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城建成之後，林淵和四海商會會長許辛年見了一麵，希望四海商會的商船可以選擇走魑魅穀河道。
許辛年當然聽說了天劍宗建城的事情，也知道流雲城所在的位置，就是要打通商道的。
不過，數百年來，商船極少走魑魅穀河道，短時間內想要改變是很困難的。
畢竟商船發生一次意外，後果非常嚴重。
因此，許辛年不敢讓四海商會的商船改走魑魅穀河道。
林淵作出保證，如果商船在流雲城河道上下遊五十裏內出意外，流雲城負責賠償。
最終，許辛年答應讓一小部分商船試試水。
隨後，許辛年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林宗主，貴宗的丹藥生意出了問題。”
其實，林淵來之前就得知天劍宗丹道院的丹藥銷售情況很差，最近三個月的收入，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具體是什麽事？”
“貴宗出售的主要丹藥，市麵上都出現了價格更低的替代品，而且價格壓得非常低。”許辛年答道。
由於流雲城初建，投入非常大。
現在主要的靈石來源，就靠出售丹藥和靈符。
現在丹藥生意出了問題，導致天劍宗入不敷出，已經支撐不起流雲城的投入。
“是誰做的？”林淵感覺這是惡意競爭。
許辛年吱吱唔唔許久，才答道：“我找人查過，是雪留仙宗在背後做的。”
林淵一聽就明白了。
這就是雪留仙宗的報複，來得還真快。
雪留仙宗在天麓台比武落敗，不僅丟了臉，葫蘆城也丟了。
作為北越第一大宗，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由於天麓台比武是安陵王主持的，雪留仙宗不能明目張膽的報複天劍宗，但暗中下手，毫無問題。
“林宗主，因為和天劍宗的合作，其實四海商會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壓，這個月四海商會發出去的商船，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繼續這樣下去，我也頂不住。”許辛年歎氣道。
林淵知道，四海商會算是被連累的。
而且，在合作上，四海商會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幾乎賺不到多少利潤。
林淵考慮過後，道：“四海商會的處境確實與我有關，如果許會長不想繼續合作，那也沒關係。
“如果許會長仍有魄力繼續合作，那麽今年天劍宗和四海商會的分賬，多給四海商會一成利潤。
“另外，雪留仙宗的惡意競爭，我會想辦法處理。”
又認真考慮片刻，林淵接著說道：“雪留仙宗故意壓價，你就跟著降價，無論雪留仙宗壓到多少都跟。”
“可是這樣……會虧本的。雪留仙宗壓價已經壓得很低，他們幾乎沒有沒有利潤空間。不過雪留仙宗底蘊身後，即便是虧本，損失也不大。林宗主，能拚得過雪留仙宗嗎？”許辛年有些詫異。
商業上的價格戰，就是用低於成本的價格，擠壓對手，直到把對手壓垮。
隻要把對手壓垮，壟斷市場，之後再抬高價格，就可以把虧掉的錢，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隻不過，這種價格戰隻有底蘊雄厚的宗門才能玩。
小宗門敢跟，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隻是正常情況。
而價格戰取勝的關鍵，除了雄厚的資本之外，另外一個更重要，那就是成本。
如果是兩個同等級的對手打價格戰，誰的內部運營成本更低，生產成本更低，勝算自然更大。
“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林淵對這種惡意競爭門清，既然要搞，那就拚刺刀，看誰活到最後。
返回宗門之後。
林淵就召集丹道院的長老、弟子，商議降低煉丹損耗的方法。
其實，降低煉丹成本最好的方法，其實是提高丹藥品質。
一顆五品築氣丹，市場價格是一千靈石。
一顆四品築氣丹，市場價格則是兩千五百靈石。
到了三品，價格直接漲到五千靈石。
而提高丹藥品質最好的辦法，就是修出丹火。
林淵一發狠，將丹道院中有希望修出丹火的丹道弟子全部找來，按照他們的天賦，選擇不同的丹火功法，進入靈墟塔修煉。
砸下去7200靈墟魔氣，直接練出十二名擁有丹火的弟子，將丹道院的煉丹平均水平，從七品提升到五品。
丹藥品質提升兩級，市場價格翻五倍，但要和雪留仙宗打價格戰，全部三折出售。
逼迫雪留仙宗跟著一起降價。
雪留仙宗根本沒有調查清楚，就認為天劍宗的底蘊根本耗不起，直接跟進，一起降價。
同時，林淵讓許辛年聯合其他商會，大力吃進雪留仙宗出售的三折丹藥。
雪留仙宗堅持了三個月，每個月虧損兩萬靈石。
到了第三個月，終於發現不對勁。
雖然虧的這些靈石，還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雪留仙宗的煉丹弟子已經叫苦連天，最終不得不放棄。
雪留仙宗玩不下去了，退出競爭。
丹藥的價格開始恢複正常。
……
同一天。
四海商會派出去走流雲城河道的商會返回，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由於蕭家對經過蕭嶺水道的商船，收取高額的過路費。
而流雲城河道，根本不收過路費。
因此，一些被盤剝得受不了的商船，開始“鋌而走險”，該走流雲城河道。
一個月時間。
蕭嶺水道的經過的商船，減少了十分之一。
減少的這個數量，並不算多，但是這個下降趨勢，對蕭家很不利。
而且，越來越多的商船經過流雲城河道，安然無恙，使得越來越多的商會開始讓運輸非貴重貨物的商船改走流雲城河道。
開始有商船經過流雲城。
流雲城碼頭建起了商業區，和過路的商船做生意。
從建城到出現商船過路，流雲城的整個發展過程都非常順利。
……
這天夜晚。
流雲城河道的水麵上，出現幾盞燈光。
夜晚在碼頭值守的老趙見到了燈光，推醒睡覺的碼頭工人：“快醒醒，來大船了，準備接船。”
老趙原本是災民，一家人遷徙到了流雲城。
為了多賺一些錢，老趙把田地交給兒子耕種，跑來碼頭幹活。
他已經在碼頭幹了幾個月，遠遠的看著船上的燈光，就可以根據燈光的數量和間距，分辨出這艘船是大是小。
大船停靠，通常都是大商人。
不僅貨物交易量大，就連賞錢都給得多。
夜色下，那船上的燈火越來越近。
等到快靠近碼頭的時候，終於可以看清這艘大船的模樣。
老趙隻看一眼，心中就不由得讚歎一聲：“好威武的船。”
這是一艘氣勢雄渾，船頭聳立著高高撞角的巨型帆船，正在緩緩靠近流雲城碼頭。
碼頭的工人和平常一樣，準備接船，給大船補給食物、飲水，進行貨物交易。
一名碼頭工人快步跑上前，準備去接大船的繩索。
然而，從大船上拋下來的並不是繩索，而是一把大刀。
大刀砍落，這名碼頭工人瞬間被劈成兩瓣，鮮血迸濺而出，灑滿碼頭的地板。
船上一個黑衣蒙麵人舉起大刀，呼喝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霎時間。
船上跳下來幾十個黑衣蒙麵人，衝上碼頭，見人就殺。
為首的蒙麵人，舉著火把，打碎碼頭上的烈酒、油桶，直接點燃。
霎時間，烈焰吞沒了流雲城碼頭。
碼頭上的工人，原本都是災民，根本擋不住這群黑衣人的屠殺。
一時間，流雲城碼頭成了人間煉獄。
災民四散奔逃。
聽到聲音趕來的天劍宗弟子，和這群蒙麵人交手，但是寡不敵眾。
這群黑衣蒙麵人割下受害者的頭顱，掛在船頭上，一把火燒光碼頭，然後開船揚長而去。
林淵聽到消息，趕到流雲城碼頭的時候，碼頭已經被燒得差不多。
先趕到的天劍宗弟子，正在救人。
林淵臉色幾位難看，施展天罡三十六變·起死回生，也隻能救回一部分人的性命。
那些被割去頭顱，那些被烈焰燒成灰燼的無辜者，已經救不回來。
撲滅大火的時候，已是黎明時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林淵看著被燒成灰燼的碼頭，臉色極為難看。
城主府中。
前去調查這次事情的神國武將陸續回來。
“殿下，這群水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搶奪財物，而是把碼頭直接燒了。”
“追到那艘船了嗎？”林淵沉聲問道。
“沒有，我們向上下遊追去，追出去兩百裏，都沒有找到那艘船。不過，我們找到了一個活口。”雲間月將一個老頭兒帶到城主府。
老頭的頭發已經燒沒，身上多處燒傷，不過已經用了上好的傷藥，沒有性命危險。
“你叫什麽名字？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如實向城主稟告。”
“草民姓趙，別人都叫我老趙。我是碼頭負責守夜的，昨天晚上，看到河麵上有十幾點火光，一看就是一艘大船，我就搖醒碼頭工人準備接船，沒想到……”
老趙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起火之後，我身上著了火，急忙往水裏跳，好在通一點水性，躲在水裏躲過了一劫。”
“看到行凶之人的長相了嗎？”林淵追問。
“沒有，全都蒙著麵，天又太黑，根本看不到臉。”老趙搖頭。
眾人對望一眼，神情凝重。
“這些蒙麵人根本不是水賊，不是衝著錢財來的，肯定是來殺人的。”祁山沉聲說道。
林淵看著老趙，追問道：“那你還能記得什麽嗎？比如那艘船是什麽樣的？能畫下來嗎？”
“記得，但是怎麽畫呢……”
老趙拿著紙筆，將昨夜看到的船畫出來，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記得，他們殺人的時候，說是碼頭建一次，就燒一次。”
叮！
【觸發襲擊事件：流雲城碼頭遭到身份不明的水賊襲擊。】
【繼續追查襲擊事件原因，調查清楚水賊身份，可以揭開更多事件信息。】
熊天鵬一拳砸在桌上，恨聲說道：“不是雪留仙宗，就是蕭家。”
林淵也想到了這一點，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雪留仙宗和蕭家。
和雪留仙宗是死敵，這次事件有可能是報複。
如果是蕭家，那動機更明顯，流雲城河道動了蕭家商道的利益。
“夜藏鋒，摸進蕭家調查清楚，看看這件事和蕭家有沒有關係。”
林淵說著取出一枚玉符，遞過去說道：“這是符道院製作的空白玉符，我在裏麵注入了一張隱形神符，必要時候或許可以保你一命。記住，能不能刺探到情報都沒關係，安全第一。”
“是！”
夜藏鋒大聲領命，立即動身前往蕭家堡。
“其餘人繼續追查這群水賊，我不信那麽大一艘船，能從天塹河消失。”林淵眼中隱有怒火燃燒，心中還是低估了這些北越大宗門、大家族的狠毒。
許辛年當然聽說了天劍宗建城的事情，也知道流雲城所在的位置，就是要打通商道的。
不過，數百年來，商船極少走魑魅穀河道，短時間內想要改變是很困難的。
畢竟商船發生一次意外，後果非常嚴重。
因此，許辛年不敢讓四海商會的商船改走魑魅穀河道。
林淵作出保證，如果商船在流雲城河道上下遊五十裏內出意外，流雲城負責賠償。
最終，許辛年答應讓一小部分商船試試水。
隨後，許辛年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林宗主，貴宗的丹藥生意出了問題。”
其實，林淵來之前就得知天劍宗丹道院的丹藥銷售情況很差，最近三個月的收入，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具體是什麽事？”
“貴宗出售的主要丹藥，市麵上都出現了價格更低的替代品，而且價格壓得非常低。”許辛年答道。
由於流雲城初建，投入非常大。
現在主要的靈石來源，就靠出售丹藥和靈符。
現在丹藥生意出了問題，導致天劍宗入不敷出，已經支撐不起流雲城的投入。
“是誰做的？”林淵感覺這是惡意競爭。
許辛年吱吱唔唔許久，才答道：“我找人查過，是雪留仙宗在背後做的。”
林淵一聽就明白了。
這就是雪留仙宗的報複，來得還真快。
雪留仙宗在天麓台比武落敗，不僅丟了臉，葫蘆城也丟了。
作為北越第一大宗，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
由於天麓台比武是安陵王主持的，雪留仙宗不能明目張膽的報複天劍宗，但暗中下手，毫無問題。
“林宗主，因為和天劍宗的合作，其實四海商會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壓，這個月四海商會發出去的商船，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繼續這樣下去，我也頂不住。”許辛年歎氣道。
林淵知道，四海商會算是被連累的。
而且，在合作上，四海商會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幾乎賺不到多少利潤。
林淵考慮過後，道：“四海商會的處境確實與我有關，如果許會長不想繼續合作，那也沒關係。
“如果許會長仍有魄力繼續合作，那麽今年天劍宗和四海商會的分賬，多給四海商會一成利潤。
“另外，雪留仙宗的惡意競爭，我會想辦法處理。”
又認真考慮片刻，林淵接著說道：“雪留仙宗故意壓價，你就跟著降價，無論雪留仙宗壓到多少都跟。”
“可是這樣……會虧本的。雪留仙宗壓價已經壓得很低，他們幾乎沒有沒有利潤空間。不過雪留仙宗底蘊身後，即便是虧本，損失也不大。林宗主，能拚得過雪留仙宗嗎？”許辛年有些詫異。
商業上的價格戰，就是用低於成本的價格，擠壓對手，直到把對手壓垮。
隻要把對手壓垮，壟斷市場，之後再抬高價格，就可以把虧掉的錢，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隻不過，這種價格戰隻有底蘊雄厚的宗門才能玩。
小宗門敢跟，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隻是正常情況。
而價格戰取勝的關鍵，除了雄厚的資本之外，另外一個更重要，那就是成本。
如果是兩個同等級的對手打價格戰，誰的內部運營成本更低，生產成本更低，勝算自然更大。
“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林淵對這種惡意競爭門清，既然要搞，那就拚刺刀，看誰活到最後。
返回宗門之後。
林淵就召集丹道院的長老、弟子，商議降低煉丹損耗的方法。
其實，降低煉丹成本最好的方法，其實是提高丹藥品質。
一顆五品築氣丹，市場價格是一千靈石。
一顆四品築氣丹，市場價格則是兩千五百靈石。
到了三品，價格直接漲到五千靈石。
而提高丹藥品質最好的辦法，就是修出丹火。
林淵一發狠，將丹道院中有希望修出丹火的丹道弟子全部找來，按照他們的天賦，選擇不同的丹火功法，進入靈墟塔修煉。
砸下去7200靈墟魔氣，直接練出十二名擁有丹火的弟子，將丹道院的煉丹平均水平，從七品提升到五品。
丹藥品質提升兩級，市場價格翻五倍，但要和雪留仙宗打價格戰，全部三折出售。
逼迫雪留仙宗跟著一起降價。
雪留仙宗根本沒有調查清楚，就認為天劍宗的底蘊根本耗不起，直接跟進，一起降價。
同時，林淵讓許辛年聯合其他商會，大力吃進雪留仙宗出售的三折丹藥。
雪留仙宗堅持了三個月，每個月虧損兩萬靈石。
到了第三個月，終於發現不對勁。
雖然虧的這些靈石，還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雪留仙宗的煉丹弟子已經叫苦連天，最終不得不放棄。
雪留仙宗玩不下去了，退出競爭。
丹藥的價格開始恢複正常。
……
同一天。
四海商會派出去走流雲城河道的商會返回，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由於蕭家對經過蕭嶺水道的商船，收取高額的過路費。
而流雲城河道，根本不收過路費。
因此，一些被盤剝得受不了的商船，開始“鋌而走險”，該走流雲城河道。
一個月時間。
蕭嶺水道的經過的商船，減少了十分之一。
減少的這個數量，並不算多，但是這個下降趨勢，對蕭家很不利。
而且，越來越多的商船經過流雲城河道，安然無恙，使得越來越多的商會開始讓運輸非貴重貨物的商船改走流雲城河道。
開始有商船經過流雲城。
流雲城碼頭建起了商業區，和過路的商船做生意。
從建城到出現商船過路，流雲城的整個發展過程都非常順利。
……
這天夜晚。
流雲城河道的水麵上，出現幾盞燈光。
夜晚在碼頭值守的老趙見到了燈光，推醒睡覺的碼頭工人：“快醒醒，來大船了，準備接船。”
老趙原本是災民，一家人遷徙到了流雲城。
為了多賺一些錢，老趙把田地交給兒子耕種，跑來碼頭幹活。
他已經在碼頭幹了幾個月，遠遠的看著船上的燈光，就可以根據燈光的數量和間距，分辨出這艘船是大是小。
大船停靠，通常都是大商人。
不僅貨物交易量大，就連賞錢都給得多。
夜色下，那船上的燈火越來越近。
等到快靠近碼頭的時候，終於可以看清這艘大船的模樣。
老趙隻看一眼，心中就不由得讚歎一聲：“好威武的船。”
這是一艘氣勢雄渾，船頭聳立著高高撞角的巨型帆船，正在緩緩靠近流雲城碼頭。
碼頭的工人和平常一樣，準備接船，給大船補給食物、飲水，進行貨物交易。
一名碼頭工人快步跑上前，準備去接大船的繩索。
然而，從大船上拋下來的並不是繩索，而是一把大刀。
大刀砍落，這名碼頭工人瞬間被劈成兩瓣，鮮血迸濺而出，灑滿碼頭的地板。
船上一個黑衣蒙麵人舉起大刀，呼喝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霎時間。
船上跳下來幾十個黑衣蒙麵人，衝上碼頭，見人就殺。
為首的蒙麵人，舉著火把，打碎碼頭上的烈酒、油桶，直接點燃。
霎時間，烈焰吞沒了流雲城碼頭。
碼頭上的工人，原本都是災民，根本擋不住這群黑衣人的屠殺。
一時間，流雲城碼頭成了人間煉獄。
災民四散奔逃。
聽到聲音趕來的天劍宗弟子，和這群蒙麵人交手，但是寡不敵眾。
這群黑衣蒙麵人割下受害者的頭顱，掛在船頭上，一把火燒光碼頭，然後開船揚長而去。
林淵聽到消息，趕到流雲城碼頭的時候，碼頭已經被燒得差不多。
先趕到的天劍宗弟子，正在救人。
林淵臉色幾位難看，施展天罡三十六變·起死回生，也隻能救回一部分人的性命。
那些被割去頭顱，那些被烈焰燒成灰燼的無辜者，已經救不回來。
撲滅大火的時候，已是黎明時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林淵看著被燒成灰燼的碼頭，臉色極為難看。
城主府中。
前去調查這次事情的神國武將陸續回來。
“殿下，這群水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搶奪財物，而是把碼頭直接燒了。”
“追到那艘船了嗎？”林淵沉聲問道。
“沒有，我們向上下遊追去，追出去兩百裏，都沒有找到那艘船。不過，我們找到了一個活口。”雲間月將一個老頭兒帶到城主府。
老頭的頭發已經燒沒，身上多處燒傷，不過已經用了上好的傷藥，沒有性命危險。
“你叫什麽名字？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如實向城主稟告。”
“草民姓趙，別人都叫我老趙。我是碼頭負責守夜的，昨天晚上，看到河麵上有十幾點火光，一看就是一艘大船，我就搖醒碼頭工人準備接船，沒想到……”
老趙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起火之後，我身上著了火，急忙往水裏跳，好在通一點水性，躲在水裏躲過了一劫。”
“看到行凶之人的長相了嗎？”林淵追問。
“沒有，全都蒙著麵，天又太黑，根本看不到臉。”老趙搖頭。
眾人對望一眼，神情凝重。
“這些蒙麵人根本不是水賊，不是衝著錢財來的，肯定是來殺人的。”祁山沉聲說道。
林淵看著老趙，追問道：“那你還能記得什麽嗎？比如那艘船是什麽樣的？能畫下來嗎？”
“記得，但是怎麽畫呢……”
老趙拿著紙筆，將昨夜看到的船畫出來，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記得，他們殺人的時候，說是碼頭建一次，就燒一次。”
叮！
【觸發襲擊事件：流雲城碼頭遭到身份不明的水賊襲擊。】
【繼續追查襲擊事件原因，調查清楚水賊身份，可以揭開更多事件信息。】
熊天鵬一拳砸在桌上，恨聲說道：“不是雪留仙宗，就是蕭家。”
林淵也想到了這一點，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雪留仙宗和蕭家。
和雪留仙宗是死敵，這次事件有可能是報複。
如果是蕭家，那動機更明顯，流雲城河道動了蕭家商道的利益。
“夜藏鋒，摸進蕭家調查清楚，看看這件事和蕭家有沒有關係。”
林淵說著取出一枚玉符，遞過去說道：“這是符道院製作的空白玉符，我在裏麵注入了一張隱形神符，必要時候或許可以保你一命。記住，能不能刺探到情報都沒關係，安全第一。”
“是！”
夜藏鋒大聲領命，立即動身前往蕭家堡。
“其餘人繼續追查這群水賊，我不信那麽大一艘船，能從天塹河消失。”林淵眼中隱有怒火燃燒，心中還是低估了這些北越大宗門、大家族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