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身為雪國為數不多的地階藥師,身份尊貴,跟好幾個國王候選人都關係不淺,如果她出手保護雪言風,確實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監視者統領略微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麽,然後眉頭一皺。


    “放心,她馬上就得回去了。”


    這時,那影子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


    緊接著他站了起來,往房間之外走去。


    “到時候,隻要兩位極力配合我就行,剩下的,不用二位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可以,隻要大人別忘記了答應我們的事情。”


    監視者統領恭敬的說道,他目送著影子走出了房間。


    那影子出去之後,身形閃動,消失在城主府之中。


    他站在某個建築之上,看著剛才商量秘密的房間,冷笑道。


    “我的五階融元花可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就當作送給你們上路的禮物吧!”


    這時,房間之中,隻剩下了監視者統領與冷澈兩人。


    “統領,真的就這麽把典籍給他了?!那可是我們這片區域所有兄弟的性命啊!”


    冷澈這時無比激動。


    監視者統領麵色一沉,壓抑下心中的情緒,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到了兩杯茶,


    自己拿起一個杯子慢慢品著,把另一個杯子送到冷澈麵前。


    冷澈拿起杯子一口喝下,繼續看著監視者統領。


    監視者統領沉思了一會,目光變得有些怨毒起來,恨恨地說道。


    “你以為我想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他?”


    冷澈聽出了其中的話語,原本憤怒的心情消下去了一半,一言不發的看著監視者統領。


    “我是不能不給他啊!”


    聞言,冷澈意識到了什麽,心中一凜,問道。


    “統領您的意思是?”


    那監視者統領把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完,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和冷澈倒了一杯茶。


    這時候他的心情好像才平靜下來了一半。


    “他剛剛已經對我們動了殺心,我要是不答應他,恐怕剛剛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裏。”


    身為“暗眼”組織的一個小統領,他的感知能力也是十分不俗。


    因此,在剛剛那影子發出殺氣時,監視者統領就已經感覺到了。


    聞言,冷澈這才意識到什麽,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


    看著冷澈那種樣子,監視者統領並沒有過多的指責他剛才的莽撞,隻是問道。


    “小澈,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隻知道他是執法殿的,統領,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冷澈搖了搖頭,他知道那個人身份不一般,地位已經超過了他們。


    不過,在這凜冬城中,身份地位超過他的人太多了。


    “那個人叫作凜長冬,是執法殿三大殿主之一,十幾年前與外姓人血言在生死台公開決鬥,最終慘敗於血言之手。”


    監視者統領說著,同時拿起杯子,再次喝了一口,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冷澈點了點頭,關於這件事他聽過一點點,那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學院的學員呢。


    “不對呀,既然是生死台決鬥,那他們兩怎麽都活了下來?!”


    冷澈拿起來杯子準備喝著,突然想到了關於生死台決鬥的規則,疑問道。


    生死台決鬥,是雪國設立的生死決鬥場,用於解決一些已經無法調節紛爭矛盾。


    這時候,上到生死台的雙方之間的仇恨已經上升到了極點,達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上到生死台決鬥前,必須要一同簽訂生死契約,而且還要請出一個具有名望的強者作證,這生死台決鬥方可成立。


    一旦進入其中,生死決鬥就已經默認開始,這時候,處在台上的雙方已經淪為了你死我活的狀態。


    勝者生,敗者死!


    最終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十幾年前的決鬥轟動一時,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究其原因,是因為決鬥雙方的境界實力在雪國都鼎鼎有名。


    雪國頂尖強者之戰,光是這幾個字,就足夠吸引很多人的眼球了。


    雪國設立了生死台目的,就是為了解決無法調節的仇恨,不是給上到台上的人表現嗜殺殘忍的一麵。


    所以從生死台下來之後,以前與對方的一切仇恨都得揭過。


    勝者不允許尋找死者家人的麻煩,死者的家人也不得報複勝者。


    按道理說,種種規則表明,上到生死台中,就證明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沒想到卻是兩個,這是冷澈所不能理解的。


    他雖然聽過這件事,但是並不了解。


    這時候,監視者統領看著冷澈疑惑的目光,依舊幸災樂禍的笑道。


    “他能活下來,是因為有人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


    “有誰會這麽蠢?居然會傻到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


    冷澈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並沒有喝茶,放下了杯子問道。


    “還能有誰,自然是他的親妹妹了。”


    監視者統領漫不經心的說道,每次聽到這種事情,他就感覺無形之中生出了某種強烈的快感。


    他不喜歡外姓人血言,但同樣的,他更加不喜歡凜長冬。


    對於那些高高在上,平時對自己吆五喝六的那些貴族,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對這些人就越憎恨。


    每次看到這些人受到挫之時,他內心總是很高興。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大人跟血言之間的仇恨已經非常深了。”


    冷澈聽到是凜長冬的妹妹為他受死的時候,恍然大悟。


    但同時,他心裏也不禁的感慨起來。


    隻是短短的幾句話,使得冷澈想到了那個畫麵。


    他佩服凜長冬妹妹奮不顧身的勇氣,也佩服外姓人血言的寬容。


    一般來說,即使是凜長冬妹妹為了凜長冬而死,但是兩者沒有分出生死之前,那生死台決鬥還是沒有結束的。


    如果血言沒有停手,選擇將凜長冬擊殺,雖然這樣會落人口炳,但其實並沒有做錯。


    事實上,很多人都麵對過這種情況,為了免除後患,他們幾乎都選擇了將敵人直接擊殺,極少有人像血言一樣。


    誰也不能說血言做的對還是不對,隻是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曾經做過事情承擔後果,


    而現在,血言得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了。


    總之,經過這件事之後,血言與凜長冬的明麵上的爭鬥就此結束了。


    隨之而來的,是城主府與執法殿越來越激烈的矛盾。


    隻是血言與凜長冬並沒有出來說明什麽,仿佛他們的關係已經和好如初。


    但是隻有一些了解他們的人明白。


    這隻不過是下一次仇恨爆發前的寧靜而已!


    監視者統領聽到冷澈這麽說,頓時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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