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血言的疑問,雪言風無可奈何,他隻得把之前跟雪離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過了幾個小時,此時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經過一次次重複的詢問,血言這才相信了雪言風的話。


    他看著雪言風,眼神中有愧疚之意。


    看來他真正的兒子已經死去,此刻站在這裏的雪言風,隻不過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並且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麽回去。


    知道了雪言風的目的,血言搖搖頭。


    “但是你想要回去你原來的世界,恐怕會非常困難。”


    “為什麽?”


    雪言風對這說辭並不奇怪,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修煉多年,知道著世間的很多秘聞,也曾聽過很多人莫名穿越到這個世界,也有的人莫名的穿越到其他世界的。但是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聽過能有一個人回去或者回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血言這麽說,也還是為了安心讓雪言風留下了。


    畢竟穿越界麵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實在是太少,不過他隱隱約約猜想到與雪言風體內的異物有關。


    “我知道。”


    雪言風隨口答應一聲,他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不會放棄的。


    “這裏是城主府,既然你跟我的風兒靈魂融合了,我也無話可說。但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以後我們便是父子相稱,我會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也希望你能把我當做你的父親。”


    “對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學院。”


    血言歎氣一聲,看著雪言風的表情,哪裏還不知道雪言風在想些什麽,但是他看時間不早,也隻得這麽說了。


    見到雪言風答應後,雪離和血言這才離開。


    臨走前,血言還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瓶放在桌上,叮囑雪言風第二天早起服用。


    雪言風笑著回應,內心並沒有多大的波瀾。


    或許受到那個世界觀念的影響,他其實不怎麽喜歡這個世界所謂的父親,甚至有些憎恨。


    他從這個身穿紅袍,樣貌絕美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看到他們兩人走了以後,雪言風想起了懷中之物,於是急忙伸手把它拿了出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拿出來的居然是一麵巴掌大小的鏡子。


    鏡子正麵與一般鏡子一樣,背麵不知道用什麽材料製成。


    上麵顏色左黑右白,完全對稱,說是人故意染上顏色,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看起來這鏡子與普通鏡子一般無二,但是盯得久了,卻令人生出一股心悸感覺。


    “難道這是母親的鏡子嗎?”


    雪言風暗自想到,在他的印象中,他可沒有碰過鏡子啊。


    見到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鏡子,雪言風沒仔細看,便把鏡子放到桌麵上,與那瓶藥瓶放在了一起。


    他脫了外衣,在床上盤膝而坐,開始運轉他曾經掌握過的功法。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開啟了修煉靈脈,就相當於半步踏入了修煉之道。


    開靈儀式是對參與者的一種恩賜,此時雪言風體內正殘留著大量靈氣,並且不斷從體內流出來。


    雖然雪言風無法看到,但是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全身皮毛都被打開,身體在自動吐納呼吸。


    他必須要趕緊調整鞏固一下,將這些靈氣最大限度的打磨自身肉體,否則用不了多久,這股靈氣就會全部的從體內流散出去,那將是極大的浪費。


    修煉之道,靈氣尤其重要,但是處在修煉一道的最低等級,對天地靈氣的吸收速度極其的緩慢。


    俗話說命由天定,雪言風雖然開啟的修煉靈脈,但是運氣卻比別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他隻開啟了半條靈脈,這意味著在以後的修行之道上,他要比別人多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


    不過還好,他掌握著皇室的一些高階功法秘術,在修煉初期,他的實力比同時期的人也不會弱上多少。


    隻是要通往高一點的境界……


    想到這些,雪言風就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喘不上氣。


    如果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就要獲取足夠多的資源才行。


    但是母親雪離境界全失,已經淪為了一個普通人,又能獲取多少資源給他?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身為城主,所擁有的資源應該不少。


    雪言風將目標打到了血言的身上,畢竟自己也是他名義上的兒子。


    隻是想到十年來,總共才見過血言三次麵,這男人還親自將自己的親身兒子送進斷靈獄,雪言風又感覺希望有些渺茫。


    根據原主人的記憶,想起進入斷靈獄的原因,雪言風不禁苦笑。


    “真是慘呐!”


    ……


    另一座房間內,血言和雪離正在交談。


    “幸虧我剛好趕到,否則你們母子倆就慘遭毒手了。”


    血言摟著雪離,溫柔說道。


    雪離想起在伸縮雪林的遭遇,麵色微變,仍心有餘悸。


    “要不是風兒拚死相助,拖延了時間,我可能也等不到你來啦。”


    “他雖然不是真的風兒,但能做到這樣,也早已經把我們當做至親了。”


    雪離繼續補充說道。


    血言摟著雪離,麵色有些慚愧。


    “我本以為隻要將風兒關進斷靈獄,一來可以消除影響,二來可以讓那些家夥淡忘掉他體內的東西,看來我還是錯了,反倒因此害了我們風兒靈魂消散。”


    血言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


    “不過,我還是相信他是我們的風兒。”


    “為什麽會這麽說?我們真的風兒不是已經………”


    雪離靠在血言的懷裏,想起那個柔弱孩童,眼中滿是心疼愧疚。


    “即使現在這個風兒的眼神,靈魂之力以及各種情緒波動都與之前不一樣,也總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我覺得我們曾經在哪裏見過。”


    血言眉頭一皺,思緒重重。


    “言,想不到你也有這種想法,原本我以為就我一個人有的。”


    雪離緊緊依偎在紅袍男子懷裏,她眼神滿足,又有些擔憂。


    她轉頭看向雪言風休息的方向,溫柔說道。


    “言,你不要去找什麽法陣了,也不要去找什麽天地靈物了,我們一家人就這樣待在凜冬城,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就好了!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法陣帶你們出去,我一定要治好你!”


    血言激動地說道,眼神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而且就算我們想置身事外,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讓我們如願?!”


    雪離臉上滿是擔憂。


    從今天執法殿借助雪溫之死抓捕他們,恐怕正是為了雪言風的體內之物而來。


    “言,那這樣風兒豈不是很危險?雖然現在這個算不上我們真正的風兒,但是我已經把他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雪離央求說道,她不想又失去一個兒子。


    “放心吧,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隻是那時候風兒修煉靈脈未開,靈魂之力也太過微弱,恐怕承受不了那種痛苦。”


    血言安慰著,把雪離摟得更緊了,他生怕懷中的女人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聽到血言這麽說,雪離神色一振。


    “難道你有辦法了?”


    “上一次我來看望風兒之前,爺爺特地來找過我,他說可以幫風兒取出體內異物,但是過程十分痛苦難忍,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才行。”


    血言解釋道。


    “那上次你來的時候,發現……”


    雪離問道,她想起上一次血言過來沒多久,血言風就出獄了。


    “沒錯,我上次來的時候,發現風兒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根本達不到爺爺說的那種條件,我才動用了一點權力使風兒出獄,並將雪溫下派給風兒調養身體。”


    “那麽,雪溫是你殺死的?”


    雪離詢問道。


    血言雖然不在他們身邊,卻也時常關注著他們。


    她想起雪溫和她是最先知道雪言風的秘密的,因此雪溫之死很有可能與雪言風有關。


    當執法殿勢力的人提到雪溫死的時候,她第一想法就認為是血言做的。


    血言看到雪離的表情動作,已經知道了她的大概想法,搖搖頭。


    “阿離,你猜錯了,殺死雪溫的不是我,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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