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種東西,小酌怡情酗酒傷身,他們修行者還好,可以運功驅散酒力,常人喝多危及性命。


    嶽魁很愛喝酒,美酒何人不愛,但嶽魁非常反感酗酒之人,連自己的度都把握不了,此類人不足以深交。


    常言道不醉不歸,其實是句豪爽話。君子對飲,各自有度。喝酒講究痛快心情愉悅,而不是大量酗酒搞得上吐下瀉,與摯交把酒言歡談古論今,何嚐不是一種人生意境。


    “撒開,老子還能繼續喝!”大漢腳步虛浮,明顯喝的爛醉,卻還嚷嚷著繼續喝,他身旁幾位女子神色厭惡,但又不能發作。


    醉漢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緊接著一陣打雷般的鼾聲響起。


    “他是何方家族的子弟?”上官掌天淡淡道,看向手足無措的幾位女子。


    “回管事,此人並未提及姓名,我們隻知道他是名不弱的修行者,來暗香閣後便以本大爺自稱,獨自一人喝了十多壇酒,而且他沒有使用元力驅逐酒力,反而很是享受。”領頭女子怯生生瞥了眼呼呼大睡的醉漢,如同看瘟神一般。


    上官掌天曲指彈出一道光華,剛接觸大漢卻被其護體罡氣直接磨滅。嶽魁察覺到上官掌天眼中驚色轉瞬即過,這醉漢實力絕對不低,很有可能在其之上。


    “送他去臥房休息,記住好生伺候,若有怠慢拿你們是問!”上官掌天輕喝,幾名女子連忙將醉漢抬進臥房。


    “二位見笑,且隨我來,蘇將軍正在雅間等候。”上官掌天轉頭微微一笑,明眸皓齒秀色可餐。


    幾分鍾後,他們來到雅間門前,上官掌天輕輕扣門,道:“蘇將軍,人已帶到,小女子先行告辭。”


    “有勞上官大人,將軍言改日登門拜訪。”房門慢慢自行打開,裏麵傳出一道磁性男聲,並不是蘇沛本人。


    上官掌天微怔,轉而客套開口:“那小女子隨時恭候將軍大駕,到時可要提前說一聲,好備些酒菜。”


    “哈哈,自然如此。”男人大笑回道。


    上官掌天白衣飄飄,踏著紅毯離去,嶽魁帶著班宏邁進雅間,瞬間數道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


    雅間裝飾奢華,各種古器字畫琳琅滿目,遍布每處角落,想來價值不菲。屋內奇香充斥,隨處可見燃燒的香爐,金紋大柱雕刻著千奇百怪的圖案,栩栩如生好似即將複生一般。


    水雲居,乃是暗香樓最為頂尖的居所,來此處的人無不是高官大臣,普通商賈根本無法入住水雲居,它代表著權力象征地位。


    蘇沛端坐獸皮古椅之上,他對麵是嶽魁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兩人正在對弈,各自眉頭緊鎖,像是來到了決勝點。


    其他將領觀棋不語,時而思索時而大悟,見嶽魁來到,紛紛上前迎接。


    “將軍這是在…”嶽魁小聲問道,見蘇沛如此專注,生怕擾其興致。


    “大師級之間的對弈,仔細斟酌獲益良多。”將領們帶著嶽魁來到古樸大椅坐下,古椅由獸皮包製,內裹純棉非常舒適。


    棋局如戰場,局勢多變殺機深藏,每一顆子落下,都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步步為營構成連環殺局。


    嶽魁不擅棋藝,偶爾間會與珪海先生對陣兩局,結果被殺的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仿佛他的思路都在對方的掌控中,不知不覺間身陷重圍,毫無生機可言。


    棋藝靠積累,大局觀極其重要。


    蘇沛與中年旁若無人,仿佛身臨棋局中,漸漸的,兩人之間縈繞著淡淡殺氣,嶽魁不由心驚,下棋能下到此等境界,世間也是少有。


    中年棋勢凶悍,黑子猶如虎狼之師長驅直入,白子且戰且退,氣勢上弱了幾分,蘇沛見對手不顧一切大舉進攻,神色反而緩和了下來。


    嶽魁即便棋藝不精,此刻也能看出中年占了上風,那種洶湧氣勢如千軍萬馬壓破河山,一往無前不可匹敵!


    蘇沛看似處於下風,實則穩健中隱約帶有殺意,隨著他最後一顆子落下,中年抬起的右手凝固在了半空。


    “五哥,你輸了!”蘇沛隨手拿起一旁的堅果,丟進嘴裏慢慢嚼著,臉上帶著獲勝的喜悅。


    “唉,終是老弟技高一籌,薑某甘拜下風。”中年苦笑著搖頭,輸的心服口服。


    “五哥過謙,您棋路悍勇,我若不避其鋒芒,隻怕早已落敗,獲勝實乃僥幸。”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老弟可別沾沾自喜,下次一定殺的你潰不成軍!”


    兩人相視大笑,其餘人也是相繼露出笑容。


    “話說,老弟你的貴客為何還沒到?”中年問道。


    “這不,已經來了。”蘇沛目光轉向一旁靜坐的嶽魁。


    “哦?”中年聞言好奇側身過來,當看到嶽魁清秀麵容時,他同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嶽魁見兩位大人物注意力轉至自己,立馬起身挺直腰杆,蘇沛立馬擺手道:“不必如此,今日大家皆可忘記軍人的身份,敞開玩樂放肆痛飲。”


    “是!”嶽魁鄭重回道。


    “你這個小家夥,倒是和冼大哥性格涇渭分明,那家夥若是來了指不定拉著我去逛妓院呢。”中年打量著嶽魁,不斷點頭。


    “老冼是個急性子,又是個色胚,當年差點被他禍害。”蘇沛回憶起昔年的某些趣事,隻覺物是人非,如今歲月變遷,他與冼禦銘有好長時間沒見了。


    嶽魁忍著笑意,沒想到冼禦銘還有這樣的糗事,怪不得他有次遇見冼禦銘紅光滿麵從堍州妓院出來時,對方變得一臉窘迫,連連解釋是來照顧失足少女。


    當時嶽魁懵懂無知,對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天真的認為冼禦銘是來行善事,他對妓院也是一知半解,以為隻是尋常的歌舞場所。


    “來的路上,可發生了什麽?”蘇沛突然傳音問道,嶽魁感覺不妙,蘇沛像是知道了什麽。


    “一切順利,將軍有心。”嶽魁並不想給蘇沛添麻煩。


    “司馬家確實不宜招惹,家主司馬青玄權重又是名破元境強者,這點委屈你應該能承受的住。”蘇沛希望嶽魁不要太過衝動,要學會審時度勢,傳送陣前之事,暗中有人已經告知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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