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6六天之後,生死鬥之日。吳天虎從沉睡中醒來,一翻身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了衛生間的洗漱台,打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六天地獄般的煉體,已經讓他產生了不小的變化。五感的敏銳程度和腦域的強度提高了一倍以上,骨骼中的骨小梁密度是常人的兩倍以上,骨頭更加堅硬沉重,雙手的骨節更加粗大,肌肉的纖維變粗排列的密度更加緊密,肌肉的線條看起來就如雕塑一般。下巴布滿了青色的胡渣,凹陷發青的眼窩裏,一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發出攝人的光芒。經曆了六天地獄般的鍛煉,身體上的創傷雖然都已愈合,但精神上的疲勞與極度痛苦的折磨卻幾乎讓吳天虎處在崩潰的邊緣。如果說原來的吳天虎就像一隻孤狼,讓人敬而遠之,那現在的吳天虎就像一隻受傷的瘋狼,全身彌漫著一股嗜血狂暴的氣息,他需要發泄。吳天虎毫無征兆的揮出一拳。砰!的一聲巨響,他麵前的鏡子,連同鏡子後的瓷磚都被打得粉碎,在水泥牆上留下了一個拳印,而鋒利的玻璃碎片,卻隻在他的拳頭表麵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白痕。


    咚咚咚,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吳天虎穿好衣服打開了門。一個馬仔站在門前說道:“虎哥少爺來了”。“骷髏強也來了吧,”吳天虎隨口反問道。那馬仔一愣道:“虎哥,你怎麽知道?”吳天虎冷冷的指了一下他鼻子說道:“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騷味”。


    吳天虎來到二樓的辦公室門前,眉頭一皺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爭吵聲,和一個女人的哭泣聲。推開門他看見豬油渣護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叫小豔,是場子裏的財務人員,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一個梳著最流行的大背頭,穿著花襯衫緊身小腳褲的小青年,坐在吳天虎坐的位置上,一雙腳架在辦公桌上,嘴裏叼著煙,一付目中無人的樣子。他叫劉穎,劉濤的獨子,幫裏的人都叫他小少爺。


    他身後站著一臉媚笑的骷髏強和三個彪形大漢。


    “怎麽回事”?吳天虎冷著臉問道。豬油渣說道:“老大,他們要盤帳。小豔不過說了句,上個星期剛盤過就被他們打了”。


    吳天虎盯著劉穎說道:“盤帳,怎麽還怕老子卷款跑路不成。老大叫你來的嗎?”


    麵對吳天虎凶獸一般的目光,劉穎也是膽氣一滯。這也難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憑著老爸的名頭,在街麵上欺負下普通市民,得瑟得瑟還行,真麵對像吳天虎這種見過血的幫派頭號打手,根本提不起勇氣對撼了。他心虛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骷髏強。


    骷髏強也是翻了翻白眼,他吃定了吳天虎今晚的生死鬥有去無回,所以慫恿劉穎過來盤帳,看看有沒有好處咯?順便好惡心惡心吳天虎,沒想到劉穎這麽快就慫了,隻能自己上。


    骷髏強向前一步說道:“少爺來關心下自己家的產業,難道還要你批準啊?這麽大的一個場子,一個月不過一百多萬的收入,誰知道有沒有什麽貓膩呀?萬一帳上有什麽虧空,你tmd又掛了,那不是死無對證麽。”


    吳天虎不屑的笑道:“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的算。你算什麽東西?敢來盤我的帳。還有,誰打了我的人?”


    “是我打的怎麽樣?”骷髏強身後的一個壯漢站了出來挑釁的看著吳天虎。他是骷髏強最近剛招的保鏢,正好有機會在新主子麵前表現一下。他的師傅是特種部隊的教官,跟著師傅練了5六年,平常十幾個大漢都進不了身。在他眼裏像吳天虎這種打手不過是比普通人更凶狠一點。論技術論抗打擊能力,能跟他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比嗎?


    吳天虎舔了舔嘴唇,就像一頭狼看到了肉一般陰陰的一笑道:“不怎麽樣”,卻冷不丁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那壯漢瞳孔一縮,本能的想抬起右手護住頭部,可是沒什麽卵用,如果是六天前的吳天虎這一巴掌他絕對擋得住,可惜經過六天不斷強化的吳天虎增長的不僅僅是力量,速度同樣也在增長。他的手隻抬到一半,吳天虎的巴掌已經蓋到他的臉上。


    呯!的一聲爆響。那壯漢的右臉頰在吳天虎的手掌下迅速變形開裂,在巨大的衝去力下,整個人都斜著飛出去。然後沒有然後了,那倒黴悲催的家夥已經昏死過去。右側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青紫起來,開裂的嘴角裏滿是鮮血,估計也沒剩下幾個好牙了。整個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


    吳天虎無辜的聳聳肩,對骷髏強說道:“骷髏強你是真tmd瞎呀,這麽水的貨也敢請來當保鏢”。


    骷髏強眼角抽了兩下,心中有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保鏢他親自測試過,一打十輕輕鬆鬆啊。怎麽可能一巴掌就被你幹趴下了。說是假的吧,可看到那保鏢臉上的傷,說是被三米高的俄羅斯棕熊拍一巴掌有人信啊,以後就是治好了,估計也毀容了,評個八級傷殘都是妥妥的。他吞了下口水厲聲說道:“吳天虎,你再能打也過不了今晚”。


    吳天虎冷冷的一笑,一把抓住骷髏強的衣領,單手就把他拎了起來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就算我過不了今晚,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骷髏強感受到吳天虎身上那股瘋狂的氣息冷汗都下來了,忙說道:“你,你別亂來啊”,轉頭對另外兩青狼幫派來的人說道:“兩位大哥時間到了,快快帶他走啊!”


    那兩個壯漢也不想節外生枝說道:“吳天虎走吧,森哥已經在場子裏等你了。這一戰你躲不了的”。


    吳天虎一甩手把骷髏強扔了出去,傲然的說道:“躲,我為什麽要躲?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兩輛黑色的麵包車緩緩開進了郊區一個小型工廠,停在了一個倉庫麵前。車門打開吳天虎和豬油渣帶著幾個忠心的小弟,在青狼幫馬仔的押送下來到了地下格鬥場。


    倉庫的門打開,裏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個倉庫是青狼幫經營拳場用的,早就被改造過了。四周是階梯狀的看台,中心一個大約40平方米的八角籠。籠子內外到處都有散落著一些黑褐色的血痂。二樓最好的位置都用玻璃圍成了一個個包間。在一個最好的包間內,大青幫的大佬吳坤和雙龍幫的老大劉濤正在坐在一起聊天。


    吳坤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身名牌的休閑商務裝,左手上戴著價值一百多萬的勞力士金表,右手夾著一支雪茄。乍看一下像一個成功的富商,可是國字臉上一雙三角眼,卻不時帶著一絲凶光。他身後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西裝沒有扣,隱約可看見腋下的槍套。在他身旁的劉濤和他一比,頓時氣勢就萎了不少。


    吳坤本來就看不上劉濤。大青幫3000號人和隻有幾百人雙龍幫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幫派。不過道上的人都知道,劉濤背後的主子張群生壟斷了罪惡之城島50%的藍天堂,為人陰狠毒辣,綽號白蛇。他跟其他幫派的大佬不一樣,要地盤要人手,他隻做藍天堂生意,手下不多隻有十幾號人,可全部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戰鬥力極強。之所以把劉濤推到前台,建了一個小幫派了占了下馬區這一小塊地盤,隻是為了下馬區的一處淺水碼頭和化工廠方便他們進出貨和加工。


    真要是挑翻了雙龍幫,張群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拚起來隻怕是兩敗俱傷。更何況張群生在他們的地盤內散貨,他也有一定的抽成,也算是一條財路。但刀疤森是副幫主,他的弟弟也是幫內的人,人被殺了,仇也不能不報。所以隻能折中按道上的規矩生死鬥。死了一個吳天虎對張群山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刀疤森報了仇,也保存了青狼幫的臉麵。至於這場生死鬥誰是活下來的那個?那還用考慮嗎?就比如你把一隻西伯利亞無人區的狼王和一隻農村的土狗關在一起,你會考慮狼王輸的可能性嗎?所以吳坤想在這場必勝的賭局中再撈點好處。


    吳坤抽了口雪茄,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說道:“劉濤這幾年倒算比較太平,難得看到一場生死鬥了,不如加點注娛樂娛樂。我賭刀疤森贏,一陪二怎麽樣?”


    劉濤嘴角一抽,心中暗罵吳坤這個王八蛋趁火打劫。刀疤森的實力誰都知道,在整個罪惡之城至少能排進前十。還是在你自己的場地打,打黑拳的誰不知道打興奮劑,給對手下毒,在拳套裏做手腳。那都是家常便飯,就算是世界拳王來你這打,也隻有被虐成狗這一條路啊。隻要不瞎都知道,這場生死鬥吳天虎是十死無生。你還一賠二,一賠十也沒人陪你玩啊。可他也沒得選,這種一對一的對賭,難道他還能也選刀疤森贏。再說作為一幫之主,就是對自己的手下再沒信心,也不能在嘴上說出來,那不是自己打臉嗎?本來就打算已經放棄了吳天虎了現在看來還得再出點血。


    劉濤麵色不善的說道:“不知道坤哥想賭多少啊?”


    “就一百萬吧,小賭怡情意思意思就好”,吳坤隨口說道。


    “好就一百萬,就當是給坤哥你的茶水錢。”劉濤說道,心裏一鬆好在這老狐狸還知道進退。一百萬不多也不少,雖然讓自己肉痛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地下拳場的休息室內,刀疤森正做著熱身運動。直拳擺拳鞭腿,打的沙袋邦邦作響,一會兒便全身微微發汗。一這時個馬仔走進來說道:“森哥,吳天虎來了”。


    刀疤森麵色陰冷擰了擰拳頭,休息室內的兩個馬仔立刻走過來,幫刀疤森做起了賽前準備。他們用毛巾擦幹了刀疤森身上的微汗,給他雙手雙腿和腰部纏上繃帶。繃帶的裏麵包裹著一層如紙片般薄的合金護板,外表上絕對看不出來戴了護具。這護板雖然薄,卻有著超高的硬度跟韌性,就算小口徑手槍的子彈都打不穿。右手繃帶的裏麵還包住了一件可以伸縮的細長刺刀,能彈出1根七公分長的透明刀刃,刀刃之上還塗有強烈的麻醉劑。那一拳打在人身上絕對是1個血窟窿。左手的繃帶裏麵藏了一件微型注射器,裏麵有十毫升的興奮劑,這種興奮劑能夠提高使用者50%的力量和速度,減少80%以上的疼痛和疲勞,持續15分鍾左右。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刀巴森並沒有因為吳天虎的實力不如他便掉以輕心。他不但要贏,而且要虐殺他,以消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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