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閻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爬起,盯著班宏戰意狂揚。


    “看刀!”閻季大喝一聲,握起長刀立劈而去。班宏趕忙拾起雙斧,大吼著衝向閻季。


    兩人瞬間拚殺在一起,班宏勇力無雙如同一隻狂野雄獅,閻季刀法超絕招式凶悍。周圍軍士自覺退開,給二人騰出打鬥空間,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此二人無疑皆擁有萬夫不當之勇!


    二人打的難舍難分,班宏雙目血紅愈發悍勇,不知疲倦攻向閻季。閻季不弱於勢驍勇無比,毫無退避當麵硬碰硬,即便胳膊震的發麻,他也未選擇防守。


    守軍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很快被打的節節敗退,騎兵團全軍覆沒,隻剩下少部分步兵與盾兵苦撐。少了騎兵,守軍弓弩手成了待宰羔羊,天驍騎兵全程一邊倒“屠殺”。


    喊殺聲持續了一個時辰,才逐漸停息下來,守軍潰不成軍大敗收場。


    班宏與閻季的拚鬥仍在繼續,二人手中兵器斷裂,靠著拳腳互毆。


    “乒乒乓乓”兩人拳頭如雨點般招呼在對方身上,甲胄裂縫遍布,各自頭盔早就不知扔哪兒去了。


    閻季樣貌平平看起來二十出頭,他的眉毛極為濃厚,此刻卻是鼻青臉腫。


    另一邊班宏好不哪兒去,嘴角開裂溢出鮮血,眉骨破裂露出大片猩紅,眼皮臃腫看起來如同蜂蟄一般。


    “呼呼~”二人喘著粗氣,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各自靠著意誌力強撐沒有倒下。


    “莽漢,想不到你這麽能打。”閻季臉頰腫脹,說話有些漏風,牙齒想必掉了幾顆。


    “服不服!?”班宏鼻梁骨塌陷滿臉鮮血,他指著閻季大聲喝道。


    “我軍雖敗,但我沒輸!老子不服!!!”閻季掃了眼戰場嘶聲大吼,守軍人馬盡數退場,唯有天驍營將士駐足觀看他們二人打鬥。


    “太生猛了,能把班大哥打成這樣。”一位軍士麵色駭然,班宏對付他們就跟拎小雞仔似的,頭次見他在別人手裏吃癟。


    “方才接了此人一刀,手臂險些脫臼,軍中除了將軍,恐怕就班宏能對付他了。”騎兵回想起之前與閻季對刀,突然感到心有餘悸,若不是他退的及時,閻季一刀可將其劈飛數米。


    “將軍乃修行者,對付常人那是綽綽有餘。”一位軍士不以為然,普通人再強也是有局限性的,麵對修士不堪一擊。


    “不過,我聽說守軍統帥穆辰蒼也是為修行者,實力貌似比咱將軍更強。”有人小聲說道。


    “他們又沒打過,你怎麽知道誰強?別瞎猜,修士之間的事,你我切莫胡亂猜忌。”軍官瞪了那位軍士一眼,嶽魁實力有目共睹,他們相信將軍不比他人弱!


    “咱倆打個賭,你先倒下!”班宏撐著身子,有氣無力開口。


    “放屁!絕對是你!”閻季聞言眉頭倒豎十分不爽。


    嶽魁與穆辰蒼並未出手阻攔,他們樂意見到這樣的畫麵。軍中兒郎自當有血性,激發鬥誌極為重要,互相切磋流點血受點輕傷無傷大雅。比起戰場上流血犧牲,軍演又算得了什麽。


    “精彩!”穆辰蒼眼中異彩連連。


    “這場我軍敗了,心服口服!”十五軍果真名不虛傳,陣型轉換迅速配合極為默契,穆辰蒼下意識覺得要加強訓練。他深知三十六軍戰力隻能算中上等,遇見他國精銳無力還擊。


    十五軍此等王牌,與他們三十六軍有著雲泥之別。不論是軍風軍紀,還是訓練方法,勝過他們太多。


    鐵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能和禁軍相提並論,十五軍自有其過人之處。


    嶽魁淡然一笑,這場戰鬥取勝在意料之中,天驍營出自十五軍,陣型打法如出一轍,騎兵雖說不夠精銳,但在影響微乎其微。


    “嘭!”場中,閻季意識模糊腳步虛浮,眼前發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班宏努力挺直腰杆,他已到了極限,兩隻腿毫無知覺,全身火辣辣的脹痛。


    班宏身軀搖晃險些倒下,周圍軍士趕忙上前攙扶。其他守軍將士默不作聲望著班宏,各自眼神複雜心中五味雜陳。


    “這漢子好生了得,竟然擊敗了閻季。好在當初我等沒有向他出手,不然恐怕得躺上十天半個月。”


    “是啊,還好我們忍住了,天驍營不容小覷!”


    有幾位與班宏產生過嘴角衝突的守軍將士暗自慶幸,貿然動手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班宏一瘸一拐來到嶽魁身前,他的臉腫成了豬頭,露出一副似哭似笑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滑稽。


    “鬼爺,俺沒給天驍營丟臉…”大漢話剛說完,整個人一軟往後仰倒。


    嶽魁眼疾手快托住昏厥的班宏,元力光暈閃耀無比,毫不吝嗇灌溉進班宏體內。


    “三軍易得,一將難求。”穆辰蒼幽幽出聲,豔羨地瞥了眼嶽魁,身形閃現進入場中為閻季治愈傷勢。


    “不愧是玄熙兒郎,血性十足啊!”龔利觀戰不由覺得熱血沸騰,他何嚐不想上陣殺敵,一展男子雄風,無奈自身資質愚鈍,莫說修行就連習武都是難事。


    陣戰結束,守軍士氣前所未有低迷,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毫無鬥誌,再無先前那股撼天之氣。


    嶽魁見此與穆辰蒼商議決定暫時停止軍演,守軍士氣不足,就算天驍營勝了,也無多大意義。軍演目的是為了激勵雙方,而不是為了打壓士氣。


    穆辰蒼率領守軍回營,他必須調整全軍士氣,稍微遇挫就變得不堪一擊,將來上了戰場,豈不成了驕兵,受不得絲毫落差。


    天驍營全體將士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陣戰取勝代表不了什麽,因為這是他們的長處。以長壓短,何來喜悅之說。天驍營騎兵戰力仍舊不足,麵對訓練有素馬術精悍的守軍騎兵,他們的弱點一覽無遺。


    這也跟出生地域有極大關係,平華州玉華州等地,地勢平坦開闊地極多,非常適合訓養戰馬。


    三十六軍源自平華州,軍中將士可以說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對於馬戰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十五軍作為天軒域親王所轄軍隊,將士大多數來自軒州,軒州民風彪悍,素有蠻夷之地的別稱。軒州地勢低窪,周圍群山環繞如同天然屏障。整個玄熙帝國除了皇城,最難攻下的便是軒州,地勢太過險要,十倍兵力都無法攻破這座堅城。


    當年開國皇帝於軒州以十萬民軍大敗王朝七十萬精銳,由此可見此地戰略性何其之高。


    昔年堍州淪陷,帝國高層令十五軍奪回城池,原堍州守軍二十七軍潰逃,隊伍全被打散,守將穆陽德賣國求榮。


    親王本不願十五軍來此,這是他手下龍虎之師,耗費他極大精力與財力,若損失慘重太過不值。


    軒州十五軍,不僅僅是親王精銳,更是帝國最鋒銳的矛,軍心所向矛必往。聖上下令,親王即便不願,也隻能乖乖從命。


    十幾年過去,原軒州子弟多數戰死,少部分回到了故鄉。冼禦銘在堍州不斷增添新兵,規模逐漸擴大,相比之前多出了近五萬人。


    當年十五軍願聽從親王調遣,如今的十五軍完完全全被冼禦銘掌控,經曆了大換血,這支軍隊早已不同往日。


    嶽魁深知天驍營軟肋明顯,連夜趕製騎兵訓練計劃,他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一直以來,嶽魁重心放在整體,從未過多關注默默無聞的騎兵團。他們都是自主訓練,嚴重缺乏領頭人,軍中戰將暫時無人可擔此大任。


    嶽魁隻能以身作則,打算日後親自帶隊苦訓,騎兵作戰能力再不提升,將是致命威脅。


    騎兵機動性高靈活多變,善於應付各種突發狀況,是一支建製完整軍隊不可或缺的存在。


    奇襲打援都以騎兵為主力,騎兵一次完美衝陣,瞬間可破敵軍陣型。玄熙帝國騎兵名為天下第一,實則有些誇大。天啟王朝有一支八萬人的騎兵團,令其餘四國聞風喪膽,清一色的重甲騎兵,無人可擋其衝陣之勢。


    這支軍隊名為天啟神團,天啟王朝第一精銳!


    雖說作戰能力過於單調,但某些長處發揮到了極致,就是無敵象征。


    玄熙帝國騎兵整體實力來說的確是天下第一,但軍史上從未有哪支騎兵能和天啟神團抗衡。天啟神團不知不覺成為了騎兵們的噩夢,對上這支軍團,隻有一敗塗地的結果。


    天啟神團未嚐敗績,凡出征必是凱旋而歸。八萬神團騎兵,曾一度打進筒毅帝國腹部,筒毅大軍聞天啟神團之名心神俱裂,軍中戰將無不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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