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覺得以這樣的金屬所製作的物品是讓自己攻擊魔法提升威力的最好途徑。如果成功的話,哪麽自己的實力便會極大的提升,估計著怎麽也不會比一般的大魔法師要差,這樣的話,遇到一些危險時便可以輕易的脫身,也不在需要別人的保護,如果不是特意去招惹一些強大的人,自己的力量是完全足夠應付的。


    趙言心中盤算著,開口說到。“既然是這樣,如果有足夠的金屬是不是就有可能做成我可以使用的道具呢?”


    老馮說。“理論上是沒問題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想要封印自身的魔力?難道說不是魔力越高,在大陸上越容易生存嗎?”


    趙言苦笑說。“是這樣沒錯。但是我的魔力過於特殊,可以使用超乎尋常的治療手段,但相對的,我使用的攻擊類的魔法就非常的弱,而在大陸上生存,攻擊魔法要比治療魔法更加的實用。”


    老馮嗯了一聲表示讚同,很明顯他也知道自身力量的不足所帶來的麻煩,哪便是需要依靠別人才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而當遇到保護自己人都無法匹敵的力量時,結果可想而知。如果自身有著一定的攻擊能力,這樣的結果便會不同,就算打不過對方,但是逃跑還是有機會的,不會像現在的樣子隻能任人宰割。


    老馮說。“你這樣通過封印自身魔力的方式來提升攻擊魔法威力是誰和你說的?聽上去根本就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趙言神秘一笑說。“是一位大魔法師告訴我的,她對於魔法十分的了解,也是她告訴我這樣的辦。我本身無法使用具有破壞力的攻擊魔法,並不是因為我的魔力不足,而是我的魔力過於強大,導致超出魔法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通過封印的方式封印體內的魔力,雖然所使用的輔助類魔法的效果都會隨著封印下降,但與此同時,攻擊魔法便可以順利的使用。”


    老馮很吃驚,估計是活了這麽久都沒聽過這樣的事情。隨口問到。“魔法還有極限嗎?”


    趙言嗯了一聲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覺得應該是在使用魔法時所需要的魔力,而這個魔力由於魔法時本身實力的不同而上下浮動,這個浮動便導致了魔法的威力。而我使用的魔法便是超出魔法的極限,而溢出的魔力雖然可以發動魔法,由於是溢出的關係,讓魔法不具備應有的效果和威力。所以我便想把多餘的部分封印掉,這樣便可以釋放出正常的魔法。雖然被封印的部分難以控製,但隻要還在這釋放魔法所需要之間,便會比我現在所使用的魔法更有攻擊性。這樣便足夠了。”


    老馮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想趙言的話是否可行。而一邊愛笑父親更是聽的稀裏糊塗的,隻是微張著嘴在發呆,看樣子是在一次被震驚到了。


    趙言把項鏈摘了下來,然後放到了異空間內說。“既然武器都已經鍛造好了,我們就先離開這裏吧。”


    雖然趙言有著魔法保護隔絕了大部分的熱量,但是周圍因為炎熱而有些稀薄的空氣還是讓趙言十分難受的。於是三人便準備離開,愛笑父親拿著愛笑的武器,而無垢的武器便有老馮順路送過去。在回去的路上,老馮一直在思考趙言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來到愛笑家門前時,象征的揮了下手便離開了。


    愛笑父親站在門口拉住趙言說。“我希望你別告訴我的家人我活不長的事情,更別說出有關於生命力的任何事情。”


    趙言點了點頭,看著愛笑父親說。“放心,我不會說的。”


    趙言回到了愛笑的家中,此時愛笑的母親正在準備晚飯,看到趙言進來後便停下手中的活說。“小家夥你回來了,正好我還沒做飯呢,你過來把飯做了吧。”


    趙言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愛笑這時便從樓上跑了下來,小獸此時也蹲在她的腦袋上,看到父親回來之後興奮的來到了他的麵前討要武器。而趙言看到這一幕,又看了看有些無奈的愛笑父親,搖了搖頭便向著廚房位置走去。在哪一刻趙言似乎想到了愛笑在幾十年後會和他父親一樣死去的模樣。一頓飯吃完,愛笑母親收拾餐具,愛笑則是捧著手中新打造的武器,嘴中是不是的發出讚歎之聲。而愛笑父親卻顯得有些失落,一餐下來,幾乎沒怎麽和家人說話,吃完飯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趙言知道對方雖然嘴上不說,也願意為矮人族的繁榮奉獻生命,但這畢竟是自己的性命,換做是誰在得知自己活不了多久時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情緒。在趙言看來他這樣已經算是堅強了,獨自承擔著痛苦。


    也不知道愛笑母親是有意還是無意,趙言這一晚又要合愛笑在一個房間度過。自己已經表明了自己對她沒任何的想法,但依然這樣做難道不會為愛笑帶來苦惱嗎,就算愛笑和加入不覺得,哪麽以後如果要嫁給其他的矮人時,被對方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隔膜。但當趙言意識到時,房門外便依然和困住自己時一樣,變成了一麵牆壁。


    趙言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由於昨天休息的不好,今天又忙碌了一天,身體有些疲憊,用手拄著下巴便開始打起瞌睡。而愛笑這個丫頭,此時依舊是興奮的把玩著打造的武器,但是武器雖然是特別為她所打造,也有著可以變換的能力,但此時在她的手中依然是一個錘子的形狀,沒有任何的變化。在愛笑無數次叫嚷著,變身,變化,變形。這一類的話後,趙言在也忍不住,就這樣閉起眼睛坐著睡著了。


    睡夢之中,趙言似乎回到了自己暈倒時的一刻,在自己的血液中艱難的爬起身,撩開上衣查看自己的傷口,雖然被紗布所包裹,但是血液卻依然從紗布中滲出。趙言看到這一幕,內心中十分的恐懼,用手捂住傷口的位置想站起身,但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受自己的控製,軟綿綿的無力感。趙言艱難的爬行,爬過一個轉角,看著漆黑的走廊,使勁全身力氣向著電梯的方向爬去。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在趙言的身下流出的血液已經成為了一條直線,趙言終於爬進了電梯之內。按了向下的按鈕後,電梯開始向下。趙言靠著電梯旁的牆壁大口喘氣,心想,如果到樓下後便會有人,自己便可以尋求他人的幫助。


    電梯一直在向下,時間就好像過了幾個月一般,趙言的意思開始有些恍惚,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而就在此時,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趙言爬出電梯,但是原本明亮的大樓大廳處卻是一片的黑暗。這裏是辦公樓,就算是平時在晚,也會有保全人員值班,總會留下幾盞燈來照明的,可眼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死一樣的安靜,就連一些電器工作的聲音都聽不到。


    趙言沒時間多想,頭腦已經開始昏沉,但依然用最後的一些力氣爬向樓外,樓外便是大街,就算此時已經很晚,但畢竟也算是繁華的城市,就算在晚也會有行人,車輛經過。不知過了多久,趙言從側門爬出,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趙言在一次的傻眼了。眼前的街道,大樓,商店,全是漆黑一片,沒有半個行人和車輛的蹤跡,唯一可以讓趙言看清街道的光源便是天空中的半輪月亮。趙言不死心,也許是因為停電的緣故,雖然自己剛才明明坐過電梯,但卻不願意去相信。爬行中,趙言不知爬出了多久,眼前一片黑暗的街道,無助,絕望,充斥著趙言的大腦。趙言大口的喘氣,開始懼怕眼前的黑暗,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可以驅散眼前黑暗的辦法。於是趙言開始大吼大叫,想引起哪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們,但回應趙言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趙言不在爬行,而是把身體蜷縮起來,任由自己的血液流出身體也不去理會,唯一的聲音便是自己口中傳出的微弱嗚咽聲。


    趙言啊的一聲醒了過來,雖然在矮人族的居住區看不到太陽,但是看著窗外來往的矮人便知道此事應該已經到了白天。趙言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利用有些發涼的手冷靜了一下自己的大腦。冷靜過後,一陣鼾聲便傳入到趙言的耳中,趙言順著聲音看去,此事的愛笑正以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熟睡著,而自己竟然在椅子上坐著睡了一晚。


    趙言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活動之後想起了剛才的夢境,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做過的夢也隻有法則的出現,但這個夢中卻一個人都沒有,自己在醒來後所能感覺到的便是無助和恐懼。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但為什麽會這樣子,趙言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偶爾也會把自己搞的很疲憊,但即使是這樣,依舊沒有做過夢。於是趙言推開了屋子的門,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擋住門口的石壁已經不見了,於是趙言下樓當看到愛笑父親有些失神的坐在桌子邊時,自己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愛笑父親很失落,發現趙言下樓便打了個招呼,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趙言來到了桌子邊坐下,雙手搭在桌子上,用右胳膊支持自己的腦袋,手指在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趙言想,愛笑父親此時的感受就應該和自己昨天夢中的感覺差不多吧。愛笑父親雖然身邊有很多人,但是卻無法開口,隻能獨自忍受著這種折磨,看著自己的生命一天天的流逝。根本無法確定明天到底還會不會醒過來。這樣的擔憂本就是一種折磨,在這種折磨之下,時間久了精神是很難承受住的。所以自己做了這個夢,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當初的命運和他一樣,隻能眼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而無能為力。哪種絕望感,沒有人比趙言更加明白了。


    愛笑父親拍了拍趙言的背說。“怎麽了?昨天沒有睡好嗎?”


    趙言點了點頭說。“當然是沒睡好,你們應該給我單獨安排一個房間的。如果早知道又要和愛笑住在一間房裏,我就去無垢家借宿了。”


    愛笑父親笑著說。“我們家愛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麽?我們家就這麽大,其他房間也都住著孩子。忍耐一下不就好了。當然,你如果能和我們家愛笑好的話,我們自然是更加的高興了。”


    趙言苦笑搖頭說。“抱歉,我沒這個打算,愛笑既然已經獲得了錘子的認可,我相信以她現在的地位填飽肚子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雖然說這一代中出現了兩個,但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餓死一個吧。”


    愛笑父親歎了口氣說。“當然,填飽肚子沒問題,但是我不想讓愛笑留在矮人族,如果她留下來傳承技藝的話,哪麽她的結果將會和我一樣。作為她的父親,我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子女以這樣的方式死去的。所以我希望,在你離開時帶上她,如果在遊曆時碰到一個愛笑喜歡的人,便讓她嫁給對方,哪怕一輩子吃不飽,以她的力量也可以安穩的度過一生了。”


    趙言聽出他對愛笑的愛,但此時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不是以矮人族四家族的身份,而隻是一個普通父親的身份。“我知道你很愛她,但是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你就不覺得對無垢不公平嗎?”


    愛笑父親雙拳緊握,表情變的很糾結。“我也知道這對他不公平,也知道我這樣決定很自私。但是我。我。”


    愛笑父親雙眼通紅,由於情緒激動導致有些充血,看著趙言一連說了幾個我。都始終沒我出什麽來,隻是長歎了一口氣低著頭沉思。


    雖然愛笑父親的決定對於無垢來說很自私,但也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愛。如果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切還好,知道後無法看著子女死去,這樣的決定又錯了嗎?我想這應該也是折磨著他的另一件事吧。


    趙言安慰到。“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擔心自己女兒將來的同時,還要忍受著自己不知道如何死去,又不能和任何人說起的壓力。雖然我不知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麽,但是你的請求我答應你,如果我要離開的話我會帶上愛笑的,畢竟我是輔助魔法師,也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保護我。”


    愛笑父親聽趙言這樣說,便開始有些更咽的說。“謝謝,謝謝。”


    愛笑母親這時走出房門,看到自己的老公此時正滿臉淚水的看著趙言便說到。“我跟你在一起快四十年了,都沒看到你哭過,這是怎麽了?”


    愛笑父親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言見狀連忙說到。“也沒什麽,隻不過是這一代出現了兩個可以繼承矮人技藝的人,他有些激動,所以才會有些情緒失控。”


    愛笑母親哦了一聲並沒有繼續追問,然後便獨自忙活起來。趙言卻看得出來,自己這樣的借口雖然是情理之中,但是卻很難讓她相信。吃完早飯,愛笑父親便出門了,他的子女們依舊和平常一樣,吃過飯後便回到房間內也不外出,雖然趙言很好奇這些人整天在家中忙活什麽,但自己卻沒哪個閑功夫去管別人家的事情。於是把小獸叫了回來,揣在懷中,便打算出門。自己打算去本地的冒險者工會,通過哪裏到神塔之內尋找封印魔力的金屬。


    趙言剛打算出門,便被愛笑母親叫住。“我知道他有心事,而且非常的嚴重,嚴重到不能和我們家裏這些人說,估計是怕我們擔心。但是我想求求你,我也知道你的力量特殊,應該會認識許多有著特殊力量的人,如果能幫上我家哪口子就幫一把,如果他在出什麽意外的話,哪麽我們這一族就相當於失去了頂梁柱,會更加的沒落了。”


    趙言點了點頭,確實如她所說,其他家族中人丁都非常的興旺,而她這一族隻剩下了她這一家,如果在失去家裏唯一的成年男人,地位將會受到影響,雖然在矮人族中地位並不是非常的重要。但誰也不想,讓先祖創建的一切毀在自己這一代人手中。


    趙言說。“放心,如果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忙的。”


    愛笑母親沒有多說什麽,道了聲謝便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看著她的背影,趙言感歎對方的敏銳觀察力,相信她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而且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能力有限,也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尋得一些心理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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