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們分明是瞧不起我們,說什麽學員已滿,分明就是借口!”


    “按照雪國明文規定,隻要我們交得起學費,風兒完全可以進入學院的,你為什麽要拉著我們走?!”


    來到府內,血言再無顧慮,他褪下遮住臉龐的兜帽,露出絕美容顏。


    看著雪離那氣鼓鼓的樣子,仿佛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少女一般,血言的眼神變得溫柔了。


    他拉著房間內的一個椅子坐下,把雪離拉了過來,抱在懷中。


    “阿離,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風兒體內之物一天沒有拿掉,就一天沒有脫離危險。”


    雪離臉色微紅,雪言風還站在這裏呢,血言一點都不害臊的。


    雪言風心中微微一歎,假裝什麽都看不到。


    在那個世界,他死的時候也有十五歲了,對一些情愛什麽的也略懂一點。


    久別勝新婚,估計就是說的這種吧。


    “我把風兒關進斷靈獄,用盡各種方法消除那件事情造成的影響。”


    “本以為除了皇城和執法殿的那幾個人知道那件事情之外,沒人會此事,直到今天見到天雪副院長,我發現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血言說著,神色間有殺氣流出。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這些心懷不軌之人為了得到雪言風體內之物,明爭暗奪,無所不用其極。


    要不是雪離拚著修為盡失的下場,恐怕雪言風早就慘遭毒手,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不論男女,實力低微的總是被無情的嘲諷,打壓。


    在雪離跟雪言風待在那偏僻鄉鎮的時候,他們母子也因此受到了不少欺負。


    “言,你是說那個副院長知道風兒的事情嗎?”


    雪離擔心的問道,她的境界全失,加上一直在城外小鎮照顧著身體羸弱的雪言風,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嗯,那副院長一過來就動用精神力想查看風兒情況,如果不是我同時放出精神力阻攔,恐怕風兒更大的秘密就會被那副院長察覺了。”


    血言臉色微沉,他看了看雪言風,眼神有一絲愧疚。


    這種感覺,算是對他真正死去的孩子的一種虧欠吧。


    雪言風聽到這些內容,心中一驚,額頭間隱隱冒出一絲冷汗。


    他體內的那個黑色墓碑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


    雪言風才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就已經陷入黑色叢林之中,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隱藏在黑暗叢林中的獵人,而他是暴露在光明中的獵物。


    惹眼至極!


    雪言風以前在皇宮之中,雖然不學無術,但也曾經看過一些書籍。


    沒有實力卻身懷重大殺器或者價值不菲的器物,無異於引火燒身。


    雖然這火是自己找上門的。


    他當初體內異物暴動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直都在惦記著。


    但是對於雪言風而言,體內之物給他帶來的危險還不是最致命的。


    隻要聽從血言吩咐,好好修煉到煉體三重,把這個藏在他身體的黑色墓碑取出來就可以吸引走那些居心不良的貪婪之徒。


    他最致命的則是目前他的靈魂的問題。


    靈魂越強,精神力也就越強。


    根據血言說,從見到雪言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發現了雪言風的靈魂之力有些異樣。


    雪言風的靈魂強度已經遠遠超過煉體境的修煉者,甚至比納元境修煉者的靈魂之力還要強大。


    如果不是修煉了某種十分逆天的精神力修煉功法的話,肯定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但是雪言風從出生開始,就仿佛一直在他的注視之中,雖然沒有時時刻刻都盯著,但是雪言風的一舉一動絕對不會逃出他的眼睛。


    所以當血言感覺到雪言風的異常之時,血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跟他體內的異物有關。


    昨天晚上對雪言風懷有殺意也是如此。


    要不是知道雪言風在伸縮雪林為了雪離,奮不顧身,與冷光殊死搏鬥的話,血言不會那麽心慈手軟。


    他會直接把雪言風打到不能動彈,然後再對雪言風進行搜魂之術了。


    這種邪術極為霸道,施術者與被施求者都很容易受到影響!


    雪溫之死也很有可能與雪言風的靈魂之力有關。


    雪言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隱藏自己,不能讓自己的靈魂之力異於常人的情況被人發現。


    起碼在體內的黑色墓碑沒被取走的時候不能被別人發現。


    血言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阻攔天雪學院副院長之後,才急忙將雪言風帶回這裏。


    他既然已經答應了雪離把雪言風當做親生兒子,就一定會做到的。


    他不想雪言風體內之物的事情還沒解決,又引起更大的麻煩出來。


    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雪言風超越常人的靈魂之力,就算他的體內之物被取出來也無濟於事。


    到時候,雪言風還是一直被那些有心人盯上。


    “這不太可能吧,風兒被關進了斷靈獄多年,加上你和父…皇……父親的許多明裏暗裏的影響,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才對,他怎麽會知道?”


    雪離有些疑惑。


    她的神情有些失望,如果是這樣,那這幾年的監獄隱居生活受的苦豈不是白費了?


    “當年那件事影響太大,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特別是那些高層人物,隻不過因為我的霹靂手段,那些人原本看起來已經收手了,現在看來是還沒有放棄。”


    “你怎麽知道的?”


    雪離繼續問道,


    “今天我們去天雪學院報名之時,那天雪學院副院長一見到風兒就施展精神探知。”


    “我猜測他當時還不知道風兒的身份,所以那時候他的行為可能是在尋找什麽東西。在正常情況下,隻有對某個人很感興趣才會釋放出精神力來探知對方。”


    血言說出自己的理解。


    “言,那怎麽辦?那風兒豈不是危險了!”


    雪離很是擔憂,如果是這樣,那雪言風後麵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


    而且她境界全失,已經無法保護雪言風了。


    “我身上倒是有件可以遮蔽自身靈魂的靈器,隻可惜血氣太重,容易影響人的心境。”


    “這樣吧,我先去爺爺那裏,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血言有些無奈,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麽做了。


    “言,我跟你一起去,我有好幾年沒見到爺爺他老人家了!”


    “我也要去!”


    一旁的雪言風也急忙說道,在這極其陌生的地方,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不行,隻能我獨自去一趟!你們倆先好好待在城主府中等我回來!”


    血言一口回絕。


    帶著雪離和雪言風會拖慢他的速度,而且中途容易有什麽變故。


    雪離想了一會,答應下來,神色間有些失望,她覺得自己去了也沒什麽作用。


    “風兒,你和你母親好好待在家裏,千萬不要出了這城主府。”


    “還有,你的手臂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記得按時服用療傷丹藥。”


    血言對著雪言風吩咐了幾句,然後看著雪離,溫柔說道。


    “阿離,你別多想。”


    聞言,雪離點點頭,又突然想到什麽,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想說雪言風的療傷丹藥已經沒有了。


    “阿離,怎麽了?”


    血言見到雪離表情變化,知道她有什麽事。


    “沒有,言,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雪離急忙說道。


    “那我走了,你們母子兩在家小心一點。”


    血言眉頭一皺,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他心念一動,身軀變得扭曲,瞬間消失在這房間之中。


    雪言風回到了他休息的房間中,盤膝而坐,準備再一次試著溝通體內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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