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化雨樓,卻也未在皇城多遊逛:購置了一頂帳篷、及采購了一些日常的所需之後,竹淵他們已然踏上了自己的路途。亦如先前,大路不走,頗有一種隨意而為的撿鄉間小路行,順便也是為了一路上的遊山玩水。


    同樣亦如一直以來的那樣:縱然是頂著那可以說是一年當中最是毒辣的太陽,可那四蹄靈動之小銀背上的竹淵,仍舊是隻嫌不夠緊的抱著那橫坐在懷裏的秀俏小媳婦兒。


    雖說在看上去幸福慵懶的不得了的柳音手裏,還撐著一柄漂亮的遮陽傘;雖說實際上在行路當中他們體內的內氣,一直在運行當中以消熱:可放之四海而論,這也不得不讓人暗地裏的誹疑一聲——也不怕捂出痱子!


    用竹淵的說法,如此行路當中不間斷的運行內氣,是拳不離手的意思。按照他的這種邏輯,意思也就是說,天氣越熱他越是應該把懷裏的她給摟的死死的,為的當然是讓修煉進行的更徹底;當然了,若是天氣太冷,那更應摟緊;而若是天氣不熱不冷的話——這時候不摟緊了媳婦兒的好好溫存、更待何時?好在柳音小妞的態度是無語。


    實際上,不管是竹淵也好、柳音也罷,他們二人就好像得魔怔了一樣!或許是因為年輕、正處於花樣的年齡段,或許是相互愛之太深,總之:他們二位的心理、表現,總顯得有點好色。


    然而不得不說,婚後的柳音,更是美的無人能比!


    一方麵,走進竹淵的生活之後,所得的那些珍奇最大限度的對她進行了一番洗經伐髓,這讓她無論是肌膚還是自身的氣質,都有了一種明顯的奪目之感;縱然是臉上總帶著一張清秀的麵具以遮真容,可即使是這樣、論起總體的美麗程度來,在整個化雨樓裏依舊是處於上上之列。


    另一方麵,來到竹淵的身邊之後,柳音的本性回歸了,整日守在竹淵身邊的她,深深的懂得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快樂和幸福;整天滿心裏充滿了無盡幸福的女人,又怎能不把她最是美麗的一麵表露出來?這種美麗,可是掩藏不住的!


    化雨樓裏最不缺少的就是人間絕色。因為魯茲國算是世界上最富庶、最安定的國家;化雨樓又是一個世界性集團組織的總部:故而,說化雨樓裏的姑娘們,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也不為過。


    然而即使是這樣,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美麗的竹淵,在他這裏卻是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其中,竹淵對於柳音的愛是一方麵,可柳音的美麗真的無人能比、也確確實實是事實。


    在柳音眼裏的竹淵有著無限的神奇,而在竹淵眼裏的柳音,則是有著無解的神秘和神迷。柳音對於竹淵的誘惑那是刻骨的,且是隨著時間的增多而愈發嚴重;時時刻刻想把柳音嗬護性質的摟進自己的心裏,這就是竹淵抑製不住而表現出來的情形。


    從柳音走進竹淵的心裏之後、從竹淵和柳音成婚之後,或確切的說是打從竹淵真的愛上了柳音、而把她的真實美麗印刻在靈魂當中後:在竹淵無意識的感覺中,柳音已然成為了他的心、他最為重要及最為需要嗬護的存在。


    在竹淵本心之下,他還不至於在柳音美麗的麵前,沉入忘我或無我的境地;但這也隻是讓他不至於因為柳音的美麗而瘋狂、癲狂的忘記所有的一切。對於柳音美麗的貪婪、癡迷,作用於愛、作用於天性之下,本能自然所表露出來的是竹淵根本就無法抑製的——猶如著了魔。


    同樣猶如是著了魔一般!自從柳音來到竹淵的身邊伊始,可以說從那一刻開始,柳音就因為竹淵而著了魔:借著柳音險死還生而形成的心理狀態,在最佳的時間點,竹淵被柳音發現、進而直闖心房。


    就如柳音所感覺的那樣,竹淵這個紅塵之外的人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溪水,任何一個生命對於水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依賴性;尤其是一個彷如在沙漠中迷途不知多少日、而幾近幹渴致死的人來說,一汪清澈甘甜的水對於其的誘惑,用著了魔的說法或許還無法盡善盡美的詮釋。


    柳音,就像那沙漠當中的人!幾近幹渴致死際,宛如海市蜃樓一般的出現了一汪甘泉;意識朦朧當中,意識到自身真的遇到了改變自身命運的水,臨水際突然所聞到的那種水的味道,這就足以讓她感覺自己似乎是來到了天堂。


    臨水的嗅覺,從很大程度上的超過了視覺,所感很大程度的超過了實際,感性毫無疑問的把理性擠出了自己的心海;進而水邊試探性質的撩戲水、進而的試嚐,直至控製不住的大口豪飲,以至於完全的把身心浸泡於那清澈的水中,感受那種無與倫比的幸福。


    假如竹淵真的就是水,基於水對於任何生命的重要性為基礎,已經完全的沉淪於水中而感受到什麽是最幸福的柳音,即使是她已經喝飽喝足、可她還能離開這水嗎?


    當發現了這水的甘洌、當她發現了這水的無形、當她發現了這水當中所隱藏的無盡神奇之後,藉由一汪甘泉而衍生出的一個平凡世界,再平凡那對於柳音來說也是無盡的神奇之謎。


    身處於這個世界當中的她,有的也隻是濃濃而化不開的自然幸福,她的性命已經死死的綁在那一溪之水上了;她隻會有一種感想,那就是希望自己也成為這水的一部分,以求全解這個世界、或說是水的神秘。依賴水的基礎上,因為水,她癡纏癡迷的幾近失去了自我。


    竹淵從出生開始到而今,把認識的魔獸當朋友、把小銀當兄弟,這從側麵說明了一些什麽?


    從小到大真正走進竹淵心裏的人以前隻有其師傅一個,而今又多了一個柳音,也僅僅是這二人、他也僅僅是有著這兩個至關重要的至親之人——且還是第二個的來是繼第一個親人的離開。這,隻會使得竹淵把自己一切的情和愛,全都投注於柳音的身上。


    除卻巫山不是雲,有了自己最最需要的、有了一個對於自己最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了,在竹淵的眼裏也就隻剩下柳音一個了。


    柳音也是個聰慧靈敏的人,以心換心,她也隻能是淪陷於無底的愛意當中承受無限的幸福,她也隻能是喪失了自我。對於一個完全的沉淪於愛海當中的女人來說,愛人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好、自己所得一切都是那麽的幸福快樂——


    聞著愛人身上的味道、體會愛人溫柔的親昵摟抱、聽愛人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及每一個字,甚至是看愛人臉上每一個表情,這些都是無盡的幸福誘惑。


    花兒為誰美?為愛人的喜歡而得意、為愛人的喜歡而喜歡,竹淵對於她的所為,她無語當中隻有暗地裏的偷偷得意;況且他的所為,也正是她不好意思表達出來的渴望,及貪婪的癡迷。


    青山碧野,驕陽雖似火,可運轉內氣於身的竹淵和柳音的感受,和置身於融融春季裏也沒有什麽區別。然而要說一點沒區別也不對,恰是因為酷暑的季節,起碼柳音身上的衣著都是最單薄的時候。恨不得把懷中的美人兒給摟進身體當中的竹淵,讓那柳音舒服的癱軟如泥;感受著竹淵帶給她的一切感受,她的神思早已迷蒙的遊離於無邊的天地之間。


    美人兒有點嬌喘,卻似更貪婪的在聞愛人身上的味道;美人兒身姿輕動的更往愛人懷中,恰似猶嫌愛人摟抱的還不太緊;美眸微閉似假寐,實則卻是早沉醉於愛人溫柔的甜蜜當中,不得醒。


    柳音外側胳膊摟著竹淵的腰身,她的胳膊好像在吃力,可她如玉的小手卻五指張開的輕柔摟著竹淵,就如是想最大限度的享受到愛人帶給自己的感覺;


    她的另一隻手裏正撐著一柄漂亮的遮陽傘,傘擔在竹淵的肩胛鎖骨處,傘柄卻靠著柳音那無力的小手勾勒著;


    那傘,正好擋住了竹淵頭頂太陽照射下來的光,這是柳音不想那太陽曬著了她心愛的人,也似她不想讓那可惡的竹淵再因得來更多的陽光、而愈發燦爛。


    頭臉一側貼在竹淵的胸前,時不時的閉著眼睛更往他的身上擠一擠。看似她更想把自己整個俏臉都埋進他的身體裏,看似是她想爭奪竹淵那處更多的陰涼,可實際上、她的頭臉也確實是一直處於傘的陰涼當中。


    不過,她顯露在外的俏臉總是通紅通紅的,就像是被頭頂的太陽曬了好長時間似的;然而感覺上去,她非常的享受、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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