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澤羽瞪大雙眼,看著迭世手裏的極珍鳥,道:“這······師父,您神秘兮兮,去辦的事情,就是去抓這隻,長相怪異······不對,是長得如此醜陋不堪,而且好像還是,斷了氣的‘雞’麽?!”


    殤澤羽盡量憋氣忍住,捂住嘴沒噴笑出來。


    迭世皺起眉毛,急道:“你小子別胡編亂造,它可沒死掉。


    它隻是被為師,想法弄昏迷了,免得它尋找漏洞,趁機逃跑掉。


    再者,這也不是簡單的雞。


    它可是遠古時代,遺傳下來,帶有神力的極珍鳥。


    雖說長相奇特,但加上這一身,光彩奪目的羽毛,就徹底超越了,凡塵俗種的定義。


    這種鳥不會飛,其看似缺陷的器官,卻藏匿著,神物才會擁有的特異功能。


    光看它的外觀,確實有點不堪入目,僅是跟山雞比較接近。


    因此,怎麽都不太,引人注意。


    極珍鳥基本上,就隻生活在,傳說的描述中。


    想見它一麵,簡直是無比艱難,想抓住它,更是難上加難!


    你知道為師,為了逮住它,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還浪費我的口舌。”


    迭世麵紅耳赤地,反用真理駁斥著殤澤羽。


    激動萬分的他,不想跟幼稚少見識的徒弟,多說一句話。


    殤澤羽目瞪口呆,被迭世一通經驗豐富的論述,給徹底怔住了。


    他隻得瞠目結舌,附和著迭世之話,道:“師父真厲害,竟然抓住了神鳥,徒兒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迭世不屑道:“哼······知道為師的厲害了吧?”


    迭世似乎被殤澤羽,略顯無賴的陋習,給侵染了本性。


    他竟然瀟灑不羈地,向右急偏甩頭,將微風吹亂於臉龐上,幾縷純白的發絲,拋向適當的位置。


    迭世這個如女性般,嫵媚嬌氣的動作,在殤澤羽看見後,硬是把他刺激到,麵容幾近癱瘓的樣子。


    殤澤羽無話可說,傻愣的矗立著。


    他尷尬的冷汗,毫不顧忌地,不停直冒。


    片刻後,兩師徒冷戰般的對峙局麵,終於在小範圍的鴉雀無聲中,被迭世察言觀色的說話聲,給打破了。


    迭世驚神道:“徒兒,你沒事吧?”


    殤澤羽回神道:“沒······沒事。”


    殤澤羽口齒不清,結巴似的答話後,他難看的臉色,終於緩和了過來。


    迭世舒口氣,道:“沒事就好,為師看你臉色煞白,冷汗直流,一語不發的愣著,還以為你突發生病了,真是嚇了我一跳。”


    迭世被殤澤羽的異樣嚇到,他殊不知殤澤羽的異常,是被他親自造成的。


    這時,殤澤羽已被餓肚,明目張膽地拽過神來。


    殤澤羽問道:“師父,您抓的三目雞······不對,是極珍鳥,用來幹嘛的?”


    迭世正經道:“為師計劃給你,做道特別的美味佳肴。


    那便是,把稀世野味極珍鳥,給熏烤來吃。


    保證是這些年來,你最感意外的食物,一定會讓你,食欲大開。


    由於此鳥世間極其罕有,因此,將其做成食物後,其肉質鮮香無比,獨一無二。


    它散發的香氣,能遠飄千裏之外。


    在吃前垂涎欲滴,吃後更是回味無窮。


    其最大的特色,在於其肉中,蘊含天賦能量。


    當食用後,有助於人體,突破多種極限,達到超越已有現狀,這特殊的功效。”


    迭世指著手裏,昏睡的極珍鳥,沾沾自喜地,誘惑著殤澤羽。


    殤澤羽訝然道:“哇······如此不起眼的家夥,沒想到,竟有這麽神奇的作用!


    徒兒今天,算是雙喜臨門了。


    我先是得到了,師父傳授的獨家修煉秘訣,現在又有神奇的鳥肉助陣。


    看來我接下來的修煉,肯定會如魚得水了。”


    殤澤羽心裏竄動著,很明顯的強烈興奮勁,差點失聲尖呼起來。


    迭世揮手道:“剛才你說雙喜臨門,其實不對。


    確切點的話,是三喜臨門。


    因為,要加上今天,是徒兒的十歲生辰!


    你難道就僅認為,我不辭辛勞,去抓無與倫比的極珍鳥,隻單是為了犒勞一下,你持續修煉,帶來的疲累嗎?”


    迭世提及殤澤羽的生辰,並給他預備了,意外驚喜的禮物。


    殤澤羽摸著小腦袋,不假思索道:“今天是徒兒的生辰呀?怎麽我記不得了?”


    迭世洋溢出溫婉的笑容,道:“記不得怕什麽,反正有師父,替你記著。”


    一旁滿臉童真無邪,早已饑餓難耐的殤澤羽,隻等著迭世,將極珍鳥快些宰殺掉,開膛破肚,去除內髒。


    再撐起支架,燃著柴火,添油加醋,緩慢熏烤。


    最後,手撕肉塊,大口啃吃。


    殤澤羽有氣無力地,摸著咕嚕直叫的肚子,道:“師父,請問現在,可以開始烤製極珍鳥了嗎?徒兒都要餓扁了。”


    迭世道:“當然可以,隻不過,你要答應為師一件事。等吃過鳥肉後,你得抓緊時間,引入五行靈源,去加倍修煉。”


    迭世始終不忘,提醒著殤澤羽,修煉的重要性。


    殤澤羽不停點頭,道:“嗯!知道啦,師父!”


    雖然,他早已準備好,喜笑顏開回答迭世,但他似乎對師父,喋喋不休的囑托,感到有些厭倦了。


    迭世臉上浮現著微笑,道:“那你先去找個地方,稍作歇息,待為師將極珍鳥,熏製到位了,再叫你來享用。”


    迭世說完,便拿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極珍鳥,走向湖邊的一處,開闊的空地裏,準備著手製作。


    中午晴空萬裏,獨占鼇頭的陽光,溫度已經攀升到,一個張揚跋扈的程度。


    繚繞著山清水秀,絕美的環境中,嫵媚多姿的各類花草樹木,已被曝曬得,逐漸發焉呆萎。


    休止許久的絲柔清風,早已耐不住停歇的寂寞,加盟到令人頭暈眼花,陽光主持的盛宴下。


    微風徐緩起舞,無形拂掠大地。


    大自然獨有的清香,隨風播散。


    聞著沁人心脾,天然的氣息,呼吸也變得,更加順暢舒適。


    蟬鳴鳥叫聲,清脆悅耳,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它們仿佛自然界,天賜的歌手,在詩情畫意的景色中,綻放各自的獨有絕技。


    讓人在神清氣爽,涼意的相候下,還能聆聽到,雖無規則可尋,卻不會厭倦的旋律。


    殤澤羽拖著,略顯疲憊的步伐,尋覓到一處,青草厚實的平地。


    他猛然坐下倦怠的身子,隨即便躺在了,如棉花般柔軟,碧綠的草坪墊子上。


    他仰望著湛藍無痕的晴空中,互相追逐嬉鬧的群鳥,勾勒出的一副,無限和睦,愉快的觸感畫麵。


    無聊間,殤澤羽順手掏出,掛在胸前,從小就佩戴的那塊,綴有焰火狀紋路,紅色的圓形玉石符墜,注目欣賞了起來。


    他觀察了許久,卻無法看透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或許,它就僅是好看而已,作為裝飾品罷了。


    但殤澤羽好像,又始終舍不得放下它。


    他就這樣來回不斷,仔細端詳琢磨著。


    先前被零星漂浮的遊雲,遮擋住傲嬌光芒的烈陽,忽然間又活躍著,從厚實的雲層裏鑽了出來。


    刺眼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照射入,殤澤羽直盯蒼穹,略布紅血絲的雙眼。


    他即刻做一個,自然的條件反射,及時閉上雙眼。


    他隔著嫩薄的眼皮,陽光變成一片,鮮紅怪誕的朦朧色。


    剛才稀疏輕緩的蟬鳴聲,在溫暖但有點趨熱的陽光耀射下,此刻也提高了分貝,連續不斷的尖嘶起來。


    不絕於耳的蟬叫聲,猶如一曲安神定心的催眠曲,撩撥著人的靈魂。


    殤澤羽在其,持續的劇烈影響下,忽覺大腦血脈,隨性放鬆,眼皮也沉重的,難以保持著睜開。


    沒過多久,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殤澤羽突然發出一聲叫喊,道:“不要啊!”


    伴著這發人深省的尖叫,殤澤羽忽地坐起身來,雙手不停的抹著臉。


    他兩眼回蕩著恍惚,驚魂未定。


    片刻後,他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個噩夢······


    殤澤羽頓時嚇出了,滿頭細密的汗珠。


    他自言自語,道:“還好隻是一個夢,不然那心碎的場景,讓我如何去麵對!”


    雖說隻是個,身臨其境般的噩夢,但此刻殤澤羽,竟對其中的畫麵,卻是難以釋懷。


    剛才殤澤羽胸前符墜,散發出的一縷,連接他腦海深處,猶如吸**髓的血色光芒,在他驚醒的瞬間,也消失於無形,無法看到蹤跡。


    難不成,他所做的噩夢,是由這塊玉符催發的?


    遠處的迭世,早已將極珍鳥,打理得非常幹淨。


    他正在手忙腳亂,熏烤著絕世美味的食材。


    當他聽見殤澤羽,異常的尖銳驚呼聲,便毫無拖泥帶水的,放下手中正忙碌的活。


    迭世忐忑不安的擔憂,以致於讓他用上了,最頂級的傳送方式。


    但見他的整個身體,頃刻間就出現在了,殤澤羽的麵前。


    迭世毫無預兆的突現,讓心有餘悸的殤澤羽,再次驚恐一嚇。


    他用手不停撫摸著,前胸的部位,做出順氣之勢。


    殤澤羽唏噓著喘氣,額頭不斷冒出冷汗,道:“哎呀,師父,您嚇壞徒兒了!本來剛剛的噩夢,就讓我魂不守舍了,現在您老人家的閃現,又讓我大吃一驚。”


    迭世道:“原來你是做噩夢了,為師還以為,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你能被噩夢,嚇成這般狼狽的模樣,確實也不容易。


    給我說說看,到底是多麽要命的噩夢?”


    迭世做出嘲諷的壞笑,在挑逗殤澤羽。


    但他的心中,卻隱隱泛漾著不安。


    殤澤羽焦躁地望著迭世,做出明顯抱怨的表情。


    殤澤羽道:“我說師父,您正經點好嗎?徒兒都被嚇得,魂飛魄散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迭世收斂油然而生的孩子氣,期待地看向殤澤羽。


    迭世道:“好,為師就一本正經聽你說,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可怕夢境,能把你嚇到,如此落魄不堪的樣子。”


    殤澤羽將夢境,大致描述了出來,還原給迭世聽。


    殤澤羽道:“徒兒夢見······”


    迭世聽完後,顯得不安定,道:“你竟然會做,這樣的噩夢,的確很奇怪。


    為師記得,你平時極少做夢,而且每次睡覺,都睡得可沉了。


    哪怕天上,突然響起炸雷,也不一定,能把你給吵醒。


    你剛才描述的夢境,如此驚悚,更不解的是,此刻為陽光普照的大白晝!


    即便你因為,身心疲憊,過度困倦,而引起了入眠,也理應不會,做出此種,百思不得其解的夢。”


    迭世細聽殤澤羽,詳述所做噩夢後,剛才心中的不安,這會已變成疑惑不解。


    殤澤羽稍顯失落,道:“徒兒好不容易,來個白日做夢,竟然卻夢見,生離死別的場麵,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殤澤羽不以為然的話,似乎對夢境的消散,帶點微弱的惋惜情懷。


    迭世道:“也許是這段時間,你頻繁的修煉,身體和精神上,增加的壓力,遠遠超出了,你所能承受的範圍。


    這才引起了,自然的過度反應。


    既然隻是個夢,徒兒就別去,在乎那麽多了。


    以免自找無趣,壞了心曠神怡的情操。”


    迭世雖然嘴上,安慰著殤澤羽,但在其心裏,卻試著將他所做之夢,與傳說中的極珍鳥現世,關聯到一快了。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還是暗示著,他所擔憂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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