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各個勢力對於自己地盤的管理模式,極似人間國家的形式。在自己地盤的各地都會留有辦事機構,而留在這些機構裏的人員,其修為絕對不會高;也隻有在保護自己的各種礦產上,這才會留下一定的高手。


    一般而言,山門之間的相爭,都會是直接打擊、攻打對方的政權中心,並不會在勝負已分之前對於設在民間的那些辦事機構先進行拔除。即使是對於各種礦脈,除殺了或是驅趕走那裏的舊有人員外,也不會做出什麽其他的舉動,因為礦產其實也是大家相爭的一個重點、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資源。然而,當前的承天宗所麵對的,卻不是這種情況!


    假如把承天宗比作一隻猛虎,那麽周圍那些聯合起來的勢力就是群狼。群狼誰也不想當出頭鳥的首先和承天宗的主要兵力交手的情況下,為了盡可能的給承天宗施加壓力、為了盡可能的讓承天宗分兵,這些聯合勢力開始磨洋工!卻是俱都把自己的攻擊對向,轉向了承天宗設在各地的辦事機構,以便用這種勝利給其他人一個很好的說法。


    於是,可以說承天宗管理區域的各地,那是一種遍地開花的景象!各地的辦事機構一個個的被對手給徹底清除的同時,各地礦產資源點也在對手不斷的攻擊中失去。


    更甚者!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就能擁有某個礦脈的那些聯合勢力,在殺盡所有的人之後,竟然直接把礦道什麽的給徹底炸毀了。有時候,躲在礦道中避難的那些隻是想賺點錢的礦工,在坑道被徹底毀掉時、他們全都悶死在了裏邊。


    那些勢力是想讓承天宗分兵出來,以便他們一口口的把承天宗吃掉。可承天宗能分兵嗎?即使是分出一股、兩股,那又有什麽用?承天宗,也隻能是在忍氣吞聲中,繼續等待。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若是山門之間的戰鬥發生在空中,那頂多也就是掉下的屍體砸壞了哪處的民居;可若戰鬥發生在地麵上,那就完全的不是這麽回事了。嘴裏噙著一枝花的美女竹淵來到一座城市的上空時,他來得還是稍微的晚了那麽一點點!


    這座城中屬於承天宗勢力的機構,包括建築物在內的一切全被毀了的那硝煙還未散去;廢墟中到底埋了多少人不知道,隻看到一股股通紅的血,還在像小河一般的漫延流淌著。城中其他的區域顯得死寂死寂的,然而廢墟地帶仍舊響著悲嚎、和慟哭之聲。


    顯然,不光是那一幢幢的民居被牽連進去了,連民眾的性命也被牽連進去了——而且定然不少!因為,真正屬於這種辦事機構的工作人員不會有幾個,可那地上的血……


    竹淵從宗門內獲知的,是周圍的那些勢力在清除宗門的辦事機構和各地礦脈;襲擊這些目標的敵人中也有高手,但數量不多。也是因為這,竹淵認為自己完全可以拿那些高手來練手,於是這才有了他喬裝的事情。


    可是,當看到眼下的這種情景時,竹淵把自己練手對象的範圍擴大化了!城中安靜下來了,民眾們開始一個個的探出頭來、開始一個個的從建築物中走了出來;應著民眾議論中的目光投向,瞬移的方式再次在竹淵的身上出現——他去追擊那夥剛離開的罪犯了。


    飛行的速度再快那也沒有瞬移快,況且剛剛獲得了一次完勝的那夥人,也不覺得有必要用急速的方式飛行。就在那夥人一邊飛、還一邊有閑情說笑時,突然他們的前方身影一閃、一個俏麗的身姿出現。


    飛行的速度詫然一緩,卻是隻聽一人這時嘴裏興奮的喊道:“哈哈!一個美人兒!”這位說話的人,忍不住的擠出於眾而獨對竹淵時,他的臉上不由的又有了一怔!隻見其忽而恭謹的對竹淵說道:“嗯,請問你是誰?攔住我們是有什麽事情嗎?”


    就竹淵身上的裝扮,隻要是個長腦子的人都能看出竹淵的身份不簡單。而對於竹淵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這些人倒是不以為奇!因為女性雖說很難有更高的修為,但具有瞬移能力的女性也不乏少數。


    那人在問話時,不光是他、還有他身後的那近二百人也都在掃描竹淵的身上,而竹淵也在看著他們的身上;竹淵是在看他們身上的山門標識,可那二百人更多的是在欣賞竹淵的美麗。


    “哼!”嘴裏咬著一枝花的竹淵用鼻音輕哼了一聲,隨即抬起他那白皙修長的手來,卻不是在取下他嘴裏的那花、而是突然拿出了一柄男士慣用的劍,並隨之在花枝招展中衝殺了過來。


    竹淵的身上沒有承天宗的標識,這說明他不是承天宗的人,然而她卻是用一柄男士用劍對他們表達出了最清晰的敵意:這好像是說明,竹淵乃民間的一位美女,在他們剛剛的‘戰役’中可能是誤傷了‘她’的什麽人——極有可能是‘她’的男人!而此即的‘她’,這要用‘她’男人的劍,殺掉他們這些殺了‘她’男人的人。


    一位魅惑眾生的女性,對二百響當當的熱血漢子,誰會認為自己不敵美女?二百人,誰也不對竹淵展開的攻擊看重!雖然他們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在手,但卻總是悠閑的在圍著竹淵看,而即使是動手那也是一種輕描淡寫。


    其中,一位血液上湧的人,這時還邊往竹淵跟前衝、邊嘴裏大叫著嚷嚷道:“這是我的、這是我的!這回誰也別跟我爭!”有一人這時還嬉笑著接應道:“抓住他!先研究一下他是不是人類再說其他的!指不定他是大家夥兒的呢!”此後,再沒人接聲了——因為他們的人已經開始從空中往地上栽去。真正的戰鬥,這時才剛開始。


    越是高手就會越發的謹慎,這正好符合了竹淵先剪其羽翼的戰略思想。這一次在戰鬥當中,竹淵不光是用上了屬於他自己的空戰之法,他的劍上也出現了凝聚著的魔法光澤!這說明竹淵使用出了破魔技的同時,也具有了隨時釋放閃電攻擊的能力,基本上已經完全把他的本領全都展現了出來。


    這一次的竹淵,就是為了殺人,而且是要盡殺的不放走一個!縱然是他對於天界之人早有意見、早有自己的看法,但這時候的他也知道這也並非是天界之人的錯,絕大多數的天界之人還是被天界的這種社會氛圍給引導、誤導了。


    再怎麽說,天界之人也是生靈。他竹淵無力為更多的生靈做一些什麽,但他也絕對不會在已經顯得有點可憐的天界生靈身上,再添增什麽更可憐!


    他不相信,不相信天界所有的人都是那麽的無情、那麽的為了自己的利欲而可以罔顧自己是不是人!更多的,他更多的把希望放到了那為數更多的天界之民眾身上。他相信,總有一天‘道義’二字,會重新在民眾當中發芽、並重新生長成撐天大樹的。這,或許還需要時間,但前提是民眾還能安穩的過下去——禍亂民眾者:當殺!


    對方兩百人中到底有幾位高手,竹淵不好清晰判斷出來,但凡是敢輕視竹淵的對手都一個個的死在了他的劍下。竹淵的劍太犀利了,配合他那身法,根本就無法判斷出他的下一劍會怎麽使出來。


    ——比如他正在和對麵的人戰得不可開交,可誰會想到他突然的回身一劍鉤帶過來?現場的竹淵也就他一人,他是在進行群戰,他的攻擊涉及一切攻擊範圍內、或是其外的對手;帶給所有人的感想是他們也在群戰,是他們一群和一個人之竹淵手裏的群劍,在戰!


    詭異至不可揣測、犀利至無比的華麗,竹淵劍法施展之下,天上的人在淅淅瀝瀝如雨一般的降下。兩百人,少了五分之一時,其中的那些高手還能沉得住氣;少了三分之一時,他們開始了猶豫;少到了二分之一時,已經有人開始忍不住的出手了——可卻即死在了竹淵的劍鋒之下!兩百人,隻剩下了五十多個的時候,高手們終於是撲了上來。


    ‘唰’!戰鬥中竹淵的前後,近乎於是同時出現了兩位瞬移而來的敵人。竹淵一絲猶豫都沒有,在這兩個高手瞬移而來的瞬間他也直接瞬移了出去,於這五十人的外圍又開始展現他劍法犀利中的華麗。


    ‘唰’!瞬移出來的竹淵剛一劍結果了一個,他的頭頂緊接著就出現了一個跟過來的高手,並且從其刀鋒上已經看到了一線漆痕:他沒有用劍格擋,而是非常滑溜的直接向下落了一些距離;卻沒想到人家不依不饒的在一招空間斬之後,第二招空間斬隨即又出現。


    竹淵想避,可除了用瞬移,此時已經沒有了他躲避的多餘空間——有其他高手跟來的同時、他又被人家五十多人圍住了。


    一先一後兩道空間斬向著他身上斬來,竹淵把自己手中的劍遞到第一道空間斬之下後,他的手上隨即感覺一輕!但他,卻是突然一個非常突兀的向前撲擊動作,使了出來。


    這一個撲擊,導致竹淵躲過了第二道空間斬的臨身,同時就用手裏的斷劍、撲擊當中他一劍斬下了對麵高手的半個頭。回身過來的重新麵對那第二道空間斬的施出者時,他的手裏此即已經換上了第二把劍,並沒浪費一絲時間的劍下又開始出現了亡魂。


    還殺嗎?——當兩百人隻剩下二十來個時候,這二十來個幸運的家夥已經知道他們的幸運了,並且他們誰都想把自己身上的這份幸運給繼續保留下去。故而沒誰敢再麵對竹淵的情況下,根本就不用打招呼、二十來人就像是二十來隻麻雀一樣,急速當中四散向各自所認定的方向飛去。


    這一次竹淵想全殲對手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因為在敵人大隊逃走的第一時間,他根本就沒法分身追擊上去;另外,這種需要花費比之對方高三倍的消耗去追的行徑,竹淵也感覺沒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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