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頭看了看塔頂,心中還在為那些神秘莫測的異象所震憾。


    “叔叔,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完全了解了這個諾大的天體,知道如何去開發和利用它,掌控它的動向和規律,讓它為人類造福,那該多好啊!”


    胡方驚詫的看著眼前這個後生,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麽大的理想和抱負,想別人不敢想,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真是有誌不在年高哇!


    他讚許的點頭,“孩子,你的心有多大,你的未來就有多大,努力加油吧。”


    敖翔感激的看著胡方,自從遇到了叔叔,自己就象找到了父親一樣,有了依靠,不再孤獨了,無論幹什麽都會覺得有信心,有底氣。


    他們說著便走下了樓梯,仔細一看,心中猛地震驚了,樓內空空如也,原本的幻境消失不見了。


    敖翔驚詫的叫道:“叔叔您看,這層塔裏什麽也沒有啊!”


    隻見地麵上是一層很厚的灰塵,牆上的磚屑也脫落了下來,還有很多的蜘蛛網掛在牆上麵。


    胡方皺緊了雙眉,“塔內的幻象全部消失了,它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嗬嗬,今天如果沒有那琴聲,咱們不但到不了塔的頂層,還會迷失在塔內,那才叫悲哀呢。”


    敖翔的鳳眼裏閃著星光,“叔叔,不知為什麽,我對那個撫琴的女子,有著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胡方笑了,“哦?嗬嗬,你是把這個白衣女子,與那個救你父親的白衣女子聯想在一起了,所以才感覺到很親切的。”


    敖翔眼中的星光更加燦爛了,“或許是吧!其實救走父親的人,在排除了小龍女之後,我就猜到了一個人,隻是現在無法證實。”


    胡方轉身看了看一臉神采的敖翔,笑了,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孩子,在他的身上,一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他能有這個想法,說明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她會是誰呢?


    胡方想起了接敖翔去安泰神宮的一幕,他的身上分明流淌著上神血,這說明他的母親是位上神。但他從未提及過,或許他也沒有見到過吧。這位神秘的母親,會不會就是那個白衣撫琴人呢?不然,她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手相助呢?


    胡方正在胡思亂想著,隻聽敖翔有些遺憾的說道:“叔叔,寶塔的主人為什麽不讓咱們爬到塔頂上去呢?說不定從那裏可以找到出路呢。”


    胡方邊走邊扯著眼前的蜘蛛網,“我想,那裏可能有多個界麵的折射,屬於禁忌之類的存在,他是怕咱們預先看到了過去或未來,泄露出去會遭天譴的。因為禁忌的東西是不容窺視的,何況你我乃一介凡夫呐!”


    “這麽說來,多虧了那個白衣女子,讓咱們在無意中窺到了無法想象的未來勝景。叔叔,咱們也算是偷窺了天機,上天會怪罪嗎?”


    胡方很自信的安慰道:“咱們所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裏而來尋找出路,咱們也不會誤撞到禁地的,因為情況不同嘛,相信上天是公正的,不會懲罰的。”


    敖翔摸了一下腦袋,有些擔心的說道:“叔叔,這裏即然乃是非之地,咱們還是快點下去吧!”


    胡方輕鬆而詭異的笑了,“不用怕,即然白衣女子能讓咱們上去,就一定會保咱們周全的,嗬,我想,她可不是凡夫俗子噢。”


    他們快步向下走去,直到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大鼎,才知道到了最底層。


    哎,不對呀,塔的底層原本是獨立的一個大廳,跟二層根本不相通……而且此刻那個被撞開的門洞也不見了……


    那個地方又成了一堵牆壁,牆壁上還貼了一副大型的油彩畫,嚴嚴實實的擋住了石牆。


    這是一副很美的山水畫,碧綠的山林,連綿不絕的奇峰險嶺。


    在群山的環抱中,有一處建築群,一排排的宮殿錯落有序、井然有條,院內小如蠅蟻的人很多,大家都在忙碌著……


    門頭上幾個大字十分醒目:紫虛觀……


    啊!紫虛觀的全景,被畫的十分優美逼真,動態的人物栩栩如生,再看山林,樹枝似乎被風兒吹的微微晃動……


    這是誰的傑作呀,簡直是神來之筆,奪天之韻。


    敖翔走到近畫前仔細的觀看,他突然覺得腦袋缺氧了,一片空白,怔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竟是師爺、師伯們,還有小龍女幾個人,他們都在這副油彩畫裏……


    這幅畫象是剛剛畫好的,因為他們剛剛來到紫虛觀啊……


    如此說來,大家早已在無意識中,走進了這副油彩畫裏來了,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包括紫虛觀就是一幅畫。


    幸運的是,他和胡方為了探查七星寶塔,又在不知不覺中從畫裏走了出來。


    看到油畫後,胡方也呆愣了半天,他顫聲說道:“翔子,幸虧咱爺倆出來了,要不然就全軍淪陷了。”


    敖翔嗓子幹澀的低聲說道:“叔叔,我們似乎走進了幻境中的幻境裏了,所幸現在卻在無意中走出了一個幻境,但是還在幻境裏。唉,心裏有種找不到北的感覺。”


    “我早就聽人說過,有一種神奇的畫卷,念動咒語後,它就是一個界麵,走進去的人再也無法走出來了,他們會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這個幻境裏,徹底的迷失在其中了……”


    胡方憂心忡忡的歎氣,他從畫卷中找到了雅諾,她正和女兒一起在紫虛觀外散步,並談論著什麽……


    敖翔無力的問道:“叔叔,這可怎麽辦啊?”


    胡方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幽幽的說道:“不過,走進去的人永遠都不會老,而且壽命無量……”


    敖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叔叔,他們還能出來嗎?”


    “除非是那個繪畫的人解除了咒語,不然,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出來了。”胡方一臉的無助和沮喪。


    敖翔一聽,卻高興了,“叔叔,咱們找到了那個施咒的人不就行了嘛!”


    胡方皺著眉頭,垂頭喪氣:“茫茫宇宙,咱們也不知道他是誰,該到哪裏去尋找他呀。”


    “叔叔不要著急,阿姨他們在裏麵也餓不著,我爺爺和師伯們不是也在裏麵生活了幾十年嘛!再說,沒有他們在旁,咱爺倆辦事就更加速度了,對吧!等到了高位麵,還愁沒有能人幫咱們解咒嘛!”


    見敖翔信心滿滿的,自己作為長輩,應該給大家撐腰掌舵,千萬不能讓孩子們瞧不起,想到這兒他微笑著點頭。


    “那個紫虛觀,咱們是回不去了,還是從那個洞口再到地下水城吧,至於通向東海的途徑,我想,地下城中應該有導遊,咱們可以重金請一個嘛!”


    “好,就這麽辦!”


    敖翔說著伸手取下了油彩畫,卷起來放進了荷包裏。


    就在此時,那個沉悶而嘶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斷斷續續、奄奄一息……


    不過,這一次的距離卻很近,近的似乎觸手可及。


    敖翔靜靜地站在牆壁邊上,閉上眼睛,放大了神識去捕捉那一絲微弱的信號,可是,那個聲音突然停止了,他正感到煩惱時……


    “翔子快看!”胡方一聲驚呼,把敖翔嚇了一跳。


    隻見那塊放銅鼎的巨大石板上,哧的一聲,有一串閃光的數字瞬間劃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很顯然,是什麽密碼被啟動了,難道石板下麵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二人急忙把倒在地上的銅鼎推到了一邊,敖翔蹲在石板的邊上,借助幾盞長明燈的光亮,想看清楚石板上有什麽,可是上麵的灰塵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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