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嗬,那是之後呢,之後的事,誰也不知道。


    好了,在襄樊也多些時日了。


    想必是到了離去的時間。”


    “嘭……”


    外麵傳來響動,徐長生示意幾人一眼,來到外麵,此時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和徐鳳年對敵。


    “看在徐家庇護公主殿下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不殺徐驍。


    公主殿下,跟我走吧,西楚諸多遺孤,都迫切希望公主殿下回歸。”


    “她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他。”


    “誰是你的?”


    那個中年男子卻不在意徐鳳年的話,周圍塵土飛揚,就打算殺了徐鳳年。


    “等等,棋詔叔叔,既然你認我這個公主,那你不可以殺他!”


    曹長卿知道自己無法殺了徐鳳年,隻有迂回政策。


    “公主,您不跟我回西楚舊地。


    終究隻是一個侍女,和徐鳳年身份差距太大,怎麽嫁給他?”


    “誰要嫁給他。”


    薑泥麵色一窘,立刻反駁,但曹長卿也沒在意。


    作為過來人,哪裏還不明白,這是殿下的矜持罷了。


    曹長卿:“殿下,西楚舊人,迫切希望公主殿下回歸,召集舊部,重立西楚,他們很需要一個家,更希望回家!”


    薑泥看著魚幼微詢問道:“你想回家嗎?”


    “做夢都想!”


    聽到魚幼微的回答,薑泥沉默了,思索良久後決定道。


    “徐鳳年一路遊曆至青州,下一個遊曆點想來就是春神湖路看徐家二姐。


    再下一個遊曆點,應該是龍虎山。


    整個遊曆過程,最危險的,也就這襄樊和龍虎山罷了。


    再走一段,看著他渡過了龍虎劫難後,再跟著棋詔叔叔離去。”


    “殿下,您身份未暴露之前還好。


    可是如今我的出手,定天下皆知,您的身份已不再是秘密。


    如果跟在徐鳳年身邊,隻會令得其處境更加危險。”


    “那,暗中跟著總行了吧?”


    這時徐鳳年等,看到徐長生在幾人的陪同下,來到外麵。


    “二公子。”


    “長生,幫大哥留下薑泥。”


    徐長生看著曹長卿,點了點頭。


    “青衣儒聖曹官子?多年位列武評前三甲,閣下要在這裏擊殺他,雖然不是太成器,但好歹也是我大哥,我看閣下今天要失望了。”


    懟完曹長卿,看了一眼徐鳳年,沒好氣道:“大哥,這一切,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還要看薑泥的,如果她真的不願意離去,我會竭盡全力阻止。


    可情況你也看到了,否則李前輩還不出手啊。”


    “哈哈,長生兄弟所言極是。”


    隻見李淳罡的身影從遠處而來,降落在屋頂上。


    “徐長生?徐家二子?看來傳言不實啊,你這可不是庸碌無為,天下這盤棋還真是有意思。


    李淳罡,想不到你堂堂劍神,竟落魄成為一個護衛。”


    “關你球事!”


    李淳罡滿嘴髒話,口頭禪直接嘣了出來。


    “嗬嗬,能夠遇到大名鼎鼎的劍神李淳罡,不交手一番,太過遺憾。”


    曹長卿也不生氣,仿佛早就知道這個老劍神的脾性一樣,反而戰意衝天。


    “打就打,誰怕誰啊。”


    這是強者的驕傲,李淳罡哪裏肯落了下風。


    雖然他是墜境了,但是這個曹長卿也並未心境圓滿,成就陸地神仙。


    火藥味爆發,兩人直接飛身上了屋頂,李淳罡二話不說,直接放大招。


    徐長生看了一眼眾人:“速退,否則這兩位的戰鬥會波及到你們。”


    ……


    “兩袖青蛇!”


    曹長卿同樣釋放自己的絕招,頓時風卷殘雲,如此異象,驚動襄樊城內諸多強者。


    徐長生等則是早就遠離,免得波及自身。


    一招過後,曹長卿帶著薑泥離去。


    客棧之外,徐鳳年正在通知啟程前往春神湖上陰學宮,去拜見一下那個二姐,否則她要是知道自己來了青州卻不去見他,以後有自己受的。


    “咳咳,長生,你去上陰學宮不?”


    徐鳳年那個慫樣,惹來眾人一陣內心的鄙視。


    徐長生對於這個二姐,也是發自內心的畏懼,畢竟小時候沒少被這家夥欺負,有了心裏陰影。


    自己終究是成年人心性,又需要藏拙隱忍,以至於小時候沒少被這家夥揪著打屁股,想想都覺得羞恥。


    想想那畫麵,打了個寒顫,“咳咳,這,要不你自己去算了。


    我還有要是,需要去龍虎山一趟,對,我要去龍虎山看看黃蠻兒,順便看看能否將大夢春秋給搶過來,讓你看看。”


    “噗……”


    別人不敢笑,李淳罡和秋若雪倒沒這麽多顧忌了。


    李淳罡鄙視著這兩兄弟:“怕個球啊,徐渭熊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看你們這慫樣,老夫都臊得慌!


    不過這次去老夫倒要好好瞧瞧,這徐渭熊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竟然令得長生兄弟你都如此畏懼不已。”


    “咳咳,李前輩,一言難盡啊,您是不知道,小時候我們是如何被二姐壓迫長大的。


    大哥可沒少被二姐揪著耳朵,脫光褲子,屁股不知現在是否還有疤痕。”


    徐長生如此不講武德,泄露徐鳳年的幼年糗事,徐鳳年聞言,麵色一抽而羞紅,忿忿不平。


    “徐長生,你……,這能說嘛,貌似你就逃脫了似的。”


    “哈哈……”


    “咯咯……”


    李淳罡聞言,重新審視了下這個能夠和自己平分秋色的少年天才,平時英氣博博,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


    腦海中幻想一下這家夥被揍時的場麵,頓時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一點不顧及麵色紅潤而尷尬的兩兄弟。


    至於其他侍女、護衛,李淳罡那是毫無顧忌,他們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雖然沒聽見笑聲,但那聳動的肩膀,通紅的麵色,時而發出噗呲聲,無不在證明,這些家夥忍得極為辛苦。


    最後幹脆徐鳳年和徐長生直接視而不見,充分發揮了平時姑娘臉皮的作用,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


    “長生,你去龍虎山這麽早幹什麽?


    反正我也要去龍虎山看黃蠻兒的,不如一起,你看,路過青州而不去看一下二姐。


    當然,雖然龍虎山距離青州也不是太遠,但上陰學宮要近了許多不是?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你讓哥哥我一個人去,要是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我怕你這麽大了,還被二姐揪著打,麵子上過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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