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容嬤嬤就來皇後這邊值班,說白了就是伺候著。看著丫鬟們怎麽忙搗。怎麽給皇後盤頭。首飾在那。衣櫃裏有什麽料子的衣服。從那裏取茶。大宮女指點小宮女做什麽,順便把名字記個七七八八。省的輪到自己時首飾不知道在哪。香脂放在什麽地方。


    等皇後梳理好快好時容嬤嬤聽到外麵來人。知道皇上來了,便向側前方挪動一下。皇後聽到動靜便回頭看看。容嬤嬤見皇後轉身便匍匐在地:“奴才給娘娘請安。奴才這一去怕是再也見不到娘娘了。往娘娘鳳體保重。”皇後:“這話是怎麽說的?”容嬤嬤:“娘娘,奴才這等身份的人生了病就不能留在宮中了,怕給主子們傳了病氣,奴才是宮裏的老人了。這些都懂。一會去了三公公那裏放了牌子便出宮了。”皇後:“我自小你便是我身邊的奶嬤嬤。若你家裏有兒有女我便放就放了。可你你現在無兒無女的,出宮可怎麽活啊!”說著便嗚嗚哭了起來。


    皇上一腳踏入宮內大喊道:“哭什麽那?大早上達啊。別說容嬤嬤你隻是精神不濟,便真是惹了風寒出宮養好了不也能回來嗎?朕身邊的人那年沒幾個出宮養病的?也沒見這麽要死要活的啊?”


    容嬤嬤:“奴才見過皇上,奴才昨日殿前失儀罪該萬死。皇上您不但沒責怪奴婢,還幫奴婢請來太醫。奴婢,奴婢,奴婢不知修來的幾世福分嗚嗚嗚。”皇上:“怎麽說著說著又哭上了?快起來快起來。”說著就讓三德子扶起容嬤嬤。


    容嬤嬤起身後皇上說:“朕看你年紀也大了,以後就陪皇後和朕聊聊天就是了,其它的活就讓她們去幹。”說著就用下巴點了點幾個小宮女。


    容嬤嬤:“都是些小豆芽,正式愛玩的年紀。毛手毛腳總摔壞些東西。東西壞了到不打緊。一個死物,總歸又個價在哪擺著。就怕這些小丫頭嚇壞了想不開。看著她們阿就感覺是我的孩子似得。就盼著她們又些出息,能伺候好主子們。”


    皇後:“就你慣著她們。人都說我這裏越發的沒規矩了。”容嬤嬤:“都是些孩子。人生父母養的。今日對她們好一些,明日就指不定能拉咱們一把。這些年我也看的多了。那些規矩大的宮裏最容易出偷拿主子東西的事來。家裏窮,要是主子好說話賞個十兩二十兩的也算基德行善,奴才們也念著主子的恩情。嘴是最嚴的。那些規矩多又小氣的奴才偷了東西還會害怕主子懲罰,指不定誰用些小錢就被賄賂後什麽都和外人說了。”


    皇上:“恩。容嬤嬤你是越老越成精了阿?這人情世故不比前朝那些老夫子差多少啊。”容嬤嬤:“嗬嗬謝皇上稱讚了。”說著欠了欠身。然後用鼻子聞了聞。又往前走兩步。皇上:“什麽毛病啊這事?”嚇了這老臉往前湊下了皇上一跳。


    容嬤嬤:“皇上容稟,我自由是老主人的陪嫁,自由學的一身本事。後來給娘娘當了嬤嬤後我也不忘勤練本事。雖然我老了。腿腳不靈便了。但這鼻子我天天用晨露清洗,靈敏的很。你是那些太醫從我麵前一過我都能聞出他今天摸過什麽藥。”


    皇上:“噢?嬤嬤你還有這本事?你聞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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