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看迪爾瓦已經做完了總結,幾乎把戰爭所有關鍵點都交到了自己身上,感到非常的疑惑。眼看其他人就要離開帳篷去準備,趙言說到。“等一下,這就是所有的計劃了嗎?哪你幹什麽?”


    眾人很疑惑的看著趙言,迪爾瓦對著其他人招手,示意他們都去忙,然後說到。“我當然是做為指揮他們打仗了。不然的話,我也要參加戰鬥嗎?”


    趙言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隻靠這點人是不夠防禦的。你有沒有找到外援?”


    迪爾瓦笑了笑說。“你問的是這個啊,當然找了,你剛才來時,沒看到矮人族和狼人族外的其他種族嗎,哪些便是我找的外援。”


    趙言回憶了一下,剛才來時還真沒注意到其他種族的人,迪爾瓦這樣一說趙言便扒開帳篷向外看去,這才發現,在兩種族之中果然夾雜著少數的其他種族,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是一些冒險者。


    趙言說。“你找的外援都是冒險者嗎?你什麽時候把這些人集合在矮人城的,我這一陣在矮人城活動怎麽沒有看到過這些人出現?”


    迪爾瓦說。“並不都是冒險者,我隻是把消息放出去,然後這些人便自己找到了我這裏。冒險者占大多數,也有一些正規軍,和北境的囚犯加入到了這裏。這些人中,北境人是在清晨時趕到的,其他的冒險者和大陸上願意戰鬥的人,在收到消息後便陸續趕來,他們暫時生活在外城的旅館和民宿中,不會沒事亂行動,這樣會遭到懷疑,所以你沒發現也很正常。這些人來早了也沒有用,加上矮人族的物資比較匱乏,早到了不過是浪費現有的物資而已。”


    趙言有些不屑的看著迪爾瓦,心想對方竟然答應參加這種幾乎是必輸的戰鬥,你竟然還嫌棄這些人浪費物資,如果讓這些人知道的話,估計還沒等開戰便會先把迪爾瓦打一頓。


    趙言說。“浪費物資又能浪費多少,有很多人嗎?而且我聽你說,這些人之中竟然有北境的囚犯?囚犯也有這樣為大陸著想的心嗎?不是應該恨大陸上哪些領導?北境不是大陸上非常重要的地點,派一堆囚犯鎮守,難道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趙言的一連串問題,問的迪爾瓦眉頭直皺,單手壓了壓示意趙言別急,這才開口到。“人數不多,但總人數大概有五萬人吧,其中三萬人是冒險者。這些冒險者的等級大多數是三級,勉強和普通士兵的戰力一樣。其中四級冒險者兩千人。八十三個五級冒險者。除去一些大陸上一些自願加入戰鬥的一萬人左右,其他的將近一萬人便都是北境的囚犯。”


    迪爾瓦說完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北境早已經不是正規軍把守的城鎮了,因為北境的生活條件艱苦,一般人很容易生病,時間舊了,負責北境鎮守的士兵便替換成了囚犯。而這些囚犯所犯下的罪並不至死,我也暗中調查過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大多是被生活所迫,受官員誣陷,所以才會被派往北境鎮守異獸威脅。實際上,這些人的本質並不壞,隻是受到迫害,壓榨,無奈之下選擇了這條路。在大陸真正受到威脅時,這些人雖然是囚犯的身份,卻依然願意站出來。”


    趙言哦了一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哪這些人活著都已經非常困難了,這次願意幫助,你付出的代價一定也不小吧?”


    迪爾瓦搖手說。“對方並沒有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和他們鎮守北境的領導相識,在送往北境的囚犯中,我都會事先調查清楚這些囚犯所犯的罪行,然後提前把這些人的情報送往他哪裏。如果要是真正的窮凶極惡的家夥,也好提前做好應對。所以所,他這次願意幫助,更像是在還我的人情。至於北境的生活條件,你沒有去過不知道,去過的人都不想去第二次。哪裏的地勢高於大陸很多,空氣很稀薄,相比於矮人城,哪裏的氣候更加的寒冷。就算是聚集了整個大陸的囚犯,自今為止也隻有哪些適應能力強的人活了下來。而這些人隻是少數。”


    趙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哪你是如何部署這些人的?”


    迪爾瓦說。“我原本的打算是,狼人族鎮守北側門,而這些外援的力量分別鎮守其他的兩個外城門。如今你可以讓對方軍隊不進攻哪兩個城門的話,這些外援力量便比較靈活了。可以支援北側門,也可以在城鎮中幫助矮人們處理突發情況。至於具體的事情,還要按照這些人的戰力所分配。”


    趙言離開帳篷重新在人群裏穿梭,這才發現矮人之中果然混著不少其他種族的人,其餘的四個種族都有,此時都已經裝備上了矮人族提供的鎧甲,趙言這才沒有注意到。而這些人大多數都集中在矮人族之間。趙言四處打量,走了好一陣才離開人群,發現城牆的角落處貼著城牆的位置有著一排的帳篷。時不時的會有人走動。帳篷雖然離這裏的人群並不遠,但卻好像被隔離在外了一般。趙言有些疑惑,便直接走過去想看看情況。


    趙言並沒有直接走進和對方打招呼,而是躲在角落裏窺視哪些人。發現這些人的著裝很整齊,黑色的金屬鎧甲,外麵還披著一個厚重的大鬥篷,可以把身體整個包裹住的哪種,就算是睡覺當被子也足夠用了。此時正十幾個人一組圍坐在火堆旁烤著火,驅趕著四周的寒冷。


    “別動,在動的話,小心我砍掉你的腦袋。”


    趙言正看的真人,突然之間在自己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女性的聲音,聲音聽上去很冰冷,但卻有些熟悉。伴隨著話音,一把長劍便架在了趙言的肩膀上,趙言的脖頸幾乎都可以感覺到劍鋒的冰冷。於是趙言連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也沒有威脅。對方的劍這才離開了趙言脖頸一些,但依舊搭在趙言的肩膀上,防止趙言有其他的動作。


    “轉過身來,說你為什麽來偷窺我們的營地,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哪麽我將視你為奸細把你斬殺自此。”


    趙言緩緩的轉過身,一邊轉身一邊解釋到。“我不是奸細,我隻是路過這裏,發現這裏竟然還有人在駐紮,好奇之下我才過來看看。我隻有一個人,所以不敢去驚動你們,本打算看幾眼便走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趙言轉過身後,身後站著一位身材勻稱的高地人女性,這個人趙言認識,竟然是一年前自己第一次討伐異獸時遇到的高地人首領家的第二個孩子,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趙言的表情有些激動,但在對方眼中卻不知道趙言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表情。於是把劍往趙言的脖頸處逼近了幾分。


    二王女問到。“你在看什麽?”


    趙言聽對方這麽問,又看了看對方冰冷的表情,就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於是趙言又自己的觀察了一下對方,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仔細觀察之下,趙言這才發現,她的頭發遮擋住的右側半邊臉上滿是傷疤。脖頸上也有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看疤痕的形狀並不是劍傷所致,更像是受到鞭子類的物品抽打後留下的痕跡。體型和外貌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就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二王女。但讓趙言覺得奇怪的是,她雖然一直在用劍控製自己的行動,卻一直使用左手持劍架在自己的右側肩膀上,這樣的動作相比於右手持劍,不但很好躲避,而且也不好發力。而且自己肯定她的慣用手是右手,此時她的動作便顯得有些別扭。


    趙言皺起了眉頭問到。“怎麽會是你?一年前我們一起討伐過異獸的。”


    二王女聽到趙言這麽說,眉角動了動,似乎在回憶。“一年前我確實和一些冒險者討伐過礦洞。而你確實像其中一個會使用輔助魔法的魔法師。不過,他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的。所以你不會是他的。看你的樣子,難道說,你認識我?”


    趙言聽後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當初自己被四王子幾乎劈成兩半掉落深坑,二王女確實就在當場見證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此時的她才會擺出對自己很陌生的表情,如果換做是自己,一個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也不會覺得就是當初哪個人。但此時的情況,對於趙言來說就非常的尷尬了,自己如果解釋的話,對方信不信都是個問題。畢竟在大陸人心中,死了就是死了,根本無法在活過來。而且,當初自己離開時,師傅特別囑咐過自己,一定不要透露自己還活著的信息。不然的話,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而此時,偏偏遇到了她,如果消息傳到高地人領主哪裏,哪麽自己以後便會更加的危險。首先是四王子對自己的報複,其次便是自己為什麽可以活下來。


    趙言想了想說。“仔細看後我可能是記錯了。不如你先把我交給矮人族,或者狼人族吧。”


    二王女看了看趙言放下了手中的劍,然後單手插在坐側的劍鞘之內說。“算了,我相信你不是奸細。對於我的威脅,你竟然讓我把你交給他們。說明你在他們哪裏的地位一定不低,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趙言笑著點頭說。“哪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這就準備離開了。”


    趙言剛想離開,便被二王女叫住。“等一下。”趙言疑惑的回過頭。二王女接著說。“我們北境來的人雖然隻是囚犯,但我希望你們能和承諾的一樣,為我們分配一些恢複藥劑。”


    趙言停下腳步好奇的問。“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按道理來說,如果商量妥當之後,便可以馬上獲得所需要的物資啊。難道說,沒有人給你們送過來嗎?”


    二王女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我是早上通過神塔來的,在開完會後我便被請離了,而承諾我的恢複藥劑也一直沒見到有人送來,我本是在附近準備接應送藥劑的人,無意間發現了你。希望你能幫我們催促一下,畢竟明天就是戰爭打響的時刻。”


    趙言嗯了一聲說。“哪好,我去獸人族哪裏幫你催一下,然後找人給你送來。”


    二王女聽到趙言的承諾後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趙言也點了點頭,剛打算要離開便停下了腳步。“對了,剛才隻看到你用左手製服我,做出收劍的動作。難道你的右手受傷了嗎?”


    二王女聽趙言這麽問,臉上的微笑頓時凝固,但又不好說什麽。用左手把披在肩膀上的厚重披風褪去,趙言這才發現,二王女的右手已經齊肩而斷。趙言連忙說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沒有右手臂,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沒等趙言多做解釋,二王女抬起左手製止趙言說。“沒關係,我的右手已經斷了一年了。我早已經習慣了,也不在乎別人提起。之所以會有些失落,是因為我雖然知道你不是哪個死去的輔助魔法師,但你和他確實非常的像,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他。”


    趙言一聽這話,便知道她的右手被斬斷一定和自己有關,不然的話,也不會特意提起。於是趙言問到。“哪你建議和我說一下你經曆了什麽嗎?”


    二王女疑惑的看了看趙言,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自己的右臂如此感興趣,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得罪眼前這個人,畢竟還要靠著他去催促一下恢複藥劑呢。


    二王女說。“大概在一年前,長相和你十分相似的輔助魔法師和我一起討伐過異獸。最後被我的弟弟所殺害,我很生氣,這違反了領主家族的榮譽。於是我便直接當著大家的麵教訓了他。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可是幾天後,我便被誣陷殺害平民,按照道理來說,做為領主家的子弟,就算殺害平民也不是什麽大事,更何況我根本就沒做過。而我便直接被認定為罪人,這樣的結果一定是通過父王的認可,而能讓父王做出這樣事情的,便是我的哪個弟弟。在我經曆了一番嚴刑拷打之後,便被送往了北境,我的右手也是在哪時施刑的過程中被斬斷的。”


    二王女說的很簡單,表情很痛苦,似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的親弟弟和父王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答案,但依舊不願意相信,所以才會漏出這樣的表情。而在趙言看來,四王子這個人就是一個心胸極度狹窄的人,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和未來的成就,遇到一點挫折,或是違背自己意願的人,他都會毫無顧忌的想盡辦法去對付。可讓趙言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對自己的親姐姐都會下這麽重的手。而她的父親更是過分,竟然任由自己的兒子對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不但剝奪了身份,失去了右手,還淪落為了囚犯,送往北境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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