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回吃虧了吧?這回這個才算是一個小高手。我跟你說過的‘空間斬’,指的就是那種現象。一旦用出來,除非你會‘空間盾’之類的防護,否則隻有躲避的方式才管用。”安全了之後,條兒的聲音,忽然在竹淵的腦中響起。


    竹淵回想了一下敵人剛才的那一劍,確實是有斬開空間的跡象。他對條兒問道:“若是同樣的以‘空間斬’對付,行不行?”條兒回道:“行也不行。因為那樣的話你們兩個的劍,都會同時斷掉。”


    “嗯……走!我們回去!”“啊?回去?回去幹嘛?”對於竹淵的說法,條兒非常的迷惑。竹淵氣急的說道:“當然是去收拾戰利品了!要不然呢?你以為我是要回去送命啊?你覺得我有那麽傻嗎?真是的!”


    繼而竹淵又道:“我算是知道那些人的手裏為什麽總有金屬了,敢情是都在為自己的劍斷了之後做提前的準備啊!——嗯,我們從地下潛到戰場的下方去,地上還有好多戰利品我們沒收拾呢!”“好好好!走走!快點!嘿嘿。”條兒猴急當中,竹淵換回了靈魂體,繼而直接鑽到地下去了。


    竹淵現在需要一把暫用的劍,好在是他手裏金屬什麽的用‘很豐富’三個字來形容恰如其分。以往煉製適用的劍時,他都是希望能煉製出更好一點的;然而這回,他所煉製出來的劍,幾乎都快成一次性的東西了。


    竹淵知道,自己接下來該領悟出‘空間斬’的使用法門了。可這,還不知道是要經多長的時間和多少次的戰鬥之後,才能領悟的事情:也就是說,被人家毀了武器的事情,極有可能還會上演很多次!


    抱著一勞永逸的心理,竹淵這回一發狠——好嘛!單一模一樣的劍他就煉製出十把出來。說真的!倘若是在戰鬥中他的劍再一次的被敵人削斷,而當敵人突然發現他手裏的劍還是好好的時,單這十把一模一樣的劍、都能為他創造出成功殺人劫財的極利條件了。這十把劍,是竹淵手中的工具,形成這種現象就應該屬於是工具的悲哀之處了。


    準備好了為收獲而犧牲的工具之後,竹淵甚至是連養傷的時間都舍不得擠出!草草往身上那一道道的大小傷口糊了把金瘡藥,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他,又重新開始尋找見義勇為的時機。


    身上的傷,藉由全天候自主運行的內氣自可慢慢痊愈。可說身上帶傷的情況下,竹淵難道就不疼?事實是,他當然也疼,但也不疼!這不疼,就得從兩方麵來說了。


    目前的他,還不太清楚天界其實已經開始全麵的亂戰了起來,總以為當前所發現的戰機實在是不宜白白浪費的心理之下,為了盡快的和媳婦兒相會、為了盡可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為,這點疼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其二,在靈界以靈魂體狀態呈現自己時,那時的戰鬥也總免不了有被傷到時候,靈魂體受到傷害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疼痛感覺?說實話!那是連想想,都讓竹淵不禁渾身發顫的感覺。


    有數不清多少次的靈魂體傳給自己的痛覺打底,這肉體的傷痛,對於竹淵來說那也就是小菜一碟。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嘿!別看咱長得嬌嫩欲滴,可咱卻皮實的要緊。


    竹淵想盡快的從別人身上領悟‘空間斬’,戰鬥倒是不缺。可是重新投入別人家的戰鬥中去後,他卻是發現了一個很不順心的現象,那就是那些會‘空間斬’的家夥們很不配合!


    相比普通的招式,使用空間斬無疑消耗巨大;和使用瞬移時的情況一樣,使用空間斬時需要精氣神的全方麵凝聚爆發:但別人極少使用空間斬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因為這,而是怕空間斬輕易用出,會給他們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其情形就如竹淵在戰鬥中表現的越是瘋狂、就越容易引來高手一樣!為了自身,往往誰都是在戰鬥中隻使用低自己能力一級的手段,而把自己最強的東西留當自己的殺手鐧。如此,即使是自己被人圍攻、或是突然很不走運的遇到了高手,那麽起碼也有保命的能力。


    接下來的時間裏,竹淵很悲哀的發現,他能出場的戰鬥中空間斬的使用極少極少;而空間斬能看到頻繁使用的戰鬥,又很不適合他出場!因為人家對方的實力簡直太高了,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全部的一大群。


    如此的一大堆高手,誰見了他這隻小兔子,都像是突然搖身變作了餓狼一般!人家爭著搶著要吃他的那種情形,竹淵是真的受不了:除了趕快開溜,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又是兩個多月過去,這方局勢已經安定了下來,屬於兩個山門之間的爭鬥已經落下了帷幕。其結果是,竹淵幫助的這邊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這與得到竹淵這個‘世界治安軍’的幫助沒多大的關係,倒是他在其中給人家添了很多的亂,這反而是真的。


    ‘己方’大勝,但對於沒有領悟了空間斬的竹淵來說,這就是他的失敗!所以,就如他悄無聲息的來一樣,人家勝利之後他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真正踏出這一方地域之後,竹淵很快就知道了整個天界的大形勢。在這世界亂起之際,也正是他這朵正義小火苗華麗登場之時。


    為了能讓自己的‘燦爛光芒’照到更多的溝渠,拿出地圖好好和條兒及耳朵研究了一番之後,那竹淵忽而有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決定招安!這當然不是他招安別人家了,而是他主動被別人家給‘招安’——他決定加入一個對手環視的‘弱勢’山門中當小兵兵。


    ‘承天宗’!正如其名字,這個山門是繼天帝勢力之下,最強山門之一。其所處地理位置,恰和天楓山頗為相似,亦是在一圈的對手包圍當中。然而和天楓山所不同的是,承天宗之所以強就強在這對手林立的情況下,其自身擁有著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待遇、更強實力所帶來更大的安全感。


    承天宗總會藉由自己所具有的這些資本,而從周圍那些小勢力中挖人、拉攏人。拉攏來了別人的人,這自然讓承天宗的實力一再上漲,可也是因為總幹這種缺德的事情,它也早被人家那一圈的對手們給嫉恨上了。


    時值天界大亂已起,人家那些對手們先是串聯起來的形成一個大的聯合總體;而後,在這總體當中又因為各自所處的位置關係,而形成了三個集團。他們這些勢力既是怕自己首先成為承天宗的攻擊目標,也是想聯合起來的先吞掉承天宗這條大魚。


    麵對如此的處境,實力再強的承天宗也是前景堪憂,不過因為周圍那些勢力誰都怕自己成為了出頭鳥之後最先被承天宗給滅掉,所以當前的他們這兩邊還都處於對峙的冷戰時期。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竹淵來了!是帶著滿臉的輕鬆親和笑容來的。顯然,竹淵來此‘摸魚’就是為了借用這裏的渾水,但他恐怕隻會是把這潭渾水搞得更渾!——自古,紅顏禍水,總是沒錯的。


    承天宗正是用人之際,對於那些在這種前途未卜的形勢下主動加入的人,那是敞開胸懷的歡迎的,所以竹淵加入承天宗的事情非常的順利。可……要不說人家承天宗,是一個大勢力呢!


    前來的竹淵,依舊是一身非常得體、整潔無比的公子哥服飾,依舊是一臉的輕鬆、滿眼的不以為然,依舊是舉止悠閑、神態飄逸,依舊是脖子上掛著一個刺激人心尖兒亂蹦躂的項環……


    任誰見了這個樣子竹淵,誰敢把竹淵當一個簡單的公子哥?情形大致如竹淵加入天楓山時的樣子,人家承天宗也根本就沒把竹淵當個人來看——是普通具有一定武力的人!


    基本上,加入了承天宗的竹淵依舊是享有很大的自由性,不過人家承天宗也沒慣著紈絝子竹淵!他的待遇和一個小兵兵完全的一致,卻是擁有一個單人間的住處,這與一般小兵住的都是集體宿舍完全不一樣。


    在這裏,竹淵享有其他更多自由的同時,也有一個不算是限製的不自由,那就是在練兵時他得參加集體練兵的活動:說起來,這就是承天宗,缺德的地方了!


    竹淵加入承天宗,這對於承天宗來說不是壞事的同時,定也不是什麽好事。就算竹淵的背景極其的不簡單,可那又如何?天知道竹淵是哪方大勢力的子弟,在承天宗有難時,也不見得竹淵背後的勢力就能幫得上他們。


    然而,另一方麵,竹淵或竹淵背後的勢力不見得能幫得上承天宗的情況下,反過來倒是非常容易把承天宗推向更深的深淵!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來到此的竹淵就越是不能得罪了,可也沒必要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竹淵的身上。


    在承天宗的高層想來,竹淵應該是出來玩兒的,那麽他若是在承天宗玩兒的不好,他自然就會自己離開。所以,為了在不得罪竹淵的情況下讓他主動離開,承天宗這才順著竹淵的路數行事:你不是要當小兵的玩兒嗎?那好!那你就去當小兵吧,等你受不了那份辛苦了,看你還繼不繼續玩兒。


    承天宗簡簡單單的就把竹淵給安排了,安排了之後基本就不管了,可這恰恰是竹淵最想要的結果。反正他已經是承天宗的人了,他也完全的不理人家承天宗了!對於他的那些限定,他高興了、就規規矩矩的遵守,不高興了他跑的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而承天宗,自然也不會因為他違反紀律的對他怎麽樣——甚至是連訓斥的情況都沒有。


    在承天宗,明麵上竹淵是一個小兵兵,可卻是一個沒人敢管、沒人敢說的小兵兵!哪兒有美女、哪兒熱鬧,哪兒總會出現他的身影;屁事不幹的情況下,淨和人家那些美女們抱團嬉鬧了,可卻是照常領取他每個月的薪水:他那小日子過得,比人家掌門還愜意無數倍。然而背地裏,竹淵的日子絕對不是這樣的,他這個‘紅顏禍水’背地裏可是真把人給害慘了!


    初來承天宗,竹淵顯得還規矩一點,有練兵時、他也滿腔熱情的參加。可公子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舊習,那是說什麽也改不了的!所以沒在宗門裏安安生生幾天、也根本就沒參加幾次練兵,老毛病上來的他……


    這時的竹淵就開始滿宗門的四處亂遊轉,最終一頭紮進美女堆裏不出來了。再往後,他在宗門裏現身時,必定會是在美女群中;而不在美女堆裏時,他跑哪兒去了、這或許隻有天知道!


    承天宗內的格局和天楓山的情況基本一樣,山門處在一個風景優美的環境裏,亦有好多絕色美女紮堆於一個堂。加入承天宗的竹淵,一開始也想從山門的練兵中看出一些值得他留意的東西,可是當他參加了兩次練兵活動之後,他對於這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宗門裏的練兵,說是為了練習戰鬥當中大家怎麽相互配合。然而,基於一種前提,這種配合再練也是白搭!所謂的配合,實際是沒意義的。


    天界是個人人追求更高、更好物質享受的世界,為自己的利與益,這讓天界之人形成了一種潛意識上的自私自利之心!說到根本上那就是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涉及戰鬥當中自身性命的問題,當然隻會是更加如此。


    練兵或是戰鬥當中,誰也都知道若是大家相互配合的好,那麽不光光是自己生存的可能性會極大的提高;可是在配合當中,誰也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同伴手上的情況下,這配合能配合到一種什麽程度、又會具有多大的意義?戰鬥當中,能不用同伴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安全或是功利,那已經是很好的現象了!其他的,要求就有點太高了點。


    沒參加幾次集體活動的竹淵,已經看出這練兵其實是隻具其形而無其神!根本上更像是讓大家匯聚到一塊相互碰個麵認識一下,免得在戰鬥中一個沒留意,自己人倒是把自己先給殺了。


    沒心思跟這些人玩這種遊戲的竹淵,接下來滿宗門的亂跑、亂轉悠——他在熟悉整個宗門的情況:比如,跑到人家煉器堂跟人家煉器大師聊一聊,比如跑到人家百草堂拔人家幾株他看上了的藥草。


    ‘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宗門內美女紮堆的堂——這下好了!再不四處亂跑的他,整日的和那些美女廝混、整日擠在美女堆裏的逍遙,練兵什麽的他早就忘光了;好在是,他倒也沒把自己的宿舍,轉而給搬到美女的屋裏去。可是,但凡是公子哥,其身上都更清晰而明顯的存在著一個現象,那就是:喜新厭舊!


    這麽多的絕色美女,竹淵整日的嘴裏喊著的那些什麽晴兒、雨兒、煙兒、霞兒等等的,這都無法完全安穩住他那顆躁動的紈絝之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外邊勾搭上什麽‘天兒’了,反正沒和美女們廝混多久之後,應該是厭舊了的情況下,竹淵開始時不時的失蹤——這不是去和‘天兒’廝混去了、還能是去幹什麽?


    竹淵的那顆心是很躁動,其實來承天宗就是基於他那顆很是躁動的心。不過他的失蹤倒也不是去和什麽‘天兒’幽會,反而是出去之後跟著他的條兒,整日的嘴裏都是在掛著‘天兒’的嚷嚷個沒完。當然,條兒後邊嚷嚷的是:‘快救救我!我快被笑死了!’——實情確實是很不樂觀,條兒真有可能成為天下第一條被笑死的龍!


    條兒如此,這一切當然是要怪竹淵這個罪魁禍首了。竹淵對於敵人是殺人劫財、這也就罷了,可他把這種謀財害命的方法也用到了人家條兒的身上,這不怪他、還能怪誰?


    理所當然的是,竹淵對於條兒的謀財害命,用的是另一種方式。在竹淵的這‘另樣方式’之下,搞得人家耳朵也跟著的是‘天兒、媽媽’的叫喚:然而這,就是讓竹淵,極其極其鬱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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