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是月圓之夜,很多魑魅魍魎都會出來作祟,我走到了院子裏,抬頭看向圓月和周圍的星辰。


    我掐指一算,配合星象,立刻算出了在離我這裏不遠的一所大學,會有一個女大學生死去,而這個女大學生,正懷有身孕,她產子的時候會遭遇難產,最後怨恨而亡。


    星辰暗淡,忽閃忽現,身死怨起,凶芒畢露,就在今晚,會有一隻屍怨嬰靈誕生。


    “唉,現在的大學生啊!時代變了,居然在廁所產子!”我歎了一口氣,雖然算出了凶兆,但我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強行去逆亂因果,是她自己生活不檢點找死,怨不得他人,我自然不會去救她。


    別以為我算出來的事情很誇張,像這種廁所產子的事情,都不知道報道出來多少例了,更觸目驚心的是,很多剛剛生出來的嬰兒,會被扔進垃圾桶裏麵,去醫院打胎的那些其實已經算正常人了,這一點都不誇張,全是真實案例。


    我看了下時間,好像差不多,如果現在去的話,或許能趕上,隻要抓住那隻怨屍嬰靈,九尾狐師傅的事情就能緩和了。


    人其實也是有尾巴的,隻是後麵不需要,所以就慢慢退化了,但出生的嬰兒還會保留著,那怨屍嬰靈就是這樣。


    跟人皮一個效果,九尾狐要這樣的尾巴,也是為了修尾煉體,而且怨屍嬰靈的尾巴也符合妖體,但具體怎麽做,我就不知道了。


    可現在有一個問題,我該怎麽說服晴子幫我?我銅錢沒有集齊,還不能解禁,雖然九尾狐是我師傅,但她沒有銅錢,我也依然不能幫她辦事,所以隻能靠晴子了。


    我思前想後,終於下定了一個主意,隻要晴子幫我把這件事辦妥了,我就讓她自由,放她走。


    除了這個條件,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讓她答應了,現在師傅最重要,其他的暫且不管。


    我把晴子叫到跟前,然後將事情和條件跟她說得明明白白的,就看她點不點頭了。


    晴子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也思考了很久,但她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這是唯一一個機會走了,再往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她也想家了,幾乎沒有一刻想呆在這裏的,畢竟給人這樣軟禁著也不是辦法,她想要自由。


    她答應就行,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剛剛好!


    晴子收拾了一番,然後跟著我出門了,她的法器跟我們不一樣,不過符之類的大同小異,她有一麵幡,很小,跟我們的招魂幡差不多。


    還有一種金銀色的扇子東西,一麵是純金色,一麵是純銀色的,神道中這代表太陽和月亮,我也不是很了解,她跟我說的。


    另外還有一個金色的鈴鐺,這些都是驅邪的法器,那天她殺我用的都是東瀛邪術,這些玩意好像都沒有派上用場過,至於她還藏有什麽別的法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怨屍嬰靈凶的程度取決於母親死前的怨氣,怨氣越大,那它就越凶,希望那大學生別那麽怨,不然我怕晴子頂不住,但我一出手,那銅錢的規矩就壞了,還是希望晴子能夠獨立完成,那就皆大歡喜了。


    我跟她搭車來到了那所大學前麵,路上的時候司機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因為晴子這打扮太奇怪了,不過她露著白花花的大腿,司機好像明白了什麽,用邪惡的眼神看著我後,於是就釋懷了。


    這東瀛的服裝,怎麽看怎麽不莊重,就算是巫女這樣的職業,也依然有點風情的樣子,老子都想讓她穿得跟不知火舞一樣了,反正也差不多,隻可惜她沒人家那個身材。


    下了車後,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傘,突然就打開撐了起來。


    那司機看不過眼,伸頭出來教訓我們道:“你們是不是有病?屋內打傘長不高,天黑打傘會撞鬼,你們媽媽沒有教過你們嗎?神經病,穿著這個樣子晚上去開房嗎?用著父母的錢不好好讀書,淨搞這些花裏胡哨的。”


    晴子哪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連忙回罵道:“就是要撞鬼,你懂什麽,八嘎!”


    晴子的普通話還算標準,就是會夾帶著一兩句家鄉話,那司機看她是外國人,也懶得跟她爭吵,又罵了一句神經病就走了。


    “愚蠢,敢罵我高貴聖潔的巫女,給我西內!”


    晴子拿出了一個布娃娃,然後一下子用針紮在了布娃娃的身上,這時候突然夜空中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剛剛開出去不遠的出租車撞在了燈柱上,所幸沒有發生過大的事故。


    “夠了,別玩啦,辦正事要緊。”


    我連忙將她的手按下,讓她別弄了,司機也是好心,萍水相逢教訓了我們幾句,沒必要這麽狠。


    晴子這才罷休了,我二話不說,連忙帶著她翻入了校園。


    現在很多攝像頭,而且有校警,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不但要避開那些攝像頭,還要不能讓校警發現。


    晴子身手不差,巫女就是要從小培養的,不然哪來的貞潔,就東瀛這個國家,估計一成年馬上就沒有了,時代已經不同。


    晴子一落地,她的傘立刻自動轉了一下,然後好像指著一個方向。


    “有怨氣,那裏!”晴子指著校園的一個方向,我知道是在廁所,但具體廁所在哪裏,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我第一次來。


    我跟晴子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生怕被攝像頭和校警抓到,沒一會,我們倆就來到了廁所前,不過是女廁。


    就在這個時候,晴子的傘突然裂開了,我看到傘布裏麵有咒紋,是用東瀛語言寫的。


    “好大的怨氣!”


    晴子瞪大了眼睛,然後看著裂開的傘,臉色瞬間變了,我也跟著變了,確實怨氣很大,隻是靠近已經感覺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能對付嗎?”我朝她問道,我開始心裏沒底了,如果是普通的怨屍嬰靈她應該能對付,但怨氣這麽大,那玩意肯定凶。


    晴子握緊了拳頭,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盡力而為!”


    她應該比我還沒底,這玩意我估計她也沒有遇見過,隻有理論知識,能不能贏,還得看實操。


    “先在這裏布滿黃符,陰他一手,也可以防止他逃跑。”我開始指導晴子,而且還要幫她望風,如果這大半夜哪個腎虛的起來尿尿,那得撞個正著,所以我必須看著。


    晴子雖然照做了,但還是翻著白眼用有點標準的普通話回道:“你在教我做事嗎?”


    貼好黃符後,晴子將碎掉的傘布披在了身上,然後拿上幡,還有扇子,慢吞吞的走進了女廁所,我跟在了後麵,時不時觀察周圍的情況。


    越往裏走,怨氣越大,進到女廁所後,陰風陣陣,刮在頭皮上發麻。


    一般來說,這種廁所都是感應燈,但我跺腳好多次都沒有亮,導致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突然有件事比怨屍嬰靈還恐怖,等下我們會不會踩到屎?有些廁所環境很惡劣,雖然我有可能多慮了。


    這時候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伸手不見五指的女廁所才亮起了一片幽白的光芒,但光芒很有限。


    我掃了一眼廁所坑,都關著門,我給了晴子一個眼神,讓她一個個的去打開,裏麵肯定有一個是。


    晴子緊握扇子,然後照做了,一共八個坑,八道門,當她打開第四道的時候,突然發現門是鎖住的,我心裏咯噔了一聲,難道就是這間了嗎?說不定女大學生就在裏麵產子。


    前幾天我才看到了一個新聞是這樣,生完孩子後還扔在了廁所,把女同學都嚇壞了,真是純腦癱,不潔身自好,就是這種下場,你去打胎也好啊,躲這裏產子是什麽操作?


    我真是奇了個怪了,大著個肚子,到底是怎麽不被人發現的?


    晴子看向了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見,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動手。


    晴子鼓起了勇氣,緊緊握住了扇子,她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明顯極其緊張,說實話,我比她更緊張,就這怨氣和陰風,那怨屍嬰靈指不定凶成啥樣。


    到時候它如果敢襲擊我,我直接就把它給宰了,到那時候我就不是幫誰辦事了,而是自保。


    晴子倒數三秒,然後猛的一下踢開了廁所間的門,砰的一聲,門開了,但是裏麵沒有屍體,也沒有怨屍嬰靈,而是另外一個女人蹲在那裏,門打開的瞬間,她跟晴子大眼瞪小眼,兩人都有些懵。


    這個女人年齡跟我差不多,長得青春靚麗,就是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她手裏拿著黃符,好像也是來找怨屍嬰靈的。


    “你是誰?為什麽躲在這裏?”晴子問道。


    可女人突然緊張了起來,連忙做著禁聲的手勢,讓晴子別出聲。


    “別吵,噓,噓,變異了,快躲起來。”女人小聲說著,還想將晴子拉入廁所間躲避。


    可這時候一道屍風襲來,有些惡臭,我的手機砰一聲,直接炸開了,廁所間再一次陷入了漆黑當中。


    在漆黑的環境中,我好像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就那樣詭異的站在我們對麵,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覺得她在笑,對著我們詭異的笑。


    不對,為什麽是兩個?那女大學生不是應該難產死了嗎?


    完了,這是母子雙煞,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沒死?怨屍嬰靈變成了母子雙煞。


    我連忙退後三步,開始掐指而算,心默念卦數,不停的卜著。


    隨後心頭一震,豁然開朗。


    是九陰之女的緣故!是她讓這裏產生了變數。


    九陰之女,第一個和我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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