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無法讀懂陸野的內心所想，卻也知道，接下來的對話，不可對外人道也。
如若不然，陸野這小子，也不至於將這群傾國傾城的舞女驅趕出去。
養養眼總歸也是不錯的。
“根據小道消息，墨姑娘正在借用轉世聖族修行。”
陸野警惕的揮手，布下一道結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目前來說，死在我們人族手中的轉世聖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不如墨姑娘的。”
他並沒有選擇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道：“墨姑娘從轉世聖族身上，汲取大道法則，卻似乎不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選擇涸澤而漁，故而一些轉世聖族，直接連大道法則也徹底磨滅了。”
越往後說，陸野的臉上，越發浮現一種難以理解的表情，這顯然是不符合聖族複蘇大計的。
但墨晴卻依然這樣做了，隻能說在聖族至強者眼中，或許普通的族人，隻不過是用來提升自己的工具？
這些事情，涉及甚廣，或許人族安插在妖族之中的臥底，能夠接觸到這種層麵的事情，並且將消息傳回人族。
但是架不住他的層次不太夠，不太能夠接觸這些消息。
故而他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
畢竟，所謂的陸公子之名，也就是在年輕一輩之中，較為出名而已，但是相較於頂級強者，卻是完全不夠看的。
不讓需要暗自發育的天驕，知曉太多所能夠接觸到層麵之外的事情，又何嚐不是對於天驕的一種保護呢？
“或許，這是晴兒的意誌，在暗中影響聖族意誌呢？”
林天神色平靜，但語氣頗為深沉地說道，並沒有展露半點笑意。
雖然他完全知道事情的內幕，但落在耳中，卻完全無法令他高興起來，看似稀鬆平常，實則承受了多少壓力啊？
妖族之中，存在一些不遜色於類如青楓道人這般教主級大能，轉世重生的聖族，又豈會都是如玄鬼蛟一樣的垃圾？
一旦暴露，便會立即麵臨難以想象的危機。
如今的墨晴，縱然被妖族眾多至強者，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擁戴，但這也意味著，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戰友。
有的，隻是稍有差錯，便能輕易取走她性命的敵人。
“嗯，我覺得也有這方麵的可能，不過據老祖所說，聖族之中似乎本就有汲取同族法則用以強化自身的先例。”
陸野點點頭，對此很難不認同，但卻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換而言之，這也有可能，僅僅隻是類似於妖族血祭，以及我們人族修士中的敗類，祭煉天下蒼生。”
兩種情況都有可能，陸野自然不敢斷定，他所能夠接觸的人族高層，也就僅僅隻有陸無為一人而已。
並且出於對他的保護，交談之中，幾乎不會透露太多信息。
他能知道個啥，光憑自己分析，他甚至敢想，墨晴單純隻是林天派去妖族的臥底罷了，看似給了人族無邊壓力，實際上隻不過是為了吃妖族的資源而已。
但是這種東西，幾乎等同於幻想。
他深刻的知道，不管是麵對誰，隻要將這個想法說出來，一定會被人說是異想天開。
想都不要想。
所以不敢妄加推斷。
“此事，暫時無需定論，我相信以晴兒的意誌，終有一日會徹底戰勝聖族意誌。”
林天平靜地打著馬虎眼，既然已經大概了解到了晴兒當下的處境，且並不打算說出這個秘密。
那就無需再過多談論了。
其實無論墨晴怎麽做，是在妖族之中，渾水摸魚，還是為了取得信任，對於所遇到的人族天驕毫不留手。
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並非是簡單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相對而言，比起那些如同璀璨新星，但卻毫不相幹的人族天驕。
林天當然是更加在意墨晴的安全。
身在敵營之中，無論如何，還是以安全為重。
畢竟要論資質，以及戰略地位，人族任何天驕，都是不及墨晴。
“好小子，還布下了禁製，莫非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野剛要回答，準備寬慰寬慰林天，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穩重之中，卻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
陸野所布下的禁製，形同虛設，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聲音甚至還未落下，陸無為便已經出現在了的房間之中。
陸野見狀，撇了撇嘴，似乎有些許不滿道：“老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強行闖入？”
“聽聞林天回歸，老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上一見，有何問題？”
陸無為老神在在，卻又突然換上一副麵孔，極為委屈地道：“古戰場可是歸屬於我陸家管轄，這十萬年來，老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壓力。”
他像是在訴說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一樣，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門主就不說了，跟我有仇的長老，三天兩頭說我為了讓你小子成為首席弟子，暗中謀害現任首席。”
林天看著眼前二人鬥嘴，隻是平靜地以微笑回應，似乎單純的不想跟他們一起吵嘴，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實際上，他心有餘悸，同時也很慶幸，無論是麵對誰，他都始終守口如瓶，更加確認了，往後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關於墨晴的一切秘密。
好在禁製之外的乃是陸無為，算是比較熟的熟人。
不然要是真說出來了，他就隻能祈禱，陸無為並非是墨晴口中所說的，跟妖族有染的人族強者。
即便不是，隻要被人聽了去，就必然會增添墨晴的幾分危險，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一念至此。
林天不動聲色的，將身前桌麵上，喝了一半的美酒，給推到一邊。
心中藏有秘密，尤其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秘密時，就必須要注意一些東西了。
世俗之中，有些人會選擇不睡覺，防止自己說夢話，將足可擾動風雲，驚起腥風血雨的秘密暴露。
他自然是不需要這樣的，以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需要休眠，根本不用擔心會以說夢話的方式，暴露心聲。
甚至於，以他強大的神識，足以輕鬆操控夢境。
但是，若是喝醉之後，是否會胡言亂語，那就不太好說了。
先前，他已經喝過了幾口，感覺並不會導致自己爛醉，但是這種習慣要戒掉，如此才能夠時刻保持警戒，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這點小動作，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的。
“見過陸長老。”
林天看到二人的爭吵，漸漸平息下去，這才拱手行禮，打起了招呼：“方才離開困境，卻得見兩位故人，著實令人心安。”
“看看，還是林天會說話，要不人家怎麽就是首席弟子呢？”
陸無為好似被陸野氣到了一樣，借林天之名，訓誡陸野。
反觀陸野，絲毫不覺得丟臉，反倒是悠然自得道：“成為首席弟子，是因為會說話？那不是因為我大哥天賦比所有人都好？”
陸無為微微一愣，陸野認林天當大哥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尤其是這十萬年來，陸野沒少為了這個大哥，在外到處樹敵。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子孫竟然已經墮落到了如此地步，完全沒有半點好勝心，反而是居於現狀，徹底依附於林天。
“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你最近就別出門了，我會尋一擁有特殊體質的女子，將你的資質延續下去，往後的陸家家主，就由你的子孫來擔任吧。”
陸無為麵容嚴肅，言辭犀利地說道。
陸家家主，也就是臨天崖三十六位長老之一，看似陸野的兒孫成為家主，他的地位水漲船高。
但是實際上，為了避免任何人架空任何一位長老，臨天崖雖然對三十六位長老的家族並不幹涉。
但除了長老本人，一切有關權益，其他人是享受不到的。
甚至於，長老但凡向宗門請援，臨天崖眾多強者便會紛紛降臨，鎮壓一切宵小。
“別吧。”
陸野聞言露出異色，當即表示拒絕。
“老子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個釘，豈能朝令夕改？”
陸無為故作凶惡，駁回陸野的拒絕，雖然實質上，他並不會這樣做，但總歸是要讓陸野認識到，絕對不能如此吊兒郎當下去。
“我沒有拒絕你的好意啊，我的意思是，一個哪夠啊，第一批先給我找十個吧，畢竟我也怕如此天才的資質後繼無人。”
陸野看到陸無為好似要認真的樣子，依舊是一點也不慌，反而悠然自得地盤算起來：“第一批才十個，是不是有點不夠？畢竟孩子們想要成長，也必須要有競爭.......”
他的話停在嘴邊，因為一隻大手，直接將他的頭顱抓住，掌心之中的法則之力，將他的嘴給徹底堵上。
祖孫二人之間，雖然一直以來，相處方式確實沒個正行，但他也是很少如此發怒，進而直接動手的。
隻不過，他自然不會真正傷害到陸野。
要不然陸野也不至於這樣的放肆。
“當真是讓你見笑了，家醜外揚，實乃陸家不幸啊。”
陸無為將陸野的腦袋，按在桌子上，看向林天之時，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林天笑而不語，如此表現，無非就是二人關係好的體現罷了，就如同關係好的兄弟，可以開一些玩笑，但朋友最好隻是相敬如賓。
陸無為實力不俗，乃是不可多見的頂級強者，如今看似隨和，但如果是陸家的其他人，敢跟他這樣對著幹。
致死肯定不太至於，但卻絕對會受到真正的責罰，而不是像這種一樣，僅僅隻是把嘴堵上。
多少是有點溺愛的成分了。
“陸長老此次前來，莫非是有什麽大事？”
林天不再虛與委蛇，而是頗為認真地詢問起來。
陸無為的修為雖強，但陸家距離此地可是相隔遙遠星域，總不至於因為這麽一點點小事，就千裏迢迢地跑到這裏吧？
真要如對方所說，有人以自己為借口去針對他。
他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那一刻，一切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根本用不著他親自過來一趟。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陸無為讚賞道：“據我觀察，此處上古遺跡的氣運，將在今年喪失殆盡，換而言之，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便是這上古遺跡的末路。”
“換而言之，這將會是最後的逢九之年了，再往後，此處將不會再有稀世珍寶出世。”
所謂的逢九之年，真要計較的話，其實隻不過是玄學罷了。
但是對於陸無為這樣的強者而言，他近乎能夠看到上古遺跡的未來，自然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實力都強到他這種程度了，有點特別的待遇，倒也正常，若是不然，也不會誰都想要成為天地間的頂尖強者了。
“弟子有些疑惑，所謂的稀世珍寶，是相對於陸長老而言，還是僅僅大眾層麵的稀世珍寶？”
林天意味深長地看著陸無為，看到陸無為親自出現在這裏，他的心中自然也就已經有了答案。
隻不過卻並不能夠證實。
如果對方僅僅隻是為了坐鎮此處，不讓妖族強者血洗此地呢？
“你說呢？當然是前者。”
陸無為倒也豁達，開門見山道：“隻不過以我的身份，去跟你們爭，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麵，故而，我會在暗中協助你們，其中所有的行動，都得你們去做。”
“那結果呢？”
林天聞言，不緊不慢地問道：“既然是合作，最後總歸是要牽扯到利益分配問題吧？”
“我就知道，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陸無為笑著，捋了捋胡子，平靜地道：“倘若你們所獲之物，對我無益，那便算是你們的機緣，倘若於我有益，你自可像我要一間同等價值物品，甚至我還會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臨天崖長老的人情，他覺得，若是放出去，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可是平常時候，不管是費多大心思，也不一定能夠有的機會，完全靠運氣的。
但是麵對林天，他總感覺，自己若是空手套白狼，肯定是沒什麽效果的，索性加了些籌碼。
如若不然，陸野這小子，也不至於將這群傾國傾城的舞女驅趕出去。
養養眼總歸也是不錯的。
“根據小道消息，墨姑娘正在借用轉世聖族修行。”
陸野警惕的揮手，布下一道結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目前來說，死在我們人族手中的轉世聖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不如墨姑娘的。”
他並沒有選擇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道：“墨姑娘從轉世聖族身上，汲取大道法則，卻似乎不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選擇涸澤而漁，故而一些轉世聖族，直接連大道法則也徹底磨滅了。”
越往後說，陸野的臉上，越發浮現一種難以理解的表情，這顯然是不符合聖族複蘇大計的。
但墨晴卻依然這樣做了，隻能說在聖族至強者眼中，或許普通的族人，隻不過是用來提升自己的工具？
這些事情，涉及甚廣，或許人族安插在妖族之中的臥底，能夠接觸到這種層麵的事情，並且將消息傳回人族。
但是架不住他的層次不太夠，不太能夠接觸這些消息。
故而他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
畢竟，所謂的陸公子之名，也就是在年輕一輩之中，較為出名而已，但是相較於頂級強者，卻是完全不夠看的。
不讓需要暗自發育的天驕，知曉太多所能夠接觸到層麵之外的事情，又何嚐不是對於天驕的一種保護呢？
“或許，這是晴兒的意誌，在暗中影響聖族意誌呢？”
林天神色平靜，但語氣頗為深沉地說道，並沒有展露半點笑意。
雖然他完全知道事情的內幕，但落在耳中，卻完全無法令他高興起來，看似稀鬆平常，實則承受了多少壓力啊？
妖族之中，存在一些不遜色於類如青楓道人這般教主級大能，轉世重生的聖族，又豈會都是如玄鬼蛟一樣的垃圾？
一旦暴露，便會立即麵臨難以想象的危機。
如今的墨晴，縱然被妖族眾多至強者，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擁戴，但這也意味著，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戰友。
有的，隻是稍有差錯，便能輕易取走她性命的敵人。
“嗯，我覺得也有這方麵的可能，不過據老祖所說，聖族之中似乎本就有汲取同族法則用以強化自身的先例。”
陸野點點頭，對此很難不認同，但卻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換而言之，這也有可能，僅僅隻是類似於妖族血祭，以及我們人族修士中的敗類，祭煉天下蒼生。”
兩種情況都有可能，陸野自然不敢斷定，他所能夠接觸的人族高層，也就僅僅隻有陸無為一人而已。
並且出於對他的保護，交談之中，幾乎不會透露太多信息。
他能知道個啥，光憑自己分析，他甚至敢想，墨晴單純隻是林天派去妖族的臥底罷了，看似給了人族無邊壓力，實際上隻不過是為了吃妖族的資源而已。
但是這種東西，幾乎等同於幻想。
他深刻的知道，不管是麵對誰，隻要將這個想法說出來，一定會被人說是異想天開。
想都不要想。
所以不敢妄加推斷。
“此事，暫時無需定論，我相信以晴兒的意誌，終有一日會徹底戰勝聖族意誌。”
林天平靜地打著馬虎眼，既然已經大概了解到了晴兒當下的處境，且並不打算說出這個秘密。
那就無需再過多談論了。
其實無論墨晴怎麽做，是在妖族之中，渾水摸魚，還是為了取得信任，對於所遇到的人族天驕毫不留手。
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並非是簡單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相對而言，比起那些如同璀璨新星，但卻毫不相幹的人族天驕。
林天當然是更加在意墨晴的安全。
身在敵營之中，無論如何，還是以安全為重。
畢竟要論資質，以及戰略地位，人族任何天驕，都是不及墨晴。
“好小子，還布下了禁製，莫非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野剛要回答，準備寬慰寬慰林天，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穩重之中，卻又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
陸野所布下的禁製，形同虛設，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聲音甚至還未落下，陸無為便已經出現在了的房間之中。
陸野見狀，撇了撇嘴，似乎有些許不滿道：“老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強行闖入？”
“聽聞林天回歸，老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上一見，有何問題？”
陸無為老神在在，卻又突然換上一副麵孔，極為委屈地道：“古戰場可是歸屬於我陸家管轄，這十萬年來，老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壓力。”
他像是在訴說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一樣，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門主就不說了，跟我有仇的長老，三天兩頭說我為了讓你小子成為首席弟子，暗中謀害現任首席。”
林天看著眼前二人鬥嘴，隻是平靜地以微笑回應，似乎單純的不想跟他們一起吵嘴，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實際上，他心有餘悸，同時也很慶幸，無論是麵對誰，他都始終守口如瓶，更加確認了，往後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關於墨晴的一切秘密。
好在禁製之外的乃是陸無為，算是比較熟的熟人。
不然要是真說出來了，他就隻能祈禱，陸無為並非是墨晴口中所說的，跟妖族有染的人族強者。
即便不是，隻要被人聽了去，就必然會增添墨晴的幾分危險，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一念至此。
林天不動聲色的，將身前桌麵上，喝了一半的美酒，給推到一邊。
心中藏有秘密，尤其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秘密時，就必須要注意一些東西了。
世俗之中，有些人會選擇不睡覺，防止自己說夢話，將足可擾動風雲，驚起腥風血雨的秘密暴露。
他自然是不需要這樣的，以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需要休眠，根本不用擔心會以說夢話的方式，暴露心聲。
甚至於，以他強大的神識，足以輕鬆操控夢境。
但是，若是喝醉之後，是否會胡言亂語，那就不太好說了。
先前，他已經喝過了幾口，感覺並不會導致自己爛醉，但是這種習慣要戒掉，如此才能夠時刻保持警戒，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這點小動作，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的。
“見過陸長老。”
林天看到二人的爭吵，漸漸平息下去，這才拱手行禮，打起了招呼：“方才離開困境，卻得見兩位故人，著實令人心安。”
“看看，還是林天會說話，要不人家怎麽就是首席弟子呢？”
陸無為好似被陸野氣到了一樣，借林天之名，訓誡陸野。
反觀陸野，絲毫不覺得丟臉，反倒是悠然自得道：“成為首席弟子，是因為會說話？那不是因為我大哥天賦比所有人都好？”
陸無為微微一愣，陸野認林天當大哥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尤其是這十萬年來，陸野沒少為了這個大哥，在外到處樹敵。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子孫竟然已經墮落到了如此地步，完全沒有半點好勝心，反而是居於現狀，徹底依附於林天。
“你這個沒出息的家夥，你最近就別出門了，我會尋一擁有特殊體質的女子，將你的資質延續下去，往後的陸家家主，就由你的子孫來擔任吧。”
陸無為麵容嚴肅，言辭犀利地說道。
陸家家主，也就是臨天崖三十六位長老之一，看似陸野的兒孫成為家主，他的地位水漲船高。
但是實際上，為了避免任何人架空任何一位長老，臨天崖雖然對三十六位長老的家族並不幹涉。
但除了長老本人，一切有關權益，其他人是享受不到的。
甚至於，長老但凡向宗門請援，臨天崖眾多強者便會紛紛降臨，鎮壓一切宵小。
“別吧。”
陸野聞言露出異色，當即表示拒絕。
“老子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個釘，豈能朝令夕改？”
陸無為故作凶惡，駁回陸野的拒絕，雖然實質上，他並不會這樣做，但總歸是要讓陸野認識到，絕對不能如此吊兒郎當下去。
“我沒有拒絕你的好意啊，我的意思是，一個哪夠啊，第一批先給我找十個吧，畢竟我也怕如此天才的資質後繼無人。”
陸野看到陸無為好似要認真的樣子，依舊是一點也不慌，反而悠然自得地盤算起來：“第一批才十個，是不是有點不夠？畢竟孩子們想要成長，也必須要有競爭.......”
他的話停在嘴邊，因為一隻大手，直接將他的頭顱抓住，掌心之中的法則之力，將他的嘴給徹底堵上。
祖孫二人之間，雖然一直以來，相處方式確實沒個正行，但他也是很少如此發怒，進而直接動手的。
隻不過，他自然不會真正傷害到陸野。
要不然陸野也不至於這樣的放肆。
“當真是讓你見笑了，家醜外揚，實乃陸家不幸啊。”
陸無為將陸野的腦袋，按在桌子上，看向林天之時，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林天笑而不語，如此表現，無非就是二人關係好的體現罷了，就如同關係好的兄弟，可以開一些玩笑，但朋友最好隻是相敬如賓。
陸無為實力不俗，乃是不可多見的頂級強者，如今看似隨和，但如果是陸家的其他人，敢跟他這樣對著幹。
致死肯定不太至於，但卻絕對會受到真正的責罰，而不是像這種一樣，僅僅隻是把嘴堵上。
多少是有點溺愛的成分了。
“陸長老此次前來，莫非是有什麽大事？”
林天不再虛與委蛇，而是頗為認真地詢問起來。
陸無為的修為雖強，但陸家距離此地可是相隔遙遠星域，總不至於因為這麽一點點小事，就千裏迢迢地跑到這裏吧？
真要如對方所說，有人以自己為借口去針對他。
他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那一刻，一切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根本用不著他親自過來一趟。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陸無為讚賞道：“據我觀察，此處上古遺跡的氣運，將在今年喪失殆盡，換而言之，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便是這上古遺跡的末路。”
“換而言之，這將會是最後的逢九之年了，再往後，此處將不會再有稀世珍寶出世。”
所謂的逢九之年，真要計較的話，其實隻不過是玄學罷了。
但是對於陸無為這樣的強者而言，他近乎能夠看到上古遺跡的未來，自然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實力都強到他這種程度了，有點特別的待遇，倒也正常，若是不然，也不會誰都想要成為天地間的頂尖強者了。
“弟子有些疑惑，所謂的稀世珍寶，是相對於陸長老而言，還是僅僅大眾層麵的稀世珍寶？”
林天意味深長地看著陸無為，看到陸無為親自出現在這裏，他的心中自然也就已經有了答案。
隻不過卻並不能夠證實。
如果對方僅僅隻是為了坐鎮此處，不讓妖族強者血洗此地呢？
“你說呢？當然是前者。”
陸無為倒也豁達，開門見山道：“隻不過以我的身份，去跟你們爭，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麵，故而，我會在暗中協助你們，其中所有的行動，都得你們去做。”
“那結果呢？”
林天聞言，不緊不慢地問道：“既然是合作，最後總歸是要牽扯到利益分配問題吧？”
“我就知道，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陸無為笑著，捋了捋胡子，平靜地道：“倘若你們所獲之物，對我無益，那便算是你們的機緣，倘若於我有益，你自可像我要一間同等價值物品，甚至我還會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臨天崖長老的人情，他覺得，若是放出去，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可是平常時候，不管是費多大心思，也不一定能夠有的機會，完全靠運氣的。
但是麵對林天，他總感覺，自己若是空手套白狼，肯定是沒什麽效果的，索性加了些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