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人所提供的線索不為是一個好辦法,隻要順著富人區的排放的廢水走,便可以通過貧民區離開城鎮,到時候便可以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趙言點了點頭,對於高山人的提議很滿意,於是說到。“你準備好我要的東西了嗎?”高山人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哪我便快速調製,然後便準備離開。”


    高山人把趙言帶到了一間房間內,房間內擺放著兌換好的魔晶,和一些清水。於是趙言進屋子,把其餘的人都擋在了門外,然後遮擋好窗戶。趙言把這些散碎的魔晶放到了一個袋子中,放入到自己的異空間裏。然後拿起旁邊的水漱了漱口,按照答應對方的比例倒在了另一個容器裏,剩下的水,便存放在了自己的異空間內,沒準那一天可以用上。忙完這一切,隻不過用了兩三分鍾的時間,於是趙言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閉目養神,直到時間過去兩小時左右後才站起了身打開門。


    高山人這段時間裏沒有打擾趙言,應該也清楚製作藥劑不易,自己的打擾便很有可能讓此次製作失敗,於是便在門口等待,直到趙言把承諾的藥劑放到了手中。高山人雙手捧著趙言的漱口水表情很激動,看樣子應該是超出了對方的預計的量。趙言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於是便打算離開,而高山人別看是貴族,但對於趙言想離開並沒有阻攔的意思。趙言便往宅子外走去,隻要向北找到一條向下的路,便可以輕鬆的去往貧民區,所以便沒有打算繼續留在這裏。


    趙言眼看就要走出宅子,而就在此時,高山人麵色有些激動的站在二樓喊到。“請等一下。”趙言疑惑的回頭看著對方,心想對方難道是改變注意,也和其他人一樣想控製住自己。然而,對方的表情卻十分的興奮的說。“我是一個藝術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參觀一下我的作品。當然,如果你想現在離開的話也可以,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找人送你去貧民區。”


    趙言一愣,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時髦的人,竟然自稱藝術家,於是趙言問到。“你不是說你是商人嗎,怎麽又成藝術家了?”


    高山人說。“我的本職是商人,但我的愛好卻是藝術。”說完便搖動手中的藥劑接著說。“為了感謝你為我調和的藥劑,所以我才想讓你參觀的藝術品。”


    趙言看對方似乎是想感謝自己,而對方雖然是貴族,但是出現以來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雖然目的不純,但是雙方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算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吧,而此時處於感謝的邀請,如果拒絕的話,自己似乎就有些太小氣了。於是趙言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高山人看趙言答應了下來,臉上便掛滿了笑,快速的從二樓下來,激動的握著趙言的手,趙言在對方微微顫抖的手可以感覺得到對方是真的很激動。


    高山人說。“來這邊客人,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作品。”說完便拉著趙言向一樓的一個房間走去。


    高山人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在牆上摸索了一下後,旁邊擺放的書架便自己挪開,漏出了一麵牆壁,趙言仔細一看之下,發現牆壁上有著向門的痕跡,很明顯,這裏是一道暗門,門後一定有一間密室。趙言沒想到,高山人竟然會如此注重自己所創造的藝術品,竟然會特意建造一間密室來存放,可想而知,對方的藝術品應該是很具價值的。


    高山人推開牆壁上的暗門,一條黑暗向下的樓梯便出現在了眼前,然後便從暗門處直到深處,向下的路沒多久便到頭了,一扇鐵門便出現在盡頭處。看到這扇鐵門,趙言便知道裏麵的東西的價值,自己在大陸上生活這段時間,見過的門窗大多數都是木質的,鐵門一次都沒有見過。正當趙言猜想鐵門後會存放著什麽時,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從深處傳了過來,趙言仔細嗅了嗅,感覺上有點像是染料的味道,有一些腥腥的味道,趙言也沒多想,既然是藝術品,存放一些染料也很正常,但如果是畫作的話,存放在這樣陰暗的空間裏,難道不會腐壞嗎?雖然有些疑惑,但趙言還是跟隨高山人往鐵門走去。


    來到鐵門前,高山人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在門上一擰,然後滿臉激動的看著身後的趙言說。“你準備好了嗎?”在看到趙言點頭後,高山人便大力的推開了眼前的鐵門,趙言隻感覺鐵門內的氣流迎麵而來,緊接著趙言便被這氣流衝擊的退後了兩步。


    趙言被鐵門內的氣流衝擊的退後了兩步,並不是因為這氣流多麽的猛烈,而是在打開門後,一股血腥夾雜著腐臭的味道迎麵撲來。趙言看了看高山人,去發現對方的臉上興奮之情更勝。而就在此時,鐵門內便亮起了照明魔法,趙言這才開清楚,這裏那是什麽儲放物品的地方,而是一間牢房。靠門的右側有著四間隔間的牢房,左側的空間便放著一些施行時的器具。正當趙言驚訝對方為什麽會帶自己來這裏時,自己便被高山人從後麵推了一把,自己便被對方推入到牢房之內,緊跟著高山人便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高山人興奮的說。“歡迎客人來到我的工作室。”


    由於房間的門被關閉,屋子中的空氣不在流通,哪股臭味便更加的濃鬱。趙言聽到對方說這裏是工作室後,便開始四處的打量了起來。先是四個隔間的牢房,從左至右,分別囚禁著高山人,獸人,高山人五名,獸人三名,都是女性。在往右一間,其中便是兩名獸人男性,都是一絲不掛。而最右邊的一間牢房內則是兩具女性獸人的屍體,看樣子應該沒有死去多久,身下的血液都還沒有凝固。於是趙言便走近一些看了看,發現這兩具屍體上,有著無數的傷口,似乎被人用過刑一樣。但這些傷口雖然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是並不致命。趙言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兩具屍體上,都有著一些很規則的圓形傷口,傷口並不大,隻有瓶蓋大小,但奇怪的是,傷口中所流出的血液並不是鮮紅,而是伴隨著膿液,這應該是傷口在感染後,沒有及時消毒所留下的。但是讓趙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沒有消毒而感染,哪些不規則的傷口卻沒有流出膿液,隻有這些圓形的傷口才會這樣。想到這裏,趙言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因為這些傷口的怪異讓趙言聯想到了病毒。也隻有身體在受到病毒感染後,身體形成膿包破裂才會有這樣的傷口。


    趙言退後了幾步,盡量遠離屍體的牢房,向著旁邊的幾個牢房看去,牢房中的幾個人此時都是目光呆滯,從眼中看不到一絲生命的光澤,似乎已經認命了一般坐在牢房的角落裏。沒有因為兩人的到來情緒上有一絲波動。而這些人的身上,雖然沒有觸目驚心的傷口,但是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身上已經長出了不少的膿瘡。


    高山人打開最左邊的牢房,從牢房內挑選了一名高山人女性,在這個過程中,女性沒有絲毫的反抗,眼神呆滯的跟著對方便走出了牢房。於是高山人便把女性帶到了左側的刑罰位置,讓女性坐在了一把滿是血汙的椅子上。然後高山人回頭向著趙言微笑了一下,轉身跑去深處的死角位置,不一會便拿出了一些東西,然後向趙言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過去。


    趙言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沒想到這裏竟然關著這些受了瘟疫感染的人,但哪些傷口又是。趙言的大腦此時已經幾乎停止了思考,身體向著高山人走進了一些。緊接著,趙言的思緒便被一聲淒慘的叫喊聲所拉了回來。雙眼看去,發現正是坐在椅子上的高山人女性,雖然眼神依然毫無生氣,但由於身體的疼痛刺激便嘶吼了起來。


    趙言走進了幾步,看到高山人此時正用刀切開對方身上的膿包,膿包內的液體便從其中流了出來,高山人用力擠壓,直到血液變的鮮紅,然後在用匕首繼續挖著對方膿包位置的肉,把其中有些腐爛的肉挖出,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圓洞,然後把從剛才去找的東西拿出一顆塞進了血洞內,女子大聲的嘶吼,但身體卻依舊平穩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反應。趙言剛才看到高山人把她帶出來時,是可以正常行走的,而此時忍受著如此的折磨,身體怎麽會一動不動。


    高山人把一顆東西塞進了女子的傷口,趙言仔細一看之下,應該是一顆種子。與此同時,高山人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劑,在對方的傷口上滴了一滴,對方的傷口很快便愈合。雖然愈合,但是依舊在原來傷口的位置上鼓起一塊,應該不久之後便會從新生成膿包。然後用匕首繼續在女子傷口處雕刻,時不時的扯掉一些多餘的皮膚,鮮血便順著這些沒有皮膚包裹的位置緩緩順著身體溜下來。高山人的手法十分的嫻熟,很明顯,這樣的事情已經幹了很多次,隻用了不一會便滿意的站起了身,而在一旁站著的趙言,此時已經是觸目驚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女子的半個胸口都已經被剝掉了大部分的皮,口中更是痛苦的嘶喊。高山人便漏出了陶醉的表情,站起身,退後了兩步。


    趙言心中說不出的感覺,憤怒,厭惡,充斥著趙言的每一根神經,雖然心裏想馬上弄死眼前的變態,但是震驚過後便是異常的冷靜,哪種強烈的情緒似乎被壓製住了一般。如果此時動手弄死對方的話,對於趙言來說並不難,但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的麻煩了,自己就算可以順利的離開貴族家,相信貴族中有人死去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開,到時候趙言難免會被通緝,因為這裏太多人見過自己,到時候根本別想離開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的嘶吼聲便漸漸的小了,緊接著,原本埋下種子的肉體之下便開始劇烈的蠕動,看上去有什麽東西在皮下快速的蔓延,伴隨著血肉破裂的聲音,原本埋下種子的肉體位置,長出了一株植物,也許是因為血液是養分的關係,植物的葉子都是紅色的,在衝出身體的哪一刻,血液便順著女性的身體流出,幾乎把這個上半身都染成了血紅色,而原本雕刻的位置便有一些根須物從這些皮肉中湧出,在這株植物的瘋狂生長之下,女子的上半身很快便被藤蔓所包裹住,而此時的女子早已經因為身體的血液養分被抽空而死亡,皮膚也變的幹癟起來。


    植物越來越大,很快便有一米大小,趙言沒想到植物竟然會生長的如此迅速,然而更想不到的是,植物在生長到一米大小後便停止了生長,在頂端位置凝結出一個花咕嘟,然後便開始緩緩的綻放,花朵血一樣的紅,十分的豔麗,在花綻放到極限時,一些晶瑩的東西便從花朵之中灑落下來,在光的映照之下,閃爍著絢麗的紅色光芒,在飄落到地上後,便消失不見了。


    高山人激動的自言自語到。“啊!多麽美麗的瞬間啊,我追求的美今天終於成功了。”說完看了看旁邊的趙言激動的說。“我要感謝你客人,如果沒有你所調製的藥劑,哪麽我的作品是不會成功的。”


    趙言冷冷的說。“你讓我幫你調配藥劑,就是為了殺死這些無辜的人,讓他們的血肉成為你所謂的藝術品?這樣做你的心不會感覺到不安嗎?”


    高山人情緒激動,完全沒有在乎趙言說了什麽,隻是下意識的回答到。“生命的美麗,就是在死亡後重生的哪一刻。為了這個瞬間,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而我也並沒有逼迫這些人成為我藝術的積石。我是個商人,所追求的便是利益上的平等,他們既然同意,我自然也付出了相應的報酬。在我眼中,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材料而已,就和你給我調製的恢複藥劑一樣。”


    趙言冷笑了一聲。“嗬,是嗎。我現在已經觀賞過你的藝術了,可以離開了嗎?”


    高山人說。“當然,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自由的,如果想離開,我也沒有理由去阻攔。哪麽你需要我找人送你到貧民區的位置嗎?”


    趙言轉身就走,隻說了兩個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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