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陽明教和天鷹教


    一會兒,張曉塵端著一盤子進門來,隻見盤子上,兩碗豆粥,一盤醬幹絲,兩個水煮蛋,小蝶看到張曉塵歸來,也趕緊起身。


    張曉塵放下盤子走到床邊,溫柔道:“昨晚睡得如何?”


    小蝶微笑著說道:“我睡得很好。你呢?”


    張曉塵道:“還是有些擔心你的毒,等下吃完我們去找那黑衣人。”


    兩人一同走到房間中央吃起來,隻見此時昨日那夥計來敲門:“客官,現在空出廂房來了,是否要再添加一間?”


    兩人相視微笑,小蝶道:“不用了,今日不一定在此逗留。”


    那夥計憨笑道:“好的嘞,您們慢用啊。”說完便退出去了。


    另外一邊,沃城赫連府,王鐵花,赫連一夢,孫又如,李無咎四人同食早飯。


    李無咎掃視了一番,道:“張大哥和小蝶怎麽還沒來?”


    王鐵花道:“難道身體不舒服嗎。”


    李無咎道:“這樣吧,我去叫張大哥,王嬸,你去叫小蝶。還是一起吃飯好。”


    王鐵花道:“好。”


    孫又如和赫連一夢看著兩人紛紛離開,便先自己吃起來。


    一會兒,王鐵花慌慌張張小跑回來,道:“小蝶不在房間內,她早上出去了嗎?”


    李無咎也趕過來道:“張大哥也不在房間呢?”


    赫連一夢趕緊從楠木交椅上站起來,詢問下人:“把守門的叫來。”那仆人趕緊跑出去。


    一會兒,那守門管家小碎步奔跑來,赫連一夢道:“有看到張曉塵和小蝶幾時出去的?”


    那守門趕緊彎腰低頭恭敬道:“小的一直留意進出人口,未發現張曉塵和小蝶有進出。”


    赫連一夢百思不得其解,道:“怎麽會呢?”


    王鐵花道:“我剛看的時候,發現小蝶大門是敞開的。就算要離開,那門也不應該敞開啊!”


    李無咎道:“張大哥門是緊閉的。”


    王鐵花道“我昨日很晚去給小蝶送湯藥,張曉塵正在那裏陪小蝶吃飯。之後今日便兩人都不告而別。”


    孫又如思忖了一下,道:“興許張曉塵帶小蝶散心去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待。”


    李無咎道:“說得對,也許是我們太過緊張,這幾日我看小蝶悶悶不樂。張大哥興許真的是帶小蝶去散散心了。”


    王鐵花道:“也是,在這赫連府,能有什麽危險,是我多慮了。我們快吃飯把。”


    說完,王鐵花夾起一個湯包就往嘴巴裏全塞了進去,心情瞬間鬆懈下來。


    正等張曉塵和小蝶把桌上的食物一掃而過,窗外傳來一聲音:“年輕人,休息得如何?”正是昨日那黑衣人!


    張曉塵一聽,瞬間機警起來,等話音剛落,張曉塵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隻見不遠處站著一中年男子,背對著自己,正是昨日那人!


    張曉塵走到這男人後麵,壓抑住心中怒火,不滿道:“前輩,既然我已經做到把你送出城門,你就應該兌付諾言!何須又整這一出拜師的要求?”


    小蝶也緊跟著後麵走過來,隻見那男人後腦勺總編一根大辮,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轉過身,兩人才看清楚那男子模樣,果然沒錯,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還頗有貴氣,頭發半百,四方臉龐,臉上滄桑皺紋如蜘蛛網般,眼睛渾濁,但眼光依舊鋒利如刀鋒,滿臉的絡腮胡子,好像橫七豎八的銀針,幾根金栗色的胡子參差在其中,格外突出,身著暗灰色衣裳,看似低調不顯眼,腰帶上卻配著一塊碧綠色寶玉,張曉塵自小生於小富之家,如此成色的寶玉卻也未曾見過。再細看頭發側邊的碎發卻紮成小辮,嵌入在黑白絲中結束,共攢至頂中,打扮看著卻有些別扭,有些和北辰國打扮格格不入,甚是有些奇怪。


    那中年男子笑道:“我是承諾給你解藥,但是沒說什麽時候給你解藥!如今我看你小子不錯,對待這姑娘也是有情有義,想收你為徒,你竟然還嫌棄?你知道多少人想拜我為師嗎?”


    張曉塵道:“既然想收人為徒,哪有威逼利誘,以人命要挾的,此非好漢所為!”


    那中年男子臉色一沉,冷言道:“看樣子,倒像是我求你收你為徒,真是不識抬舉!”說完,轉身便要走。


    這麽一走,張曉塵有些急,趕忙道:“慢著!”那男子停下腳步,嘴角狡黠一笑。


    張曉塵道:“我是不是馬上拜你為師,你就可以馬上給解藥?”


    那男子轉過身來,眼神鋒利起來,道:“你是不是想拜完師,拿到解藥就跑?”


    張曉塵心想自己心裏想法居然一下子被這老家夥看穿,但是此人陰晴不定,出爾反爾,若真拜他為師,肯定有其他要求連綿不絕,況且此人身份不明,又是膽大包天之人,竟敢在皇宮偷盜,就連賈有道和赫連軍也在緝拿他,後麵相處想必處境艱難阻塞。


    張曉塵眼神躲閃,揣摩片刻,早已被那男子看穿,見張曉塵不語,便是默認,那男子又想,這少年,竟然不會詭辯回避,多少有幾分赤城之處。


    又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徒弟,不禁心中苦楚,大徒弟雖然孝順,但是天資愚鈍,學到如今已經毫無進展,二徒弟聰慧機智,但總是愛詭辯爭論,讓自己不得不得設防。如今自己已近花甲之年,一身武學,卻無滿意傳人,不驚感歎唏噓。卻初見這少年有幾分親切,倒挺像自己年少之時,又想起自己那去世的夫人,年少時相知相伴,和如今這對小鴛鴦,倒是像極了,姑娘嬌憨可愛,少年實誠可信,此番欣賞倒是不由升來。


    中年男子又道:“不用著急,我等著你心甘情願拜我為師。這幾日,你就跟著我。”說完,轉過身,不等張曉塵說話,就徑自往前走。


    張曉塵眼看此人走開,趕忙拉著小蝶一同往前走,憤憤道:“哪有這樣的?”


    突然,中年男子加快腳步,輕功發作,快速騰飛奔跑,欲甩開張曉塵,張曉塵一慌,擔心走丟了,那解藥再也拿不到,又惱自己剛剛為啥不能假意答應下來。趕緊駕著神筆,帶著小蝶在身後一同往前飛。


    低空飛行,要穿過草叢灌木,比高空飛行困難許多,偶爾碰到樹枝藤蔓,差點刮到自己使身子掉下了,好在時刻緊繃,不得歇息片刻,追了一會兒,才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身影,趕忙跟進上去,那中年男子放慢速度,停了下來,回頭道:“小子,怎麽樣,可還行吧?”


    張曉塵在後麵氣惱得不行,憤怒喊道:“交出解藥,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那中年男子一聽,瞬間感覺逗笑萬分,不屑一臉,又向前方騰飛奔跑起來。張曉塵不得歇息,隻得趕緊跟上。


    忽而前方傳來一陣悠遠的笛聲,張曉塵瞬間感覺似曾相識,好似當日那劉福能消失的笛聲,但是世間笛聲大抵相似,心想隻是自己心存多慮了。


    穿過一片樹林,忽然露出一大片枯黃草地空地。


    隻見前方有兩身影各自佇立在兩邊的岩石上,相互對峙著。正是那中年男子,另外一人卻拿著一笛子,正在吹著。


    那吹著笛子的男子年齡約莫看上去比那中年男子差不般大,笛聲悠揚飄蕩,綿延回響,隻見那男子也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胸膛恒闊,有一種不凡的氣質。


    一曲魂幽盡,識得幻非真。


    張曉塵和小蝶趕緊匿在草叢中觀看,聆聽,居然有些沉醉其中。觀己身又在何處,百轉千回顯迷途。真是妙不可言的一曲笛奏!


    曲畢,隻見那中年男子先道:“師兄,好久不見啊!”


    那吹笛男子正好吹完弟子,緩緩放下手中笛子,道:“師弟,你還是願意聽完我吹笛子啊!”


    話音剛落,一群白鳥受驚齊飛起,秋風颯颯,枯葉亂飛,立馬一股戰鬥的肅然氣息油然而生。


    那中年男子道:“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要墨守門規嗎?師父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


    吹笛男子立馬怒斥喝道:“師父雖已不在,但他老人家的恩惠我磨齒難忘,他的遺言我定當實現。索元途!當初師父救你一命,還收留你,教你武功,你竟恩將仇報,敢從師父墳墓偷走《炙陽神功》,如此喪德侮門之事,你也做得出來!”


    原來那男子叫索元途,張曉塵心想,這名字不像北辰國人士該有的姓氏。


    隻見索元途大聲爭論道:“師父的恩惠,我索元途銘記於心,但是那繁文縟節的門規,也隨師父去了,我拿走《炙陽神功》,也是為了把它發揚光大!是你自己迂腐至極!”那吹笛男子看索元途如此詭辯,更是不滿道:“你打著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嗎?你創立天鷹教,所圖為何?萵國早已傾覆十七年載,你竟癡心妄想報仇複國!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索元途一聽,瞬間一道寒光閃過眼眸,殺意翻滾,道:“李興,自從師父去世後,我依舊自認你為師兄,可是你迂腐固執,竟然還創立陽明教,故意多次阻擋我行事,勢與我為敵了?”


    原來那吹笛男子是李興,還創立了陽明教,張曉塵自是心中一驚,此兩人甚是不簡單,一個創立天鷹教,一個創立陽明教,竟是同門師兄弟!


    隻見李興冷笑道:“笑話,是你與我北辰國為敵,不是我與你為敵!就算沒有我陽明教,你們也不得好結果。趕緊交出《炙陽神功》,我便饒了你!”


    索元途瞬間爆怒道:“好大的口氣,師兄,好多年沒過招了,今日便要看看誰饒了誰?”說完騰空而起,主動出擊,奔向李興。


    一拳頭攻擊向李興胸膛,索元途順帶喊道:“第一招,拳來拳往!”李興大許明白了用意,竟然出了相同的招數對抗,隻見索元途的一拳正好被李興側臉躲過,李興瞬間出擊一拳攻擊其腋下,索元途身子骨一偏,又收回些拳頭,往李興臉上橫掃過去,李興趁機傾斜一轉圈腦袋,躲過去了這一圈,這一圈的氣息把周邊的枯木枯葉震出一個暈圈來。


    李興喊道:“第二招,爪進拳退”,隻見瞬間那李興的拳頭變換成利爪,掃向索元途的心髒口,索元途立馬拳頭張開,一掌打在李興的後手心背上,李興的攻擊點立馬出現偏移,掃了一個胸前的空擋。


    索元途又道:“第三招,氣剛力柔。”突然全身變成柔軟似棉花,李興的每一爪掃過來,索元途就像喝醉酒一樣,隻需要輕輕偏移身子骨,在腿沒有偏離原地太多的情況下,居然就能輕鬆躲過,李興的剛勁正好被這柔軟的反彈,招架的毫無勝算之處。


    李興又喝道:“第四招,陰晴反複。”突然李興不再攻擊,原地蓄力,隻見周邊的枯木枝葉瞬間被吸引到兩掌之中,旋轉積蓄越來越多,突然朝向索元途雙掌襲擊過去,索元途不慌不驚,喊道:“第五招,盈虛消長。”隻見雙手搓圓,在胸前盤起一個太極一樣的圖案,承接住這李興的雙掌,瞬間那兩團枯木樹枝被索元途聚集成一個大圓,索元途兩手交叉後,突然向兩盤甩開,那樹葉竟然像漫天飛雪一樣,飄然落下。


    看得張曉塵和小蝶目瞪口呆,這兩人好像在比試,但是又招招默契相承,像比武切磋把,但是又不是沒充滿殺意。


    李興喊道:“師弟,你看來精進許多!接下來看你接得住不?第六招,窮通變化。”說完,李興身影鬼魅起來,好似全身複製多個鬼影一般,有十幾張雙手,同時攻擊向索元途。索元途一看,立馬變換招式,隻得不停躲閃起來,後又喊道:“師父就是偏心,第六招偏偏不教我,所幸,第七招,我已經自學成才。”


    說完,突然索元途突然腳步加快起來,瞬間,身影隨意跳躍起來,瞬移到各個方位,李興窮追不舍,喊道:“好啊,第七招,鬼衍之術,你還是偷學了。”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躲,看得張曉塵和小蝶眼花繚亂。竟然不相上下,很快兩人體力不支,停了下來。


    張曉塵一看,那鬼衍之術,就是那日瞬移到自己身後的時候用的那一招,不禁身後一涼。


    索元途有些得意,道:“第八招,想不想看?”李興大罵道:“你偷了《炙陽神功》,自是偷學了不少。”隻見索元途喊道:“第八招,天罡北鬥。”隻見原地,有一股氣息,從索元途腳上聚集,一路攀岩爬滿全身,好似氣息換做鎧甲一般,隻見手臂瞬間張開,在胸前形成一股雲團氣息。喊道:“師兄,不知道這一招你吃得住,還是吃不住?”


    那李興突然雙腿邁開,雙手從自己丹田化圓,直接推置胸前,一股氣息也從胸前聚齊起來,居然成了一朵蓮花狀,突然索元途雙腿合並,把自己胸前翻滾的氣息,推向李興,李興也予以反擊,趕忙也推向自己胸前的雲團,隻見兩股氣息雲團相撞,兩人各自被震得後退了十米。


    張曉塵和小蝶被這股氣息險些站不穩腳步,那枯木樹枝差點掃到自己的臉,趕忙用手護了起來。


    索元途驚訝道:“你剛使得什麽?我未曾見過!”李興得意笑道:“師弟啊,你這第八招不及師父功力的一半啊。我剛那一招是蓮花化氳。”索元途憤憤道:“師父自是偏心,連這一招也防著我。”


    李興又道:“你是萵國人,師父不得不防,其實當初你重傷在臥,生命垂危,師父與你非親非故,大可不救,既然救了你,又傳授你武功,你不要貪心不足。”


    索元途冷笑道:“嗬嗬,師兄,你自是得了好處,向來自以為高人一等。瞧不起我。”


    李興道:“你呀,總是妄自揣測,多說無益。出來吧,還帶了幫手,是吧?一起上吧!”


    說完看向張曉塵方向,索元途順帶不屑笑道:“年輕人,你們出來吧。他說你們是我的幫手,笑死人。讓他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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