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森林中寒光不斷閃爍,一退再退的黃雲澤手持斷刃心驚膽寒,心中已無戰意的他如今隻想如何逃命,如何從對方手中逃脫。


    “啊……”流血劃過天際,早已經心力憔悴的黃雲澤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留意雕刀的蹤際,已至一條腿被斬斷,徹底喪失逃生的希望。


    “小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已至絕路的黃雲澤不斷朝著雲炎磕頭,希望他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被你虜來的人在哪裏?”營寨內除了獵青團成員氣息外並無他人,而且遺留在陳宇身上的火焰之息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無法追查,不然雲炎又豈會與他糾纏如此長的時間,早一劍將他斬殺了。


    “這位爺...那些人的蹤跡我也不知道,都讓使者領走了……”獵青團剛剛完成任務,還沒來得及好好慶祝一番,就遇到了這位煞星,實在是倒黴透頂了。


    “你身為獵青團的頭領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活膩了……”雲炎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說辭,堂堂一個頭領什麽都不知曉,實在太奇怪了。


    “爺...這位爺...小的說得句句屬實,沒有半點欺瞞,別看小的在下屬麵前威風八麵,在組織眼中連屁都不是,不然也不會在這森林中紮寨,忍受著蚊蟲叮咬啊……”獵青團表麵的確風光無限,隻要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美酒、金錢跟女人那是應有盡有。可若完不成組織交代的任務,輕者一頓毒打,嚴重些或許還會丟了小命。


    “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雲炎臉色有些陰沉,沒想到費了好大工夫,竟然隻抓到了一隻小蝦米,實在是可恨。


    為了活命,黃雲澤將所知道的全盤托出,不敢有絲毫隱瞞,生怕惹怒了這位小爺,丟了性命。


    越聽臉色越陰沉的雲炎青筋暴起,一個數十人的獵青團每年居然要捕獲百名年輕力壯之人,而這樣的獵青團連賊首都不知有幾許,實在是駭人聽聞,讓人不寒而栗。


    “怎樣才能聯係到使者?”心中殺意大盛的雲炎已經決定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將這群狼心狗肺之人連根拔起,讓他們後悔為人。


    “這小的實在不知道,每次都是使者派人傳遞信息,小的從來沒問過,也不敢問……”麵對這個殺心大起的煞星,黃雲澤心中叫苦連天,實在是不知道啊。


    “你……”心中憤怒無處發泄的雲炎橫眉怒指,直嚇得黃雲澤忍著劇痛將身體一蜷,埋著頭瑟瑟發抖。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聽聞獵青團如此行徑的雲炎實在無法放過此人,那些枉死之人不會答應。


    “爺...爺...小的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爺饒過小的一命了,求您了...求您了……”聽聞雲炎背信棄義的黃雲澤哪裏敢反駁,隻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希望雲炎放他一命。


    “太遲了...太遲了……”心中主意已定的雲炎看著不斷祈求他的賊首,不知道他捕獲的那些人中有沒有如他今天一般向他求饒之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唰……


    一道寒光閃過,手捂著胸口痛苦倒在地上的雲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向他不斷磕頭祈求饒恕的賊首此時正一臉猙獰的看著他,手中還握有那半截利刃。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斷刃一劍幾乎將此人胸膛劃開,死亡已經是注定的事情。雖然曆經凶險,但他總算活下來了。


    “成功了……”帶著狂笑的黃雲澤一頭栽在地上,連自己死亡的瞬間也沒有察覺。夾帶點點血痕的雕刀重新回到雲炎身旁,為主人衝鋒陷陣,斬殺敵寇。


    “果...果然...還是...太...太...天真...了……”仰臥望著天空的雲炎麵色雪白,此次入侵敵寨雖早有防備,但獵青團還是給雲炎好好上了一課,若非身體奇異,此次行動恐怕隻有兩敗俱傷的結果。


    “身體內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看著已經修複完畢毫無傷痕的胸膛,雲炎甚至有些害怕自己了,隻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讓人免不了心生恐懼。雲炎曾因為身體之事逼問過小狐狸,可每次小狐狸都會借機轉移話題,實在避無可避之時幹脆往姐姐身體裏一躲,讓他隻能幹瞪眼。


    獵青團的線索中斷讓雲炎憂心忡忡,陳宇被這樣的組織捕獲,能有幾分生存的希望……


    雖然線索中斷,但雲炎還是從賊首口中得知了另外的線索,或許能抓住蛛絲馬跡,將生死未卜的陳宇救出來。


    寧安城內焦急等待雲公子消息的陳池大叔茶飯不思,從雲公子離開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可無論的雲公子還是小兒陳宇都沒有絲毫消息,真讓人擔心啊。


    “哎呀...又發現了好幾具屍體,真不知他們有什麽仇恨,竟然要弄到這般田地……”


    “可不是,這兩天上上下下死了快一百多人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狠心……”


    “哎,還好寧安城有玉霖派庇佑,不怕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鬧事。可每天都聽到這種事情發生,何事是個頭啊……”


    “發生什麽事情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的陳池時常聽到屋外有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在談論什麽。


    “好刺眼……”幾日沒有好好補充能量的陳池剛踏出房門便感覺到太陽火辣辣的,讓他有些頭昏目眩。


    “怎麽看不清啦……”仿佛眼前事物在離他而去的陳池踉蹌的向前行,搖晃的大地讓他站立不穩,雙目的朦朧讓他看不清前方,隻能憑著往日的感覺艱難向前。


    “好累...好累……”剛走沒幾步的陳池便感覺氣喘籲籲,腿腳發軟,渾身大汗直冒,一頭栽了下來。


    “小心……”一個清甜女子聲音讓陳池渾身一震,拚命睜開雙眼卻看不清眼前人的陳池兩眼一翻,昏迷過去。


    “哎...真是的……”女子一聲歎,攙扶著陳池回到了屋子,並下廚弄了點熱粥,靜靜等待陳池的蘇醒。


    “你這混蛋究竟跑哪裏去了……?”心中憤憤不平的女子銀牙緊咬,好似有萬千心事而不知向誰言。又好似少女懷春,心中盡是對心上人的埋怨。


    常言懷春女子心中秘密如天上繁星,卻隻願為心中人閃爍,發出照亮夜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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