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天的家是侏羅林中最高的一棵樹,也是迷夢森林裏最高的一棵樹。當花兒和大樹吐出第一縷芬芳時,若風坐在家門口,看到太陽從樹平線上慢慢升起。他閉著眼睛,感受到眼皮上暖暖的橘紅色。片刻後,他睜開了雙眼,微眯著眼看到一彎彎彩虹跨架在睫毛上。這是若風迎接新的一天的心靈上的洗禮,這是在禱告一天的美好。


    一雙大手輕輕地拍打在若風的蓬鬆而柔軟的黑發上,一雙欣慰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的蔥綠,白樂天知道若風的這個小秘密。在若風六歲的時候,他第一次發現如此別樣的美麗時,若風便興奮地與祖父分享。日子一天天過去,意外發現變成了習慣,習慣在晨曦中褪去昨日披上的抗甲。


    簡單吃完早飯後,白樂天和若風踩在晨曦鋪下的光影斑駁路出發去歡樂源了。昨晚若風將與不遜他們相約今天的事情告訴了白樂天,白樂天這次從外麵回來還沒有去過歡樂源,而且小寶昨晚在離開前,哂笑,“嘎嘎嘎,明天我就不去了。”於是白樂天便決定和若風一道去歡樂源。


    晨光下的迷夢森林有一種靜美,通往歡樂源的結界無聲述說古老的故事。


    守衛說:“白大魔法師,桔梗生病了,源長想請求您的幫忙,他現在和戶長們在神樹下。”


    白樂天說:“恩,好的。我等下便去神樹下找他們。”


    若風奇怪地問守衛;“王叔叔,為什麽你有時候是戶長,有時候又是源長?而今天你是守衛?”若風想起他以前指著身邊的人問爺爺:“這是什麽?”時總有不同的答案。


    “守衛啊,是每個歡樂源裏的成年男人輪流著當的。至於戶長和源長嘛。歡樂源以五家人為一戶,每戶選一個人當戶長,每年隨機或誌願分配一次。每戶戶長每年輪流著當幾天源長。源長是規劃歡樂源居民的農事活動,娛樂活動等的人。而戶長則是負責讓戶人執行的人。每年我們都會選出最好源長、最好戶長、最差源長等鼓勵促進歡樂源居民的生活水平和質量,”接著守衛略有遺憾地說,“其實今天歡樂源的活動本來是踏青的,這是新年來的第一次戶外活動,然而因為桔梗生病了,踏青改成了向桔梗神祈禱,目的地都改成了桔梗田了。”


    白樂天向神樹走去,而若風則去找他的小夥伴們。然而穿梭在平原上一攢攢黑壓壓的人海中,對小小的若風來說,簡直是在闖迷宮。若風能找到他們,多虧了一個小意外。


    他先是聽到不遜的口哨聲而後是慘叫聲才找到他們的。原來不遜是想出人意料的在心初耳邊弄出大口哨聲嚇唬她,沒想到心初大叫一聲,不遜反而被嚇到,不住後退,被旁邊的心晴的腳絆住,慘叫地摔到草地上的石頭上。


    若風來到他們麵前的時候,隻聽到心源開心地拍拍心晴的肩膀說:“沒想到,二百五姐姐還能整到二百五丸子啊,這真是自家人裏鬧矛盾,一物降一物啊。”說完笑得合不攏嘴。心晴既覺得尷尬又覺得好笑,漲紅著臉。心初追著捂著屁股直嚷嚷的不遜猛打。


    “小風,你來啦。”心晴看到若風欣喜地說。


    “是的,心晴姐姐。”就像心晴對憨實的若風有一種喜愛的感覺,若風對隻在女孩子堆裏玩耍的心晴也有一種親近感——帶著隔閡的尊敬。


    “小風,你來啦。我跟你說,這二百五小丸子剛剛......”心源嘻嘻直笑。若風聽了,不厚道地笑了。


    歡樂進行時,白樂天來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小子,丫頭們,源長同意你們出歡樂源踏青了。”


    “謝謝白爺爺。”心晴說。


    “還是白爺爺最好了。”心源開心地大叫。


    “不過啊,前提條件是你們必須跟著我和小風行動,不能隨意大聲講話。”


    “恩,好!太棒了!”他們興奮地叫。


    剛踏出歡樂源,不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有感觸地歎道:“果然,還是外麵的空氣更好聞啊。”說完,心源一巴掌蓋過去,凶道,“你就是丸子阿姨所說的那種家花不如野花香的人。”


    話音剛落,一雙大手呼嘯而來,兩人都被蓋了一頭,然後一臉萌逼地看著白樂天,接著恍然大悟般就要“哦”了起來,幸好心晴及時捂住那o形嘴,不然大家都忍不住想蓋他們一頭了。


    他們走出歡樂源,迷夢森林已經蘇醒,在陽光下,在風中喧鬧,而他們靜靜地行動。


    突然走在前方的白樂天停下了腳步,他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在他們迷惑的、想要問話的眼神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用手勢表示接下來的行動要以偷偷摸摸的方式進行。大家好奇之餘,倒也半知半解地點頭,表示心領神會。隻有若風明白,爺爺是發現了新鮮事了。


    他們像變色龍一樣善於掩蓋自己的行動,像毛毛蟲一般蠕動前行,像森林的舞者扭動身軀,避免發出聲響。他們與森林的呼吸同步調。


    在探索之路的盡頭,等待他們的是一對豎著蒲扇般大的耳朵的兔子。他們吃著一坨黑色粘稠狀的物體。心初按耐不住好奇,小聲地說:“它們吃的那奇怪的東西是什麽?”心晴也小聲地說:“會不會是黑色飯團啊。”心源像是腦中突然靈光乍現,說:“我想是黑色小丸子吧。”然後場麵一時有點清冷。不遜說:“那可能是一種能吃的黑色的粘稠物吧。”這不是明白著的事嗎。心晴白了他一眼,白樂天捋著長髯笑,心源、心初都努力按捺住心中想揍人的衝動,而若風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若風說:“那看上去可能是泥土吧。”泥土能吃嗎?他們覺得世界觀在顛倒。這時,白樂天的話輕輕地飄來,“那也許是大便哦。”此時,大家能想象的畫麵是烏雲滾滾,不遜還想找來小寶填在空中,嘎嘎叫幾聲。


    也許是他們的動靜驚擾了兔子,它們離開了。


    白樂天高興地說:“走,我們去看看他們吃的到底是誰的大便。”


    他們跟著兔子的腳印,來到了天鵝湖。


    他們看到湖邊的兔子和往湖中央走邊走邊拉大便的犀牛。白樂天捋著長髯,點點頭。除了心晴有些作嘔外,其他人都睜大了眼,“咦,他們吃的真的是泥土呢。”心晴的臉有點紅,白樂天哈一哈笑著。


    “白爺爺,你之前沒見過這種兔子嗎?”心源說。


    “見過啊,隻是,我隻知道這一種兔子豎起耳朵時,聽力十分敏捷,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擾到它們。”


    “哦,那這種兔子還沒有名字了,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心晴眼睛發著亮開心地說。


    “那就叫泥土兔吧。”心初說。一向向著心初的心源忍不住說,“果然好土啊。”她接著說:“還是叫長耳朵兔吧。”


    “你們不愧是姐妹,看到什麽就說什麽,要我說就叫流氓兔。”不遜說。心源還口道,”你是是什麽就說什麽,比我們還不如呢。”


    “那就叫朵朵兔吧。”若風說。“嗬嗬,我一直覺得若風有一種憨憨的可愛,沒想到今天發現了另一種可愛的可愛,有一種小女孩的可愛喔。這名字真可愛,就是它了。”心晴笑看著有點臉紅,撓著頭的若風說道。


    “好了,告別可愛的朵朵兔,我們現在向著魔鬼池進發吧。”“魔鬼池!”他們表情不一,卻異口同聲,顯然是被這名字嚇到了。此時,白爺爺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轉身的那一刻,若風感受到了風的死寂。他感受到周圍的他們似乎都石化了,有的瞪著眼,有的一直眨巴著眼,有的合不攏嘴,隻是一動不動。


    下一刻,他先是聽到了風呼嘯而過,然後石化的人和物都動起來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歡騰的鳥聲下,他們開始了嘰嘰喳喳。


    “快看,好漂亮啊!”


    “那是什麽?真漂亮。”


    “是啊,是啊,好漂亮。”


    “白爺爺,那是什麽?”


    “什麽什麽?”


    “若風,不要看我們,看湖上的瀑布啊。”


    “白爺爺,那是什麽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是說事物都有吉凶禍福的征兆嗎?媽媽說,樹葉黃了,掉了,是作物成熟收獲的征兆;天下大雨,是能偷懶賴床的征兆;看到曾經被絆倒的石頭,是變聰明的征兆。白爺爺,你說這是什麽征兆?”不遜狀似深沉博學地說道。而這引來了白爺爺的哈哈大笑。在他們以為這征兆是個笑話的時候,白樂天抽過氣來,抖抖雙肩說:“我也不知道,但那光路掛在瀑布上直上直下,似銀河中璀璨的繁星發著光。我想這也許有著迷夢森林萬物眾生各在其位,各司其職,讓迷夢森林勃勃生機的意寓吧。”


    突然武吼猴的叫聲震得他們直蒙住雙耳,這讓沉睡的夜行動物也驚醒失色。迷夢森林的迷與夢再一次被喚醒了。


    這一場盛宴,是音樂會,是百獸宴。


    森林裏的動物在這裏聚攏。直到武紫藍金剛鸚鵡們的出現,他們才知道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動物的盛況。


    粗粗的聲音響起,“嘎嘎嘎,白爺爺、小風,這是怎麽了?我在午睡,被一陣刺耳難聽的聲音吵醒了。醒來發現我的禁地一下子熱鬧起來了。我看到野貓追著錦雞那叫一個你追我跑穿過我的領地;又看到大象尾隨著猴子蹦蹦噠噠地跑過去;也看到了麝追著山羊而去。最後我在想,他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發錯情了。於是我們就也跟著他們來了。”


    軟軟的聲音響起:“小寶他爸,你看這裏怎麽聚攏來這麽多的靈獸啊?”


    隻聽鳥的啁啾,象的長鳴,狐狸的嗚嗚......


    隻見,大象朝天將鼻子裏吸的水噴向天空,綻放一朵朵水花,像陽光下的冰花唯美卻稍縱即逝;成群的綠鸚鵡迎著光路,從瀑布下直往上衝然後打圓,循環往複,像是在膜拜;武大猩猩雙手捶著胸口,發出咚咚咚的擂鼓似的聲響,雙眼逐漸猩紅,像是月圓夜狂化的狼人,嚇壞了周遭的動物,驚愣愣地退避三舍......


    暗啞歡快的聲音響起,“嘎嘎嘎,那光路暗淡了。”小寶說著轉頭看著眾人,發現,“咦,傻風跑哪去了?”


    “快看,小風在那幹嘛,他在為狐狸梳毛啊。”


    “那狐狸看上去蠻享受的嘛,狹長的眼睛眯起來看上去更像個壞蛋了,怪不得媽媽總說眼睛像狐狸的王阿姨狐狸精,狐狸精的。”


    “那是王阿姨漂亮才說她狐狸精好不好。”


    “咦,若風怎麽又去戳大熊貓的腰了。看大熊貓雙手捂著眼睛,身體搖來扭去的真可愛。”


    “哇,若風手上抱著的是什麽東西,好可愛啊,頭大大的,身子胖胖的,眼睛圓圓的,鼻子鼓鼓的,嘴巴小小的。”


    “是啊。好可愛啊。”


    見若風抱著小東西回到隊伍中,女孩子們都歡喜地迎上去,小寶和不遜也好奇地湊過去。小寶的爸爸媽媽和白樂天都提著百分百的警惕,隻有他們三個知道,若風靠近的那個狐狸是獵食時反應極為敏捷的風狐狸,接近的大熊貓可能是能瞬間變大,力量極大的武熊貓,而他抱回來的這個小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嘎嘎嘎,你是什麽東西?”一片沉默後,“嘎嘎嘎,它是不會說話的東西。”接抱過小東西的心晴生氣道:“別以為人家都是像你一樣會說話的壞東西。”低頭,溫柔地對小東西說:“你叫什麽名字?”連平日裏了解這位姐姐溫和懂事的心初、心源此時都無語凝噎。


    突然,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心晴和小東西身上籠罩了一層光暈。心晴隻覺得就像被一個暖陽、一陣秋風包圍般舒服。


    “白爺爺,這是怎麽了?我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愉悅感。”


    白樂天驚了一下,隨即冷靜地說:“心晴,這是右手契約的成立儀式,如果你不想和這個小東西成為夥伴,便鬆開你和它交握的手。它也許有它的目的。”


    心晴笑著搖搖頭,說:“無論它的目的是什麽都沒關係,我現在能感受到它內心的善良和美好。”她的手更加握緊了,在心底喊道:“我願意”。那神聖的光暈更亮了又漸漸消弭。


    “白爺爺,你剛剛突然驚了一下,是怎麽了?還有為什麽說它有目的?”心源問出了大家的困惑。


    “你們都知道,這是右手契約也叫夥伴契約的成立儀式。右手契約一旦成立,此生此世便不離不棄,直至一方逝去。他們之間還能心意相通。從此一方遇到危險後,另一方會抵死相救;一方有開心事時,另一方也會喜悅地送上真心祝福;一方傷心時,另一方也會親密相伴。右手契約是神聖的,沒人會違背右手契約的宗旨,每人都會認真踐行它的內容。”白樂天頓了一下,接著說,“然而右手契約要在雙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能建立的。很少有靈物主動發動右手契約的,更何況是在彼此陌生的情況下,所以我覺得這個小東西有它的目的吧。”


    一旁,心晴溫柔地看著小東西,那一汪秋水越漸越深;小東西像是感應到了什麽,雙手踮著心晴的胸口,抬頭親了親心晴的臉龐。心晴和大家都被萌得笑開了花。


    不遜心中仍有疑惑,他問:“白爺爺,雖然我聽過右手契約,但不知道這是怎麽發動的。”


    白樂天說:“關於右手契約還有一個傳說。相傳人類聖祖在原始魔武大戰中發現了一種連接人類和靈物的儀式。聖祖與四大神獸和大地之母擊掌為盟,儀式完成。由此奠定了人類在原始魔武大戰中勝利,成為了母球的主人。從此這個儀式被取名為右手契約儀式。萬物也從此知曉右手契約以右手相觸為儀式,人類在右手相觸時心底喊道我願意,既可發動右手契約,至於靈物怎麽發動契約的我就不知道了。在儀式的光暈中不放開交握的右手即可完成儀式。這像不像神開的玩笑?”說著白樂天笑了。


    “這是神的旨意。”生活在歡樂源的他們,相信萬物有靈,相信萬事皆是神的旨意。


    “不過,它真可愛,我也想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小夥伴。心晴,你快問問它,會什麽呢。”不待心晴說話,小東西從心晴的懷中躍下,用上雙手雙腳刨地。小寶嘎嘎笑道:“原來是一隻地鼠。”心晴臉微微紅,說:“就算它是隻會挖土的小東西,我也喜歡它,這輩子隻和它在一起。”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小東西已經從洞的另一頭出來了,隻是此刻,他們都“哇”的大叫了一聲。


    隻見出來的還是小東西,但小東西身上卻是有著若風模樣的幻影。


    “白爺爺,這是什麽?”


    “這大概是能幻化出指定的人喜歡的人出來的武技能,俗稱“媚術”。”


    “哦......這樣啊,那......”他們麵麵相覷,把心晴排除在外,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曖昧。


    除了若風,他們嬉笑聲一片,小東西也像是感受到了心晴的羞澀吱吱直笑。


    “不是的,我對若風的喜歡才不是那種喜歡。”心晴窘迫地解釋道。而此時,小東西看到可以滴血的心晴的臉龐,又鑽回了地洞,此時,出來的是白爺爺的幻像。他們一陣沉默。一會兒後,白爺爺的尷尬笑聲打破了沉默,“看樣子,這大概是一隻會幻術的武迷你鼠了。心晴抱起小東西,高興地說:“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小媚好不好?”小媚感受到夥伴的心情也高興地吱吱笑著。“對了,小媚你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心晴認真地說。小媚跳下心晴的懷抱,三步兩回頭,示意他們跟著它。


    今天的踏青又朝著一個不是目的地的目的地而去。天鵝湖的瀑布上方便是魔鬼池,而小媚帶著他們正是往魔鬼池的方向走去。當白樂天以為它的目的地便是魔鬼池時,小媚突然毛毛直豎,打著激靈,怒視著前方想要鑽進一個洞穴的蛇。在小媚要衝過去時,白樂天用魔法變出藤蔓纏住那條蛇,但沒有傷害到它。也許這條蛇今天才知道纏與被纏的不同感覺。


    當魔法消失時,那條蛇灰溜溜地跑走了。而小媚則跑進洞裏。


    到小媚把一個個剛出生的小小鼠抱送出來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小媚已經是一個媽媽了。它知道自己無法時刻保護自己的孩子,機緣巧合下為孩子們找到了人類這個庇護所。當心晴目睹這一切後,她體會到了一種感動,一種護犢的感動,一種對新生兒悄然生長的感動。也許這便是右手契約成立後能心靈相通的表現吧。


    不遜剛想走過去幫忙抱小鼠,心源便道:“喂喂,小丸子,你那麽不小心,不要你來抱。”心源剛想走過去抱小鼠,心晴就蹲下身子,脫下外衫,將一隻隻小鼠包起來,小心翼翼地抱著,嘴裏漫不經心地說:“你也別過來,誰不知道你外粗內更不細,所以你和小丸子還是站一邊,站一起了。”看到他們兩一臉不平,其他人都笑了。“而”,心晴接著說,“我隻放心白爺爺一人。”他們兩感覺平和了一點。


    接下來他們便往魔鬼池走去,隻是他們的計劃被溫柔地扼殺了。


    在他們麵前是一塊奇形怪狀而大的巨石,巨石的背後是魔鬼池,魔鬼池上麵是穿山甲一家。他們的腳步便停在了巨石這,心源、心初、不遜和若風爬上巨石,其他人躲在巨石後,他們默默觀察著一切。在這裏他們便享受到了魔鬼池帶來的一切。


    興許是穿山甲媽媽帶著它的孩子來魔鬼池遊玩。隻見那穿山甲有的模仿媽媽騰起翻起了跟鬥,有的趴在懸崖邊享受水的衝刷與崖邊的彩虹,有的在潛水嬉戲追逐。


    他們體會到了迷夢森林另一個迷與夢——可以在懸崖邊自由玩耍而不會掉下去。


    此刻,若風在心裏歡喜,一天美好地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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