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顏清川的相勸下,金石獸最終答應,和殤澤羽幾人,一同前去石之國,作支援女帝的行動。


    他們來到神獸殿大門外,形如空腔的位置處,皆祭起體內靈力,打算飛到對麵的世界。


    畢竟,眼前的深淵鴻溝,疾風呼嘯亂湧,寬度深淺未知,且沒有連接的傳輸方式,根本無法以尋常手段,來抵達彼岸地盤。


    自從風潯破解了化極陣,之前隱匿的那道虛無橋梁,也隨著消散在時空裏。


    此刻眾人的視線裏,僅有類似原始混沌般,灰黑色的濃稠霧氣,如凶惡的野獸,在展現著猙獰麵孔。


    甚至,外觀可怖的濁霧,還帶點刺鼻的氣味。


    看見幾人將出發,金石獸登時喝止住,交代道:“隻怕先前的迷陣,仍殘留不良效果,霧霾裏又凶險難料,你們禦空飛行,或許會擾亂既有的平衡,還是到我背上來,駝載大家過去吧。”


    “母親,我們能自行應對,您不用擔心。”慕顏清川謝絕著。


    金石獸語氣苛責,道:“你可知我們,所麵對的這條溝,到底有多危險嗎?


    雖說我認為這個大殿,是處於它的中間了,但下頭究竟還剩多遠,無人知曉答案。


    為了安全起見,中途不出岔子,你們都聽我的,不要逞一時之勇,而誤判了形勢。”


    “好吧,且聽母親安排。”慕顏清川無奈答應了。


    “晚輩就不麻煩前輩了,我自有工具前行。”


    剛聽完殤澤羽的話,神獸感到迷茫無解時,殤澤羽應時祭出了,融進體內的金翅。


    當他果斷的放出,耀眼的特殊金翅,那種純粹的金色光芒,立刻照耀了附近,昏暗壓抑的環境。


    那些似有生命的霧團,仿佛承受不住金光的能量,竟是朝遠處的周邊,有意識的靠攏讓路。


    殤澤羽翅膀的金黃光輝,與金石獸身上的毛色,雖說觀感一致,卻有本質的區別。


    因為一個是實體色彩,另者卻是虛幻的光彩。


    所以,金石獸隻能借助體力,強行突破濃霧的困擾,殤澤羽卻可將之驅散,再使飛渡之舉。


    就在殤澤羽精彩表現間,風姿卓越的禾軒婭,又陷入他的勾魂迷陣裏。


    空梵穀見她失神狀,刻意提醒道:“走了,還在發什麽呆!”


    接著,慕顏清川、空梵穀跟禾軒婭三人,便坐在金石獸,寬厚的毛質背上。


    殤澤羽扇動金翅,和神獸振翅一揮,朝數百米寬和高,斜上方的天淩宮而去。


    大約一刻鍾後,幾人飛躍過黑暗深溝,來到天淩宮的後花園頂空。


    優雅的人造美景,頓時映入眾人眼簾,讓人心情舒悅。


    大家都忍不住稱讚,慕顏婉璃的心靈手巧,懂得享受生活的情調。


    他們降落在地後,掃描著周遭的境況,來搜尋女帝的身影。


    可金石獸卻敏銳探知出,隻有少許的守衛在場,並不見慕顏婉璃的蹤跡。


    兩道刺亮的金黃光色,引起了護衛們的注意,紛紛朝幾者落地之處,簇擁包圍過來,以探明情況。


    當見著一隻飛天貓巨獸,帶著幾人來此,衛兵們一陣精神錯亂,膽子似有些嚇破。


    “你······你們是誰,為······為何······擅闖······女帝行宮?”


    短短的一句話,帶頭的男性軍官之人,愣是用了許久才表述完。


    “你們的女帝去哪了?快去把她請來。”慕顏清川麵帶和氣。


    “幾位還沒回答,是何許人也?”侍衛竟然口齒清晰起來。


    “喲嗬,適應倒是挺快,這就不結巴了,看來王子的魅力,就是與眾不同。”禾軒婭調侃著。


    “王子?!難道你們是······”守衛頭領驚訝細瞧幾人。


    “沒錯,這便是金幻國的王子,而這位乃王後,即是爾等女帝的母親。”禾軒婭驕傲的介紹著。


    “原來是王子和王後,小的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抱歉,還請原諒,小人的冒失行為。”


    領隊之人欲磕頭謝罪,卻被慕顏清川攔了下來。


    “不知者無罪,快點帶我們去見女帝。”慕顏清川有些著急。


    當帶隊的侍衛,準備領他們進屋歇息時,另一個身材魁梧,看著不怎麽順眼的男子,卻是站了出來。


    那人似在刁難,道:“慢著,你怕他們幹啥?女帝親口說過,已和金幻國斷絕來往,凡是他國之人,一律不準踏入本國半步,否則殺無赦!”


    領頭兵責問道:“你知道在說什麽嗎?這可是女帝的母後,你竟敢如此怠慢,若是女帝獲悉了,定叫你小命不保。”


    “甭管他們是誰,我隻聽女帝的命令,一概不論其餘事。”壯兵滿眼輕視。


    “你們別爭吵了,先看這封信,能否說明勢態的緊急性?”


    金石獸將邀請之信,呈遞給高大的兵員看,結果他還是犯著糊塗。


    “這······一封信能證明什麽?”


    “大膽,你這蠢貨,敢懷疑你們女帝,親自寫的求援信,到底是何居心,還不從實招來?”空梵穀突然大聲響應。


    “你幹什麽呀,差點嚇壞我了,就不能小聲點嗎?”禾軒婭竟是被嚇得,亂了穩定的心神。


    “我若不大點聲,還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訛詐的。”


    空梵穀解釋著,禾軒婭覺得有道理,便沒再追討了。


    “小的知錯,還請別生氣,幾位裏邊請。”阻撓的士兵,趕緊膝蓋跪地,雙手呈遞信函。


    “就不去裏麵浪費時間了,你隻需告訴我們,女帝現在何處?”金石獸威嚴問道。


    “稟王後,女帝這幾天,守在皇城裏,也不見回寢宮休息,往常她可每天都回來的,也不知出了什麽事情。”帶頭的士兵搶答著。


    “皇城在哪個方位?”金石獸繼續問話。


    帶隊人用手指向,近處的群脊山脈,道:“翻過這座群脊山,一直朝前走幾十裏,不久便能看到,帝國王都的邊緣輪廓了。”


    “好,我們即刻就趕過去,免得誤了最佳時機。”


    慕顏清川說完結束話語,幾者或是禦空飛行,或是用翅膀代勞,化作五道深度不一的流光,按照侍衛指引的,石之國皇城方向,極速滑掠前往。


    世事就是難料,時常帶著巧合和驚喜。


    大概一個時辰後,當眾人蒞臨城堡正前方,於沁碧湖邊稍加修整時,從石山工地折回報信,風塵仆仆的昭婷,也出奇的到了此處。


    她帶領整齊的尋人隊伍,讓慕顏清川等人,好奇的遠觀著。


    而昭婷警醒的性格,讓她亦是看到了,不遠處的湖畔,居然有龐大的獸形生物,登時生出可疑之心。


    處在其旁邊的渺小幾人,像有被控製住的跡象,情勢不容樂觀。


    身懷正義的昭婷,立馬招呼十來個,修為深厚的高手,化成一條犀利光影,奔赴金石獸位置的半空。


    “哪裏來的狂獸,竟敢掠奪石之國子民,看本使不把你,好生收拾一番。”


    昭婷懸停在空中,邊發出喝令,邊催喚靈力修為,以身處高度的優勢,來震懾金石獸一眾。


    昭婷的話音,雖有不懼威脅的氣勢,卻少了強硬的底蘊,看樣子是身體虛弱導致。


    “這位姑娘,你已體能透支,再這般堅持施法,恐怕會讓你經受不住,趕快落到地麵上來吧。”金石獸以關心化惡意。


    聽見神獸的話語,懸浮在空的昭婷,雖說心裏有同感,卻仍舊引訣作法,像要出招教訓他們。


    此外她想到的是,對方欲在她下落期間,好趁火打劫,偷襲於她。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還不快些報上名來!”昭婷展示著女性氣魄。


    慕顏清川摸頭悲憫,道:“早知道我姐的國家,如此的不解風情,本王子就不來招惹,趟渾水討嫌了。”


    昭婷截取了,慕顏清川的話裏,關鍵的字詞後,舒緩開緊繃的內心,並示意隨從收起舉動。


    “你說你是王子?”昭婷麵色雜陳問起。


    “對啊,美女你是誰?還不快帶我們,去見我王姐?”慕顏清川坦白言明。


    “我叫昭婷,女帝的使者,你是清川王子嗎?”昭婷再次確認信息。


    “昭婷小姐姐,你何時變得這麽囉嗦了,站在這裏的,就是金幻國,如假包換的慕顏清川王子!”空梵穀不耐煩的樣子。


    空梵穀表達完,雙方頓時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


    隻見昭婷快速降身到地上,與同來人一並跪地,請安道:“小女子不明是王子駕到,如有得罪,還請諒解。”


    “沒事,你起來吧,看在你美麗乖巧的份上,我們王子不會怪你的。”空梵穀搶話以應。


    慕顏清川跟禾軒婭,看著他見極富姿色的美女,仿佛心魂出竅般時,皆用怒視之色,來緊盯著以示譴責。


    空梵穀頓感不妙,隨即知錯退場,眾人倒在一旁,輕聲笑語的偷樂。


    “許多年不見,王子可還安好?”昭婷激動的關切問著。


    “本王子每日都無事可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然過得舒心咯。”


    “此番甚佳,分別的這十多年,我好掛念你。”昭婷表示心意。


    “我也時常想起你。”慕顏清川不作掩飾。


    “那真是太好了,能被王子思念,昭婷三生有幸!”


    隨後,昭婷麵帶迷惑,環視額外幾人,道:“請問王子,這幾位是······”


    “過了這麽些年,你怕是都記不得了吧?”


    昭婷點了點頭,慕顏清川挨個說起,道:“這個不懂禮數的小子,是我金幻國的劍師空梵穀,你以前應該見過。


    而這個花容月貌的丫頭,便是從小跟他,訂了娃娃親的禾軒婭。


    這位氣質非凡的少俠,是我前幾天剛認識的朋友,來自異界的殤澤羽。


    最後這位威武者,想必你已是猜得,十有八九了吧?”


    “難道是······王後?”昭婷試探發話。


    “真聰明,看來你還有些印象,沒忘得一幹二淨。”慕顏清川誇許她。


    昭婷急忙作禮,道:“小女子拜見王後。”


    “快免禮。”金石獸和藹提示。


    昭婷謝過後,她身旁的人員,也恭敬的請安。


    慕顏清川問道:“你是如何聯想到,我母親的身份?”


    “雖說我未曾見過王後,獸化的形態,但大體是什麽模樣,也有定格的框架,加之女帝偶有提及,因此就聯係到了。”


    慕顏清川不禁豎起大拇指,對昭婷進行表揚,但她竟帶靦腆之狀,無法吸收這種榮耀。


    半會後,她又提問,道:“王子說這位殤澤羽公子,從異域而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否為我解答下?”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聊吧。”


    然後,慕顏清川他們,便由昭婷引領著,往皇宮進發,去會見女帝慕顏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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