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前往山門報到的竹淵,一改往日不是書生、就是公子哥的形象,重新帶上麵具的他,換上了一身俠客的衣裝。


    二度化雨樓所在的城市本就和修神者山門的駐地不遠,哭笑不得的謝絕了美女們讓那些飛禽組隊相送的好意,他隻身飛往山門、先找風成宇。山門駐地很好找,然而剛飛臨駐地區域,竹淵前邊五六米處突現一個瞬移而來的人。


    那人明顯是負責警戒的人員,其擋住竹淵的去路之後,完全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對竹淵喝道:“這裏是山門重地!你若沒有什麽事,還請繞行!”竹淵道:“我是來報到的!我想先找一下修神者風成宇。”“你跟我來!”那人要引領竹淵前去。


    在這一帶的飛行高度好像是有限製。那人帶著竹淵一路的飛行當中,其高度始終處於周圍山頭的高度之下,應該是完全處於被人時時監控當中。飛行速度慢,且七扭八歪的飛了好一陣之後,竹淵一抬眼、這才看到了總堂所在的山頭。所見中,這個山頭上的建築倒是一般,最最顯眼的就是山尖上所矗立的那座巨大的倪若拉雕像了!


    這雕像,完全是用一塊通紅玉石雕就,配以各種色澤的寶石類妝點。十幾二十米高的這座雕像,尤其是在這滿目白雪的環境裏,其顯眼就彷如是天上的紅日!望著其,隨著飛行的逼近,猶似還能讓人從其上感覺到一種暖意;其通身散發出來的那紅色光芒似乎都能照射進人心裏,也總讓人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更想親近的欲望。


    ‘神’的腳下,在一座神殿的偏殿中,竹淵找到了那風成宇。風成宇是認識易容後的竹淵的。揮手讓那給竹淵‘引路’的屬下退去後,他顯得非常開心的‘哈哈’大笑中,先是給了竹淵一個擁抱。他對竹淵說道:“你小子怎麽這會兒了才來?我還想著你若再不來,我就去把你從美女堆裏給掏出來呢!你小子這德性,能不能改一改?”


    竹淵顯得好像是厭惡被男人擁抱似的,他推拒著風成宇的當中、很沒正行的回道:“不能!我從生下來開始,就注定是要被美女們寵愛的!再說了,我若是改了,那還是我嗎?以後你這種話最好少說,要是被那些美女聽到了,小心她們先滅了你!”“行行行!你厲害!那個……你還等什麽?你都來了,還不上茶?我可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的!”


    風成宇一手摟著竹淵的肩膀、一手指著那茶桌說。竹淵氣結!他道:“你……我……我怎麽這麽命苦啊!人家別人來都是你給人家上茶;怎麽我一來,反而是我要給你上茶?”風成宇仰臉做沉思狀,他總結道:“唉!要不說你在我這裏,就是‘冤孽’呢?”竹淵水水的眼中,噴射著火!望著風成宇的他在磨牙中。


    竹淵勞力!給人家風成宇泡好了一壺香茶之後,那風成宇毫不費力的先為自己斟上了一杯。悠然而愜意的享用了之後,顯得非常陶醉的他,說道:“哎,先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愛上你了!”“噗!咳咳!”一語驚得竹淵噴出滿嘴的茶,他著實被嗆了個不輕。


    如此大悲的信息,讓竹淵著實難以接受——他氣都喘不上來的呻吟道:“把話說清楚。不然小心我踹你去靈界定居!”風成宇非常喜歡看竹淵吃癟的樣子!忍著內心爆笑的衝動,裝作沒事人一般、他給了竹淵一個很沒有見過世麵的鄙視眼神,道:“瞧瞧,多大點事兒!瞧你那張臉都激動的羞紅成那樣了。”


    “我……我這是羞得嗎?我這確實是激動——我都快被你給嚇死了!”竹淵快蹦到桌上的說話了。風成宇優哉遊哉的又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小飲了一口後,他說道:“絕對錯不了!在凡間時我就愛上你了。自從你離開我之後,這些年、我的日子過得那個煎熬啊!”


    說到這裏,發現竹淵真有揍人的趨勢了!風成宇怕怕的縮了縮身子,補充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哈哈哈……”縮身子的風成宇,就勢伏到桌上的大笑起來了。一邊扶桌而笑、風成宇一邊嘴裏還道:“你個渾球也有今天!哈哈……整到你,我好有成就感啊!我可算是報了一回仇!哈哈哈。”


    竹淵此時雖然非常的鬱悶,但相比剛剛被一個男人給愛上了的感覺,明顯是好過多了!悠然的灌著茶,他用眼神蔑風成宇當中一言不發,他在等那無聊的風成宇笑夠。


    大笑讓那風成宇滿麵漲紅,他也沒讓竹淵多等。笑的差不多了,手上忙著用香茶獎勵自己的同時,終於是能開口的他說道:“你個混小子也是!一準兒是又胡思亂想了吧?這肯定是你在美女堆裏被慣出來的。還好!也算我是及時的把你給撈了出來。否則長此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看到人家竹淵絲毫不領情,他顯出陶然的神情,又道:“在凡間時我就發現,我就喜歡和你小子呆在一塊兒!有你在……嗨!甭管遇到什麽事,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是犯愁;我就感覺輕鬆、高興、暢快,這才是享受日子的度過啊!——喏!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彩禮’。嘿嘿!”風成宇說到最後,拿出一些東西擺到竹淵的麵前時,他嘴裏在淫蕩蕩的奸笑。


    風成宇擺在桌上的是四樣物事:其中有一個可胸前佩戴的修神者山門標識,兩塊大小差不多、形製不同的玉牌,最後就是一疊記錄什麽的資料。


    那個標識的規格,和其他山門的也沒有什麽不同,其上的圖案是一條挽了一個結的七彩領巾。兩塊玉牌,一塊方形的其上刻著‘竹淵’兩個字;另一個有點像是令牌的,一麵浮雕著倪若拉的像、一麵隻有一個大大的‘令’字。


    一手拿一塊玉牌,竹淵把疑問的眼神投向了風成宇,他問道:“這是幹什麽用的?”風成宇隻以為竹淵是在問那塊令牌,故而說道:“本命牌,就不用我多說什麽了吧?你應該認識。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及時的找到你、也是為了方便你,這才拿來的。滴一滴血上去也就行了。”“我應該認識這東西嗎?我怎麽不記得?”竹淵,還是不明白的問了出來。


    “什麽?你沒見過這種東西?這怎麽可能啊?”風成宇吃驚於竹淵的這種說法。竹淵道:“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人!”


    聽到竹淵話的風成宇一愣,繼而非常鄙視竹淵的撇了撇嘴!他問道:“得了吧你!那你跟我說,你背後的人若是有事要叫你回去,他們怎麽及時聯係你?”“他們?”這時候的竹淵意識到,似乎風成宇又胡思亂想的誤會什麽了。


    感覺這也沒什麽不好的竹淵,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後,緩了緩、他輕飄飄的回道:“簡單!直接找上我不就得了?”“這……”風成宇,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這時的竹淵卻是問道:“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嗎?滴到哪兒都行?”


    風成宇,目光深邃的望著竹淵,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卻是立馬回過神來的趕忙連連搖頭!俯身靠前,他對竹淵指點道:“滴到你名字的位置就行。”


    “哦!不記得以前見過這個東西啊!”竹淵一邊在那兒費勁的往外弄一滴血、一邊嘴裏嘀咕著。可這時的風成宇眼光忽而一亮!在風成宇想來,或許是竹淵所接觸到的本命玉牌,並不是一般常用的牌子形製——但這並不能完全解除了他的疑惑。


    竹淵把一滴血弄到玉牌上後,那滴血自動被吸收了進去,並形成一絲血線的布在他名字上開始慢慢的運轉。用煉器師的眼光研究了一下玉牌、發現其實沒有什麽奧秘的他,也就不再對其感興趣,而是拿著那個令牌樣的小牌子向著風成宇示意了一下。


    風成宇拋開腦子裏不明白的事宜,他怪怪的看了一眼竹淵後,解釋道:“這是本門的身份令牌,是地位的象征,門裏總共也就兩塊兒。你雖然不是修神者的身份,但隻要有它,你的身份和修神者等同。”


    繼而風成宇又道:“鑒於你小子一向安生不了的表現,怕你真會遇到什麽麻煩事,我這才好不容易給你搞來的。在天界,遇事記得先亮這個令牌,沒人敢找你麻煩!要不是我非常了解你的性情,這塊令牌說什麽你也是拿不到的。”


    “哦?是嗎?要是有美女找我麻煩,這塊牌子也能派上用場?”“死去吧你!”竹淵的問話,瞬間把風成宇給氣樂了!隨手把桌上那一疊資料砸到竹淵懷裏,起身欲離開的他哭笑不得的又接說道:“這是一些本門當前的情況介紹,趕緊看完了!看完我帶你先熟悉一下我們這裏。——可氣死我了!”風成宇氣呼呼的走了,竹淵則壞笑著埋頭啃起文字來了。


    風成宇給竹淵那麽一塊令牌,也不是完全的虛給,竹淵在山門中的職務和地位那也是‘一人之下數萬人之上’。風成宇給竹淵安排的職位,相當於是一個‘特別顧問’,隸屬於參謀部。其意也就是說,竹淵屬於‘編外’的修神者,他頭上隻有風成宇他們這號真正的修神者,而他之下涉及山門其餘所有人。


    之所以如此的安排,其中當然少不了風成宇的功勞。竹淵修為低微的前提下,參謀部也是一個發揮竹淵智慧的最佳地方。可以說,在竹淵入山門的這件事情上,風成宇已經為竹淵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限!後邊的事情,那就得看竹淵自己的了,他已經給竹淵創造可能提供了一個最佳的平台。


    在山門中,竹淵是以易容後的形象出現的。一改往日的書生樣,整個山門中認識他的人,真的是極少極少。然而在隨著風成宇一連三天的帶他四處熟悉當中,山門中但凡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也都知道了修神者風成宇有竹淵這麽一個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且其還並不是修神者!


    風成宇把竹淵介紹給山門中人,本是完全的出於好意:他是想讓其他人知道竹淵是他風成宇罩著的人,讓其他人不要視竹淵年輕、實力低微,而怠慢於竹淵的小看竹淵;同時,也是為了讓竹淵能更熟悉山門中人的情況,從而更便於竹淵在山門中的行事和發展。可是……


    風成宇還是忽視了一個問題,他的這一片好心好意的行為,卻是為竹淵帶來了巨大的負麵效果——一切!由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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