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吒想我去救他,不是不可以,但必須先給舍利子,不然的話,自己等死吧!


    想得倒很美,居然要我先救他,他有的選嗎?好像沒有吧?


    “你等我一下,我給管家打個電話,記得要來救我,記得!”


    鄭吒說完後,立刻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我隻能心裏祈禱一下,希望他“平安”。


    大概一個小時後,有一個男人驅車來到了我門前,開門後,他把一個奇怪的紅盒子給了我,說是鄭吒讓他幹的。


    這個應該就是鄭吒之前口中的管家了,打開紅盒子,發現裏麵有一顆猩紅色的結晶體,跟彈珠一樣圓,拇指大小。


    看著沒什麽,但總能感覺到一股氣,說不出來的古怪,這就是無量大師的肉舍利嗎?


    我拿著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麽功效,可能時間太多了,一下子測不出來,不過這種東西辟邪是肯定的,如果戴在脖子上,百邪不侵,就算是遇到水鬼估計都不驚。


    可這種功效對於我來說,實在太低級了,應該還有更大的作用,比如轉運之類的,但短時間內我無法測出來。


    我收好舍利子,然後前往王天歧的住處,既然答應了鄭吒,他也交出了舍利子,我也隻能去了。


    王天歧那雖然是龍潭虎穴,但我也比以前進步了不少,想想辦法,還是能糊弄過去的,畢竟九尾狐能讓他們忌憚一下。


    來到王天歧的別墅院後,發現大門上被吊著幾個人,我掃了一眼,其中苗疆王也在裏麵,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鐵鏈綁著雙手,淒慘的掛在了鐵門上。


    其他幾個也是鄭吒的人,有陰人和保鏢,但都很淒慘,王天歧果然狠,這些人如果不放走,有可能會死在這裏,特別這個苗疆王已經年事已高。


    這些人在王天歧這裏,一點便宜都占不到,畢竟王天歧這裏陰人極其多,而且很強。


    門口有幾個守衛,其中一個我認得,正是多日不見的雨煙。


    雨煙戴著原來的麵具,看到我來後,冷哼道:“蘇陽,你還真敢來!”


    “怎麽不敢來?怎麽滴,你們能把我吃了?”


    我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在大門上掛著的人,想將他們弄走再說。


    這些人也是拿錢辦事,鄭吒犯下的惡因,沒必要讓他們也背上惡果。


    就在這個時候,雨煙突然拔出了槍,然後頂在了我的腦門上。


    “蘇陽,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嗎?”雨煙極其憤怒,語氣都在顫抖,好像有點恨我。


    “為什麽要殺我呢?我也沒得罪你啊!”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啊……我什麽都知道。


    上一次我故意裝作和她有染的樣子,讓王天歧起了疑心,現在肯定雨煙混得不咋滴了,因為會被穿小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現在王天歧已經懷疑她了,自然不會再重用她。


    最致命的是,麒麟石已經是一根廢鑰匙,龍穴已經沒了,而跟著去的雨煙居然沒有匯報這件事,這讓王天歧損失慘重,他能給雨煙好臉色看嗎?


    隨便用腦子想想都知道,雨煙其實已經混到頭了。


    “為什麽殺你?老娘在這裏看門,都是拜你所賜!我可是詛咒師啊!我看門有什麽用?詛咒你進不來嗎?”


    雨煙越說越氣,居然上了膛,情緒到了頂峰,我絲毫不懷疑她會扣下扳機。


    “別生氣,我也沒說什麽啊,王天歧自己誤會跟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東邊不亮西邊亮,你跳槽不就好?”


    又不是隻有王天歧會發工資,用得著非得跟著他嗎?其他人的錢燙手還是怎麽著?


    “你給老娘閉嘴!要不是你,我能落到這個地步嗎?跳槽?跳到哪裏?這個城市還有誰能開價比他高?”


    雨煙控訴著,好像要報仇一樣,手裏的槍隨時會扣動扳機。


    “跟我吧,你要多少錢,我給!外加,陪睡!”


    我嬉皮笑臉的說道,不過眼光始終不在雨煙的身上,而是看著雨眼旁邊的幾個人。


    雨煙算是頭目了,其他幾個都拿著電棍,除了身材魁梧以外,好像本事不大,他們也不是陰人。


    “你放屁!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再說了,今晚你出得了這裏再說吧,不會不知道,老板讓你來幹什麽的吧?你以為自己是劉邦嗎?這個鴻門宴,你是走不掉了。”


    “走,跟我進去!”


    雨煙說著,用槍押著我進去,她始終沒敢將我獨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將子彈一顆一顆的剝掉在她麵前,她有些驚訝,這才發現子彈匣已經被我偷偷擼了下來,剛才她毫無知覺。


    “不要用槍指著我的頭,我生平最痛恨這個了。”


    我說著,突然一腳踢向了她的手,將她的槍給踢掉了。


    “可惡,臭蘇陽……什麽時候……給我抓住他。”


    雨煙連忙發號施令,丟掉槍後,她在長靴裏拔出一把精亮的匕首,然後胸口裏麵拿出了一張黃符。


    我知道她要開始詛咒我了,她的詛咒很厲害,所以千萬不能讓她發動,經過上回的交手後,我已經發現了她的弱點。


    這詛咒雖然厲害,但施法過長,而且有副作用,詛咒越厲害,付出的代價也越重。


    在這之前我隻要打斷她的施法和咒語,她就無計可施,詛咒也會失敗。


    這時候幾個人拿著電棍向我襲來,可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三兩下就把他們撂倒了,然後拿上他們手中的電棍,朝雨煙奔去。


    雨煙大驚,連忙幾個後空翻跟我拉開距離,雙手掐訣,然後啟動詛咒,大喝一聲:“不動冥王!”


    這時候我感覺有點天旋地轉,好像被一尊佛壓在了背上一樣,耳朵全是佛音,極其古怪。


    可雨煙的符沒燒完,術沒完全施展,我直接衝了上去,一電棍懟到她的身上,她躲開了,可手訣一亂,術就中斷了,我扔下一把朱砂在她的那張黃符上麵,頓時符滅了,隻留下半截,術沒有完成。


    “上次你跟柳仙打鬥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你的弱點了,詛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雖然已經很厲害很快了,但始終要必別的術慢!”


    我冷笑了一下,她這種術,適合陰人,出來當麵打其實很不利。


    “你個小人,我為了救你,差點被柳仙殺死,你卻在旁邊看,找我弱點?”


    雨煙忍不可忍,對我的仇恨達到了頂點,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我的喉嚨。


    可我跟之前天壤之別,輕鬆躲過她的匕首,然後電棍戳到了她的胸前。


    呲呲呲的幾聲,雨煙抽搐了幾下,然後冒著黑煙,倒在了地上。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我丟掉電棍,然後拿起雨煙的手槍,裝上剛才掉地上的子彈,偷偷藏了起來。


    之前就搶過她的手槍,沒想到這次又是,還真是緣分。


    幸虧沒讓她詛咒出來,不然剛才就麻煩了,她的詛咒術就連柳仙都得忌憚三分,可這術確實前奏有點長了。


    我連忙將掛在大門上的人放了,他們緩了一口氣後,急忙頭也不回的逃跑,一下子就沒影了,連句謝謝都不說,撲你母啊!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越往裏人越多,都虎視眈眈看著我,到了門口的時候,一大堆人圍了過來,我拔出妖刀,又嚇得他們後退了幾步,不過眼神依舊有殺氣,看著我跟殺父仇人一樣。


    “別看了,帶我去見王天歧。”我朝他們說道。


    其中一個人連忙帶路,不過後麵的人依然圍了上來,人比上次還多,可能吃過一次虧,王天歧有點怕了,這次把人全部帶賴,想讓我插翅難逃。


    畢竟我還敢來,絕對不會傻到什麽準備都沒有。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那個位置,不過地上多了一個人,正是鄭吒。


    他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渾身都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他跪在地上,身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真是慘不忍睹。


    我一進來,整個房間立刻好像變成了籠子一樣,不知道多少人將門口堵住,外麵的窗也是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陰陽江湖,無非就是跟死人打交道,吃死人飯的,所以多為凶神惡煞,麵目猙獰之輩,這種人看著就凶,鬼怪也怕。


    進去以後,我二話不說,當場就一腳把鄭吒踢翻,然後補了兩個大嘴巴子,直接把鄭吒扇懵了,王天歧也跟著懵,其他人更是不知道我什麽意思,這是來救人還是來打人的?


    我打趴鄭吒後,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惡狠狠說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王天歧是我兄弟?你是不是屎吃多了,敢弄我兄弟?誰讓你這樣做的?”


    鄭吒一下子懵了,不是……我讓他幹的嗎?


    “蘇陽,別裝了,誰跟你是兄弟?就是你讓他幹的,你還裝什麽,剛才在電話裏,你不也承認了嗎?”


    王天歧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我想幹什麽,一臉看不透我的樣子。


    “你幹爹跟我師傅同為野仙,那咱們不就是兄弟嗎?”


    “還有,我可沒認過什麽指使人來搞你。我能搞我兄弟嗎?我兄弟被人潑糞,我很沒有麵子的好伐。”


    我又指著鄭吒說道:“這貨,確實是我的人,但我可真沒說過讓他去搞你,可能他聽錯了,我說的人是王天奇,就是街口那個賣鹹魚的,他昨天說國足以後必得冠,我氣不過,於是就讓鄭吒弄他,王哥,這是誤會啊!”


    我連忙踢了鄭吒一腳,讓他附和我的意思。


    鄭吒也不傻,連連點頭:“對,怪我,聽錯了,哎呀,都是誤會,怪我名字聽錯了。”


    王天歧冷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看著我:“聽錯了?嗬嗬,蘇陽,你今晚如果想就這樣糊弄過去,你簡直就是把我王天歧當智障!”


    “今晚所有的賬,我跟你一起算,給我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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