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魚的味道如何,對於這一問題,小丫頭更富有詮釋的權威!午餐的飯桌上那麽大的一條魚,小丫頭一個人就消滅了近五分之三還多,她是吃了個透美、而竹淵和柳音則吃出了透樂。就這,飯後無力的靠在椅子背上打著飽嗝的小丫頭,一邊挺著高出下巴頦的肚皮、一邊嘴裏還鄙夷的說想象中的美味,總比實際上吃到的太多。


    飯桌之上,竹淵頭一次領略到了一隻小貓的瘋狂,第一次發現小丫頭的肚子竟然可以裝那麽的多!頭一次發現,飯桌上不需要他和柳音正常情況下展開的戰爭吃飯,竟也可以這麽的愉悅;與此同時,也頭一次品嚐到了最是天然的,那種屬於家庭氛圍的餐桌之樂。


    小丫頭是吃的最多卻說得到的最少,而竹淵和柳音是因為合他們二人之力都沒爭得過人家小丫頭,卻是自感得到了更多。


    竹淵也是頭一次知道了侍候一個人吃飯,竟然是這麽的忙;他也是頭一次見識了屬於人家小貓的天賦技能:他頭一次知道小丫頭那張小嘴兒不光可以‘嘰嘰喳喳’的刺激人耳膜,她的小舌頭竟然也是那麽的靈巧!


    ——一大塊魚肉,天知道是怎麽塞進她那櫻桃小嘴中,在她那靈巧的舌頭運作之下,魚肉被她吞了、可那魚肉當中一根根的魚刺!卻被她無巨細的幹幹淨淨的吐了出來。


    說真的,光看小丫頭的吃,那就是一種極美極美的莫大享受。事後,他甚至還神遊天外的突發靈感:他在想是不是讓他的美嬌妻,也練一練這吃魚的技能!想到什麽時,他的小心肝就悸動的不行——想象中的美味、總是那麽的令人陶醉。


    為期半月的這個節日,第一天的開始也就意味著竹淵他們又多了一個遊樂的去處。相比於皇城的那種‘滿城繁星耀、萬家燈火明’的正式燈節,半月期的這裏絕對遠遠不及。可是,從今晚開始,這裏每一條大街上都會亮起無數的燈盞。


    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從今晚開始,滿城都進入了一般大眾過節的時間,燈盞的亮起也就意味著有無數的名優小吃擺上來了。對於這一點,竹淵他們又怎麽可能會錯過?所以午飯之後的竹淵就帶著二女回趙府了,從今日開始他要提前‘辦公’的時間,以便把晚上的時間給讓出來。


    一下午的和客人磨嘴皮子就不說了,且說時間剛到晚飯的點兒,竹淵他們又匆匆的走出趙府,不過這一次還多了一個小銀。說起來,小銀才是最純正的吃貨!在趙府的日子它可能也有點吃膩山珍海味了,適逢有美味的小吃若是不讓它過一過癮,天知道事後它會怎麽折騰竹淵,所以竹淵那是根本就不敢忘了帶人家它。


    晚上的街道更多是屬於平民大眾的,除了各式各樣名優小吃的攤點外,那些大大小小的商人們要麽是在那誰的家聚會、要麽是在哪家酒樓裏宴請,再不就是藏身於勾欄或藝苑。因此,當竹淵他們一行來到街上時,相比於白天的人流量是少了好多好多,不過漂亮的女孩子倒是多了好多。


    和白天相比,晚上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當竹淵他們剛踏步大街上時,迎麵撲來的都是那種美味食物的味道。竹淵他們三人一馬掃蕩大街的行動,也就此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些小吃非常的美味,香的、辣的、甜的、脆的等等等等,真可謂是吃之不盡、品不完。說真的,投入到無盡美味享受當中的竹淵,都開始佩服人家組織方了!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把世界各地的名優小吃,都匯聚在這裏的。


    那小丫頭高興的就像一隻雀躍的百靈,拉著竹淵和柳音那是蹦到東來、飛到西,竹淵腿忙的同時手也在忙,他在忙著為人家二女買單付賬。


    竹淵嘴也動時,卻是在人家這個攤位之前吃著於上一個攤位上所買的東西:隻因為人家二女又發現了更好吃的東西時,把她們手裏那上一個攤位所賣的東西,統統塞給了他。


    竹淵,這已經很可憐了吧?可這,還有更可憐的沒說完呢!


    卻說在小銀的認為裏,人家二女塞給竹淵的東西其實都是給它的,竹淵的嘴動那是在吃它小銀的好東西。故而,小銀在狼吞虎咽的猛吃之時,還總是在怒瞪著竹淵、並不斷的呲牙咧嘴,就像它很想吃‘肉夾饃’似的——是竹淵的肉夾那無數的小吃。


    竹淵也意識到了自己悲哀的境地,實在是誰也惹不起的情況下,他的眼睛和腦筋也在忙個不停——他在偷師!他想把那些好吃的小吃之製作方法都偷學到手,以便在以後的什麽日子裏,可以討得嬌妻的喜歡。


    當前,麵對這無數的美味,竹淵最享受的其實還是對於未來的暢想。說真的,他是悲哀到姥姥家了!


    走過了多少攤位、又吃過了多少種美味,這個數,早就投不上了!其原因是,越到後來再吃某些美食的時候,竹淵他們總感覺味道有點熟悉、總感覺自己吃過,可到底吃過沒有、他們誰也說不上來。


    當然,小銀或許是唯一一個心裏最清楚的家夥,奈何美味當前、它一直保持最良好的沉默——純潔的還真像人家小丫頭嘴裏的‘乖乖漂亮馬兒’!


    竹淵是第一個感覺到累的人,柳音是第二個,撇開那吊著渾圓肚子的小銀不談,小丫頭是最後一個用實際行動來表達累的存在!竹淵累了、他隻能忍著,柳音累了她還挺著,可那小丫頭一累柳音倒是輕鬆了、竹淵卻想撲街了。


    ——沒什麽說的!人家小丫頭小嘴兒一撅,拉住竹淵的大手搖啊搖啊的時候,她甜甜的、甜得能溺死蜜蜂的‘淵哥哥’後,跟著說出來的是‘我累了、你背我走’。


    竹淵兩腿在打哆嗦的時候,他用一種近乎於乞求的聲音和小丫頭商量著回去。小丫頭大大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在那兒眨啊眨啊的瞪著竹淵,雖然她最終的回答是搖頭附帶著點頭,但竹淵還是當她從善如流。


    竹淵第二個‘提議’是讓柳音抱著她的坐上小銀,然而小丫頭那撅的足以掛住醬油瓶子的小嘴兒,從另一個方麵顯示出她欲哭給他看的衝動。所以!‘踏~踏~踏~’,小銀的四蹄兒那個輕快啊;‘噗蹋、噗蹋’,竹淵的腿,就是邁不開步伐。此際,若非是人家善良的柳音一直在旁邊搭手攙著竹淵,估計竹淵早就撲街了。


    竹淵背著一個小美女,可他感覺他所背著的除了那可惡的小美女外,還有一座大山!絕對不能說人家小美女死沉死沉的,然而每當想到今晚他們不知走過了多少攤位的買了多少美食時,竹淵的意識海裏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座由美味小吃所構成的大山,那大山就壓在背著小美女的他身上。


    街上的燈光,昏昏暗暗,回趙府的路程竹淵感覺足有一千八百萬!昏昏沉沉的腦袋,他隻敢堅定信念的糊塗向前,而不敢停下腳步的不敢回頭望一眼:他害怕回頭一望一路走來的方向,會看見一溜兒還流淌著新鮮血淚的大腳印。


    小丫頭爬上他背的一開始還把他當成驢,然而沒怎麽一會兒,趕驢的她倒是先沒力氣了。等那竹淵回過味來時才發現,那小丫頭不知何時早已睡著。更可惡的是,她倒是非常精通趕驢的技巧,因為縱然是她早已睡著,可她的嘴裏還不時的發出‘咯咯咯’的奸笑。


    做為一個人來說,竹淵心裏充滿了某種莫名的實在感;而作為一頭驢來說,竹淵真的有吐血的衝動!他的心裏在感慨:這,還真是一位地主家的孩子。


    這麽晚了趙府還留著門,讓小銀自個兒回它的別墅後,怎麽回的自己屋、竹淵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回屋後欲把那小丫頭放到她的床上時,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頭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好像他媳婦兒跟他說了句什麽後,他就一頭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清晨醒來發現自己抱著媳婦兒的枕頭而獨占一床時,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好像就不用再回想了:像個偷香油的小老鼠,竹淵探頭探腦的去瞅人家小姑娘的大床時——果然!自己的媳婦兒,被人睡了。


    竹淵,氣不打一處來,他更是後悔莫名!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在昨晚輕信人言,以至於讓別人鑽了他的空子、以至於把自己媳婦兒留在了別人的床上……“哼!”


    一聲冷哼突然響在耳邊,卻是霎時驚出了竹淵一身冷汗!眼角餘光瞥到媳婦兒瞪過來的怒目神光時,他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這時,他弱弱的對著他媳婦兒說道:“那個~~媳婦兒,你再睡會兒,我去洗把臉先。”


    說完,認為自己的右眼隻會看到自己媳婦兒的竹淵,就睜著他的右眼撒丫子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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