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思考著,手裏的劍無意識的習慣的舞動著。


    小武突然說話打斷了雲中子的思考。


    “師父,您舞動的劍像是在說話一樣!”


    雲中子一怔,方才覺得自己不知不覺的把和青衣的劍語展現出來了。


    不過劍語一般看懂的人極少,那都是用劍高手中的高手。


    小武怎麽能看的明白?


    “你能看出我的劍語?”雲中子不相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問問你剛才那一套像是在說話,用劍花說話。”


    “那你再看看我這幾招在說什麽?”


    雲中子說罷又舞動了幾個劍招。


    “是,嗯,劍宗論劍,聖壇,大會,明天開始!”小武有些斷斷續續說道。


    “嗬嗬嗬嗬……”雲中子高興的笑著停了下來,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誇你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武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了。


    “您的速度雖然極快,但在我眼裏卻是每一個微細動作都好像是您有意放慢給我看的。這也許和我觀瀑布有關係吧!”小武說道。


    雲中子點點頭道:“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可惜,為師已練不出來這樣的眼力和定力了!”說罷,歎了口氣。


    “看來天賦要比勤學苦練重要一些。”


    小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明天就要開論劍聖壇了!我想天門會一定要來,這裏要有血雨腥風了!武兒,你不要參加,也莫觀看,今夜你就到你修靜那個山洞裏去吧!為師處理好了,會派人來通知你!”


    小武道:“我是您弟子,豈能在用人之際如此?!”


    “這是師命!不得有誤!”雲中子嚴肅的說道。


    “劍宗就看你傳承發揚光大了!”


    小武心裏其實早有了打算,也不再與師父爭論。


    ***


    司馬櫻風塵仆仆的一路催馬疾行,終於到了雲夢山周邊唯一一個集鎮了。


    一晃近三年時光了,他還好嗎?


    司馬櫻心頭掠過一絲莫名的惆悵。


    反觀楊少君這幾年所做,小武在做什麽呢?


    他不過是一個在深山老林裏等待那幾位姑娘罷了。


    雖說是雲中子設計挽留,但和楊少君比,這已不算是什麽事了。


    也許是自己這幾年來的變化吧。


    除了對楊少君深入的了解後,發現自己竟也生出了些微妙的變化來了。


    這讓她一時無法判斷自己是否出了問題。


    但她心裏知道自己對小武的感覺卻沒有改變。


    想到這裏她覺得這已足夠了。


    熙熙攘攘的街鎮盡是少有的繁華。


    與中原的饑民遍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馬櫻很少看見這樣的繁華了。


    從中原一路西來,大多數地域都有不同程度的天災與饑荒。


    這裏仿佛成了唯一的淨土了。


    司馬櫻騎在馬上徐徐而行,後又下馬牽著馬邊走邊看著街鎮繁華。


    一路的風塵使她略顯憔悴。


    路過一處街邊水缸,觀看到自己在水裏的形容,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還是自己嗎?


    水中那有些滄桑落魄的人影誰看了都不會多看一眼。


    司馬櫻心想:這已經到了雲夢山下了,自己不妨在此洗去一路風塵,幹幹淨淨的出現在小武麵前。


    想到這裏,司馬櫻就在街市上留心觀看自己所用,順便買了,再找一家客棧洗個澡換換裝,就可以上山了。


    司馬櫻正尋找著自己所需物品,聽到不遠處傳來斥罵聲。


    仿佛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還未來得及細聽,隻見圍觀人群突然“炸”開,人群唯恐躲閃的慢了似的。


    躲到安全處,也不散開,看著熱鬧。


    司馬櫻本無心看市井之徒爭勇鬥狠,但那裏愈發亂的厲害了。


    並以很快的速度便到了自己所在位置。


    原來是一女子在和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爭鬥。


    這男人一看便知是好色之徒。


    衣著打扮極為奢侈但輕薄無比。


    頭頭上方巾兩條飄帶隨風飄動。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女人,嘴裏說些輕薄之言。


    女人有隨從。但隨從上去一個回合便被那人打到了。


    女人倒是來了興致,揮手不知從哪裏來了長鞭,速度極快甩了過來。


    那人也不曾想到這女人有如此絕技,冷不丁竟吃了一鞭子。


    幸虧頭低的快些,頭上方巾飄帶被鞭子抽落。


    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鞭子過來。


    那人情急之下後躍,一個空翻竟躲到了司馬櫻馬後。


    馬本無事,無辜吃了一鞭子,吃痛驚了。


    一聲嘶吼掙脫司馬櫻之手在街上狂奔起來。


    半條街霎時亂做一團。


    遊人商販各自唯恐躲得慢了。


    司馬櫻也趕緊追趕驚馬,怕它傷到無辜百姓。


    怎奈馬驚力大無窮。


    司馬櫻雖追上,但怎麽也拉不住它。


    正無奈之時,突然一人飛身過來,一把揪住韁繩,用力扯著,兩腳一頓,似生了根。


    驚馬掙紮幾次沒能掙脫,逐漸安靜下來。


    “牽好了,莫再驚到它!傷到人了,你可賠不起!”


    司馬櫻這才注意到這人。


    衣著不似一般人,麵容冷峻,不苟言笑。


    遞過來韁繩後轉身朝著還在爭鬥的那邊而去。


    司馬櫻方才覺得自己很窩火。


    自己還沒買到東西呢,倒是把馬弄驚了。


    這也不是自己把馬驚到了啊!


    是那用鞭子的女人驚到了馬!


    司馬櫻不覺有些無名之火。


    找個人少處把馬拴好,回頭來看兩人打架。


    那女人已經占的上風了。可是還是不依不饒的。


    那人似乎也沒羞沒臊的繼續口出調戲之言。


    司馬櫻看到那女人隻是個小姐模樣的大姑娘,不覺又想起了自己那時候在深閨,可不似她這般的隨心所欲。


    剛才力挽驚馬的冷峻公子也在旁邊觀看。


    又過了一會兒,那公子叫道:“飛燕!鬧夠了沒有!該回去了!”


    “表哥,你不幫我還不讓我玩個夠啊!誰讓他輕薄我呢!你快殺了他!”


    原來是南飛燕。


    那人不是天門中人。


    而是江湖中一名浪蕩人物。


    武功不弱,但一看也是邪道中人。


    王道接到手下消息趕緊過來,出來不遠便遇到司馬櫻正在拉驚馬,自己順手攔下。


    司馬櫻一看,心裏道:還責怪我沒有拉好馬,原來你們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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