葬送，從而落敗。
但稍有機會，就會讓對方逃出生天。
可他們的識海之中沒有禁製，那可就不一樣了，即便林天已經探查過書生的識海。
然而兩人畢竟是不同的個體。
所掌握的情報絕對不可能完全相同，沒準有用也說不定呢？
“當然，不可能。”
林天一臉鄙夷地道：“是什麽，讓你對妖族擁有這麽多好感了？隻不過他識海中的禁製，被我破除了而已，依舊沒有得到太多信息。”
“原來如此，不過不愧是你。”
陸野恍然大悟，心中的悔恨這才消散，但卻朝著林天豎起了大拇指。
不用想，這些妖族天驕識海之中存在的禁製，必然是妖族之中的頂級強者所為。
但是麵對如此頂級強者的手段，林天依舊將其輕鬆破解，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不言而喻。
“運氣好湊巧罷了。”
林天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此而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反而沉聲道：“據我所知，此次妖族天驕一律被要求，非必要時刻不得暴露身份，換而言之，方才你們的大戰，絕對已經驚動了附近所有的妖族。”
“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會隱藏的更深，幾乎不可能被我們找到了？”
陸野並不傻，當即就明白了林天的言外之意，惡狠狠地道：“那些與妖族有染的內奸，當真該死，若是讓我找到，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你省省吧。”
林天將書生的殘軀丟向寂滅的星辰，毫不掩飾地道：“能夠和妖族談條件，而不是被妖族控製之人，必然是如陸長老這樣的存在，就算是讓你發現了，甚至是在無人之處，直接告訴你真相又能如何？”
現在說這種話，屬實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人族內奸的真實身份，那也是人族高層需要考慮並處理的事情了。
他們現在雖然同境界不弱，但相較於整個人族以及諸天萬族而言，隻不過是個大頭兵層次的小嘍囉，說不上話的。
最多隻是被人族高層報以希望罷了。
甚至於，人族至強亙古不滅，按照當下的局勢，數百萬年之間，他們甚至不會被報以希望。
“總之，做好我們當前能做的便是了。”
林天也懶得去思考這些，索性擺了擺手，低聲道：“接下來注意每一位遇到的生靈便是。”
“人族也要注意？”
陸野雖然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但卻顯得有些許疑惑。
“妖族既然能夠幻化人形，並且不被你我發現，他們就算是偽裝成你熟悉的人族天驕，你能分辨出來真假？”
“有道理，是我膚淺了。”
陸野微微皺眉，感受到了此次問題的嚴重性，而後他靈光一閃：“我們是否要提前約定好暗號，避免之後暫時分別，而後被妖族趁虛而入。”
“這個倒是不必。”
林天擺了擺手，拒絕這個看似很不錯的提議。
“為什麽不必？這難道不是很有必要嗎？”
陸野怪叫道：“大哥，你是能夠一眼分辨我的真假不錯，但我可沒有這個能力，倘若我被一個偽裝成你的妖族所殺，我是應該慶幸死在你的手上，還是憤恨自己有眼無珠？”
“你覺得，誰能夠擁有如我一般恐怖的實力？”
林天滿臉嫌棄地道：“難道你未曾發現，我的法則之力，與他人雖是大同小異，但卻極易分辨，且別人無法偽造嗎？”
“嘶，好像是這麽回事。”
陸野驚疑一聲，而後好似想到了什麽，猛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這段時間，之所以不曾凝聚本源，就是想要等你回來，然後再煉化一波，你所贈我的那種道韻。”
“先解決這次的事情再說，而且凝聚本源，也並非是簡單的事情，最起碼不至於說說即可，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林天露出一副你大可放心的表情，但卻絲毫不著急。
凝聚本源，是一個頗為漫長的過程。
不像是道尊境界，若是資質逆天，一天之間便可以連破三境。
凝聚本源，短的也需要萬年歲月，稍微長一些的平均水平，可能就是十萬，甚至是數十萬年記。
沒辦法，對於道尊境界的強者而言，歲月仿佛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但是此處上古遺跡，顯然是沒辦法存在這麽長時間了，若真要是等到陸野凝聚本源，邁入本源境。
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這段時間裏，足夠妖族天驕盆滿缽滿，帶著這段時間所有的收獲，安然離開這裏了。
雖然說，林天覺得，以陸野一個人的力量，幾乎不可能改變什麽，但既然來了，總歸是要體驗體驗當下的局麵。
而不是獨自閉關錯過。
“倒也是了。”
陸野欣然接受林天的建議，神色怪異道：“隻不過現在，我們應該去哪，完全沒有半點頭緒啊。”
“為何要去尋找妖族天驕？”
林天不慌不忙地反問道：“難道我們不能守著出世的寶物，等著妖族主動來尋找我們？”
“懂了。”
陸野好似茅塞頓開，剛想要吹捧一波，看到林天的所作所為，卻是滿臉的疑惑。
隻見林天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光芒並未照應諸天，而是僅僅隻似一盞油燈，隻能照亮二人周圍不到十米的位置。
而後，一縷氣息自光芒之中浮現，陸野頓時了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哈哈，這要是讓那些被引來的妖族發現，所謂的至寶，隻不過是一道虛假的誘餌，不知道要被氣成什麽樣子。”
陸野在林天手心的金光之中，感受到了至寶的氣息，這氣息是那樣的強烈，即便是親眼看著林天偽造，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心中也產生了一縷悸動。
“其實算不得作假，我將先前贈予你的聖族道韻，加入其中，這東西對於妖族而言，本就是致命的魚餌，隻不過數量極少，隻不過是被我無限放大了而已。”
林天簡單解釋一番，悠然笑道：
“很好，接下來，就由我們來表演吧，既然妖族偽裝成我們人族，可以做到不被察覺，我們為何不以人族身份，假裝妖族天驕呢？”
這一次妖族的偽裝手段，幾乎做到了天衣無縫，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都無法看出端倪，進入此地的妖族天驕，必然也是如此。
他們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陸野領會林天的意思之後，當即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好似接下來要做一些很壞，但卻很令人激動的事情。
林天將掌心的金光拋出，並使其在無數星域之中遊蕩，將聖族道韻存在的痕跡擴散出去。
更何況，此處剛剛爆發大戰，卻又突然出現如此至寶，並且還一直沒有被人為這逼氣息，是誰都會有所懷疑的。
但凡妖族天驕有點腦子，都不會傻乎乎的過來送死。
而讓這縷聖族道韻隨波逐流，就相當於屬於聖族的至寶，躲避人族追捕，就稍微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