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寒霜嘯怒極反笑,殺氣增加了一分。


    “從你之前展現出的戰鬥經驗,如果不是身經百戰的修煉者,就憑你一個十歲大的孩童,還曾經被關進斷靈獄的家夥,怎麽可能有如此厲害的戰鬥能力。等等……,斷靈獄!”


    說話間,寒霜嘯想到了什麽,喃喃說道,臉色浮現出震驚與恍然之色。


    他收起了身上的殺氣。


    雪言風麵色漲紅,一口腥甜感覺在喉嚨間流動。


    雪言風將其強行咽了下去,默默運轉著納氣之法。


    “我先前給凜陌叔叔施展的功法正是在斷靈獄中的師父教給我的,不止那個功法,還有很多事情,所以,你們不用驚歎我發揮出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


    雪言風解釋說道。


    在雪國,雪國國王有三個地方掌控不到。


    這三個地方分別是暗雪城,妖族區域,以及斷靈獄。


    斷靈獄,有隕靈斷命之意,其中術法禁絕,即使你是無上高手,進入其中,也無法在其中完整的待上十年。


    雪言風能活著出來其實已經是奇跡。


    但是世間變化,往往就是由許多奇跡組成,而斷靈獄中那些惡名昭著,令雪國人聞之變色的囚徒,正是這些奇跡的結合體。


    千百年來,被關進斷靈獄的凶徒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不管他們曾經做過什麽,隻知道,在那個時候,他們是雪國曾經最為令人害怕的強者。


    寒霜嘯不知道的是,在斷靈獄中,現如今活下來的人已經不過五指之數了。


    也正是這樣,才證明那五個人的實力的可怕,竟然可以無視斷靈獄的規則,超越了時間活到了現在。


    那裏的每一個人教導雪言風的絕對不是什麽尋常功法,因此,雪言風方才使出的詭異功法或許是那裏的人教導的。


    寒霜嘯身為國王特別行動使,知道了很多情況。


    進入斷靈獄中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黑戶,所有存在於雪國的檔案都被徹底清除,他們的功法與名字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這麽做的目的自然為了消除某些人的心思不純的想法。


    關於這些檔案都存在於斷靈獄之外那一個人手中,隻有那個人知道斷靈獄中所有人的一切信息,知道他們所掌握的匪夷所思的功法,和超越常人想象的能力。


    而那個人,又被稱之為“伏潮者”!


    如果想得到這些功法,想救出裏麵的人,並且拿回那人在雪國儲存的檔案,得需要打敗他才行。


    千百年來,能打敗的伏潮者的,隻有兩個人而已。


    另一個人生活在百年之前,早已經死亡,屍骨甚至已經化為了塵土。


    而另一個人,則是血言。


    當初他把雪言風從裏麵帶了出來,花了很大的代價。


    這種代價,除了血言本人,或許隻有斷靈獄中的人知道了。


    雪言風既然能從裏麵出來,寒霜嘯肯定不能以常理看待他了。


    他隻當雪言風所學的功法是從裏麵學來的。


    但是那些人所掌握的功法,對於雪國來說,也是一個禁忌,雪言風施展出來,不管是救人還是做什麽,都是觸犯了禁忌,必須要接受懲罰。


    “你進入斷靈獄之中,應該知道觸犯禁忌的後果。”


    寒霜嘯坐在台階上,輕聲說道,神情有微微可惜。


    “在裏麵待了那麽久,我簡直太知道了,誅十族嘛!”


    雪言風自嘲說道。


    “那你想怎麽處理這件事?”


    寒霜嘯想起皇城某個身材略微佝僂的老者,那是雪國權力最高者。


    “你先前不是答應幫我三件事嗎?這就是第二件事,我想讓你隱藏關於知道我的事情,誰都不能說,你可以做到嗎?”


    雪言風穩住心神,鄭重說道。


    他現在好像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連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人。


    寒霜嘯也有這種感覺,或許從雪言風帶著寒香的屍體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雪言風就已經變了。


    是因為在伸縮雪林發生了令他難忘的變故,導致心性潛移默化的受到了影響了嗎?


    寒霜嘯麵色凝重,沒來由的想到這個問題。


    此刻他看著雪言風,仿佛是在看著那位高高在上的老者,話語行動之中看似漏洞百出,實則不可揣測。


    有書曾言:“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聖人謀之於陰,故曰神;成之於陽,故曰明。”


    雪言風即使不惜使用那禁忌之法,也要救人,看來他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


    寒霜嘯內心好奇了,一個十歲的孩童,修煉資質不高,但是心性卻異於常人,這樣的人,非做不可的事,究竟是什麽?


    雪國近年來,異事頻發,不僅是雪國之外的事情,雪國之內,也不斷出現了令人稱奇的怪胎。


    這究竟是好是壞,寒霜嘯不敢擅自斷定,也沒有資格去評論這些。


    他要做的,隻有守護好這個表麵看似平靜完整,實際裂縫不斷擴大,甚至接近分崩離析局麵的國家。


    “其實你從使用那個功法時,就想到這個了吧,但你覺得我會遵守你的事情嗎?”


    寒霜嘯雙眼微閉,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若不是見識過雪言風好幾次令人意外的表現,他實在無法很平靜的跟雪言風討論這個很成熟的問題。


    跟一個十歲孩童討論國家大事,這實在有些詭異。


    最關鍵的是,他本人還認真得很。


    “寒霜嘯叔叔,我覺得你會遵守的,我也是雪國居民,又不會做出什麽危害雪國的事情。再說了,我隻是一個孩子,能做得了什麽?你會不會太看得起我了?”


    雪言風突然換了一個表情,做出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他在緩和氣氛。


    不僅是寒霜嘯感覺怪異,連雪言風自己都感覺到了。


    “你怎麽證明?”


    寒霜嘯麵色稍微緩和一點,問道。


    “要不,我們各自立下血誓?”


    雪言風完全放鬆了下來,試探性詢問道。


    聞言,寒霜嘯緊緊盯著雪言風的眼眸,後者毫不避諱。


    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分鍾之後,寒霜嘯心中的戒備之心完全放鬆下來,大笑道。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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