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驚之色一閃而逝,當然,徐鳳年或許注意到了,但並沒在意。


    徐長生倒是沒怎麽在意,即使看到了,想必他更加不會多想,他卻沒想到,自己本以已夠鐵石心腸的自己,為此付出的代價。


    ……


    春神湖上,上陰學宮外,徐長生再次來到這裏,這是他第二次抵達這裏。


    徐渭熊收到自家弟弟來上陰學宮的消息,內心雖然激動,但表麵依舊一副淡然嚴肅的模樣。


    “二姐,一段時間沒來上陰學宮看完姐姐,真是弟弟的罪過,不,不是罪過,是罪該萬死啊。”


    隻見徐鳳年此時臉上微微冒出點汗,顯然是從船上一路跑過來的,而且嚇得不輕。


    當然,汗水可以用湖麵水滴作假。


    此時徐鳳年眼中隻有穿著儒衫的徐渭熊,一路跑在二姐身邊,完了就是點頭哈腰的狗腿子做派。


    徐渭熊冷哼一聲,說道:“虧你還記著有我這個二姐,來青州多久了?


    準是又去外麵花天酒地忘了,如今才記得來上陰學宮看我這個姐姐。”


    徐鳳年往地上呸了一聲,一臉後知後覺發現被人蒙騙就要抽刀子殺人的江湖匹夫模樣,怒道:“一定是江湖路險,為了防備敵人,這些侍女護衛太忙了,忘了提醒我,我這就去教訓他們。


    還有褚祿山那孫子,來了一趟青州,非得說自己情感上受挫了,要我陪他喝酒,不然就要從襄樊城牆上直接跳下去,二弟的朋友本就不多,就那麽幾個,怎麽舍得他跳樓死去,可結果去了他定好喝酒的紫金樓,嗬,正摟著娘們在那裏笑顏如花呢。


    姐,這真不怨我啊。


    而且,姐,您也不該自認我弟弟一個人啊,畢竟您弟弟可不止我。”


    徐長生知道要糟糕,眼神若有若無看著徐鳳年,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徐鳳年為了分擔壓力,直接無視了這家夥眼神。


    被這裏吃咯埋怨幾句,總好過被這個母老虎二姐教訓,主要這裏還不是北涼,麵子往哪閣?


    “噢……,除了你,長生也來了?


    他在哪裏,叫他出來,來了也不見我,是不是皮癢了?”


    果然,徐渭熊聞言,頓時麵色煞意更重。


    突聞人群前方,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再一看,是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仿佛知道她所想,那道身影迅速扯下假麵具,二狗子形象不比徐鳳年好多少!


    “咳咳……,姐,弟弟給你捶捶肩,這些年姐姐真是辛苦了,不是弟弟不想拜見您啊。


    實在是您和徐老大正在交流,弟弟不敢打擾。


    他是大哥,您是姐,咱老徐家家風總不能破壞。”


    “哈哈,北涼世子、二公子蒞臨上陰學宮,乃上陰學宮幸事。


    李劍神,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什麽?李劍神?那是劍神李淳罡?


    嘶……”


    這個時候,一白須白發老頭哈哈好看,一臉歡迎的模樣。


    稷上先生,兵法大家,徐渭熊在上陰學宮的老師之一。


    這家夥來就直接點破李淳罡的身份,讓得上陰學宮無數學子震驚崇拜。


    就是一臉淡然的徐渭熊,此時也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邋遢老頭。


    “徐渭熊見過李前輩。”


    “見過先生!”


    作為徐渭熊的老師,這個人也到過北涼王府,徐鳳年、徐長生自然都認識,至於李淳罡,幾十年前,就已經見過了。


    稷上先生:“兩位公子客氣了,快快有請。”


    李淳罡:“想不到我李某幾十年未出江湖,自個兒的傳說依舊在江湖盛行啊。”


    厚顏無恥,臉皮厚,另外,諸多侍女護衛看到徐家這對極品兄弟,被徐渭熊治得服服帖帖,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他們司空見慣了,不代表上陰學宮這些成員就見過了。


    頓時看待徐渭熊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這個上陰學宮的天才弟子,在家原來是霸權主義者啊。


    看著情形,這兩個弟弟沒少被她教育如何做人。


    而徐渭熊呢,表麵雖然麵色平靜,但直跳的眼角,注定此時將這兩個極品弟弟記在心裏了。


    更是暗自反思,自己就真的有那麽可怕?


    平時對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太嚴格了?


    “閉嘴!”


    低喝一聲,徐鳳年和徐長生頓時站得筆直,分居其兩側,護衛的姿勢做得惟妙惟肖。


    旁邊的秋若雪,看著這一切,覺得好笑,這還是當初來上陰學宮,淡定應對的那個人嗎?


    還是弈道上和徐渭熊平分秋色,武力上碾壓上陰學宮大祭酒齊陽龍的家夥?


    順心,荷惜,香芸,彩玥,即使知道底子的彩玥,一副麵癱模樣,一點沒覺得好笑,覺得這就是理所應當的,實在是不止那兩個兄弟,就是她們這些侍女,麵對一絲不苟的徐渭熊時,也本能的畏懼。


    “走吧,去我的院子!”


    徐渭熊感覺麵子過於不去,連忙道。


    “渭熊,我陪你去。


    兩位弟弟,你們好,我是趙凱,渭熊的心上人。”


    一年輕俊朗的白衣年輕人跳出人群,一臉微笑道


    趙楷,離陽皇帝的私生子,人貓韓貂寺的徒弟。


    能力平平,卻野心勃勃,一心攪亂離陽局勢,好乘勢而起,爭一爭那至尊之位。


    別人不理解,但徐長生不說掌握著天人閣這樣的情報網絡。


    就是其記憶中,也有關於這個家夥的記憶。


    徐渭熊瞥了這家夥一眼,剛要發怒,直接被徐鳳年和徐長生同時拉到身後。


    徐長生和徐鳳對視一眼,看著這家夥。


    “嗯,的確挺帥的!”


    徐鳳年評論了一句,徐長生懟了過去。


    “帥有個球用啊,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咱姐什麽人,北涼二郡主,學富五車的天下才女,怎麽會瞧得上這小白臉?”


    趙楷麵色一僵,“咳咳,二公子,上陰學宮之內,我敢打賭,能夠配上你姐的,舍我其誰?”


    徐長生瞥了這個一臉自信的家夥。


    “這麽自信?你能力再強,我姐看不上你,也是白搭。


    你就是一個白癡,隻要我姐看上了,我們北涼王府很好說話的,二話不說,支持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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