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人間的普通家庭,竹淵的家裏、不算竹淵的話,竹淵爸媽的分工是男主外、女主內。當然了,家裏一般的較為重一點的活兒,也基本都是由竹淵爸爸負責——比如家裏耕種的那一畝二分地。


    和這裏所有的人一樣,竹淵爸爸對於靈帝、或說是對於這個世界,是非常真誠忠實的。忙家裏期間,若是知道需要他為靈帝出什麽義務工,如修葺城防、建什麽基礎設施等的,他會責無旁貸的放下手裏活兒的隨招隨到。


    竹淵的爸爸——也就是靈界之中的人,把這應靈帝的需要而出力的事情,也完全當做是一種榮幸和榮耀、是很光榮的事情。也因為都是如此,所以這個世界的社會氛圍是非常和諧安樂的;也是因為如此,當初竹淵爸媽帶他出去治病沒錢的情況下,竹淵爸爸可以向統治部門欠下有償工日的先預支一些錢財。


    竹淵爸爸需要出工時,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月。他不在家的時候,竹淵媽媽在竹淵那兩片忽悠死人不償命的小嘴之下,能抵擋得住?所以,竹淵獨自出去打獵的時候,總是有的。好在三五次之後發現回來的竹淵總是毫發未傷,其後的竹淵媽媽除了依舊在家提心吊膽的擔心竹淵外,其他的也差不多適應了。


    竹淵是英明的!現在想想,當初沒讓他小子的靈魂給疼的散掉的開鑿出全身經脈,這是非常值得的。其他的不說,有了經脈,用劍之時他的破魔技又能正常使用了;而且或許是連靈魂都修煉出氣勁的關係吧,而今這破魔技的囊括範圍、及威力,早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了。


    靈界的人及獸類,最最主要的攻擊方式就是魔法。獸類的身體強度相對於人來說是強了很多,可再強能強過而今的竹淵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在破魔技的支持下,出去打獵的竹淵真的會怕什麽嗎?


    除了那些不認識的毒草類毒性傷害,在獸類麵前,起碼竹淵是不敗的。強橫獸類也不是傻子,一直拿不下竹淵這個塞牙縫的小東西,它們會一根筋的在竹淵的身上費勁?竹淵和它又沒有殺父奪妻之恨,遠不至於。


    如此一來,竹淵隻要小心使用破魔技盡量不被人發現,起碼遼闊的野外世界是向他敞開懷抱了。如此的話,竹淵每次的收獲,能少的了嗎?獵物、珍惜果子、各種草藥等的,足夠他們家短時間內發家了。然而,竹淵也不敢把他的收獲都拿出來的交給他媽媽,因為這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是太不可思議了:竹淵,不想惹麻煩。


    每次打獵,獵物是看著打。反正是等他拿著獵物回家時,既不能讓媽媽太擔心的急,也得具有一定的價值;各種果子則是能收多少收多少,能賣的賣、不行的話就攢著等以後自己釀酒;至於那些草藥嘛……挑更好的。


    也因為竹淵每次獨自出去從沒發生過什麽危險,而且收獲也‘頗豐’;當他爸爸在家時,他們父子打獵也是出去時一塊兒、回來時必定分有先後。這個時候,竹淵的大名,傳開了!


    靈界是一個色彩繽紛的美麗世界,如果把這個世界當做一個國家的話,那麽這就是一個白色人種的國度。偶爾的也能看到一些皮膚不是純白的人,然而這也同時預示著這樣的人具有更高的修為,同時也預示著他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了。


    滿眼所能見到的全都是一色白麵孔,要想看不一樣的當屬去看那些軍兵!因為隻有在軍兵之中,才有更多膚色不一樣的人。竹淵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份子,然而幸好他的麵容目前還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可即使是這樣,三歲多一點的人,已經有很多很多的人能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他這個小家夥的名氣說來也有點小大了。


    竹淵……有點小鬱悶呐!他想給家裏添頭家畜,可又不想花錢的去買,所以他想從野外馴服一頭。——這不是實情,其實是他想給自己找個代步的工具。


    聽爸爸說,等他變色了後、他才能具有飛行的能力。雖說家所在的小村子距離城市也不是太遠,可竹淵總是懶得用自己的兩條小短腿去丈量這之間的路,這才導致他萌生了抓一個代步工具的想法。


    本來,他是想找一匹像小銀那般雄駿的馬的,可這又怎麽可能?其他馬匹根本就看不進他眼中的情況下,他把目光放到了牛的身上!


    草食性的獸類,要比肉食性的獸類好馴服很多,相對於來說牛比馬還好馴服。鑒於‘前生’總被白色的坐騎給氣著,所以竹淵想找一匹五花牛。結果不用說了,肯定是找不到!即使找到了,那也是人家在馴服他。


    故而,竹淵最終也隻能是又把一頭白色的家畜給牽回來了——就這!還是差點沒把他給累死才馴服的。這頭說是家畜的牛,起碼一多半的職務是當竹淵的坐騎。坐在那麽大、那麽肥的牛身上的竹淵,嗯……非常非常具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意味。


    靈界地大物博,入學期間竹淵在老村長傳授知識的時候,見過一回靈界產出的能量石。能量石分三種,最低級的微黑色、中級的像白玉、高級的就類似水晶了,竹淵所見過的也隻是最低級的那種。


    能量石的用途很多,如竹淵所知道的,如果直接吸收的話、它確實是可以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自身實力。不過也隻能偶爾用之,長時間頻繁應用能量石恢複自身力量,那會對身體造成根本上的傷害。


    能量石最普遍的用法,還是用來布置陣法。當前騎在白牛身上向城裏進發的竹淵,看似是在牛背上打滾的情形,其實是他正從手中的那本書冊上學習各種陣法知識;不過因為能量石是軍方用品,所以竹淵也隻能是學,而無法實際動手研究試驗。各種陣法雖然被人傳說的神之又神,實際情況也並非是這樣!


    在竹淵看來,陣法不過就是明設在那裏的陷阱。在發揮阻擋對手的功效上,要遠遠的超乎於其自身的攻擊力。而且麵積越大、威力越大的陣法,需要更多能量石的同時,布置起來需要更多的時間不說、還相當的繁瑣。


    竹淵之所以學習陣法知識:其一是了解各種陣法的原理等的;其二是陣法知識也可以在煉器上應用,他原來的劍掉到人間了、他需要一把更好一點的劍。尤其是當前,他手裏現在所用的那個用最最普通的鐵條打成的劍,磨損太嚴重了,他暫時還需要一把更趁手的兵刃用——這是當務之急。


    竹淵長相非常的可愛,加之又隱藏不住他性格中的那股調皮相,再加太奸猾、小嘴兒又忒好使:沒跟他爸爸進幾次城,連巡邏的城衛兵都記住他了!至於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還是那句話:竹淵到哪兒,哪兒的笑聲響起、哪兒熱鬧。


    這一回進城來的竹淵,是來賣剛獵回來的獵物的。因為這獵物的體內剛好結出了‘魂丹’,故而這獵物就不能當肉的賣;而應該去珍寶行當寶的賣,賣的當然是那顆魂丹了。


    進城門時,歪躺在寬闊牛背上的竹淵把手裏的書塞進儲物袋;一個骨碌、爬起來,跪在牛背上的查看前方。也隻能說竹淵太討人喜歡了!那麽點的他在牛背上的情形,不由得讓那城門站崗的衛兵,都不由得望著他而笑了起來。


    本來他們站崗時間是不能無故亂動的,可有一個腦子好使的衛兵就當是怕他掉下來的趕忙跑過來想扶他,這衛兵實際是借故逃脫軍紀的責罰。那衛兵滿臉笑容的趕到竹淵身邊,假裝伸手扶竹淵時,他還笑著說道:“小寶兒,小心摔下來!你個小家夥,騎牛都不安分一點。”


    竹淵,對著人家這位好心的衛兵,萌萌的一笑!他小嘴兒甜甜的說道:“兵哥哥,還好有你,要不我這回肯定會摔個不輕的!”“你……你個小可愛,非讓人喜歡死你不可啊!哈哈哈——”


    那衛兵知道聰明的竹淵這是在幫他圓謊,為竹淵的這股無人能及的聰明勁兒,他樂不自禁。他對竹淵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你爸爸呢?”


    竹淵坐好、回道:“我爸爸幫村裏平整一下習練場。反正又走不丟,所以就叫我一個人來了。”“誰說走不丟?別人走不丟,你個小可愛就能走丟了!我就想把你給搶到我家去。哈哈!”


    竹淵俏皮的撇著小嘴兒、說道:“不用你搶。你準備好好吃的,我自個兒去!哪用得著那麽麻煩?先說好啊,東西不好吃、我可不去。”“行行行!那咱爺倆可是說好了啊!改天我帶你去認認門兒。”


    “嗯!好的!到時候我把我爸爸和媽媽一塊兒帶去吃!”“你……你個壞小子!你不會是還想住一段時間吧?”竹淵痛快的說完後那衛兵問道。竹淵壞笑著問道:“兵哥哥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去你的!”衛兵不由得笑罵了竹淵一句。


    這時的竹淵忽然想起了什麽來,小手一動!他的手上出現了一顆普通的果子。一把塞給那衛兵後他道:“兵哥哥,我先請你吃——很好吃的!對了!我得趕緊去把東西賣了。我媽媽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好好好!快去吧!小心點!哦,趕明兒我跟人說一聲,給你小子找個漂亮的小媳婦兒。”


    “好啊、好啊!要最最漂亮的!到時候我帶我媳婦兒去你家玩兒。——我走了。兵哥哥再見!”竹淵好像對漂亮媳婦兒很上心似的,可實際上除了人間的柳音是他晝思夜想的外——這裏!他還真沒留意過有關於媳婦兒的事。在那衛兵很開心的一句‘再見’回應中,那牛已經載著小不點竹淵走進城門了。


    這會兒城裏街道上遊逛的人並不多,所以顯得街道很寬闊的樣子。牛背上向來安分不下來的竹淵,總是那麽的搶眼。一路上,好像他的人緣極好極好似的,搶著跟他打招呼的人那個從不絕斷!


    如果稍微用心的留意一下就能發現,凡是竹淵當前位置的前後八九米之內,都充斥著一種無形的輕鬆喜意。即使是那些回過頭來的望向竹淵的眼光,那其中也清晰透露著其本人心中的那種喜氣,看向竹淵的目光無不顯露著恬淡的柔情笑意。


    事實,也確實是無論在哪兒,都絕難見到像竹淵這麽討人喜歡的可愛小人兒——如此說的話、竹淵絕對身具那種‘一笑傾城’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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