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所有人滿懷期待中,大皇子飛上山崖前突然舉手示意要說句話。


    這個反常的舉動讓古月頓感不安,看向一旁的虛公公之時,後者十分平靜似乎毫不意外。


    “我昨日舊傷發作,正在請古大人幫忙治療,眼下雖有好轉但仍然嚴峻,思慮再三,此時還是靜養為宜,在此我宣布退出此次大會的角逐。”


    一言既出,全場嘩然,尤其是古月張大的嘴巴久久忘了關上……


    “嗬嗬,來日方長嘛,不必爭一時之快,古大人可以宣判了。”


    虛公公的提醒把宕機的古月重新啟動,但到了現在他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就是事實,一國皇子可以如此不顧國家顏麵想投降就投降,想退賽就退賽?


    更何況古月自身被拉去當了虎皮,大皇子的狀況他能不清楚麽?


    “這是要不給我留活路啊,想要死磕到底?就為了保持對我的威脅可以如此不顧國家利益,如此公私不分,我還真是不得不說一個佩服!”


    心下了然的古月當然明白大皇子此舉正是直接破開古月剛剛那番推波助瀾的最佳方式,不去打自然就不可能受傷。


    “第一場楚國大皇子因傷退賽,我宣布鄭國宇文都獲勝!請接下來的兩名選手做好準備。”


    草草宣布完比賽進程後,古月趕忙去求助係統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至少有個防範於未然的措施。


    “女王大人救命啊,這家夥看來是要死磕到底了!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麽防治或者反製一下?”


    “小可愛你就是當局者迷,這人都把背後露給你了,而且允許切開那防禦力強悍的皮膚,搞點小動作還不手到擒來?”


    “這個……您是說?”


    “直接用上前夜的成果,把各種元素都包裹好塞進他的體內不就是了。”


    “這也行?!”


    古月很詫異,他確實從未想過自己那突發奇想的思路還能如此操作,但這真的可行麽?他很懷疑,但又對係統的專業判斷有著迷信。


    “如果他不讓你割開皮膚,那自然不太可能實現,但眼下他屬於完全不設防,又是在你治療的過程中,縱然是天階大圓滿高手也不太可能輕易感知你治療時做的小動作,而你隻需要循循漸進,一次一點,就像給他拔除紊亂的真氣一樣即可,待到治療結束,他體內也就塞滿了你安下的不定時炸彈,一時半會想要解除可不是那麽容易,尤其是楚國並沒有高階的煉藥師可以幫他,而他自己如果想要去觸碰,可就必須承擔引爆的危險了。”


    古月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頓時又恢複了常態,“你不仁我不義,相互牽製才是合作的基石,單方麵的碾壓隻會帶來反抗。”


    這段插曲宣告結束,古月投入到下一場比賽中去,隻不過這一場是趙木對陣楚國小天階,沒有任何看點和期待,選手如此,觀眾亦是如此,尤其是剛剛備受期待的一場竟是那種結果,觀眾們其實很想看到楚國小天階立刻投降,好歹節約點時間早些繼續進行後麵兩場。


    可楚國小天階的選擇讓所有人意外了,但並沒有讓古月詫異,畢竟武道一途實則逆天改命,不敢迎難而上自然會對自己的心境有所窒礙,而這位最年輕的天階高手之所以能如此年輕便站在這裏,很顯然是沒有窒礙的結果。


    不過硬實力的差距明顯,趙木的強悍有目共睹,短短幾個來回之後,小天階已經疲憊不堪必敗無疑。


    不過趙木似乎得到過某種指示,又或者是不太想在這裏把楚國人打得重傷,於是最終很“溫柔”地一拳將小天階打飛出界外,結束了這場戰鬥。


    古月宣布了結果之後便立刻進入了第三場,因為趙木真的很講究分寸,小天階受的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接下來是田光對陣順國剩餘的那位天階,和上一場如出一轍,不對等的戰鬥都結束的很快,尤其是田光一改被人追殺的窘態,一陣疾風迅雷般的瞬移便讓對手完全找不到北,輕而易舉便用一陣風將對手送出了場外。


    觀眾們很無奈,這明明是八強賽卻不僅沒有比十六強更精彩,而且讓率先出局的那些人和支持者十分不爽,都覺得如果他們在場上自然會更有作為,可就是那該死的賽製讓他們過早出局……


    不過這樣的計較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明目張膽地破口大罵可是會被人記住的,尤其是那個懸浮在所有人頭頂的唐問天,他接連三場都沒做任何動作,隻是在那飄著,無形中卻給了所有人莫名的壓力。


    好在最後還剩一場,名副其實的天階大圓滿之間的戰鬥,所有人都期待著不能又來個退賽就好!


    於是,回應了觀眾們的期待,秦烈和潘吉出現在了賽場上。


    沒有多言,比賽正式開打。


    這一次秦烈一改原地防守的戰術,竟然大步踏出將盾牌擋在身前朝潘吉撞去,這一招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尤其是那速度實在不像是一個在之前每場比賽裏都沒動過哪怕一步的人該有的。


    可潘吉本就擅長詭秘的身法,縱然秦烈此舉出其不意也確實快如閃電,但潘吉就是能生生用最小的幅度輕易躲開,手中古琴開始了曼妙的旋律。


    對於秦烈的一擊不中,古月特地請教了一旁的虛公公,看看他對於秦烈的變招如何感想。


    “高手對決瞬息萬變,沒有定式,秦烈之前不動是因為有人會衝上來,而麵對潘吉,他知道這人不會來便自己去。”


    虛公公的解說依舊簡明扼要恰如其分,古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潘吉是遠程,這就好比一個法師在打坦克,不能給機會他自如風箏。


    可就在古月和虛公公做出探討之時,本該因為一擊不中選擇刹車的秦烈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隻見他的麵前陡然出現一道水牆,而他就這麽直接撞了上去並且深陷其中。


    這詭異的一幕讓觀眾驚詫無比,畢竟誰都知道了秦烈是有水係的,而潘吉是無屬性,這道水牆不太可能是潘吉創造,但若是秦烈本人,他又為何給自己自找麻煩呢?難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了?


    回答這一疑惑的是保持著姿勢不變繼續衝鋒的秦烈就那麽直接從水牆中又鑽了出來,甚至比剛剛更快而且目標繼續鎖定在潘吉身上。


    “這難道是借助水牆來讓自己快速減速轉向,然後利用反彈的力道再次加速重新衝出?”


    古月很難相信自己這說的就是事實,但也一時半會找不到更貼切的解釋。


    “古大人果然洞若觀火。”


    好吧,有了虛公公的捧哏,這秦烈果然就是如同古月述說的那般操作的,這還真是別出心裁又立竿見影。


    可惜潘吉畢竟是潘吉,這突如其來的變招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隻不過是輕輕點地繼續閃轉騰挪而已。


    於是秦烈有一次撲空,但水牆有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場上的秦烈如同被戲耍的鬥牛一般不斷嚐試卻不斷失敗,潘吉依舊閑庭信步毫無波瀾,隻是他手裏的曲調開始漸漸加急,看來他是想加快戰鬥的進程了。


    “古大人請看好了,這會是一個小高潮。”


    虛公公的突然預判讓古月有些莫名,難道潘吉的暗勁已經蓄勢以待準備爆發了?


    可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原來要爆發的是秦烈。


    隻見那些水牆依舊存在場中並未消散,而隨著秦烈衝撞的次數增加,水牆也已經漸漸有了規模,甚至慢慢地相互連接起來。


    “這是?!”古月下意識想到了田光的風陣,隻不過秦烈所布置的似乎並不是殺招而是一種牢籠。


    互相串聯的水牆突然爆發出滔天巨浪,整一個半球狀的水幕瞬間形成,將秦烈罩在其中,當然,潘吉也沒有例外。


    這個變故很顯然是秦烈真正的蓄謀,因為他從古月那清楚地了解到了潘吉的身法軌跡,雖然此時自己依舊看不清楚但有跡可循,隻要潘吉依舊有意無意地回到自己剛剛的位子附近,這一點就恰恰可以被用來定位,範圍型的功法就很容易找到目標了。


    與此同時,秦烈的衝撞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在這水球之中,他的衝撞直接發生了質變,那就是無法判斷他會從哪裏竄出……


    觀眾們被這眼花繚亂的操作給震撼了,尤其是看到秦烈繼續如同一顆回彈的球一般在水球罩中橫衝直撞,漸漸地即使是潘吉也有了捉襟見肘的窘態,因為水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著半徑。


    突然,潘吉的曲調變了。


    不再悠揚也不再悅耳,隻是單純的音爆不住回蕩在山穀之中,讓觀眾們忍不住捂住耳朵,可偏偏毫無改觀。


    就在這時,水球的表麵開始不住震顫,近乎崩潰。


    “共振?!乖乖,這些人都是無師自通麽?!”古月忍住了心裏的吐槽,因為他看清楚了秦烈的後招那就是水幕外泛起了燦爛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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