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石雨陣開闖之日起,默姝凝被焱蕪家族,暗中強行掠走後,她便自告奮勇,深入龍潭虎穴,充當著潛伏者,打聽金靈珠的線索。


    可她雖努力演好角色,卻是沒找到機會,問起行事作風,一向狠辣無度的焱蕪刹。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好幾個月,她不但沒搜集到有用消息,反而孤注一擲,把自己本人搭了進去,要嫁給壞蛋人物的焱蕪刹。


    經過三番四次的推遲,她終究沒法再把婚事,找理由往後延遲了。


    在複雜的環境下,她將要迎接的,是假戲真做的拜堂儀式。


    心性頑劣的焱蕪刹,跟默姝凝相處些日子後,似乎也轉變了人性,竟是認真完成了,默姝凝交予他的幾個任務。


    這不,尤其是結婚的場地,收留除魔隊伍的蘇林老板的飯店,已全數翻新修整完畢,並如期掛上了,女帝親賜的“忠情樓”牌匾。


    國師府的各種彩禮,也準備得毫無紕漏,先送了一批定親信物,到了默姝凝的隊友處。


    辰唯翼和月春媚,將會在蘇林的配合下,扮演好“娘家人”的職務,讓婚事順利舉辦。


    作為證婚人的女帝慕顏婉璃,亦是早就盼望這天的到來,好讓野性難馴的焱蕪家族,在得到滿足的成全後,變成聽話懂事的忠實仆從。


    不過,女帝期待的願望,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按照常規思路鋪展開。


    相反,不堪屈從的焱蕪家族,也在步步為營,把心存不良的企圖,有序大膽的進行著。


    大婚之日到來當天,女帝剛從寢宮啟程,前往皇城最外圈,普通國民的生活聚集區裏,經由裝修升級,彰顯奢華高檔的忠情樓,參加默姝凝的婚宴後,焱蕪家族便又行動起來。


    在婚禮正式開始前,這段空白的時期內,國師安排心腹倫忒和霍雋植,利用職位之便,去偷辦點叛逆之事。


    便是叫兩人,到皇城的中心區域,再次搜索之前發掘出來,女帝可能藏匿在此的兵符。


    而目前主要著手調查,隊友屠影鬼之死的辰唯翼,在月春媚的協助下,發現倫忒跟霍雋植,一早就神色緊張地,去往主城區內,不知要做什麽。


    辰唯翼隱匿著跟了去,月春媚則留在了,蘇林提供的臨時住所處,好親自陪伴默姝凝,把她大方的送出家門。


    辰唯翼這一趟跟隨監視,本是出於好心之舉,但他卻是料想不到,會由此走上一條危險之路。


    與默姝凝的曠世大婚,有關聯的全體人員,都在陸續趕往,嶄新的“皇家”酒樓處,等著吉時到來,共慶婚禮的舉行。


    而在神獸大殿內,風潯前日喝醉酒後,竟是被金石獸種下法術,讓他持續睡了許久。


    直到今日清晨,他才眼神迷糊的醒來,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


    他睜眼就看見,神獸在盯著他,便問道:“前輩,我在這兒睡了多久?”


    金石獸隨口答道:“不久,也才兩天而已。”


    “為何我會睡這麽長時間?難不成是金幻國的酒,有特殊的助眠功效?”風潯迷惑問著。


    “那倒不是,我看你睡得挺香,不想擾你清夢,也怕被你身上攜帶的氣息,暴露了我的位置,便稍微施加了些秘術,好讓你安心入眠,以補充夠體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敢問前輩,是要晚輩應付何事?”


    “你難道睡糊塗了,忘記我先前說的,你朋友今日要出嫁?”


    風潯登時醒悟,道:“哦,我想起來了!”


    “既然回想起了,那你還不快動身,去參加她的喜宴典禮?”金石獸似在關懷著。


    風潯麵色冷漠,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們發生了些恩怨,已是沒有往來了。”


    “朋友之間那點小事,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你若這樣沉淪逃避,永遠都沒法解開心結。”


    “前輩覺得,有同伴被無故殺死了,還認定是我幹的,會是小事一件嗎?”


    金石獸繼續勸解,道:“那你更要去說明情況了,不能由於被誤解,就一直承受指責。


    關鍵我能看得出,你並不是那種,會殘忍殺害朋友之人。


    而且,我更感受得到,你內心壓抑不住的情緒,暗示你很想去阻止,你朋友嫁給別人。


    畢竟,你本身就喜歡她,憧憬著和她在一起,共築幸福的愛巢。


    隻是她總是拒絕你,還不時的刁難你,所以你才故意在我麵前,假裝置身事外,摸不在乎的樣子。”


    金石獸的一番話,讓風潯登時清醒,並萬分驚訝。


    他萬沒想到的是,神獸能窺視人的內心世界,並有理有據的表述出來。


    風潯在心裏想著,作為鎮國神獸,果然有無邊的法力,能做到常人無法參破的奇跡。


    見風潯進入沉思狀態,金石獸又道:“你愣著幹啥?不想把她從水火之中,給解救出來嗎?


    趕快去吧,別讓一時的慪氣,成為今生的遺憾。


    不管未來的路,你們會走成何種狀況,至少不能現在難受,放棄挽回的機會。


    選擇堅持的事情,就要認真做下去,才能活出一片,無比精彩的天地。”


    聽完了金石獸,一席肺腑之言,風潯立即醍醐灌頂,心中也有了規劃。


    隻見他叩拜作禮,道:“多謝前輩指示,晚輩明白該如何去做了。”


    金石獸微笑點下頭,道:“切記,除了女帝之外,其餘任何人問起,我的所在地,都要絕對保密,不可透露半個字。”


    風潯恭敬回道:“前輩叮囑之話,晚輩銘記在心。”


    隨後,風潯便化作一道黃白光影,離開了神獸大殿,出發去往石之國了。


    這一次,他放飛了自我,未經過鴻溝之橋,再由挖好的山洞,原路返回去。


    而是運用非常熟練的,浮生如夢技能,通過多次中繼傳送,快速趕往國都的方向。


    在皇城外圈的主街上,國師府的迎親隊伍,綿延了數百米,已經把道路霸占得,沒有多餘的空位。


    幾乎全城的百姓,都朝忠情樓那方,不約而同的聚集。


    他們自覺的穿上,喜慶色彩的衣服,寓意紫氣東來。


    眾人以火辣的熱情,來消除石頭世界裏,冰冷晦澀的氣氛。


    接親大隊裏麵,技法純熟的若幹個樂師,手持各式精美的樂器,吹奏著歡快的曲子。


    城內的每處街巷,因而填充滿了,象征美好新生活的音調。


    還有標準打扮,跟走撒花的美貌侍女,用飄散的馨香花味,增添奇妙的感覺。


    邊走邊放禮炮的人群,隨時都製造出,陣陣歡呼聲。


    炮仗發出的轟鳴炸裂聲,蓋過其餘的多種雜響,朝萬裏蒼穹傳遞而去。


    那些好奇的飛鳥,聽聞類似召喚的炮聲,以大批量的喜鵲為首,也從四麵八方趕來,奉上大自然的賀禮。


    國師府的第二批次,皆是些琥珀水晶,以及罕見的珍奇寶物,更顯正式風格的聘禮,裝滿了數十個,貴重材質做的箱子。


    新郎官焱蕪刹,身穿金絲紅袍禮服,坐在人力敞篷抬轎裏,顯得神采飛揚。


    他的父母親,國師焱蕪戮和夫人慧瑾,則緊隨其後,同坐著一台寬體載具。


    焱蕪戮老臉肅穆,不見丁點笑意,給人強烈的威壓感。


    慧瑾卻慈笑相應,以親切的帶入感,攬收著歡迎之聲。


    往常趾高氣昂的焱蕪刹,今天居然也放低了姿態,在路旁人們的賀喜舉動下,他也抱拳作禮,麵帶難得的笑容,不停的回謝著。


    在到達結親目的地時,排場更大的女帝,也從另一個方向,乘坐金光燦爛的鑾駕,幾乎同時出現在,華美莊重的酒樓門口。


    焱蕪刹隨即喝止住,一家三人的代步工具,跳到幹淨的地麵上,準備跟女帝行使禮節。


    飯店老板蘇林,帶領全體店內夥計,站在改造的高闊大門處,等候著各主事之人赴宴。


    見女帝驚豔現身的瞬間,現場圍觀的數千人,立馬齊聲請安。


    如同鼎沸的人聲,在短暫的時間內,成了街道上的一幕風景。


    女帝示以親民舉止,讓氛圍一度達到高潮階段。


    可在焱蕪戮心中,卻是積累著邪惡想法,欲早日取而代之。


    不過,焱蕪氏一家人,還是客氣禮讓著,示意女帝先行入內,來表達源於臣子的尊重。


    翻新過的三層酒樓,每層都能擺置幾十桌酒菜,總計能安放過百桌,成百上千號賓客。


    而新人拜堂的位置,設立在了一樓,正對大門的中間。


    雖說平時是招待客人,吃飯喝酒的地方,但在特別設計一番後,很貼切實際,完全看不出低調的成分。


    焱蕪戮兩夫婦的座位,自當排在正中間,便於接受叩拜的環節。


    在最靠前的兩邊,則留給了女帝,和默姝凝一方的貴賓朋友。


    左右兩邊的大廳內,擺滿了全新定製的桌椅,還有皇室貴族專用的餐具。


    考慮用餐之時,人員過多的不方便,國師府特意抽調了,若幹個手腳麻利的男女下人,來幫助打雜事務。


    一切準備工作已然妥當,各方人物皆已全數到場,隻等新娘現身,拜禮時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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