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徽話音方落,鐵驌求衣身上驟然迸發出一道駭人的威勢。


    隻是這足以震得六部級高手氣血翻湧的威勢,隻是將陸塵徽和硯寒清身上的衣袍刮得獵獵作響。


    “小子,你要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陸塵徽暗暗施展炁體源流將自己身邊的天地靈氣都轉化為氣禦極相決的真氣,然後若無其事的道:“難道說你不是鐵驌求衣?。”


    “這裏是苗疆、是百勝戰營的控製區域,就算你持有钜子令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與鐵軍衛對抗不成。”


    陸塵徽聽完鐵驌求衣這赤裸裸的話,不由得在心底輕笑一聲。


    對於九界絕大多數人來說,被鐵軍衛圍困唯有敗亡一途。


    但陸塵徽相信自己能從鐵軍衛的圍困中殺出,因為炁體源流的存在,自己可是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真氣。


    不過鐵驌求衣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陸塵徽也沒必要再跟他虛與委蛇。


    “既然你不願意用墨者的身份跟我談,那我也能換個方法跟你談了。”


    陸塵徽笑嗬嗬的看向鐵驌求衣道:“如果你不你滿足我剛才提出的條件,那沐雪清的兒子肯能就要死了。”


    鐵驌求衣就是想破天肯能也學不到,沐雪清這個名字會從陸塵徽口中說出。


    更讓他感到震怒與恐懼的是,陸塵徽竟知道沐雪清還有血脈存世。


    “去死......。”


    鐵驌求衣震怒過後隻想著讓陸塵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揮手就拿出了沐雪清送給他的礊龍刃直劈向陸塵徽的頭頂。


    陸塵徽早就做好了跟鐵驌求衣打的準備,右手虛握將魔刀千刃從紫府空間中取出。


    同時將積蓄已久的氣禦極相決真氣灌注在魔刀千刃刀柄中,然後橫在頭頂擋下了鐵驌求衣的忽然攻擊。


    “轟隆......。”


    在礊龍刃斬擊在魔刀千刃上的瞬間,陸塵徽就感覺一個難以化消的劇力衝入自己體內。


    震得自己體內的氣血翻湧不以,險些就讓氣血上湧從口中噴出血霧。


    “騰龍訣·嘯武九州......。”


    鐵驌求衣見自己沒能壓製住陸塵徽,於是收刀催動真氣直接用出了自己的極招。


    “氣禦極相·破鋒八刀......。”


    陸塵徽在心底冷哼一聲,同樣催動刀意準備反擊。


    “左右縱掃裂天絕......。”


    礊龍刃隨著鐵驌求衣揮斬,在空氣中激蕩出了一道足有兩丈長的巨大金色刀氣很掃向陸塵徽和硯寒清。


    陸塵徽也是很掃出了魔刀千刃,在空氣中激蕩出了一道兩丈來長的藍銀色刀氣。


    “轟隆......。”


    兩道刀氣在空中對碰到了一起,隨著轟然巨響一道攜帶著數之不盡的銳利刀氣的衝擊波很掃向了四周。


    衝擊波掃過將周圍的岩石和灌木都摧毀殆盡,硯寒清則是向後避讓了十幾丈遠才穩住身形。


    “不差,再來......。”


    和陸塵徽硬撼一擊後,鐵驌求衣的理智總算是恢複過來。


    但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考慮陸塵徽提出的條件,所以一揮礊龍刃展開了一係列的普通攻擊。


    “狂風暴雨十三擊......。”


    陸塵徽能清楚的感知到鐵驌求衣身上的殺機在迅速消退,九算終究是九算。


    就算在短時間內失去理智,他們也會很快調整好心態來處理問題。


    “移步換型亂飄零......。”


    隻是鐵驌求衣雖然沒有用出極招,但陸塵徽要想抵禦他的普通攻擊卻要施展自己的極招才行。


    魔刀千刃和礊龍刃不停的在空中對碰,每一次碰撞都會在空中形成一道凶悍的衝擊波。


    陸塵徽也真正了解到了鐵驌求衣的實力有多強,畢竟鐵老而可是號稱九算武力第一。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他肯定不會獲得這樣一個稱號。


    同時陸塵徽也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刀法太過死板,他鐵驌求衣利用他嫻熟的刀法技巧就能與施展了極招的自己對抗。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殺自己的話,自己肯定要吃足苦頭。


    “騰龍訣·飛龍破空......。”


    鐵驌求衣抓住陸塵徽露出的破綻,瞬息出招想擊敗陸塵徽在談。


    “氣禦極相·千刃護體......。”


    陸塵徽的空門被鐵驌求衣瞄準,隻能使用魔刀千刃的絕對防禦技能進行格擋。


    魔刀千刃的碎片剛剛在陸塵徽身前構築好氣盾,鐵驌求衣揮斬出的刀氣就轟擊在了氣盾上。


    “轟隆......。”


    魔刀千刃的碎片所構成的氣盾將絕大部分衝擊力都導入了地下,所以陸塵徽周圍的泥土都被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騰空而起。


    看上去陸塵徽就像是被鐵驌求衣直接打敗了一般,但煙幕散開後陸塵徽卻是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


    “中原的天下第一刀,不過爾爾......。”


    鐵驌求衣看著陸塵徽先是冷嘲一聲,然後又:“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說句你不樂意聽的話,你十六歲時能打敗西劍流的八門隊長嗎。”


    陸塵徽承讓自己現在不是鐵驌求衣的對手,無論是根基還是刀法都不如他。


    可這不是陸塵徽的天賦不夠,而是修煉的時間不對稱而已。


    陸塵徽懟了鐵驌求衣一句後,看著鐵驌求衣的雙下巴道:“我的目的很簡單,讓俠墨一脈重新強大起來。”


    “當年誅滅元邪皇後,我俠墨一脈的墨者傷亡慘重、黑水城以外的資源都劃拉給了你們政墨。”


    “現在俠墨衰敗的都快斷絕傳承了,向政墨要幾個人來延續傳承這不過分吧。”


    如果鐵驌求衣沒有和默教授鬧掰,對陸塵徽來要人這事自然是不會這麽抵觸。


    陸塵徽雖然沒有多強的話術修為,但審時度勢的功夫還是不差的。


    繼續解釋道:“鐵二師兄,我也是感覺你人還不錯才跟你打交道。”


    “如果是九算老七,他敢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敢殺他。”


    老實說墨家九算老二鐵驌求衣和老三欲星移。相比起其九算來說還是有點原則的。


    至於犧牲常欣這件事,客觀來講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因為當時唯一能對付大智慧的人唯有玄狐,可玄狐卻不知道吃了哪門子飛醋不願意幫忙,就連常欣去哀求了他多次也不願意幫忙。


    陸塵徽想跟鐵老二和欲老三建交也不也是說說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軟肋都被自己抓在手裏,所以不怕他們敢跟自己炸刺兒。


    “哼,你還是回去練練話術在來吧......。”


    鐵驌求衣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陸塵徽的拉攏太那啥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陸塵徽釋放出的善意。


    陸塵徽臉頰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過身看向遠處看鬧熱的硯寒清道:“硯仔,我們走吧......去天劍慕容府。”


    “等等,你還知道什麽......。”


    鐵驌求衣在聽陸塵徽說出天劍慕容府這個地方後,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


    當今武林絕大多數人都沒聽說過天劍慕容府這個組織,但鐵驌求衣對天劍慕容府的情況卻是知根知底。


    如果陸塵徽真的將天劍慕容府引來苗疆,那他殫精竭慮布置的一切都會被破壞得幹幹淨淨。


    陸塵徽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鐵驌求衣道:“你想讓我知道的、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比如說被你藏在十裏芳草的容桂菲,本命任波罕·榕燁,她是十數年前被苗王下令滿門抄斬的夜族遺孤。”


    “再比如說你細心栽培的弟子墨雪不沾衣,逆練墨行劍法、意外獲得了當代縱橫家鬼穀一脈的傳人指點,搗鼓出了一套指攻不守的墨逆劍法。”


    實際上陸塵徽知道的也就這麽點,但這也足夠震懾到鐵驌求衣了。


    說到這裏陸塵徽已經沒有再跟鐵驌求衣試探下去的心思,直接開口道:“墨雪不沾衣就不搶你的了,你把容桂菲交給我吧。”


    “她本就在苗疆沒有容身之處,還不如到俠墨一脈來發展呢。”


    “至於夜族所遭遇的事情我也知道,是一個叫閻王鬼途的組織搞的事情,等以後機會合適了我會想辦法為夜族翻案的。”


    “而且你也不要認為容桂菲加入俠墨一脈後就隻能永遠留在黑水城,隻要她不願意我會把她全須全尾的送回苗疆的。”


    陸塵徽擔心鐵驌求衣胡思亂想,繼續解釋道:“墨門本就是比較自由的組織,三教九流的人隻要願意奉行墨家學說都可以加入墨門的。”


    “同樣墨門眾人忽然不想奉行墨家學說,也可以自行退出墨門、大家好聚好散的。”


    “我不知道政墨是從什麽時候弄出的一入墨門深似海的這個規則的,俠墨一脈的墨者絕對是誌同道合的同誌。”


    在鐵驌求衣看來陸塵徽的話術真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如果是讓其他九算來找他談判的話,他自己要付出的代價隻會更多更大。


    同樣陸塵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就沒有和陸塵徽討價還價的餘地。


    而且容桂菲待在苗疆全靠他的照顧,如果讓苗王知道夜族還要族人存活事情就會變得相當麻煩。


    “好,我可以讓容桂菲加入俠墨一脈......。”


    最終鐵驌求衣選擇了讓容桂菲進入俠墨一脈,不過他卻是不忘提醒道:“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跟我打交道。”


    容桂菲的事情談談妥,陸塵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過陸塵徽沒想到自己近乎打出了所有的底牌才達成目的,想了想道:“我自然不想對同門用這樣的手段。”


    “但有一天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不排除會前往天劍慕容府搖人,所有你盡量祈禱我不會被什麽事情難住。”


    實際上鐵驌求衣能榨取的東西陸塵徽都榨取了,再拿沐雪清的事情威脅鐵老而,還不如去天劍慕容府通風報信呢。


    “你讓容桂菲到鋒海等我就行,另外你不要讓容桂菲幫你在暗中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說完陸塵徽就閃身來到硯寒清的身邊道:“硯仔,你是不是忘記出海境時你老師是怎麽囑咐你的。”


    “要不是我手裏還有兩把刷子,你可就成了太虛幻境的千古罪人。”


    硯寒清雖然是條沒有什麽夢想的鹹魚,但他的絕對是能匹敵九算的智者。


    通過剛才陸塵徽對鐵驌求衣說的那些還,再加上欲星移一改平時的作風馬上才到了他和皎淩衣離開海境在陸塵徽手下效力。


    這其中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原因,再加上陸塵徽說他會成為太虛幻境的千古罪人。


    “塵徽公子,你是不是也威脅過師相......。”


    陸塵徽不在意讓硯寒清知曉龍涎口的事情,但他需要考慮欲星移願不願意讓他知道。


    想到這裏陸塵徽看著硯寒清一臉正色的道:“硯仔,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就寫信問問你家師相。”


    “如果他原因讓你了解我就告訴你,但他不願意讓你知道的話我就隻能保密了。”


    “還是算了吧,師相不願意告訴我那就肯定是不願意讓我知曉。”


    硯寒清的鹹魚心態怕是很難改了,而陸塵徽將他從太虛幻境要來也不是當戰將用的。


    雖然說硯寒清的實力非常強,但實力強橫的人比比皆是。


    陸塵徽要他是為了守護黑水城的安危,畢竟黑水城時陸塵徽未來的大本營。


    不安排一個智者看家可是非常危險的,原著中黑水城可是數次被外界所占領。


    硯寒清和陸塵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回到了百勝戰營門口,這個時候風逍遙正和一個留在兩撇小胡子的苗人在閑聊。


    “逍仔,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隔著老遠陸塵徽就開口和風逍遙打起了招呼,等陸塵徽和硯寒清走到風逍遙身邊。


    風逍遙這才道:“我已經不是鐵軍衛的人了,長時間待在軍營中不合規矩。”


    “我說徽仔啊,你找老大仔是不是在談風月無邊釀造者的事情啊......結果怎麽樣了。”


    陸塵徽感覺風逍遙也不是看上去那麽老實嘛,竟然猜到了自己找鐵驌求衣的目的。


    不過陸塵徽還是笑吟吟的道:“放心吧逍仔,在我這三寸不爛之舌的攻勢下。”


    “成功讓你原來的老大仔割愛,將風月無邊的釀造者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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